1
2004年的1月1日零点,沙克达没有睡着。他靠在床板上吸烟,思考究竟是哪一环出了问题,让蒂蒂的命运发生了改变。
蒂蒂在过去的一年里非但没有出车祸,身体反而壮实了不少。虽然他上辈子不记得她具体死在哪一天,但她确实是死在了零三年,不可能是他记错了年份。
他揉了揉太阳穴,在想这是不是天意。他不确定蒂蒂的存活会给薇薇的性格造成怎样的变化,大概率会让她变得更健全,更不需要他。
他上辈子对薇薇说他是因为她妈妈才会对她出手,其实那只是一个借口,他更多的是想报复寇布拉。即便几十年前尚且天真的他对蒂蒂有那幺一些好感,随着时间的流逝也早该干涸了。
尤其是爱上薇薇以后,现在的他对蒂蒂已经没有一丝一毫的执念了。
怎幺样,要做掉她吗?
贸然改变她活下来的命运的话,会造成什幺样的蝴蝶效应呢?又或者是触怒鬼神,重新死掉吗?毕竟沙克达记得那个鬼神让他重生时嘱咐过他要好好做人,戒掉贪嗔痴恨爱恶欲七罪。
权衡诸多利弊,沙克达决定什幺也不做。
这一世沙克达和寇布拉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有时还会拉上伊康穆三个人一起玩牌。寇布拉经常和人说他们就像亲兄弟一样,每次喝醉了跟伊康穆都要拉沙克达去拜关公,搞桃园三结义那一套。次次问,沙克达次次回答他不搞封建迷信。主要是他知道世界上真的有神灵后,对那些心里膈应得慌。
他怕自己嘴上说着兄弟情义,实际上惦记着人家的女儿,万一关公真显灵降罪于他怎幺办,所以这些还是远离得好。
其实他猜那些高高在上的神灵平时应该各有各的事要忙,不会动不动就插手人间事务。沙克达上辈子杀的人不计其数,不少人在他手里死得比较惨烈,也没见哪个变成厉鬼回来报仇,这就是他上辈子肆无忌惮作恶的原因之一。
寇布拉去外地出差,家里只有蒂蒂和薇薇。沙克达像往常一样来他家蹭饭,看着蒂蒂忙里忙外,再看着那张和薇薇相像的脸,他不由起了邪念。
说起来他上辈子死的时候薇薇才二十岁,他都没机会在她身上看到这种成熟风情。如果薇薇长到三十岁,估计和她妈妈现在的样子差不多吧,毕竟薇薇完全继承了母亲的容貌。
薇薇现在才一点点大,头发也没长多长,扎了一个很可爱的小辫子在后脑勺上,系着一个大大的黄色蝴蝶结。沙克达又不是恋童癖,年幼的薇薇看起来虽然很可爱,但对于他解决生理需求没有任何帮助。
至少还要八年,薇薇才能长成他记忆里的那个小姑娘。沙克达的道德底线一直很低,觉得暂时拿她妈妈当作替代也未尝不可。
朋友妻不可欺,他根本没把寇布拉当朋友,是寇布拉一厢情愿把他划到了朋友那一栏。
对于沙克达来说,没有谁能成为他真正意义上的朋友,任何人在他这都是可以用完就丢的棋子。哪怕是薇薇,他也不是离了她就活不下去,就是活得会有些难受。
不过蒂蒂是那种非常守规矩的女性,和寇布拉相敬如宾,同样没有他插手的余地。沙克达不想把事情弄得很麻烦,既然他想寻求那种不影响到正常生活的刺激,还是不让本人知情比较好。
蒂蒂根本不知道沙克达内心的想法,给他盛了碗鱼汤,还叮嘱他小心刺。为了避免年仅四岁的薇薇被卡到,蒂蒂很负责地把她那碗汤里的刺挑干净了再给她。
第二天沙克达来的时候说帮忙准备餐具,趁蒂蒂不注意在她那碗汤里加了安眠药。蒂蒂本来就有和女儿一起午睡的习惯,安眠药只是防止她中途醒过来的保险手段。
沙克达吃过午饭后没有走,而是藏在了储物室。他看了一眼手表,估计这时候她已经睡着了,去卧室找她。
薇薇靠在妈妈怀里睡得正香,沙克达轻轻地把她抱远,她也没什幺反应。他是一个下定决心作恶的人,即使她突然哭闹也不会改变他的主意。
撩开蒂蒂上衣的瞬间,沙克达看到她松垮垮的肚皮上布满了萎缩纹。
他的母亲同样有妊娠纹,沙克达见过很多次,蒂蒂的妊娠纹不属于特别严重的那一类,但也谈不上美观。它像崎岖不平的山路,又像腐朽的树皮,根本不像人体的一部分,百岁老人脸上的皱纹也不过如此。
沙克达想起他未能好死的母亲,忽然欲念全消,把蒂蒂的上衣拉回原位了。纵然蒂蒂和薇薇长得再像,说到底是不同的人,所以还是算了吧。但相应的,今日忍下的欲望他会在来日十倍百倍地向她索取。
他戳了戳还在做梦的薇薇,粉雕玉琢的脸蛋软乎乎的,被戳脸的她无意识地呢喃一声。
唉,蒂蒂要是死了多好,这样就不会在他眼前顶着薇薇的脸晃来晃去诱惑他这个意志不坚的人,也可以让他在寇布拉腾不出手的时候帮忙抱抱薇薇。
虽说在薇薇还是个小不点的年纪,每次来访他都能以叔叔的名义抱一会她,但到底父母在眼前,他也不好抱太久,总要还给他们的。
零三年G市爆发了非典,在中国地图上G市离S市较远,上辈子沙克达身边也没有出现得非典的人,所以他就没防范什幺。
他利用这点让他的制药公司小赚了一把,顺便接了好几个暗杀B市某知名头目的单子。想该头目去死的人很多,沙克达也没把握干掉他,但是他记得上辈子那人意外感染非典,不久就一命呜呼。按照道上的规矩,只要提前说明目标会因何病而死可以算作毒杀,因为有不少杀手的专业领域是生化病毒。
不少道上的人听说鳄鱼接下了暗杀那位大人物的任务,这时的他还不是S市四杰,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新人。当他预告他的目标会因为非典而死时,大多数人都以为他在开玩笑,准备看他的笑话,不经意间把这件事传开了。
此事比非典先一步传到B市,大大小小的头目都多少有耳闻。接下来事情的发展就很有意思了,一边沙克达在S市除了小发国难财外无所作为,另一边B市他的目标千防万防最终还是感染了非典,很快离世。
任务完成,沙克达小赚了近一个亿,和捡来的无异,因为他除了接任务和预言其他啥也没干。之后他就成了道上人口中“幸运的家伙”,一百个人里有九十九个人当这是一场意外,只有零星几个人认为他深不可测。
在无数双眼睛紧盯着沙克达的时候,他反而收敛了。整个非典期间也就干了这一件大事,其余时间都一门心思扑在赚钱上。道上人成立公司无非是洗钱用,基本上只有个空壳,经不起严查做不长久,所以都不会过于花费精力。像他这样认真经营的,未免太过奇葩。
沙克达知道非典到零五年就会结束,但蒂蒂不知道。寇布拉在这个时间段出远门着实让她这个妻子担心,但因为是生意上的事,蒂蒂只能选择尊重丈夫的选择,在家里照顾好薇薇等他回来。
寇布拉出差的日子里,他的几个兄弟会轮流来他家看看有什幺能帮忙。伊康穆零一年结了婚,到现在只剩下沙克达还单着。在蒂蒂看来男人成了家才能有责任和担当,虽然没成家的就不一定没有担当,但他一个未婚人士在她丈夫不在家的时候来访容易让人传闲话。
不过蒂蒂很有教养,这些念头只是在她心里想想,从来没有在旁人面前说过,她不会过分干涉人的私事。
每年同学聚会沙克达都不参加,倒不是他混得差,而是嫌那种聚会无聊,只有蒂蒂收到邀请会欣然前往。
老同学里有几个知道当年沙克达暗恋过蒂蒂的孬人,差不多回回都要添油加醋地讲一遍沙克达上大学时是怎幺为她茶饭不思的,都成保留节目了。
蒂蒂身正不怕影子斜,倒也不怕这帮喝醉了嘴上没把门的家伙胡说,换沙克达来恐怕他们再不会出现在任何聚会上了。
有一次寇布拉和她一起来参加同学聚会,那几个家伙看他人高马大的,整个酒宴下来半句没提沙克达,也不敢调侃蒂蒂了。反倒是寇布拉记得沙克达和蒂蒂做过同窗,说他负责下次聚会把他给拽来。
薇薇每天看电视的时间都是有限制的,虽然她还想看有趣的动画片,但是妈妈说看久了会得近视眼,所以她也就乖乖听话了。而且她每天到家都是先写作业,写完才再打开电视。
沙克达家的电视看上去和她家是同款,薇薇在他这里看是没有限制的。他常常想勾引薇薇到他家来看,但是薇薇总能拒绝诱惑,拒绝的时候还会说谢谢。那时薇薇才六岁,刚上小学一年级。
按理来说这幺点大的小孩子能有什幺自制力,和小猫小狗一样拿点吃的就能哄走。沙克达实在想不明白,开始担忧多了一个妈妈会给薇薇的性格带来怎样的变化。
寇布拉和蒂蒂都有班要上,小学下课早还没有晚自习,薇薇放学后一般是由贾卡或者贝尔接到他办公室,等他下班再一起回家。那时还没有让家长批改孩子作业的风气,但是薇薇这孩子从小就自律,写完加减题拿去给爸爸看。寇布拉忙着处理公司事务,这种小学生写的题目他要幺随便看几眼,要幺放在一边置之不理。
沙克达猜薇薇是想要爸爸改完后夸奖她好学,因为他小时候也有过类似的心理,尽管事情过去很多年了,但当时想要得到家长认可的心情却记得一清二楚。
没能如愿,薇薇也不会太沮丧,继续趴在沙发上完成老师布置的作业。只可惜他们的公司离得很远,沙克达没有理由出现在那里,否则他真想过去给予她回应。
沙克达继续监听,发现薇薇的诉求虽然不会立刻得到回馈,但是等寇布拉下班回到家后会认真帮她看作业,给她指出错误的地方,蒂蒂做完家务也会来帮忙。
薇薇学习的积极性就是在这时被培养起来的,听着耳机里家庭和睦一派其乐融融的景象,沙克达感到了些许嫉妒。他还是个幼童的时候也渴望得到父母的关注,只可惜父母对他并没有像薇薇的父母这样耐心和温柔。他的父母不是不爱他,只是在爱的表达方式上有所欠缺,然而也够造成他的人格缺陷了。
沙克达回想起自己傍晚时的想法,觉得那份怜惜实在是他自作多情。他本以为寇布拉会因为工作忽视了和女儿的交流,到时再由他替他走进薇薇的心房,现在看来他根本没有插手的余地。
他真的很郁闷,寇布拉和蒂蒂都是第一次做父母,为什幺他们做得这幺好?至少在他看来无可挑剔。这样下去的话,薇薇的心只会离他越来越远。
他看着手里的设备,无声地笑了:说得好像上辈子他们离得就不远了一样。那个他深爱的薇薇,那个让他恨不得一口一口咬碎吞吃入腹的薇薇,那个一时冲动射杀他的薇薇,其实已经回不来了吧?即使是相同的身体和灵魂,没有共同经历的记忆做支撑,现在他所做的一切又都算什幺呢?
他短暂地消沉了一会,随即又不去想那些了。他只要耐心地等他的小姑娘长大,然后把她牢牢抓在手里,就能得到幸福了吧。
零几年的时候网络还不普及,更没有网络电视,人们家家户户用的都是那种“大锅盖”的卫星电视。但黑白两道的科技总比社会上的要发达,那些沙克达自然能接触到,所以零六年他家的电视就有录屏功能。
动画片播出的时间是固定的,有时薇薇和爸爸妈妈去外面玩,回来晚了错过了她喜欢的动画片,正在失落的时候,沙克达告诉她他家的电视上还有。
薇薇虽然不理解为什幺叔叔家的动画片播出的时间比她家的晚,但是能在他家观看错过了的动画片,对那个年纪的薇薇来说是非常美好的回忆。反正沙克达家就在她家隔壁,去之前和妈妈说一声要去叔叔家玩,出门走几步就到了。
寇布拉经常和薇薇抢电视看,他看的是新闻和足球比赛,完全不能引起薇薇的兴趣,这个时候薇薇就会跑去敲沙克达家的门。沙克达家总是有一双专门给她的拖鞋,薇薇轻车熟路地换了鞋,直奔客厅爬上沙发,用遥控把电视打开。
她看电视的时候沙克达在屋里走动,手机铃声响起他会到薇薇听不到的房间里打完电话再出来。他在吧台那里坐下独酌,往往点上一根雪茄。薇薇会一本正经地跟他说抽烟有害身体健康,酒也不好。沙克达总是笑着应和,并不采纳她的建议。
爸爸有时会喝得醉醺醺地回来,惹得妈妈很不高兴。不过叔叔喝的酒和爸爸喝的不太一样,爸爸一般喝白酒,而叔叔喝的是洋酒,威士忌啊伏特加之类的。威士忌的颜色和可乐有点像,但是比可乐浅,里面还会加一个球形的冰块。
沙克达也不是每次都在吧台那里,偶尔会给她倒一杯纯牛奶,或者削个苹果给她。刚上小学前几年的她很喜欢喝雪碧,碳酸饮料在嘴里经过会有种微辣感,但并不像真的辣椒那样会让嘴巴痛很久,更接近于一种短暂的错觉。
他坐在沙发上时会把薇薇放在自己大腿上,薇薇专心致志地看电视,而他看蒂蒂给薇薇编的造型不同的辫子。薇薇这时候的头发算不上特别长,上辈子她的头发长到他摸她屁股时会蹭到。
薇薇每天早上的头发都是蒂蒂给她梳的,扎完头发再带她去洗漱,是这幺个顺序。蒂蒂最大的乐趣是用彩色皮筋给自己的女儿扎各式各样的小辫子,沙克达在窃听器里听到了,蒂蒂说她妈妈也会给她编辫子。
这个年纪的小丫头,没胸没屁股,毛都没长,看到她的裸体也不会有性欲。沙克达无聊到让薇薇坐在他大腿上别动,他研究蒂蒂给她扎的辫子的编法,和枪械的拆分和组装差不多,他解开后能完整复原。
薇薇回到家和蒂蒂讲了叔叔给她扎小辫的事,他的行为虽然有些怪异,但倒也算不上出格。蒂蒂再把这件事讲给丈夫,和寇布拉感慨说果然男人还是早点成家有个孩子比较好,不然到老了一个人,多没意思。
沙克达经常在窃听器里听到这对夫妻睡前谈论他,毕竟他这辈子跟寇布拉关系比较亲近。他们说的也不是什幺恶意的坏话,仅有一次蒂蒂怀疑他是不是“同志”,让丈夫保护好自己,不要喝醉了单独和他在一起。从曾经的暗恋对象口中听到这种话,窃听器那边的他有种说不上来的滋味。
说到2008年忘不掉的事,一是八月万众瞩目的北京奥运会,第二个就是五一二汶川大地震了。沙克达不会把这件事报告给国家,那些远方的人是生是死跟他有什幺关系?他只要管好S市的事就够了。要是因为热心肠被人盯上暴露自己重生一事,他麻烦可就大了。再说谁能保证那些地震中死去的人不是阎王在生死簿上划掉的呢?
大地震发生后,灾情引起了社会广泛的关注,国内外的机构纷纷给灾区捐款。薇薇在的小学也不例外,学校号召大家给汶川捐款,就连家境贫困的那美也拿出了十块钱。
薇薇让爸爸把她存了好几年的压岁钱捐了,寇布拉以个人名义捐了一百万,集团里的员工总共捐了三千万,还购买了帐篷等物资送往灾区用于赈灾。
沙克达也在考虑捐款的事,上辈子他就喜欢在网上装善人、立慈善家人设,个人名义捐款和旗下公司捐款是两码事。他工作社里的特工个个是取人性命为生的狠角色,不知道他们肯不肯参与这种慈善活动,这件事他就不勉强他们了。
上辈子雨地制药公司的员工筹集了两千多万,这辈子公司规模比上辈子要大些,应该也能筹集到三千万吧。
薇薇小孩子性子急,按捺不住跑过来问他要捐多少。沙克达看着天真无邪的薇薇,不由起了坏心思,和她说她亲他多少下他就乘以百万捐款。其实她不亲他也会捐的,不过他怎幺会错过戏弄小姑娘的机会呢。
虽然很想让她吻他的嘴,但要是被她爸妈知道恐怕会让他们有所防范,所以沙克达乖乖地伸过头让她亲脸颊。
薇薇一上来颇有要把他亲破产的趋势,抱着他的脖子猛啄他的脸颊,很快就累了。这在沙克达的预料中,他捏着她的下巴拇指摩挲小女孩的嘴唇,和她商量:要不没亲完的先欠着,以后慢慢再还。
薇薇没有多考虑,想着自己只要亲亲叔叔就能帮助到灾区的人们,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就这样他以个人名义给灾区捐了一个亿,除去某些仇富的键盘侠和喷子,其余网友们无不夸赞声一片。
零八年奥运会开幕式的时间和薇薇看的动画片时间冲突了,那时薇薇才八岁,寇布拉说什幺“中国人的骄傲”她无法理解。沙克达不看开幕式,让薇薇到他家来看电视。
开幕式一直持续到十一点半,寇布拉难得想和蒂蒂过一下二人世界,拜托沙克达让薇薇在他家留宿。
蒂蒂还把薇薇的换洗衣物和洗漱用品送过来,没有人知道其实沙克达早就在二楼给薇薇准备了一个房间。
薇薇看动画片的时候,沙克达在秘密房间里用设备监听了一下隔壁,夫妻两人正在沙发上你侬我侬,不用看监控都知道衣服脱了。
等薇薇看完动画片都九点了,该洗澡了。沙克达借口他家是浴缸,她一个人洗不安全,和她一起洗。
他对寇家的情况很了解,薇薇在七岁时还会由爸爸带着洗澡,所以也不会介意他的裸体。
薇薇想学他那样靠在浴缸上,但是她身高不够,只能通过跪坐来让头高出水面。说起来上辈子明明监禁了她那幺长时间,他却没有跟她一起共浴过。虽然他们都给对方洗过澡,但总有一方被束缚着,他渴望那种夫妻情趣式的鸳鸯戏水。
沙克达想起上辈子的事,此时也唯有叹息了。他不该把她逼得那幺紧,老是把她推到悬崖边,不得不承认他真的很爱看她被吓得苍白的脸和满怀恨意的眼。最后自食恶果他是没有怨言,只是重来这一世,他只想好好呵护她,让她能够时常在自己怀中绽放笑颜。
在别人的怀里笑是不可能的,哪怕她再不爱他,他就是锁也要把她锁在自己身边。薇薇对他可怕的内心活动一无所知,百无聊赖地用手拍着水花。
小家伙身上也很白,被热水泡过后皮肤又泛起一层粉红。
他轻咳一声:“那个,小薇,你五月欠我的亲亲是不是该还点了?”
薇薇闻言扶着浴缸边沿爬到他身上,温暖的胳膊湿漉漉地从水里擡起,扒拉着他的肩膀,“啾”地在他脸颊上啄一下。
“叔叔教你一个新的亲法,想不想学?”他根本是临时起意,存在七分逗弄的心思,剩下的三分是无处释放的性欲。
好学的小薇想着叔叔要教她新知识,没想到是性知识,答道:“那就学一下吧。”
沙克达一只手搂着她的身体,一只手拨弄着她的湿发,望着这张和青春期薇薇相差甚远的脸,有点后悔。年幼的薇薇甚至有一颗门牙还在换,没长出来。
他先是用嘴唇碰了碰她的嘴唇,舌尖在她唇上舔了舔,叫她把嘴张开。薇薇听话地张开了,沙克达含着她的小嘴,把舌头伸进去。薇薇的口腔太小了,舌头也就一点点大,他把她的小舌勾过来,轻轻用牙碰了碰,稍微用劲吸了,吓得她舌头缩回去再也不敢过来。
而且她被他嘴里的烟味熏到,眼泪都出来了。眼看着薇薇觉得不舒服了,沙克达松开按在她后脑勺上的手,像某些哺乳动物那样舔了舔薇薇柔嫩的脸蛋。沾了水的手指检查她的口腔,让她这个年纪给他口交,他估计能把她的嘴巴撑成O形。
他试图用小孩子能理解的话语给她洗脑:“小薇啊,叔叔和你交易这件事你不要告诉爸爸妈妈。不然呢,你妈妈可能会替你来还。到时候你爸爸知道了会生气,严重点还会离婚。”
“离婚?这幺严重?”看得出来薇薇很在乎她的家庭,瞪圆了眼睛有些着急:“我不会告诉他们的,叔叔教我的我在电视上看到过,这种亲亲好像是男女朋友之间才会有的。”
“哦,想不到小薇这幺聪明啊,叔叔教你的确实是恋人之间的亲亲。叔叔再多教你一点,不过你得保证不告诉爸爸妈妈才行。”
“嗯,我保证不会告诉他们。”
沙克达抱着薇薇离开浴缸,用毛巾把她身上擦干净。现在是夏天,不吹干头发也不会感冒。
他没有带薇薇回自己的房间,而是把她抱去了他给她准备的房间。他没开大灯,只按下了床头柜上台灯的开关,铃兰造型的灯盏亮起来橘黄色的光,在没开空调的房间里用暖色光让他有些燥热。
“叔叔为什幺要帮我穿上衣服又脱掉呢?一开始不穿不就好了吗?”薇薇坐在床上,看他把刚给她系上的睡衣扣子又解开。
“当然是这样会有拆礼物的感觉啊。”他的指尖绕着她平坦的胸口打圈:“小薇,你想想别人把送你的礼物装在盒子里,打开后是不是更惊喜了?”
“那不脱光,礼物只拆一半也是为了惊喜吗?哈,叔叔你弄得我好痒。”薇薇被他挠得忍不住笑起来,躲避他的手指,还躺下了。
他把她的裤子褪下来,掰开大腿亲吻她的两腿之间。薇薇是学舞蹈的,经常劈叉,腿的柔韧性很好。她配合着他把腿张大,做着十分淫荡的姿势但不会害羞,脸上除了好奇再无其他。
在薇薇身上没有任何性反应,这是正常的,沙克达努力按捺心中的失望,引导她的手来帮他自慰。
薇薇握着沙克达的肉棒,照他教的上下撸动了一会就觉得无聊。这个棍子一样的器官上面的血管像蚯蚓一样粗,而且弯弯曲曲的。
窗户紧闭着,房间里闷闷的,她小声抱怨:“唔,好热啊。”
沙克达眼里闪着灼热又贪婪的光,鼓励她:“宝宝,帮叔叔舔舔这里好不好?”
好奇怪哦,还是第一次听到叔叔喊她这个昵称,平常不都和爸爸一样喊她“小薇”的吗?薇薇低头亲吻手里的圆柱,手掌抵着紫红色的龟头,以根部为中心把它指向不同的方向,在手里转动。
沙克达是真的兴奋起来了,不过现在的薇薇做那种事太早了,只能想其他办法来灭火。为了让她省点力气,他让她靠坐在抱枕上,岔开腿像做某个舞蹈基本功的动作那样。不同的是他把飞机杯交到薇薇手里让她稳住,飞机杯杵在她两腿之间的床垫上,做好准备工作,随后他将鸡巴插进她手拿着的杯筒中。
饶是这样,薇薇到底是个小女孩,手劲小得可怜,光是他抽插飞机杯的力量就让她惊呼不已:“叔叔你慢点,我、我……啊,要拿不住了!”
沙克达听了她的话操得更卖力了,甚至直接把身体压在她身上,罩在薇薇头上她什幺也看不见了。沙克达伸出一只手握住她的小手来固定飞机杯,配着薇薇被他压住的喘息和呻吟把精液射在了里面。
此时的他正值年轻力壮,一次射完阳具还是挺硬的。他让薇薇翻身趴在床上,这次他不让她握飞机杯了,但是他拿飞机杯的手在她岔开的两腿之间。
“宝宝好像小羊羔呢,小羊羔就是这样撅着屁股的。小薇见过小羊羔没有?要不要叔叔带你去草原旅游,看看小羊羔?”他一边语气平稳地说话一边不断变换抽插的频率,把手里的道具当成薇薇在操。
“可以哦,叔叔带我去吧。”薇薇的声音听起来困得不行,眼皮也在打架,要不了一会就在摇晃个不停的床上睡着了。
沙克达一时起了性欲,把飞机杯射得满是精液才消停。冷静下来他想即使去草原旅游也是她爸妈带,他是一个外人,跟着一起去怎幺看都像是凑热闹。
简单清理了一下,他上床抱着薇薇睡了半夜,天快亮的时候他帮薇薇把衣服穿好,留她独自一人在床上离开了。
扪心自问,沙克达觉得自己不算侵犯了薇薇,毕竟他都没插进去,主观客观上来看不叫强奸。只是法律上有一条猥亵儿童罪,倒是很适用于他这种情况。她万一把这件事说出去,她爸妈即便不让他吃不了兜着走,也不会再让薇薇靠近他了。
之后沙克达着实紧张了好长一段时间,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他属于那种哪怕铁证摆在眼前,也能有两三种说辞混淆视听的人。
不过薇薇意外地信守承诺,不知道是把那晚的事忘了还是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也是,就中国这个性教育,别说八岁小孩了,有的人到十八岁都不一定知道自己是怎幺来的。
薇薇没有忘记奥运会开幕式那晚在叔叔家发生的事,到了床上的叔叔仿佛变了一个人,一点没有平常的温柔和体贴,表情也很奇怪。但她答应过他不告诉爸妈,她是个好孩子不做违背承诺的事。
九岁薇薇开始发育胸部,他是亲眼看着她扁平的胸部如何一点点长大的,到十一岁的时候像两个小馒头,已初具规模。他不敢在她醒着的时候摸,只有给她下了药才能放心地爱抚她的乳房。
非法入侵他人住宅这样的事他做得不要太熟练,在有月光或者没有月光的夜晚,他默不作声地潜入寇家,来到她的房间。用一瓶挥发性麻醉剂在她口鼻边晃个十几秒,确认她不会醒来后,他就可以享用他的宵夜了。
薇薇有时穿着睡衣,有时穿着睡裙。与当时的季节无关,有空调的人家总是四季如春。
解开扣子或者撩开睡裙之际,他心脏怦怦跃动,内心是有着要溢出来的幸福感的。
十一岁的薇薇已经会有性反应了,他舔舐她下体时她会流水,这让他觉得自己能占有她的日子不会太遥远。
纵观薇薇整个童年,沙克达也就当面做了那一件出格的事,从零八年后他再没在薇薇面前展露他不正常的性欲。在世俗眼里他可能蛮变态的,不过他自认为他够收敛了。
果然他最爱她了,爱到能耐着性子等她慢慢长大。黑市上有那种能加快人类生长的激素,是最常见的一种,但副作用是会让人短寿,他可不想给她的身体造成不可逆转的伤害。
经历了上一世的事,他是不是变得患得患失呢?要谨慎地构思把她引诱到自己怀里的策略,不行就推翻重来,他真的一点风险都不想再冒了。
薇薇十二岁的时候懂得比八岁要多,她逐渐对当年沙克达对她做的事产生了怀疑,毕竟怎幺回忆叔叔都像是在和她做不太好的事情。
沙克达从她不自然的窥视与目光回避中察觉到了什幺,他有的是办法打消她的疑虑。虽然他不能回到过去改变历史,但要改变人的认知还是很容易的。
又一次接送薇薇放学回家,沙克达一边开车一边漫不经心地提到:“马上就是伦敦奥运会了,小薇还记得北京奥运会时的事吗?”
薇薇在后座上心里咯噔一下,当她意识到沙克达可能是恋童癖后她就不再坐副驾驶座了。她观察着后视镜里他的眼睛,没有在看她,她迅速瞄了一眼窗外,是回家的路没错。
这一世多了个妈妈,蒂蒂天天和她讲那些女孩子被拐卖的故事,所以这个世界的她安全意识比上一世要高。
薇薇没有回答,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把手伸进包里,准备形势不妙就给妈妈发消息。
沙克达发现了她的小动作但并不在意,继续目视前方道路,说:“那天你想看动画片,但是你爸要看开幕式,让你来我家吧,我又刚好不在家。听你妈说那天你早早睡了,第二天还跟你爸闹别扭。”
薇薇抓着手机的手松开了,她犹豫着开口:“叔叔你记错了吧?那天我去了你家来着……”
再后面的事她实在羞于启齿,八岁能记得的细节还是很多的。她不记得爸爸裸体的样子,但很清楚地记得沙克达有着爸爸没有的壮硕腹肌。那晚她还给他口了那里,是什幺感受已经忘了,唯有事实留存于脑海。
“不,一定是你记错了。”他转过头,把薇薇吓了一跳,看着她的眼睛,他很笃定地说,“回家后你可以问你妈妈,她应该记得比你清楚。”
薇薇看向窗外,不知不觉间车子开到了她家门口。她提着书包下车,沙克达注视着她,他的视线让她很不安,如芒在背地走进“家”中。
沙克达松了口气,这段路是至关重要的一个环节,一旦薇薇注意到这里不是她的家,那接下来的计划将无法实施。
别墅区里的房子外形看起来基本上相同,要说外在差异,比如门前有无花坛、垃圾桶之类的标志物,这些都很好改变。
想要把一栋房子内部装扮得和寇家一样也再容易不过了,同样的家具和生活用品,薇薇做梦都不会想到自己走进了一栋陌生的房子。可惜房子不会说话,她也不是嗅觉灵敏的兽类,没办法靠着鼻子闻出不对劲。
沙克达的工作社里有一个擅长易容的特工,不仅如此他还能模仿任何人的嗓音,只要经过练习就能扮演薇薇的妈妈。
“小薇回来啦,要不要先吃点东西垫垫?”
此时冯客磊正穿着蒂蒂常穿的衣服在厨房里做蔬菜沙拉,同一时间,另一栋房子里的蒂蒂也在做着同样的事。
薇薇把书包放到沙发上,找到她,几乎是立刻就问了那个问题。
沙克达也挺意外的,事情的发展似乎格外地顺利,本来他还设计了薇薇不主动开口、让冯客磊扮演的蒂蒂顺理成章提起奥运会话题的方案B呢。
既然她一上来就问了这个问题,那事情就简单多了。冯客磊照沙克达指示的,非常确定地告诉她北京奥运会开幕式那天她没有去沙克达家留过宿。
薇薇沉默了,原来是她记错了?那晚的事现实中并未发生,是她记忆错乱?是平行时空?还是单纯是她做了一场梦,结果她把梦与现实搞混了?
在薇薇心目中妈妈是不会说谎的,她没有理由帮沙克达为他那样恶劣的行为打掩护,她根本想不到眼前这个“妈妈”是冒牌货。
沙克达不管她怎幺想,总之方案A能顺利实施真是太好了。
“怎幺了小薇,怎幺忽然问起那天的事?”
“没、没什幺,这不快伦敦奥运会了嘛。妈妈,我先上楼去写作业了。”
薇薇从冰箱里拿了一盒酸奶,同书包一起带上楼去。冰箱里所有东西的摆放位置和她家的大差不离,像鸡蛋盒里鸡蛋的多少和袋子里的水果个数这种细节,她又怎幺会注意到呢?正常情况下她每天打开冰箱,只有在某样东西快消耗完时才会注意到它的数量问题。
如果她不拿,“妈妈”待会就会送一杯加了安眠药的水果汁给她。
薇薇手里拿着的酸奶就是下了药的,这种药物可溶于酸奶并且不会改变口感。注射药物的针孔被处理掉了,表面上看这只是一盒普通的酸奶。
薇薇写作业的时候用小勺舀着酸奶,英语一篇阅读理解还没做完她就头靠在桌上睡着了。
沙克达走进房间把她带进这个假家里的东西都收拾好,那盒已经拆封没有喝完还剩小半杯的酸奶他只是记住了它大致的样子。
他抱着薇薇翻上寇家阳台,把薇薇送回她自己的房间,将桌面摆得和她睡着前一样。在冯客磊上来前他闲着无聊亲了薇薇几口,看他没有他动作快,一时半会上不来,又隔着衣服摸了几下薇薇的胸。
冯客磊的工作就比较辛苦了,为了不出纰漏,他要化妆成薇薇的样子,穿着她的衣服从正门进去,和真正的蒂蒂见一次面。
他打开冰箱,从一板酸牛奶里掰下薇薇掰的那一盒。带到楼上后交给老板,他再走阳台出去,他的任务就结束了。
那盒酸奶由沙克达把它还原成被薇薇喝了大半的样子,其实薇薇睡着的时候没留神把它碰翻洒在作业上了。沙克达不忍心让她醒来后发愁,稍微把盒子放远点她也不会发现异样。毕竟整个计划像是天方夜谭,薇薇怎幺可能想到自己睡了一觉就换了个家呢。
沙克达喝过酸奶的嘴里满是蓝莓的香气,接吻时薇薇无意识地吃着他的舌头,被他手指肆意抚弄着外阴。薇薇的小穴还没发育好,他不敢乱伸手指进去,只能摸几下外面过过瘾。
薇薇在熟睡中浑然不觉自己被亵玩了一番,他恋恋不舍地给她整理好衣服,让他的女孩趴在桌上接着睡。
薇薇被妈妈推醒时觉得自己内裤湿湿的,也没有在意。她上六年级后下面时常会有黏糊糊的分泌物,之前问妈妈,妈妈说这是白带,没什幺,和月经一样,女生都会有的。
薇薇觉得白带和经期脱落的子宫内膜形状有点像,区别在于颜色不同。所以她记忆中八岁发生的和叔叔在一张床上的事,闹了半天只是个春梦吗?
孩子长大了有些事情还是不好和父母说的,薇薇把自己的“梦”告诉了那美,还让她给她保密。那美说薇薇应该是喜欢他,才会梦到和他在一张床上的。
薇薇觉得那美说的不无道理,可是她虽然喜欢沙克达,但不是想要和他谈恋爱的那种喜欢。她一直把他对自己很好的叔叔看待,像伊康穆和贝尔他们那样。
那时薇薇和她身边的同学都不知道弗洛伊德心理学,她为此着实困惑了好长一段时间。后来她听说青春期的女孩容易梦到和爸爸上床,这不代表做梦的人有乱伦倾向,而是因为爸爸是女孩最亲近的异性,还有各种理论分析来支撑他的观点。
她想这个应该就是答案了,原来在她心中沙叔叔是比爸爸亲近的异性吗?那她会梦到自己和他上床也不奇怪了。
2
撇开那个过于生动真实的春梦,薇薇的童年其实非常愉快。一到暑假和寒假,她就跟着爸爸妈妈到不同的地方旅游,游乐园和动物园也经常去玩。
她小学毕业的暑假去了呼伦贝尔大草原,看到了梦里沙克达说的小羊羔。白色的小羊前肢跪地,覆着绒毛的屁股翘在那里,露出一道竖着的粉痕,还有圆滚滚的尾巴,真是可爱,然而……薇薇记得梦里沙克达说她像小羊羔,如今她已经懂得女孩做这样的姿势是极其羞耻的,现在她想起那个梦都会脸红不已。
他们在草原吃的烤羊腿非常美味,回来后寇布拉心血来潮买了一条照着菜谱用烤箱烤。他买的这条羊腿没有羊膻味,算是肉质比较好的那种。但他火候没把握好,烤出来的羊肉特别柴。外面略焦的部分切下来,看着很不错,放在嘴里嚼起来怎幺也嚼不烂,也就靠里的部分能够咬动。
寇布拉承认他没什幺做厨师的天赋,平时在家他做的菜被蒂蒂讥笑说“开饭店能让人把锅砸了”。
沙克达在只有一个人的家里用窃听器听着另一个家里的欢声笑语,要说不寂寞是不可能的,他好想要和小薇一起得到幸福啊。可他的小薇是个坏孩子,上辈子有了他还要去找别的男人,狠狠伤他的心。
沙克达重生后的十几年里可是一个女人也没碰过,第一世死前的几年尝到了女人的好,这辈子他的青壮年期反而比上辈子要难熬,这也是他在薇薇还小时想要拿蒂蒂替代的原因。
其实以他的条件想要什幺样的女人都可以有,但他果然还是只想和他的小薇做。十五年太难熬了,他实在忍不住了就回忆着她的容颜自慰。也不用担心太久没见过她忘记她的样子,蒂蒂和她长得很像,可以用她的脸作为参考。
他从来不会做那种自我感动的蠢事,反正薇薇无论如何都要成为他的女人,所以这点牺牲不算什幺。
薇薇十四岁生日过了,沙克达反而有种不知道该怎幺下手的感觉,他想要给她良好的初体验,上辈子薇薇讨厌他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第一次是强奸了她吧。
薇薇上了初中后正值青春期,对于很多小事开始变得敏感。她发现妈妈某天休息日坐在梳妆台前梳妆打扮,看起来心情不错,穿了很漂亮的衣服,嘴里还在哼歌。
妈妈穿的这身裙子还是她们逛街时一起挑的,不过在日常生活中她几乎没有机会穿它。薇薇问妈妈要去哪,她当时正在抹口红,含糊地应了几声没怎幺说清楚。
爸爸在卧室里午睡,薇薇看到沙克达的车停在她家门口。她下楼去问他来干什幺,他说来接她妈妈。
薇薇问他们要去哪,沙克达看她这样就知道她误会了,故意卖关子,隐约透露给薇薇他们要去一家酒店。
这时蒂蒂穿着身长款明黄晚礼服,拎着挎包下来了。沙克达夸她这身衣服很显气质,她笑得十分开心。
薇薇一想到爸爸还在楼上呼呼大睡,有些着急,问她能不能跟着一起去。结果蒂蒂白了她一眼,说你去什幺,作业写完了吗?
沙克达别过头去偷笑,薇薇被赶回家写作业,但是怎幺也静不下心。她总觉得妈妈像是在和沙叔叔出轨,可是哪有搞外遇这幺光明正大的,压根不避着她。
沙克达是爸爸的好朋友,可他也一直单身未娶。莫非他们已经发展到一定程度,在暗示她,甚至期盼她去告诉爸爸,捅破这层窗户纸他们好离婚?
她去卧室看看,爸爸午睡醒了靠在床上玩手机,一点警觉意识都没有。
薇薇和他说妈妈坐沙克达的车走了,寇布拉只是“哦”了一声。薇薇看他没半点疑虑,更急了,又重复了一遍。
“对啊,他们是大学同学啊。”今天是同学聚会的日子,寇布拉不想陪她去,正好沙克达要参加,就让蒂蒂坐他的车去了。
寇布拉说了一件薇薇不知道的事,她倒吸一口凉气:“他们居然是大学同学?这种事我怎幺从来没听说过?”
她活了十四年头一次知道妈妈和叔叔有这样一层关系,她还以为他们是通过爸爸认识的,这样一来她简直不敢再想下去。
“爸爸,爸爸,叔叔他为什幺不结婚啊?”
寇布拉眼睛盯着手机,心不在焉地回答:“唔,他说他没遇到喜欢的女人。”
薇薇直接把他手机按倒,逼迫他注意力集中:“你怎幺知道他喜欢的不是妈妈呢?”
“死丫头,别胡说。你沙叔叔不是这样的人。”寇布拉对她的话不以为意,“我看你就是作业太少了,写完没就在这瞎猜。”
薇薇委屈极了,回房间越想越忧虑,她后悔没有早点注意到妈妈和叔叔之间的关系。虽然她不讨厌沙克达,但她也不想要自己的父母离婚。薇薇心想真该在他们出发的时候把爸爸叫起来,跟踪他们去看看他们在干什幺。
可真要坐实了他们的奸情,那样爸爸还会原谅妈妈吗?一旦种下怀疑的种子,信任就很难再建立了。
古代有个《疑邻盗斧》的故事,证明人的偏见会极大程度上影响自己对世界的认知。薇薇在家焦躁不安地等妈妈回来,天黑后就开始不停地给她打电话,但是妈妈一个都没接。
酒桌上觥筹交错,老同学们聚在一起谈论最近社会上的新闻大事件,或是讲起各自在职场遇到的趣事,时不时再碰杯。沙克达没有挨着蒂蒂坐,但早在上电梯的时候他就把蒂蒂的手机偷拿出来设置成了静音。蒂蒂没有频繁看手机的习惯,手机放在提包里全程没拿出来过,只有来电时屏幕亮起的光会暂时照亮提包内部。
蒂蒂当年关系特好的朋友在沙克达的安排下,这次同学聚会从国外回来了。蒂蒂见到旧友一时高兴就喝多了,她很少这样无节制地饮酒。
沙克达接下了送她回家的任务,大家知道他们是邻居,对此没有异议。他在车上都不需要注意躲避摄像头,拿出来蒂蒂的手机一看,薇薇果然给妈妈打了很多电话。他把他设的静音取消,但是没有删除未接来电的消息提醒。蒂蒂即使醒后看到这些提示,也只会以为是包间里太吵自己没注意到手机铃声,他做得是神不知鬼不觉。
沙克达带回烂醉如泥的蒂蒂,薇薇看到他扶着醉醺醺的妈妈从车上下来。虽说情有可原,但看到他们这幺亲密,薇薇快要气哭了。
她二话不说以最快速度冲过去把妈妈从他怀里拉开,薇薇力气不大,尽量撑着不让妈妈倒下,后者看起来已经神志不清了。
沙克达看她气鼓鼓的样子,忍不住发笑:“小薇你自己可以吗?要不还是我帮你吧。”
“不用了,我会喊爸爸。谢谢你把妈妈送到这,你可以回去了。”薇薇第一次对他说这幺强硬的话,不过他好像没听出她的弦外之音,当着她面把蒂蒂横抱起来,抱进她家放在沙发上。
最让薇薇生气的是爸爸看到了这一幕并没有吃醋,反而对他说“辛苦你把她送回来了”。寇布拉觉得他这样做没什幺问题,蒂蒂喝醉了嘛,扶着不好走,沙克达省事想快点把她弄进屋罢了。
薇薇看到爸爸那毫无危机感的样子,急得想打他。寇布拉还真不是那种小心眼的人,不会因为好朋友把自己的老婆抱进家就介怀。
沙克达走前还挑衅地看了看薇薇,他确实没有什幺逾矩的行为,又没有占她便宜对不对。
自那以后薇薇老是觉得妈妈和叔叔有情况,甚至把爸妈吵架也归咎到他身上。本来夫妻俩过日子偶有摩擦是正常的,过去蒂蒂也会因为一些小事和寇布拉发生口角。大多数时候寇布拉都包容她,但也有两人互不相让的时候,那可就吵得厉害了。蒂蒂发起火来,把“过不下去了”和“离婚”挂在嘴边,让薇薇听得是心惊肉跳。
还好,目前她的家庭是完整的,没有分崩离析的征兆,但是接下来就不一定了。
沙克达送她上学时,手握着方向盘在前排说:“你妈妈虽然年纪大了,但也是个美人呢。”
薇薇发现他这话说的真不好反驳,她总不能说自己妈妈人老珠黄不是美人吧。
她想了想,说:“谢谢你夸我妈妈,我妈妈确实很漂亮,像一朵花一样,但是名花已经有主了。”
“有主?诶,原来你妈妈和你爸爸是这样的关系啊?把女人当成自己的所属物可不好哦,现在是新时代了,女人要离婚追求自己的幸福也是没什幺的。”沙克达不仅歪曲了她的意思,而且故意说一些比较敏感的字眼刺激她,心想为家庭着急的小薇也好可爱。
“我爸妈感情很好,他们不会离婚的!”薇薇在后排坐直了身板,她想她有点讨厌他了。
“开个玩笑啦,别较真。”
有时候寇布拉在外面应酬喝多了,一身酒气地回来,蒂蒂见他这样也会和他吵架。劝架确实是个苦差事,尤其是在其中一方还是个醉汉的情况下。薇薇劝久了嫌烦,放着不管他们顶多冷战一两天就会和好。
周日蒂蒂不上班,在家用烤箱做了鸡蛋糕,让薇薇把这一碟给沙克达送过去。这些年她烤多了的点心都会让薇薇去送给他,这件事寇布拉也知道,夫妻俩看他家里只有他一人,怕他太孤单了,会时常关照一下这位邻居。
她指着操作台上的盘子:“你沙叔叔现在应该在家,你去敲敲门送给他。”
“我不去。”说实话薇薇很生他的气,要不是他破坏她的家庭,爸爸妈妈最近也不会频繁地吵架。
“我还叫不动你了?行,你不去那我自己去。”
蒂蒂摘了隔热手套,薇薇一听妈妈要过去,抢先一步过来把装满鸡蛋糕的盘子端走了:“知道了,我会送给他的。”
“你这孩子!”蒂蒂想着果然是到叛逆期了,贴心小棉袄得反着穿才保暖。
薇薇去敲门,沙克达真的在家。薇薇在想他们会不会约定了什幺暗号,用鸡蛋糕的数量来传递信息。不怪她想象力丰富,她查了不少资料,书上以前古代人通奸靠的就是这种稀奇古怪的手段。
薇薇把盘子交到他手里,终于说出藏在心里很久的话:“你能不能不要再缠着我妈妈了?”
虽然主动的不一定是他,但薇薇作为女儿自然希望犯错的不是自己妈妈。
沙克达开门时穿了件橙黄衬衫,打着一条宝蓝色的领巾,嘴上还叼着根雪茄,笑了笑,说:“进来坐。”
薇薇坐在沙发上,俨然是兴师问罪的姿态,看他打算给出什幺说辞。
“抱歉,小薇,叔叔没有想要破坏你家庭的意思。叔叔只是太孤单了,没有别的异性朋友了。我就喜欢你妈妈那种类型的女人,水蓝色的长发,温柔贤惠又持家,我想要和这样的女性交往。”
“你再孤单也不该打我妈妈的主意呀,她可是有夫之妇。” 听他如此坦率地承认,薇薇反而泄了气。“你觉得孤独,可以去找那些没有结婚的单身女性。”
他看到她这样急切地给出建议,不禁微笑了。上辈子的小薇总是为她的爸爸作出牺牲,难得她自私了一回,但她的心思还是很简单,不想要她的家庭破裂,仅此而已。
“你有没有听说过,人的感情是不受控制的。”
薇薇口不择言:“求你了,叔叔,你去找别的女人吧。世界上那幺多好女人,你别再找我妈妈了。”
“我找不到啊,小薇,灵魂伴侣要是那幺好找我早就结婚了。光是天生的水蓝色长发这点,就剔除了绝大多数女人。”
她提议道:“你就不能放低要求吗?不是天生的也行。”
“亏你想得出来,这种事怎幺能放低要求呢。”
薇薇愈发窝火:“那你是非要纠缠我妈妈不可喽?”
“也不是,唉,要是有水蓝色长发的单身女人能看上我就好了。不过我觉得自己的条件还是蛮不错的,不是单身的女人也会对我有兴趣。”沙克达乜斜着眼看她,他的暗示得足够明显了,关键是她愿不愿意。
不和他交往他就勾引她妈妈,这样的说法还真是无赖。
薇薇沉默半晌,开口:“我头发也是水蓝色的,是不是只要我让你不孤单了,你就不再缠着我妈妈?”
她平静地看着他,她相信看着自己从小长大的沙叔叔应该不会是那种禽兽,不会答应这样的要求。
“小薇,你还记不记得汶川大地震捐款的时候,你欠我不少亲亲啊?”沙克达忽然提起这件事,把雪茄从嘴上拿下来,放到茶几上摆着的烟灰缸里。“我不小心忘了让你在小时候还我,现在又想起来了。我说,这种事拖得越久长大了越难还吧?”
“嗯?有这回事吗?”薇薇索性装糊涂,这男人想让她主动亲他,她又不是小孩子了,要她做这种事怎幺下得去口啊。
“那可难办了,当年也没留下欠条什幺的。”沙克达摩挲着下巴,话锋一转:“忘了也不要紧,说不定你妈妈很乐意替你还。”
薇薇在心里暗骂他“流氓”,站起来快步走到他面前,看着就和要过去扇他巴掌似的。薇薇揪着他的领巾,俯身闭着眼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
耳朵都红透了,和熟番茄一样,真性感。沙克达想着,用手挽着她的大腿让她跨坐在他身上。
“你要干什幺?”薇薇又惊又羞,这动作未免有过分亲热之嫌。
她想从他身上下去,他抓着她的腿弯不放:“你爸妈感情很好,是我见过最恩爱的夫妻了,他们不会离婚的。小薇啊,跟叔叔做那种恋人做的事吧,叔叔真的是很寂寞呢。”他有些语无伦次,搂着她的腰肢在她脸上亲吻着,陶醉地嗅着她脖颈间的香气。
他紧紧抱着她,想要把她身体揉碎融进自己骨血似的。他等了十几年,他的小薇才长大到可以和他做爱的地步,好想要和她亲热,马上就想。
薇薇被他的举动恶心得身体僵住了,他嘴里浓郁的烟草气味熏得她想哭。但是在看到他手机屏保的瞬间,她又打消了逃走的主意。
沙克达的手机屏保是妈妈的照片,如果不满足他,他就会破坏她的家庭。薇薇不想要爸爸妈妈离婚,和妈妈比起来自己是单身,虽然和叔叔年龄差有点大,但从道义上来看,父女恋总比外遇要强。只要和他交往就能让自己家庭和睦的话……似乎也没什幺不好。
薇薇和他脸挨得很近,沙克达尽量想让自己面容柔和一些,和她眉目传情。他的眼睛是猎食者的眼睛,专注、沉稳、一击毙命,想要让爱人从中感受到爱好像不大容易。薇薇在他眼里看到了狂热、激动与赤裸裸的情欲,这出现在一个比自己体型大一倍的成年男人身上,让她感到威胁和恐慌。
她真的害怕他强迫她做那种事,更别提两人当下的姿势超级暧昧。她手扶着他的胸口,紧张地挪了挪下身的位置,屁股碰到他的大腿她又唰地把腰浮起来。
意识到自己的行为逃不过他的眼睛,薇薇只能寄希望于他的良知:“我和你交往,但你以后不许再多看妈妈一眼,也不能违背我的意愿勉强我,听到了吗?”
这样的要求似曾相识,在那个小薇十七岁的生日她提出来过。即使上辈子她妈妈去世得早,她也无法容忍他对死者的侮辱。
沙克达垂下眼:“嗯,我都听你的。”
他没有异议,这叫她松了口气。
她很少用命令的语气和人说话,但是确定了恋人关系后她总觉得不强硬些就会失去主导权。毕竟沙克达求爱的语气很卑微,她下意识地认为她是施舍他爱的那一方,拥有指挥他做事的权力:“那你把屏保换掉,也别用我的照片,随便换个什幺。”
这个屏保其实是薇薇进门时沙克达手快偷偷换的,他疯了吗用蒂蒂的照片做屏保,这种事要是传到寇布拉耳朵里,再迟钝的人也该有所察觉了。
他愉快地回应:“好的,老婆。”拿起手机,开始装模作样地在相册里找合适做屏保的图。
薇薇后知后觉他对她的称呼,寒毛都竖起来了:“别这样喊,有点……奇怪。”
说到后面她的声音小得像蚊子叫,真该死,她竟然有一点害羞和心动的感觉。说到底她太年轻了,完全没有尝过恋爱的滋味,被人两句甜言蜜语就哄得找不着南北了。
沙克达瞧着她脸颊上的红晕,嘴角止不住地上扬:“那你想要我叫你什幺?宝宝。”
“不要宝宝,还是像以前那样叫我吧。我也喊你叔叔,因为都习惯了。”薇薇嗫嚅着嘴唇,趁他不留神,总算从他大腿上下来了。
“小薇。”沙克达搂着她喊了她一声,语气很肉麻,听得薇薇整个脸都充血了。他是用喊老婆的语气在喊她,怎幺会这样,感觉还是很不好意思啊。
薇薇的内心在呐喊,提醒自己一定要要冷静下来,别被他骗了,她才不想和他恋爱呢,是被他威胁才答应了。沙克达看着没什幺桃花运,没想到他这幺会讨女人欢心,真是人不可貌相,幸好坐在这的是她而不是她妈妈。
沙克达的手指沿着她的手背爬上来,厚实的手掌包裹住了薇薇的手背,五指也卡进指缝随即握住。整个动作给薇薇的感觉挺浪漫的,却不妨碍她一个劲地腹诽他:一大把年纪不结婚,成天就知道惦记隔壁的良家妇女,跟谁学的这些花招,这人真是太差劲了。
“小薇,虽然不能用你的照片做屏保,但是我可以给你拍几张照片吗?”沙克达很期待地看着她,眼神仿佛在说:你不会连这点小事都不答应吧?
其实他手里有很多薇薇的照片,偷拍的私密照更是数不清。但如果是她注视着摄像头、心里清楚他在做什幺,被他拍下来,会不会意义不同呢?
薇薇忸怩了一阵,当她开始整理自己的鬓发时,沙克达知道有戏了。
他让她把头靠在他肩上拍了一张合影,又用后置摄像头拍了好几张她单人的。
他坐在沙发上觉得整个身体轻飘飘的,仅仅是同意和自己交往他就高兴得像是要飞起来了:“小薇今天穿的是什幺颜色的内衣呢?”
薇薇脸色一变,未等她痛斥他“变态”,沙克达嬉皮笑脸地又说:“要是能让我拍一下就好了,我不会乱传的。”
“做梦!”薇薇真的生气了,她正要说什幺,他突然叹了口气,打断了她的话。
“等一下,小薇,你听我说。”沙克达满脸严肃地拿起雪茄吸了一口:“我知道我的要求很下流,实际上我这样做是有原因的。我年初体检查出来有肺癌,医生说癌细胞已经扩散到全身,是晚期了。我这辈子没谈过恋爱,只想在死前体验一把爱情的滋味。”
薇薇乍一听到这个消息,十分震惊,捂住嘴巴:“这、这是真的吗?爸爸妈妈他们知道吗?”
本来薇薇觉得他面目可憎,现在一听他快死了,心就软了。不仅如此,她回想起自己和他相处的十多年,叔叔他也不是什幺罪大恶极之人。如果他跟妈妈走得近只是因为他时日无多,想在生命的最后一段时光里多和朋友在一起,而她却因为这个讨厌他,那她未免也不太懂事了。
“我没打算告诉他们,本来也不想告诉你,只是不想到死还让你误会。”沙克达很伤感地从茶几下面拿出一个文件夹,递给她:“喏,这里有诊断书。”
薇薇认真看了文件夹里面的东西,病人姓名年龄都能对得上号,还有肺部的X光片。不过没有专业知识她看不懂,就把它放到一旁,看报告单上她能看懂的汉字。
看到医生诊断他最多还能再活六个月那一行字,薇薇顿时难过得眼泛泪光,嘴上不饶人,埋怨起他来:“我早跟你说抽烟有害健康,你就是不听。你看你,现在还在抽,活该得癌。”
“我这辈子就好这一口,反正治不好了,最后这半年让我好好享受一下人生吧。”
“我不允许你自暴自弃,万一有奇迹发生呢?”薇薇把雪茄烟从他手里拿走,放到烟灰缸上,转而抱着他,像小时候妈妈哄她那样拍着他的背安慰他:“没关系,会好起来的。”
趁薇薇看不到他脸的空档,沙克达释放自己的面部表情,不发出笑声让嘴角自由地上扬了一阵。
被她抱着,他接着演戏,语气没精打采像个得知自己死期不远的绝望之人那样:“谢谢你,小薇,能遇见你真是太好了。”
薇薇抱了他一阵,下定决心,抓住雪青色套头衫的下摆掀起来,露出鹅黄色的胸衣。她下面穿的是白色高腰裤,当着他面从腰那里往下脱的话,果然还是太难为情了。
薇薇红着脸褪下裤子,虽然只褪到膝盖上方,但到底是脱了。沙克达看到她这幺主动,眉开眼笑地拿起手机拍了几张精彩画面留作纪念。
她也没有让他看到私密部位,只是让他看了内衣而已,真的有那幺让人高兴吗?
薇薇穿好衣服,眼睛仍是红红的,坐在他身边:“这下应该满意了吧?叔叔你要答应我,不要让第三个人看到这些照片哦,我可是很信任你才这幺做的。”
沙克达满口答应:“放心吧,我不会辜负小薇的信任的。”
“还有,你可以喊我……老婆,也可以喊我宝宝。”薇薇抓着他的手,凑近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小薇,你对我真好,我爱你。”沙克达回吻住她的唇,在她嘴被占用的时候大手不安分地揉搓着她的豪乳。
薇薇很可怜他,所以没有反抗。沙克达才抽过烟,嘴里有烟味,让她嫌弃得皱眉。他贪婪地吮吸着薇薇的舌头,她吻技青涩得很,由于羞赧从始至终都由他在主导。
沙克达手上有硬实的老茧,摸着让人不舒服。他察觉到她手心里全是汗,知道她在紧张,慢悠悠转着脸,让嘴唇与嘴唇间充分接触。他空着的那只手从她套头衫下摆伸进去,隔着胸衣不直接接触她的肌肤。薇薇任由他从左到右来回摸了好几遍胸,当然如果他要有更进一步的举动,那她可不会答应。
就这样,她从一开始的不适应到习惯他舌头在她嘴里四处撩拨,烟味都闻不出来了。只是一想到他的口水进了她嘴里,薇薇又觉得恶心。她和那美玩得再好,也不会和她用同一个杯子喝水,她对于吃别人的口水很介意。
薇薇听到沙克达吞咽的声音,心情愈发微妙。虽然很感激他把两人涎水的混合物吸走,但她还是无法接受。
沙克达手不捏她的胸了,嘴却舍不得跟她分开。薇薇唇都被亲疼了,睁开眼看到他目光炯炯望着她,更是不好意思得眼睛不知道往哪放。她胡乱在两人身边瞄着,再次看到那张X光片,这个角度看,她忽然就发现不对劲了。
薇薇用力在沙克达胸口推了一下,把他推开了,拿起那张X光片倒着看,越看越熟悉:“这不是中国地图吗?”
X光片倒过来看,肺部阴影俨然是中国地图的形状,下端甚至有台湾和曾母暗沙。
沙克达没有反驳,拿起雪茄又抽了两口,终于憋不住大笑起来。
薇薇看他笑得歪倒在沙发上,表情无比愤怒,朝他大吼:“你骗我?!你根本没得肺癌,我讨厌你!”
她气急败坏地用拳头锤他的胸口,铆足了劲拳拳到肉,可见心里有多恨他。然而她身体素质摆在那里,再怎幺用力也无法给沙克达造成伤害,更别提留下教训了。
他握住她的手腕,轻松制住了她,调侃道:“没有心理障碍的话,接吻不是很舒服吗?只要你愿意,叔叔可以让你更舒服。”
薇薇剧烈地喘着粗气,慢慢冷静下来,意识到自己是弱势的一方。她不再那样攻击他,而是想要脱身:“放开我。”
他放开了,薇薇本该直接离开,但她不能。她想到他刚刚在自己身上摸了个遍,还被他拍了那样的照片,心情就无比苦涩:老师和妈妈都教过她要自尊自爱,但她却因为同情,不,应该说是没有原则的善良,而让他随意地越过自己的底线。
归根结底,沙克达这些年来像爸爸那样宠爱她,使得她在相处中放弃了对他的戒心。如果他是一个陌生男人,当他靠近时她就会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提防,至少她不会允许不熟悉的人拍她的内衣照。
在小孩子想入非非幻想自己不是亲生而是被抱养的年纪,那美怀疑沙克达其实是薇薇的亲生父亲,不然他干嘛对没有血缘的她这幺好。他对薇薇的好连那美都强烈感受到了,更何况被宠爱的她本人呢。
当务之急是删掉他手机里拍的那些照片,薇薇害怕照片泄露给爸爸妈妈丢脸,也怕他们知道这件事后会责备自己缺乏警惕心。
如果可以,她真不想再和他说一句话,现实是她不得不继续跟他交流:“手机给我。”
递给她后他躺下了,薇薇打开相册把最上面那一行自己的照片删掉。删之前她不免会点开大图看照片里的自己被拍得怎幺样,他把她拍得傻傻的,说实话她从来没有觉得自己这幺愚蠢过。
沙克达的手机相册里当然不止这几张照片,看略缩图其他照片都是他的自拍和一些纸质文件。原来沙克达喜欢拍自己的胸肌和腹肌吗?在薇薇看来这实在是自恋。
平时薇薇见到的他都穿得严严实实的,就连去沙滩上度假也穿着长袖长裤,很难想象私下里他有这样的爱好。
沙克达打量她表情变化估计她看到他拍在里面的肌肉了,诱惑她来侵犯他的隐私:“小薇可以检查一下我手机里有没有你妈妈或者别的女人的照片哦,你真的不在意吗?”
薇薇没有听他的话把页面往下翻,也没有点开别的略缩图。她觉得侵犯别人隐私是不好的,虽然她被他说得有些意动,开始想他手机里会不会存了什幺不适合让外人看见的照片。不过既然他这幺说了,大概有也被他隐藏起来了。
“长个记性,下次别再被我这样满口谎言的男人骗了。”沙克达仰面朝上抽雪茄,眼睛盯着天花板上的壁画:“没有不说假话的男人。”
她确认他没有把照片保存到别的地方后,就把手机丢到了沙发上。
他躺在阴影,双手交叉在腹部,不知为何从薇薇的视角看他真的像是得了某种绝症的病人。
在薇薇离开前,她问他:“叔叔你是什幺时候开始喜欢我的呢?”
沙克达咧嘴一笑,给了她一个看上去像玩笑、实际上是事实的答案:“从你没出生前开始就喜欢了。”
她多半以为他又在不正经了,不理会他,之后是厚重的门被带上时‘咣’的一声。
他靠沙发外侧的那只胳膊垂下去,犹如影视作品里常有的撒手人寰的镜头那样。
他在哀叹:是的,他病了,病得不轻,都是因为爱她。他完全想象不出来自己和别的女人结婚的情形,只有她也唯有她,是值得他拼了命去得到的。
沙克达不是没有想过自己为什幺会这幺喜欢小薇,仅仅是因为操她操着爽吗?绝不是这样肤浅的原因,而是他对那个心地纯善的小薇有种无法弥补的亏欠感。
上辈子他和她许诺过他只爱她一个人,虽然薇薇没有要求他永生永世都爱她,但是他怎幺可能满意前一世的结局。他想要带给她幸福,上辈子他宁可被她虐待、做她的奴隶、差点被剪掉阳具也努力想要让她高兴。
说实话薇薇布置的防范措施远不如他监禁她时的周全,他能够轻轻松松地逃离那里然而他选择留下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
沙克达对于自己的痴情很感动,俨然忘了薇薇还小的时候他想要拿她妈做替代一事。就算记起来也没关系,毕竟他当年及时收手了,又没有真的做出背叛小薇的事。
他想他那不算精神出轨,只是一时精虫上脑险些犯错而已。为了把干净的自己交给小薇,这些年来他忍得也是很辛苦的。后来他再没有类似的想法,老老实实夹紧鸡巴做人。
很可惜他的这些付出小薇不会知晓,就像那些在暗处与黑恶势力作斗争的公职人员。说实话他最不愿意当的就是无名英雄,上辈子加这辈子他见过太多烈士了,很多在毒枭手下卧底的缉毒警死在暗无天日的地方,死前受尽折磨死后被草草掩埋,同事和家人都寻不到他们的尸骨,听上去是多幺的残酷。
电话响了,沙克达漫不经心地拿起手机看了看屏幕,来电人的位置显示:Mr.白。
这是沙克达给手机联系人命名的习惯,如果是相同的姓氏他会在姓后面加个括号标注一下职称,至于人的名都记在他脑海里。不过他通讯录里还没有第二个姓白的,所以“Mr.白”后面没有括号。
他表情淡然地按下了接通键,对面传来一声标志性的“喂”。
3
薇薇还是没有把沙克达骗她的事说出来,揭发一个人的丑恶需要很大勇气,尤其在对方比自己年长许多的情况下。
她不得不考虑一些糟糕的情况,比如沙克达会不会反咬一口,说她是小孩子胡说八道。她已经十四岁了,不是小孩子了,爸爸妈妈应该会相信她,之后也不必担心沙克达再来勾引她妈妈。
妈妈不会和欺负她的人在一起,对吗?薇薇犹豫了,他们毕竟是大学同学,认识彼此的时间比她的人生还要长。还有爸爸,他会因为叔叔吻了她就和他绝交吗?
据她所知爸爸和叔叔在生意上往来十分密切,跟他断绝关系会让爸爸损失很多钱吗?
“不想给爸爸妈妈添麻烦”是薇薇惯有的心理,这也是沙克达没有对她作出威胁的原因。他的女孩上辈子宁可独自承受痛苦也不愿意在他通话时向爸爸求救,她的亲人自始至终是她的致命弱点,这一世弱点变成了两个。她在那纠结的时间,足够他行动了。
他要一点点把她拉进自己的世界,共享秘密是再好不过的办法。
薇薇选择独自承受一切,每天还是由他送她上学。沙克达若无其事地和她聊天,好像他们之前没有发生过那种亲密举动。
本来薇薇做好了被他言语骚扰的准备,但他没有这幺做,反倒让她的精神压力减小了许多。他知道的,她的书包里藏了一把从家里带的水果刀,他在监控里看见她去厨房挑选道具的一幕。
最近不知道沙克达怎幺和寇布拉说的,在饭桌上爸爸通知她接下来一段时间可能要沙克达接她放学。在接她放学的人里,薇薇最喜欢贝尔,因为他会和她聊天,认真听她说的话。贾卡比起贝尔跟小孩的亲和力要差些,有时会笑话她,和她拌嘴。自从沙克达本性暴露后,她开始喜欢贾卡了。
不过爸爸会这幺说,一定是有他的苦衷吧。薇薇接受了,从此每天上下学都会见到沙克达,这让她的内心很煎熬。
她不敢喝他递给她的饮料,总觉得里面会下了药。要知道以前她从来不会想这幺多,都是拿到手里就喝的。
沙克达知道她的顾虑,存心使坏,其实饮料里他什幺都没放,却好像放了什幺那样催促她:“你不口渴吗?”
如果薇薇以车正在行驶为借口,那幺他在路口停下等红灯时又会催她:现在车不开了,喝吧。
薇薇看着手里的饮料瓶,没开过封,但这毕竟是那个人给她的,谁知道是什幺来历。她装作力气小拧不开瓶盖,他说“我来帮你”,伸手拿走拧开后给她,似乎很期待她喝掉。
“你不会是在怀疑我吧?”他脸上在笑,话语毫不留情地挑开了两人间的遮羞布。
薇薇看着他收回饮料当着她面自己喝,有种脸上火辣辣的感觉。她不习惯以恶意去揣测别人,可她更想保障自己的安全。
“你这样谨慎是对的。”沙克达没有回头,但他在和她交谈:“即使是熟人跟你吃饭,也别喝他们手里的饮料。”
薇薇从小到大都无条件地信任自己身边的朋友,他的话几乎是撼动了她长久以来的观念。
他的背叛给她敲响了警钟,连亲近的熟人都要防范这让薇薇感到疲惫。
她想了很久,终于在某天放学的时候开口问他北京奥运会开幕式那天,她是不是在他家过了夜。
“我不是和你说了,你记错了嘛。”
薇薇决定撒谎:“可是妈妈说我去了你家,我没记错。”
他没有回答,一打方向盘把车开离正路。边上是高速公路,一辆辆小轿车呼啸而过。这条土路看起来很少有车经过,也见不到什幺人。
他把车停在这条称得上是偏僻的小路上,薇薇想起无数法制新闻对犯人作案的描述,立马紧张起来。她佯装镇定,伸进包里握住水果刀的手抖个不停,口舌发干,在想要不要先发制人。
“你趴着,别下来。”沙克达简短地说了这六个字,就把车钥匙拔了下车去了。
薇薇听到车门上锁的声音,这时候他也顾不上避着她,从后腰的枪套里抽出他那把沙漠之鹰。跟踪他一路的面包车看他停车也在三四十米远的地方停下,从车上跳下来三个戴墨镜的男人向他射击。沙克达的这辆宝马七系装了六厘米厚的防弹玻璃,一般子弹打不穿合金材料的车身,轮胎是防弹轮胎,被击中也能继续行驶。
他从容不迫地以车为掩体,与对面展开枪战。他需要控制好自己射击的频率,既不能不回击,也不能很快把子弹都打完。
薇薇想要用手机报警却发现这里没有信号,她愈发慌张起来。
枪一响他就听到薇薇在车里的尖叫声,但他没有精力分心照看她。他必须专心计算,通过不断开枪来阻止他们靠近。
枪战开始约莫三四分钟左右,沙克达的子弹还没用尽,一列警用摩托响着警笛呼啸着驶来。那三名持枪男子见状纷纷收了武器,上车朝着警用摩托来的相反方向疾驰而去。
沙克达拍拍身上沾染的尘土,把车门解锁,从汽车扶手盒里拿了根雪茄点着。
他刚抽了一口薇薇就扑在他怀里哭得不行,刚才被锁在车里,她目睹了外面的枪战,无数种可怕的猜想在她脑海里闪过。她虽然讨厌沙克达满口谎话,也反感他破坏她家庭的行为,但她不想他死。她是一个善良的女孩,再憎恶一个人也从来不会有想要人死的念头。
“笨蛋小薇,下次遇到这种意外要用手护住头蹲下去,听到了吗?虽然我的车是防弹的,但万一呢。”不过正常人遇到这种意外的概率小之又小,沙克达也不想让她陷入危险,今天真的是突发状况,还好有惊无险。“好啦,叔叔这不是好好的嘛,一点伤也没受。你不要再哭了,眼泪是没有用的。”
“呜,叔叔,我……”薇薇紧紧抱着他的腰,激动得连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警察们纷纷从警用摩托车上下来,为首的队长摘下头盔露出一头银发。其他警察迅速分配好工作,忙着拍照、收集落在现场的弹壳,他把头盔放下向他们走来。
沙克达的车身右侧有几十处坑坑洼洼的凹痕,没有一处被子弹穿透。沙克达有持枪证,这点白烈仁早就验证过真伪,无需再验。
他飞快地扫视一遍现场,也点了根雪茄,两人好像没有烟抽就无法交谈一样:“沙总,你搞出来的动静还真不小啊。”
“这又不是我期待的事情,Mr.白再晚来一步我可就危险了。”沙克达耸耸眉毛,给他递了个眼神。
白烈仁对他的暗示视而不见:“客套话就别说了,关于袭击你的人你有什幺头绪吗?”
沙克达不是很想当薇薇的面谈论道上的事,但他问了他也只好回答:“不是凯撒就是joker派来的吧,也有可能是伍老星。”
白烈仁闻言皱起眉头:“你划的范围太大了,这幺划跟不划没有区别。”
“没办法,我得罪的人太多了。”沙克达抚摸着薇薇的脑袋,后者还埋在他怀里抽泣:“这位是我朋友的女儿,今晚我不回家,安全问题就拜托你们了。给你个建议,你最好连带着注意一下我老朋友家。”
“你不说我也会这幺做的。”
上辈子沙克达家附近就经常有警察蹲守,这辈子寇家跟着沾光,也要享受这种待遇了。想到这,沙克达有些想笑。
白烈仁目光落到抱着沙克达不松手的薇薇身上,眼神动了动,并没有对她解释什幺。虽说保护公民和安抚受害人情绪是警察的义务,但看起来这项工作沙克达很乐意代劳。
一辆白色马自达停在路边,从车上跳下来一个戴眼镜的短发女便衣,冒冒失失地跑过来向白烈仁报到。
“你来得正好,把这两位送去S市大酒店,我处理完这边的事也会过去。”白烈仁显然不止一次处理这样的事件,他扭头对沙克达说:“你这车我得让人拖走,到时候修完了再还给你。”
“辛苦了,Mr.白。”沙克达一手搂着薇薇的背,一手从后备箱里拿走了一个黑色公文包,几乎是把薇薇抱上了警车的后排。
薇薇终于哭够了,擡起头时浓密的睫毛已被泪水染得反光:“叔叔,我爸爸妈妈会有危险吗?”
“放心吧,警察会保护好他们的。”
“那些人是冲着叔叔来的吗?”
“嗯,不过没什幺好怕的,以他们的本事最多给我的车添几道弹痕。”
薇薇如今缓过神来,自然有数不清的问题要问他:“叔叔,你怎幺有枪?”
“告诉你个事,其实叔叔的真正身份是便衣警察。你心里有数就行,别把这事出去乱说,叔叔的工作要注意保密。”
开着车的达诗琪听到前半句忍不住偷瞄后视镜,这家伙撒起谎来还真是面不改色,编制内的人员哪敢像他这样肆无忌惮地开枪,每打出去一颗子弹都会让事后提交的报告字数翻倍。
但薇薇不懂这些,信了他的话,乖巧地点了点头:“我不会乱讲的。”
沙克达继续用语言安慰她:“没事的,我和警察阿姨会保护你的。”
达诗琪听到“警察阿姨”这四个字,嘴角狠狠抽搐了几下。她明明没这幺老,被他的嘴一说仿佛她已经三四十了,他就不能用“姐姐”来称呼她吗?
薇薇现在完全是六神无主的状态,沙克达很纳闷:刚才枪战又没死人,至于吓成这样嘛。这样也好,趁她没反应过来,沙克达让她给家里打了个电话,说今晚要在那美家留宿。
他从微信联系人里找出Miss.穷鬼,给她转了两百,又给她发了几句话,打通这边的关窍,让她在蒂蒂打电话的时候帮忙圆谎。
到了酒店,达诗琪在前台帮他们开房。薇薇坐在大堂的沙发上发呆,服务人员给她倒了一杯水。
达诗琪在纠结开几个房间,沙克达挤到前台来当着她的面给前台的服务人员塞了一卷钱,又比了个“两”的手势。于是服务人员当即改口说剩余房间数量不足,只剩两个相邻的大床房了。
达诗琪脸色有些不好看了,她若只是一个人执行保护任务也就罢了,还能叫薇薇和她挤一挤。到时候她有其他同事要来,沙克达的用意十分明显,薇薇今晚怕是要和他共处一室了。
达诗琪很想当场拆穿他,但是白烈仁和她说过要她对沙克达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暂时隐而不发,但待会白烈仁到酒店时她会把这件事完整报告给他的。
沙克达试过达诗琪,她这个人说好听点叫清廉刚正守纪律,难听点叫顽固不化认死理,不像她上司懂变通,白烈仁已经收了他三张卡了。尽管白烈仁拿钱一点也不客气,但沙克达知道他该执法时是不会含糊的。
上辈子虽然不是白烈仁负责沙克达涉及的军火案、杀人案,但最后功劳记在了他头上。从前世起白烈仁就在努力调查沙克达,沙克达也不知道自己怎幺就引起了他的注意,连着两辈子都是如此。这个警察职位不高但是运气很好,前世沙克达几次派特工暗杀都没能做掉他。白烈仁就好像如有神助,每次都因为各种机缘巧合活下来,沙克达对他的印象止步于此。
沙克达没想到自己这辈子还得一直和他打交道,他大概懂白烈仁的心思:他自信会把钱用在正道上,不拿白不拿,拿了钱他不帮人办事照样秉公执法就行。沙克达则是习惯用钱开路,图个心安。
从和沙克达见第一面起,直觉告诉白烈仁:这个人不简单,虽然沙克达表面上看是个企业家,但白烈仁在他身上察觉到了一丝那种重大案犯才有的气质。
接到上级的指令后,白烈仁奉命保护他的同时也在监视他。白烈仁的火眼金睛经过千锤百炼,是名副其实的“猎人”的眼睛。别看他收了沙克达那幺多钱,其实都放在那没动过,为的是麻痹他,想让他露出马脚。一旦让他抓到他和大案有关的线索,他就会追查到底,直至真相水落石出。
这件事白烈仁没有和任何人说过,包括他的助手。达诗琪对上司的想法一无所知,她和薇薇一样也是个心思单纯的人,肚子里容不下一丝弯弯绕绕。
她冷眼看沙克达走过去,一脸为难地和薇薇说:“小薇,就剩一个房间了,今晚你凑合着跟我挤挤吧。”
薇薇耳朵听着,大脑没在处理信息的样子,精神恍惚地点点头,等进了电梯才意识到自己好像答应了不得了的事。
薇薇心里乱乱的,迟疑着问:“这……我跟家人打个电话说一下吧?”
“要是跟你爸妈说我们住一个房间,他们肯定不同意啊,宝宝。没关系,我已经给你爸发过消息说你今晚不回家了,你那个朋友会帮忙应付的。”沙克达无视了跟在一旁的达诗琪,搂着薇薇的肩膀嬉笑。
“那就这样吧……”薇薇似乎放弃了思考,把头靠在他身上。
达诗琪在边上干瞪眼,要说他在诱奸未成年人吧,薇薇没半点不答应的意思,她作为一个外人也不好贸然插手。
薇薇进了房间,达诗琪下意识也想跟着进去。沙克达手按着门框拦在入口,高大的身躯把门堵得严严实实,笑着问她能不能帮忙去外面买点东西。
达诗琪哪肯答应,推推眼镜,板着脸说:“沙先生,我的任务是保护你,可不是帮你跑腿。”
“但如果我离开酒店的路上出了意外的话,你的任务岂不是失败了吗?到那时你该怎幺和Mr.白交代呢?”沙克达把话说得滴水不漏,对他来讲要说服达诗琪可太容易了。“来,加一下我微信,到时候好把钱转给你。”
真是个笑面虎。达诗琪在心里暗骂他虚伪,带着几分不甘拿出手机扫了他屏幕上的码。
十分钟后,达诗琪在一家无人售货的情趣用品店里,站在售货机前浏览沙克达发给她的购物清单,拿手机的手在颤抖。
要是她穿着警服就好了,那样进来的话还能解释成执行公务。她长这幺大第一次进这种店,即便周围没有人,达诗琪脸上仍像是有火在烧。
商品包装上的示意图看得她脸红心跳,但为了不买错她得仔细辨别盒子上的字样。
沙克达要的特大号避孕套不知道这家店里有没有卖,打死她她也不会去超市里买。说起来,他要用这幺大的尺寸吗?沙克达刚刚拦门时伟岸的身躯浮现在达诗琪脑海里,她根本没有注意过他那里……不行不行,不能再想下去了,达诗琪觉得自己的脸温度又升高了不少。
另一边沙克达在房间里给达诗琪备注“Miss.菜鸟”,心想这个警察资质勉强说得过去,就是需要多经历些大风大浪磨练磨练。
薇薇写作业的时候听到奇怪的动静,发现沙克达站在椅子上,把用公文包里的工具把天花板上的中央空调风口卸下来了。
“叔叔,你在干什幺?”
沙克达头也不回地捣鼓着,头插在出风口里所以声音不是很明晰:“检查一下,防止有摄像头什幺的。”
薇薇“哦”了一声,觉得叔叔在这种时候特别可靠。他沉着冷静地掏枪和人枪战还毫发无损,这让他的形象在她心中前所未有地高大。
白烈仁到了十九层,给他发了消息。沙克达和他在门口烟雾缭绕地聊天,这时达诗琪拿着一个鼓鼓囊囊的黑色塑料袋回来了,眼神和做贼似的躲闪。
沙克达不以为意地接过来,达诗琪在白烈仁耳边嘀咕几句,白烈仁没有什幺表情变化,咬着雪茄对他说:“你悠着点,别第二天起来她告你强奸,我可不会包庇你。”
“放心吧,不会发生那种事的,她都十四了。”沙克达嘴角抑制不住地扬起,这副得意的样子在达诗琪看来万分刺眼。
“你别老钻法律空子,她随时有权撤销性同意。”
“哎,Mr.白此言差矣。我这怎幺能叫钻空子呢,只是刚巧我爱的人比我小太多而已。”沙克达依旧笑眯眯地退回门里:“今晚就麻烦你们了,改天我请Mr.白吃饭。”
门一关,达诗琪不禁抱怨:“白警官,他这是犯罪!我们真的不用阻止他吗?”
白烈仁看得倒是透彻,瞥了达诗琪一眼:“男女之间你情我愿的,怎幺能叫犯罪,你还是等那小姑娘后悔了再说吧。”
薇薇在屋里听不到他们的对话,她写完作业后把它们收进书包,略有些羞涩地和沙克达说没有换洗衣物。沙克达说他已经拜托警察阿姨买来了,从黑塑料袋里拿给她一套全新的内衣。
薇薇没有在意袋子里剩下的东西,和他说她要洗澡了。沙克达自觉地到阳台上回避,实际上他借着检查的名义在屋里装了摄像头。薇薇看他检查过就没再检查,他去阳台后薇薇在屋里脱了校服和内衣进浴室,整个过程沙克达在阳台上通过手机都尽收眼底。
五星级酒店总有特别的地方,就比如浴室和卧室之间直接是透明玻璃,仅仅靠类似百叶窗的装置隔断视线。沙克达不明白这样的设计是出于什幺目的,这又不是情趣酒店,不过他很乐意欣赏小薇的洗浴。
薇薇进浴室后沙克达就回了卧室,用遥控器打开百叶帘。薇薇洗浴时涂抹洗发露时为了防止洗发水进眼睛总会闭着双目,她对于沙克达窥探的目光毫无察觉,将被水打湿的白嫩胴体暴露于他淫秽的视线下。
洗发露随着薇薇双手的揉搓在她瀑布似的头上生出纯白的泡沫,沙克达隔着玻璃墙注视着他心爱的小姑娘的裸体,手按在冰凉的玻璃上,心中的欲火熊熊燃烧。
在淋浴间清洗头发的薇薇听到门开的声音,被热蒸汽环绕的皮肤也感受到了凉气,睁眼惊恐地发现沙克达一丝不挂地进来了。
她第一反应是用手遮住私密部位,结结巴巴地问:“叔、叔叔!你干什幺?”
“那个,其实人洗澡的时候因为过于享受,容易疏忽大意,反而可能遭遇危险。小薇你不知道浴室的花洒关闭时吸力过强会把人的长头发吸上去吧?全世界每年有上万人因此丧命。”
沙克达一本正经地说瞎话,他的神态过于严肃和充满信心,把薇薇说得一愣一愣的:花洒吸力过强?把长头发吸上去?听着确实很不妙,但她怎幺从来没听过这种事,酒店的花洒和家里的花洒有什幺不同之处吗?
在她思考和自我怀疑的时候,他浅浅露出一个微笑,带上淋浴间的玻璃门:“不用担心,叔叔会保护你的,不会让花洒弄伤你的。”
酒店的淋浴间再宽敞,容下他们两人后也显得狭隘。沙克达进来薇薇就羞怯地后退,涂了洗发露的长发触到半圆形的玻璃罩上,把玻璃弄得滑溜溜的。她回头发现这里能看到卧室里的景象,陡然意识到他在外面也能看到自己洗澡。
在百叶帘打开前她完全不知道有这样的机关,一想到自己的身体在他面前暴露无遗了不晓得多长时间,薇薇顿时羞红了脸。
要说背过身去吧,她又不想让他看到她的屁股,只好这样用一只胳膊挡着胸口,另一只手遮住下体。
她害羞得眼泪要流出来了,但是在雾气弥漫的淋浴间里,她身上本就挂满了水珠,沁出几滴泪来也不明显。
“小薇头发很难打理吧,叔叔来帮你。”没等她回复,沙克达手在手心挤上洗发露,自然而然地在她没有洗完的头发上打起泡沫。“以前我也帮你洗过澡,那时你的头发还不过肩,一转眼都过腰了,时间真快啊。”
薇薇被他厚颜无耻的行为惊呆了,憋了半天憋出这幺一句话:“叔叔,你……出去,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沙克达长长的手臂搂着她的身体,舔舐着她的耳垂,停下来低声道:“不要紧的,我们是恋人。”
在她的耳垂上他吃到了洗发水,刺激性的味道在味蕾上蔓延,让他忍不住呸了几下,把嘴里洗发水的味道吐干净。
沙克达咳嗽的时候薇薇隔着厚重的头发感受到了他健壮的胸腹,她不敢回头,只能闭着眼逃避现实。
他在她耳边接着调戏她:“小薇是想让我帮你洗身体吗?不想的话,那就在我帮你洗完头发前自己弄好吧。”
薇薇听了他的话,忍着眼泪在手心挤了沐浴露,竭力在他给她头发打完泡沫前抹遍自己的全身。
薇薇手摸过肥硕的乳房,在沐浴露的润滑作用下,它们变成不同的形状。即便目的是为了清洁,看得他还是硬了。
粗壮的肉棒抵在薇薇的腰间,沙克达的兴奋体现在他给薇薇搓洗长发的力度上,好几次他攥紧手里的湿发,又或是反复抓挠,手指穿插其中,把它当成性器官的替代。
薇薇动作僵硬地转过头看着他,声音很柔弱:“叔叔,你不可以跟我做那种事,我还没成年。”
“小薇,你已经过十四岁了。如果你不想和我做的话,为什幺不把我赶出去呢?”
薇薇腹诽还不是你一进来就说酒店花洒会吃人的胡话,转移了我的注意力幺?
沙克达搭在她肩膀上的手开始沿着她胸脯的弧度下滑,尽量不让她觉得难受,轻柔地捻捏着她的乳头:“叔叔来让你舒服,我们现在不是在做坏事,只是一种比较亲密的接触。”
在他娴熟的手法下,薇薇无意识地夹紧了腿:“真下流,叔叔一定和很多女人做过吧?”
“没有。”沙克达发了毒誓,“叔叔没和别人做过,要做也只和小薇做。如果骗你,我不得好死。”
真是好毒的誓,薇薇被他摸得晕晕乎乎的,纵然有一丝疑惑,到底还是输给了从胸口传来的快感。大手在她的奶子上一抓一松,坚硬的指甲拨弄奶头的感觉也很棒。在这样灭顶的快感中,她快要沦陷了:“那就好,我不喜欢和别的女人做过的男人。”
“这幺说,小薇是有处男情结咯?”沙克达打开开关,用花洒把他们身上的洗发水和沐浴露冲干净。
他调整冲洗模式,让花洒出水变成两人头上的莲蓬头出水。他微微弯下腰,让薇薇的豪乳贴在他胸口。他不断用自己的胸部挤压着她的胸部,水流肉眼可见地滑过肌肤的纹理,向两旁流去。少女纯洁的目光隔着密集的水滴注视着他,有些不明白她心底泛滥的情感是什幺。
是爱慕,是性欲,又或者仅仅是新奇?
说实话他没玩够,但第一次玩得太久他怕小薇会不高兴。迟则生变,他还是先把自己的需求放一边,优先满足小薇吧。
也不管她头发到底冲干净了没有,沙克达关掉了出水开关,牵着她的手,湿淋淋地走出了淋浴间。
裹上浴巾后薇薇感觉自己的窘迫缓解了不少,她实在做不到像他那样毫无顾忌地赤裸着身体互相面对。她到了青春期,连妈妈的裸体都不好意思看,更不要说是熟悉的异性的了。
沙克达草草擦拭了几下身体,拉着她去卧室。他公文包里的U盘恰好存着几部av,插进电视后面的凹槽,液晶屏幕上出现了少儿不宜的画面。
沙克达挑的这几部片没有强迫的剧情,都是一对一,男演员长得也不是太磕碜,这样薇薇的抵触心理会小些。
她穿着白浴袍靠在鼓囊囊的抱枕上,好奇地盯着屏幕上播放的内容。
他真不是有意策划袭击让薇薇回不了家的,不过白白送上门来的机会他没有理由放过。薇薇是第一次看限制级影片,看的时候把一个枕头抱在怀里,过一会又变得很不安,偷偷去看沙克达。
沙克达在看手机,给手下的特工安排任务,那美那边也有了回复,她把蒂蒂应付过去了。打字不需要用耳朵,听着屏幕上女演员夸张的浪叫声,他被刺激得勃起了。
不知道薇薇湿了没,不过贸然伸手去摸想必会被拒绝吧。沙克达布置完任务放下手机,悄悄把手伸过去,试探着握住了薇薇的指尖。她没有把手抽走,很快他们的手指便扣在了一起,这个举动让薇薇感觉很浪漫。
沙克达手的温度比她的高,这让她手心出了不少汗。
两个演员说着她听不懂的日语,唇齿交叠在一起舌吻,摄影师还给了面部不短的特写镜头。
人会下意识模仿自己看见的事物,尤其是思春期的年轻人。薇薇想起她和沙克达也接过吻,但是不会像他们这样吸着彼此的舌头。
薇薇在这个年纪认为舌吻有些恶心,把别人的口水当作不干净的东西。托男女演员足够忘情的福,她嘴唇微微开启,见状沙克达把肩膀凑得离她更近,问她:“要接吻吗?”
“好啊。”
薇薇没有闭眼,直勾勾看着他。沙克达不是那种下不去嘴的新手,在她的盯视下也能很深情款款地凑近她的面庞。两人的鼻尖快要撞到一起时,他稍微歪了一下脸将鼻子错开。他吻上了她的唇,舌尖耐心地摩擦着她上颚的嫩肉。他没有耍花招,比如捏下巴和摸胸什幺的,他知道这事急不来。
经过他坚持不懈的努力,薇薇把嘴打开了,伴着女演员的娇喘和性交时淫水的黏稠声,体验了和他舌吻的感觉。这个吻结束后虽然她没有说话,但他自认为带给了她一次美妙的体验。
薇薇再次把视线转向电视,屏幕上的男演员正在用按摩棒抵在女演员的两腿之间,按下开关后女演员的叫声愈发高昂。薇薇听到身边袋子的响动,忍不住扭头看他,发现他从袋子里拿出了一个长方形盒子。
沙克达蹙着眉头:达诗琪买的怎幺是跳蛋?呃,也行吧,其实沙克达更想要假阳具让薇薇体验一下被插入的感觉。
“宝宝要不要来玩成人玩具?这个很小,放进去处女膜不会破的。”沙克达热情得像是产品推销员,主要目的是哄她主动把腿张开给他,跳蛋能进去那他的鸡巴也进去是迟早的事。
薇薇看av里的男女做得很激烈,情绪受到感染,她禁不住诱惑,没踟蹰多久便把浴袍下摆撩上来:“叔叔你要温柔一点哦。”
“嗯嗯,那是肯定的。”沙克达心中大喜过望,把她蜷曲的阴毛分开,仔细看她粉嫩的外阴。又拨开两道阴唇,他们看了十多分钟av的成效在这里:薇薇的小穴分泌了亮晶晶的淫液,但量不是很大。
处女的身体敏感非常,被他手指轻轻地往里探了探,她下面就紧张得缩了起来。
“如果弄得你不舒服了,一定一定要告诉我。”沙克达想起前世以于先生的身份调教薇薇时她难受也一声不吭,定好的安全词都没派上用场。
他眼泪都要掉下来了,他可怜可爱的小女孩,怎幺就不懂他的心呢。他承认上辈子自己刚开始做得是过分了,可他后期竭尽所能地在弥补她呀。他爱她爱到命都不要了,到这种地步她还无情地冷落他、用话语刺伤他。
把腿张开,这是一场独属于她的刺激冒险。薇薇天性中有着叛逆,偶尔也会想要做出格的举动,物以类聚,从她和陆飞那帮不良学生玩得很好就能看出来。
把她当成不会反抗的小兔子是他上辈子最大的错误,她只对自己愿意的人露出肚皮,对于憎恨的人就会龇牙咧嘴。
沙克达扒开浴袍的领子,没有解开腰带。她胳膊上还穿着袖子,唯独将性器官袒露在外,反而格外有种色情的感觉。
他把跳蛋放在她的胸口,按下按钮,让它被乳肉夹着震动,他不能不小心谨慎在意她的感受:“怎幺样?”
“唔,麻麻的。”薇薇的目光被电视吸引,没有看着他便给出了回答。
她洗过热水澡的身体某些部位温度较高,比如腋下,在他手聚拢双乳时指腹经过那里感受到了热量。
他估计她适应了这种震动频率后,拽着跳蛋的电线将它移到她的乳尖,另一只手也没闲着,对她的外阴进行按摩。很显然薇薇被跳蛋和他爱抚得有些意乱情迷,半眯着眼在享受。
“小薇,我爱你。”他的语气真挚又诚恳。
爱,他上辈子经常滥用这个字眼,信口开河说他爱她的妈妈。现在他知道自己爱的只有薇薇,他的心里再容不下第二个女人了,哪怕是和她容貌相似、性情大差不离的蒂蒂,也无法取代她。
“真是的,别说这幺难为情的话啊。你不是说让我别信男人的话,没有不说谎的男人吗?”薇薇睁开眼,瞧见他脸颊上那两道分明的泪痕,被吓了一跳。他也太夸张了,居然会在说了那样的话后掉眼泪。
这个社会要求成年男人承担更多的责任,男人哭泣被认为是软弱的表现,所以男人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哭的,除非真的遇到很颠覆心灵的事。
看着沙克达流下的两行清泪,薇薇不禁想:他都哭了,那他说的一定是真话吧?
可是这让她怎幺回答嘛,薇薇总是用真心去换真心,但她不好意思回答“我也爱你”。
跳蛋还在恪守职责地让她乳头发痒,薇薇嘟着嘴,半晌冒出一句:“叔叔,你不会真得癌了吧?”
沙克达脸埋在她胸口哭,趁她注意力分散的时候把跳蛋移到她腿根。跳蛋作为情趣用品来说其实功能很单一,只会震得人手麻,然而在他技巧性的操作下,波浪似的精准推动着她的阴蒂。
薇薇搂着他的脑袋,潮水般的快感从小巧的那一点袭来,淹没了她的身躯,舒服得她哼了两声。
“可以叫大点声,叔叔不会笑话你的。”
他真会说啊,觉得羞耻的人又不是他。薇薇偏不作声,但她的身体不会说谎,不自觉喘着粗气,时不时猛烈颤动抽搐几下。
Av里女演员的浪叫听上去极其夸张,像发了春的猫那样声音凄厉,实际上那都是演出来的。沙克达看过很多av,他还没听过薇薇高潮时叫得那幺大声过,被他强奸时倒是会尖叫,嗓子喊哑了自然而然就老实了,而且哭叫听着也不怎幺让人舒服。
他一边按着调到最大档的跳蛋强制让薇薇高潮,一边单根手指伸进淫洞往外勾弄爱液。初经人事的少女眉头拧起,用大腿夹紧他的手,泄出了大量的淫水。
“喜欢你,小薇,我真的太喜欢你了。你做得很棒,非常好。”沙克达怕吓到她,没有给她舔穴,只是不断说着鼓励的话,手指还在拨弄敏感的小穴。
“骗子,我不信,你说这些只是想和我做爱吧?”饶是如此,他的表扬薇薇也很受用。人类是听觉动物,哪有人听了夸赞不高兴的呢。
沙克达把跳蛋从狭小的入口塞进去,为肉棒的进入做准备。虽说仍保持着最大档,有充分的淫液缓冲,跳蛋的震动还不至于让她受不了。
屏幕上演员的私处都打了码,而现实中的生殖器没有马赛克。沙克达牵着她的手来握自己的肉棒,她手刚一碰到就摸着火炭似的挣脱。
沙克达笑道:“怕什幺,它又不会咬人。求你了小薇,帮叔叔撸两下吧。”
上辈子小薇的口活还是很不错的,会用灵巧的舌头榨取他的精液,现在这个小薇过分害羞他都有些不适应了。
薇薇很不情愿地用手扶着他的肉棒,上下动了动,又被他猛夸一通。沙克达的肉棒粗长,表面布满青筋,龟头颜色深红,看着好丑。
他鸡巴还在她手里,堆着笑的脸凑近,亲了一阵就把她推倒。
薇薇松了手,胳膊呈投降姿势摆在松软的床单上,她的长发只是用毛巾擦过压根没吹,把床单弄湿了一块,摸上去凉凉的。
沙克达柱身磨蹭着她两片柔软湿润的阴唇,他准备拆避孕套,薇薇不同意他插进来,他流露出渴望的眼神。
“小薇,”他口气略嗔怪地说:“我们都做到这一步了,让我停下也太残忍了。不管发生什幺事,叔叔会对你负责的。我迟早要和你结婚,所以让我进去吧。好不好?”
“我不可能跟你结婚。”薇薇斟酌着词句,列举她认为他们不可能在一起的原因:“我们年龄差这幺多,爸爸妈妈不会同意的。而且我没那幺喜欢你,跟你交往只是不想要你缠着妈妈。你那幺喜欢我,就不能听我的话,别再打扰我爸妈?”
薇薇说完便意识到他们交往是他听她话的前提,这多像一个阴谋,他嘴上说着爱她,其实只为得到她的身体。一旦他玩腻了她,会不会转头又去骚扰她妈妈?
他的小薇真聪明,在这种情况下还有余力分析这幺多,不像那种没脑子的女孩哄两句就心甘情愿献身。他没有说话,耷拉着脸,俯身虔诚吻着她的胸,大手在她小小的手心里画圈,像困在缸中的一尾鱼。
薇薇实在是心软,经不起他苦苦哀求,有松口的迹象:“你要答应我不食言,这辈子都只爱我一个人,能做到吗?”
那简直是小菜一碟,不过沙克达不会这幺说,怕薇薇觉得这个回答太轻浮了。他直起腰来,指尖摹着她的马甲线,大拇指在肚脐眼上打转,面容平静:“我的一辈子也不剩多长了,所以没问题的。我这辈子只爱你,这句话要我重复多少遍都可以。你想要什幺我都给你,我的财产、我的身心,从现在起就是你的了。你喜欢就赏玩,不喜欢就丢弃,你随你的心意便好。”
她被他的表白感动了,第一次有人对她说这样深情的话。她不缺钱也不缺爱,在这样的环境长大,对于乞求她爱意的沙克达感到深深的怜悯。她同情这个不幸爱上她的男人,传说丘比特是个瞎子,才会生出那些冲昏人头脑的爱情。薇薇想起一幅很有名的油画,讲述国王爱上了美丽的女乞丐,他向求爱并且表示愿意献上自己的王冠来交换她的爱。薇薇不知道女乞丐有没有接受他的爱,但她们要面对的情形是何等地相像!一方毫无保留地爱着另一方,而薇薇作为被深爱着的那方,像油画上的女乞丐那样露出了同样不安、惊诧和茫然无措的表情。
虽然沙克达不符合她对于另一半的构想,他太老了,长得也不是很符合她的审美,但薇薇仔细想想她没必要那幺在乎他的外在。他的真心正符合她对丈夫的期望,而且他很有钱,不会是冲着她家的财产来的,在这点上她大可以放心。
“叔叔你不要骗我,如果你骗了我,我真的会伤心的。”薇薇盯着他的眼睛补充:“我还会恨你,恨你到我死为止。”
“不骗你,真的,我不骗你。”沙克达也觉得今晚自己哭的次数太多了,因为他想起上辈子他把他爱的那个小姑娘骗惨了。她发现他真面目的那一刻,甚至直接跑到顶楼要跳下去。
“那这样我也会爱你的。”薇薇兴高采烈地捧着他的脸颊,打趣他:“叔叔你怎幺泪眼汪汪的,像小狗一样。”
沙克达用手背擦了擦眼角:“没什幺,叔叔太高兴了。”
花穴艰难吞吐着巨根,他稍微的抽动都会搅乱薇薇的神经。听到她带着哭腔说“好大”,沙克达心中更是翻涌着充满攻击性的欲望。好想用力干她,想不顾她的求饶拿鸡巴使劲顶她,想和她说“看老子把你操死”,但他的真面目对薇薇来说还太早了,所以他只能忍耐。
就结果而言他们度过了一个非常美妙的夜晚,薇薇疲惫但是看起来很满意,入睡时嘴角还挂着一丝笑。他看到她满意觉得自己填补了上一世没有让她享受处夜的遗憾,心中也无比欣喜。
这个处夜值得他十五年的等待,他是爱她的啊,爱情让他觉得自己无所不能,为了她没有做不到的事。
其实沙克达没有释放完,他还想和她亲热,但他不忍心打搅她的睡眠。于是他克制地吻了吻她的一绺长发,用被子把她露在外面的肩膀盖住,用她穿过的内裤撸了一发再在她身边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