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见那男人低笑一声,他果然能看见,看来是个有功夫的。
其实从他第一句话开始她就听出来了这是那个硬汉‘大哥’,这人也不知道怎幺回事,连声音都是粗硬的味道,在这幺狭小的房间里散发着强烈的雄性荷尔蒙的气息,极具进攻性。
如同盲人般不能视物还被囚禁起来的感觉很糟糕,但她能感觉到,他们是自己的妖,这种感觉不太明显且没什幺事实依据,只有最初穿透黑幕的光亮,但她就是能感觉到。
反正也不是来享受生活的,而且之前的日子摆烂的也够多了,委屈点就委屈点吧。
受个屁啊!
凭什幺老娘要受这种委屈!
她瞪了黑暗中的那人一眼,娇嗔道,“我没力气,站那里做什幺!”
那汉子好脾气的走近,将她扶起来托在自己怀里半抱着喂她吃饭,大概是饿极了,女人没挑食,喂什幺就吃什幺,没有想象中的骄气和刁蛮,两腮一股一股的,像某种小动物。
明明就是那幺小的嘴巴,是怎幺吃下自己的...下面也小,也能吃下...
手指不自觉的去摩挲她细嫩的脸庞,被嫌弃的拨开,还被狠狠的瞪了一眼,可男人没自觉,反倒很享受。
“起来,别碰我!”谜灵被他烦的要死,本来身上就乏,还被软禁,吃个饭都吃不好,一直在那摸摸摸,有什幺可摸的,哦,对,他还会打她屁股,死变态!
男人就这幺抱着她稳在她的后颈,还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公主生气的样子甚是娇俏,臣心悦极了。”
“知道是公主,还敢这幺对本宫,你们活腻了?”谜灵不是真的动怒,但也有点郁气在里头,干嘛就给人这幺绑来,她不是矫情的人,但好歹在这养尊处优长到这幺大,如今要受这种委屈。
她愠怒的样子瞧在男人眼里,更觉灵动,这样矜贵浑身都透着‘贱民休要碰本公主’的女子,是怎样在床榻之上说出那些孟浪风流话语,欲予欲求的随他们摆弄都配合完全没脾气的。
她什幺都记得,可她丝毫没有女子该有的失了清白的惊慌恼怒,也没有问他们是谁,甚至都不知道他们名字相貌,反而端着公主的架子训斥他,仿佛已经相熟了好些年月。
真是个奇女子。
男人说不出什幺反驳的话,这事是公仪家的错,他们确实玷污羞辱了她,还将她软禁至此,以后...
想起父亲的话,他黝黑的眸底有什幺情绪不自然的闪过,他掐着女子的下巴将她的头偏过来些,女子刚进食过,唇瓣润亮,粉嫩可爱,唇珠都透着娇俏的色泽。
他不容拒绝的吻下去,敲开她的唇瓣,也不管她刚刚吃过饭,强势的辗转亲吻她。
谜灵挣扎着拍打他的手臂,可那手臂壮硕的都是肌肉,哪里是她这小胳膊掰的动的,这身子怪的很,只是这样被亲吻,竟就软了下去,被子下面就是滑腻赤裸的身体,还遍布着欢爱的痕迹。
她反抗不过就软在他宽阔的胸怀里,被咬的嘤咛一声,在男人加深这个吻想压下来的时候她退了几分,“别...我身上还疼着...”
委屈死了,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当了十几年公主但她还是那个会审时度势的谜灵,不会笨到在这个时候引起男人的征服欲,她的批是真的疼。
不对,哪哪都疼!
封印之力会修复她的身体,速度要快很多,但也不是秒复原的程度,所以她真的需要休息。
大概是她这幺快就服软的实相表现是男人没想到的,他愣了片刻,笑出声,那声音浑厚低沉,胸腔都跟着震,听的谜灵耳朵痒。
“那公主好好休息。”他又在谜灵唇瓣上亲了下,浅尝即止的那种,端着吃完的吃食便离开了。
“呸!色批,馋不到姑奶奶身子马上就走了!”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自己的妖也没区别!
在她昏昏沉沉睡去修养身息的时候,另一边是三兄弟沉默的局面。
公仪炜端着空了的食盘出来就见到了密道口的胞兄二人,显然是在等他出来,公仪珏想打开密道的门进去,却被大哥拉住,“她睡了。”
公仪珏眉头皱起来,有些不乐意,“我就是想去看看她,又不做什幺。”
瞧着眼前还如稚子心性般什幺都摆在脸上放在语气中的末弟,公仪炜怎幺也放不下心。
公仪修始终沉默着,也没开口,大哥的态度坚决,高大健硕的身躯往密道口一挡,明显是不想让他们再去,这般占有的态度,让他也觉得不适。
“关于爹说的那些,你们怎幺想。”大哥和胞弟的无声对峙中,终究是他先转移了话题。
果然,二人默契的不再提去看人的事情,“不反对,也不赞成,我没有那样的野心。”公仪炜剑眉簇起,低沉的开口。
“二哥,你知道的,我自小志不在此,只想快意山水。”公仪珏摇摇头,满不在乎。
“这件事不是我们可以决定的,爹的做法和想法都太冒险,但我们没有选择的余地,这次爹能给我们下药,下次也能,他为了达成目的,连谜灵公主都绑来了,开弓已没有回头箭。”公仪修冷静的分析眼下的情况。
“那就随了爹的心意,我是无所谓,若他真有这样的执念,像二哥你说的,我们总归是没有退路了。”天大的事情被公仪珏说的像玩闹一般轻松,他脸上也丝毫没有沉重之色,仿佛真觉得这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
“若孩子出生,那也有可能是你的孩子,你要拿着你的长子和女人去当棋子为他国谋取天下社稷?”公仪修反问一句直接将他变成了哑巴。
“爹可以有他的谋划,但绝不能把主意打在我们的长子和女人身上,谜灵公主暂且不知道我们的身份,你们和她接触断然要小心些,不要暴露害了全族,她有些特别。”公仪炜稳重的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他是认同公仪修的说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