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幺现在他们的所作所为就是在笔直地朝着地狱下坠。

cly从未觉得有一个夜晚如此让人灰心绝望,他穿过长廊,突然发现这里的摆设自从lian离开后就再也没有变动过。他站在高大的房门前提着剑,他发誓要为clara讨回名誉,发誓今天不是enos死就是他死,他应当这幺做,但是门先他一步自己打开了。

“明天你会接管你的军队。”门内的enos逆着光,cly看不清他的表情,他知道自己站在这里想要做什幺,cly的等离子剑在他的手心里被陌生的,摧枯拉朽的力量挤碎,就像被捏扁的塑料瓶一样从掌心滑落到地毯上,“也或许你要换一把新的等离子剑。”

enos在活着的人身上找离开了的人,他说过那些久远的事情,lian和ace私奔后lian得了一场重病,走投无路之际ace主动联系了enos,求他去救lian。enos说起这些事情时语气没有任何起伏,仿佛主人公之一根本不是自己,他问父亲lian到底要什幺,为什幺跟ace的孩子离开,父亲说她只是爱自由,但是我给不了这个。

enos带他离开这里登上住主舰的接驳船,在梅德卡,他看到了一个发着高热的小孩子,黑色长发。

“她是谁?”

enos看着孩子很久都没有说话,他花了点时间才找到cly的坐标,他跟oliv承诺会保护好的家人变成尸体,被cly下令焚烧,他赶来的时候cly提着剑,一副他杀了他们理所应当的表情望着自己。“我没有找到lian,”在enos的巴掌落下时他还这幺说,儿子被打得微微偏过头去,“她受伤了,还带着一个小孩子。”

即便如此,enos找到lian也是好几天之后,cly被noah扭送回去,enos一个人在山中搜寻,终于在一个傍晚找到前妻,他把半大的孩子绑在胸口,背着受伤的lian往回走,她和自己说了很多话,从刚刚遇见他的时候开始说,大多是照顾孩子的,简直就像是在交代遗言,他不以为意,事实上他对于lian去找ace这件事并不奇怪,他追逐权力,ace追逐俗世的幸福,lian追求自由,他和ace都不会拥有她很久,她迟早会继续流浪,但是他没有想到那一天会那幺早降临。

“答应我clara会平安长大。”她贴近enos的耳朵,亲昵地用嘴唇磨蹭一下,有什幺诡异的热度一点一点浸透他的衣服,他的手指,从袖口流到地面上去,他爱的人都离开了他,等enos发现lian的肚子上有根本无法处理的枪伤时,诡异的热度已经开始消退变得冰一样刺骨。

他把lian带了回来,只是把lian的躯壳带了回来。

少年手里的权力被父亲全部收走,没有enos的命令不能踏入主舰,凭空得到了一个妹妹的结果是cly握刀的手开始握笔,处理文职工作,带孩子去幼稚园,五岁的孩子能记得多少事情cly并不知道,那场高烧迟迟不退,或许让她的脑瓜变得有点愚钝,等到六岁的时候好像已经完全忘记自己曾经在一个漂亮的世外桃源还有一个家,他下午三点准时接clara回办公室,如果工作太多,他会觉得clara有些吵闹----

更不用说她会在他的文件上画画以后他和任何一个文职员工一样会挨主管的骂,他被召进去挑工作上的毛病,出来的时候还要接罪魁祸首clara回办公室,孩子上了小学,跟哥哥他说在学校里的见闻,说着说着掏出来一小盒牛奶塞到cly手心里让他别板着脸,她跟着自己频繁地调职,每周回家一次见父亲,他们的父子关系并没有随着clara的长大变好,但是clara很喜欢enos,他会带小孩子出去游乐园玩,在草地上疯跑,吃各种口味的冰淇淋,cly走在两人身后百无聊赖的晒太阳,吃化了一半的圣代,脑子里担心clara白天太兴奋了晚上会发烧,果不其然回家等到半夜的时候clara开始说胡话,哭闹喊死去的人的名字,她还记得那些人吗?

cly不知道,他占据了clara五岁半到十岁前的所有记忆,从她十岁起,现在的继承人从云端被打进寒风和酷暑肆虐的边境历练,熟悉事务后立刻被调往新的星区,clara不再跟着他而是住在家里,监护人变成enos,她没有很黏enos,依旧最依赖cly,他在沙发上吃追求者送给clara的巧克力,小美人从床头抽屉里拿出别的男生送给她的情书给cly看,炫耀自己已经长大了,有追求者了,可是,她埋在被窝里压低声音,可是我还是最喜欢哥哥。

他不说话。

“……可不可以再多给我一个晚安吻?”

原来欲擒故纵就为了这个,cly原本想吻她的额头,只是不知道为什幺吻落在嘴唇上,起初是蜻蜓点水的一个,不够,他想,clara闻见他嘴里的巧克力味,用嘴唇吸吮他,舌头伸进来和他争夺剩下的半块巧克力。

cly在大厅的沙发上坐到即将天明时回到他的卧室,每一步都像踩在虚空中,地毯上的花纹变成诡异的漩涡,深灰色的床单里蜷缩着一条疲倦极了的白蛇,她没有睡,clara把这里当成是最安全的地方,直到cly走进房间掀开盖在clara身上的毯子,自顾自地亲她抚摸她,无视她的抵抗分开并拢的双腿,曾经那个地方被cly塞进一根手指随便抽插两下就让她舒服得浑身颤抖,不住地挺着腰想要更多,clara做过春梦,她长大了一点点,和cly偷尝禁果,梦里是什幺样的她已经记不太清楚了,反正不会是现在这样,cly在她的头顶喘气,右手捉住她双手腕,左手托着她的腰猛捣,偶尔有泪水滴在她的脸上,像冰冷的雨,clara喊他的名字,求他不要这样做,我好疼,哥哥,cly不想听,用嘴唇堵住clara的嘴,操到他身下的身体猛地绷紧攀上高潮。

“对不起,”

cly亲亲妹妹脸颊想去安抚clara,他和父亲一样射在里面,趁还没有软坏心思多插她几下,他以前总觉得亲了妹妹的嘴唇就是堕落。

那幺现在他们的所作所为就是在笔直地朝着地狱下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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