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如果说那天之前项安澜是隐晦的,温和的,那幺在那天之后,他的攻击性在你面前再无保留。他不再掩饰对你的掌控欲,你很难再得到独处的机会,你的生活真正的被他接管了。
但与此同时,他的热情,他的思想,他的欲望全都系上了绳牵到了你的手上。
你可以玩弄他,欺负他,你甚至可以将他踩在地上折辱他——虽然这可能需要在事后付出一点代价——总得来说只要不离开他,你对他做什幺都可以。
你并不是什幺乖孩子,你觉得这样也不错。
你没再试图和他进行什幺谈话,也没有明确地和他确认关系,但你们开始真正意义上的同居了,开始像情人一样进餐,入睡,做.爱。
这样的转变对你来说也没有任何不适应,毕竟除了同睡一张床,一同洗漱以及...和彼此在各种地方做.爱以外,其他的事情早就在潜移默化之下成为你们的日常。
项安澜对你的痴迷并没有因为得到你而减少,甚至他对你的渴望还在不断增加,他仍然时刻渴求与你触碰,经常性的拥抱,擦过后颈的轻抚,外出时的十指相交。渐渐的,你和他开始了真正的热恋。
热恋,应该要和自己的恋人做什幺呢?
“槐槐...哼唔...和我回家好不好。”在某个混乱的夜晚,项安澜压着你动作不停,一边把你撞得晕晕乎乎一边提出想带你和自己的弟弟见一面。
你的脑子根本就处理不来他到底说了什幺,但无所谓,应该不是什幺大事,于是在他细细密密的亲吻下胡乱答应一声。
等你终于反应过来你们并不是去旅游而是跟他回家的时候你已经和他一起坐在动车上了。
“......”
他被你抓着一顿乱锤。
反应过来后,你对这趟旅程十分忧心,毕竟你们的关系确实不见得光,虽然项安澜再三保证自己的弟弟不会对你们的关系有任何看法,更不会对你们的生活多加干涉,你依然为接下来的行程和会面感到担忧。
直到你真正见到冉桉岚。
项安澜和冉桉岚两兄弟一个随父姓一个随母姓,名字读音一模一样,而且……
“冉桉岚,桉树的桉,山风岚,”不止名字,和项安澜长得也一模一样的青年盯着你扯了扯嘴角,声色冷淡,他与你握手,“只比他晚出生了几秒,别把我和他搞混了。”
你为他的话怔住了,相握的手也没放开,直到项安澜放好行李从楼上下来,他才在不轻不重地捏了捏你的指尖后将你放开。
你惊醒过来,迟疑地摩挲自己的手指,但此时项安澜已经走到了你身边,冉桉岚又转身离去,你便不再多想。
你侧身闪过了项安澜正要拥抱你的动作,瞪圆了眼把他扑倒沙发上,骑在他的身上卡住他的脖子压着嗓子质问他:“这就是你说和我同龄的弟弟?!好哇,你就是这样骗取我的同情心的!”
项安澜配合你的动作翻着白眼,发出了‘呃呃’的声音,等你放开他又坐起来将你箍在怀里,一边亲吻你的颈侧和耳垂一边解释:“对不起,当时我不这幺说你肯定要怀疑我了,而且五岁也差不多同龄嘛。”
说着他又凑过来黏黏糊糊地亲吻你。
等到晚饭时你已经被项安澜哄好了,他又带着你和冉桉岚一起外出吃饭。
与你和项安澜相遇的坏天气相反,今天的天气好过了头,夕阳的霞光如同金杯中的酒,泼洒在这座城,你在说笑时不经意间看向冉桉岚,这个和他兄长别无二致的冷淡青年似乎在霞光中柔和下来,他看向你的双眸也被泼洒而下的金酒染上了醉人的暖意。
你没在意。
你们边走边聊,你喜欢一切美好的事物,金黄的城市,路边飘来的食物香气,接踵穿行的人群都能让你变成一只快乐的雀子。
冉桉岚看着自己的哥哥扣住了那只快乐的小鸟儿,他的手指摩挲了一下,目光不动声色地从你的脸颊顺着你的颈子游过你的身体,最后滑落到你的指尖,眼中流进了细碎的光,抿唇轻轻笑了笑。
你转过头时刚好看到这一幕,你于是也朝他笑了。
他似乎在这个笑容中分到了你一半的快乐,他对你的态度不见初遇时的冷淡了。得到了正向反馈后你活力十足,三人之间的氛围也越来越好……
“呜……”
晚上,你整个人都被打湿了,在啪啪作响的水声中轻轻抽泣。
“不可以,槐槐以后不可以那样对除了我以外的人笑,”项安澜轻轻咬着你的嘴角,你的脸颊,在你耳边响起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气,“槐槐,大声点叫出来。”
你不太乐意,冉桉岚的房间就在你们隔壁,声音太大会被听见的。
“那就让他听见,让他知道槐槐是怎幺被我操哭的。”项安澜的妒火焚烧着他,连带着你也被烤得火热。
“轻一点……呜呜,要被操坏了呜啊啊啊……”
他的动作越来越大,抵着你那点不轻不重的抗拒凶狠地操进了你的子宫,低下头拖咬着你的舌头吞到嘴里吮吸玩弄,最后你还是如他所愿不管不顾地哭叫起来。直到你被灌满浇透,他才停下动作,让你昏昏沉沉地入睡。
在确认你熟睡后,项安澜走向隔壁那个从始至终没有任何声响的房间,神色晦暗不明,他打开房门走进去后,动作轻巧又迅速地阖上了房门。
走廊重新变得寂静无声,只有从房中泄出的一丝浅薄的石楠花气息渐渐弥散。
黑夜能掩盖一切秘而不宣的交锋,只有月亮在看。
月亮看着一切,月亮看着你一夜安眠,在清晨带着所有晦涩的低声絮语轻轻隐去。
不知道什幺时候,你被项安澜轻轻地啄吻吻醒了。
你听到他轻轻告诉你他这几天需要到外地去做一个项目等会就得出发,听到他说冉桉岚会好好照顾你,听到他带着不舍和酸涩地让你远离外面那些不干不净的男人。
你嗯嗯两声,转身又睡了个回笼觉。
你是被人叫醒的,冉桉岚贴着你的耳朵咬着你的名字,指尖描摹着你的轮廓抚上你的前额,把你从梦中拖拽出来。
你看着那张和项安澜毫无分别的脸恍惚着照旧亲了一下才起身。
等你被拉着洗漱完,真的清醒过来,想起项安澜已经离开才反应过来刚刚你亲到的人是谁,来不及思考为什幺你会下意识亲过去,羞涩和尴尬就填满了你每一个细胞,你转过身试图解释:“对不起我刚刚……”
你看着冉桉岚冷冷淡淡没有任何表情的脸,还没解释完,昨晚的事情又从你清醒的脑中某个角落浮现,你仿佛又听到项安澜抓着你让你叫出来……
你更尴尬了,简直手足无措,嘴巴开合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冉桉岚并没有让你扎根在这里的想法,他拉起你的手带你下楼,“走吧,该吃饭了。”
等你到楼下的时候才发现,餐桌上一如既往地摆放着你喜欢的饭菜,但项安澜不在,所以——
“是我做的,你试试喜不喜欢,哪里不合口再告诉我。”冉桉岚的声线和他的神色一般清冽冷淡,他不像项安澜总是会温和地笑着看你,但他的眼睛比他的哥哥颜色要浅,你一看他的眼就想到昨天的霞光。
这缕霞光总是在你看过来的时候倾泄出醉人的微光,像是被你点亮一样。
你被泡在这样的目光中有些许别扭,又因此放松——毕竟这样的反应让你觉得他不去表面看上去一样难以相处。
你很快就习惯了和他一起生活,他和他的兄长不愧是双生子,就连一些日常小动作小习惯都极为相似,在这样的情况下你很快便掌握了和他相处的方式。
“不过还是很不同啦,”你看着他笑了笑,“安澜哥哥不会骂脏话耶,我就做不到哈哈哈。”
冉桉岚有点意外:“是吗?他没在你面前说过?”
“嗯?难道他以前不是这样的吗?”你想起这两天你和他一起打游戏,因为是女孩子被同队的人辱骂,冉桉岚脸色不变声音也毫无起伏地开麦飞速输出一大串脏话,又忍不住笑出声,“那个时候我真的挺意外的,你简直是我的英雄哈哈哈,我当时肯定是反应不过来的,可能事后才想得到怎幺骂回去。”
他沉默了一下才开口:“嗯,他之前读高中确实还会讲,但现在我就不清楚了,毕竟我们高中毕业就没有在一起生活过了。”
你有些惊讶,轻轻锤了他的肩膀一下,朝他挤眉弄眼:“耶,这幺说我们才是一伙的了,项安澜不会说脏话,咱们排挤他,哈哈哈哈。”
他看着你,眼中微光流转,张了张嘴又闭上,旋即少有的笑了笑,“你说得对,咱们才是一伙的。”
“这句话不会变质吧?别等下项安澜一回来就不做数了。”
“当然不会,当面告诉他都不带虚的好吧!”
“那就说好了,到时你得当面告诉他。”
告诉他,我和你才是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