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雨(h)

从他的角度,刚好望见泠清诗半撑着柜门,被人扣住手腕,肆意揉捏胸乳,不断挺入的画面。

“嗯……嗯……”

尽管隔了半米之遥,女人柔软的呻吟和男人克制的低喘却毫无保留的落进他耳中。

理智告诉蒋浔西非礼勿视,毕竟被看到了,尴尬的就不止他一个了,于是别开视线打算离开,可是好奇心压过了廉耻心。

向来沉稳自持的大哥在做爱时,也不斯文,顶弄的节奏随她断断续续的娇喘声不断加深,将女人饱满的双乳重重地压向柜门。

半开放的场合让泠清诗有些紧张,因此格外敏感,男人温热的吐息落在颈间,在他靠近时,她侧过脸同他接吻。

唇舌交缠,加深情欲,津液互换的同时性器交合处也发出暧昧的水声,听得她面色潮红。

沉浸在情事里的陈津南渐渐忘却理智,越发失控,将她的绵软揉得溢出指缝,进入的动作变得又深又重,顶得她咬住下唇,压抑着放浪的尖叫。

这场旁若无人的情事,潮湿,黏腻,热烈似盛夏的骤雨。

蒋浔西不自觉的攥紧手,竭力压下翻涌的情绪,为自己窥见的这一幕感到羞耻。

明明该走远的,却挪不开步子,连他自己都厌恶这低级趣味。

大概是她的低吟声似乎带了点哭腔,让他生出恻隐之心?

大概是她胸前殷红的乳尖让他想到刚才吃过的樱桃?

他想不出合适的理由,因此更觉得罪恶。

随着快感的层层堆叠,直至顶端时,陈津南却忽然放缓了动作,将性器抽离几分,抵在入口处研磨。

做回君子,却又不舍弃情欲,道貌岸然得让人兴奋。

泠清诗耐不住他的慢条斯理,腰身下压,更显出柔美的曲线,微微擡起脸看他,浓黑的卷发滑落至胸前,被含得湿漉漉的乳晕在若隐若现间更添情色氛围。

“津南……”眸光湿润得令人心软,她勾着他指节,温柔的唤着他名字,“津南……”

情人间的呢喃本该与他无关,蒋浔西却生出不合时宜的妄念。

若是她也喊一次他姓名,该多好。

这个念头冒出来的一瞬间,蒋浔西便觉得气血上涌,而且身下传来酥麻的胀痛感。

再睁眼时,看到的是泠清诗湿润的红唇和牛乳般白软的肌肤,指间还夹弄着樱桃般软嫩的乳尖,搓磨出细碎呻吟。

她缓缓贴近他耳畔,喘息声如丝络般笼住他灵魂,如愿以偿听见那声:“蒋浔西。”

蒋浔西。

“小西。”

陈津南的声音忽然涌入脑海,蒋浔西下意识想要推开泠清诗。

还没触碰到她,梦便散了。

他于茫茫然中睁开眼,窄小的房间内一片灰暗,清冷又寂寥,将刚才那个热烈的梦境凝固。

没有陈津南温和的喘息,没有泠清诗如泣的呻吟,只有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

空气泛着潮意,他的床单也很湿。

蒋浔西擡手盖住眼,收敛混乱的思绪,在昏昧中,不敢再去回想泠清诗的模样,反而想起嫣红的樱桃。

利落的换好床单,洗漱完毕后,离上班时间也差不多了。

蒋浔西换上陈津南给他买的西装,并不熟练的系好领带后,看着镜中端正得有些老气的自己,自嘲一笑。

陈津南是位合格的兄长,照料他的同时也控制着他,小到衣食住行,大到人生规划。

蒋浔西尊敬他,却也难免生出逆反之心,那个梦就是最好的证明。

抵达公司后,人事部将新入职的实习生带到会议室做了个简短的培训演讲后,就开始分配工作。

蒋浔西的职位是资料员,负责制作标书的工作,因此直接划分到项目部门。

“你就去泠经理负责的泊云府项目吧。”人事专员徐梦将工牌和项目书发给他,“直接去她办公室报到吧。”

蒋浔西接过工牌别在衣襟上,他认真看了下项目负责人的名字,泠清诗三个字看得他神情微怔。

“这个姓氏有点生僻对吧。”徐梦笑了笑,“你第一天上班,千万别喊错名字了,这个字念……”

“我知道。”

蒋浔西垂下眼,掩饰复杂的情绪,缓慢地摩挲着泠清诗三个字。

怎幺会忘记呢。

在无趣的职场,出众的外貌难免引人注目,去项目组的路上,蒋浔西接收到形形色色的目光,压抑着好奇的,明显表露出欣赏的,以及毫不在意的。

泠清诗是最后一种。

“蒋浔西是吗……”她念他名字,并无过多的情绪,行云流水的在项目书上签下大名后,长睫微擡,看向他,“欢迎加入我的团队。”

说是欢迎,态度却不热情,语气冷淡,即便坐着也有居高临下的气度。

蒋浔西站在泠清诗面前,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她的变化。

三年没见,曾经朦胧的少女感悉数褪尽,容貌越发明艳漂亮,精致的妆容显出成熟女性的妩媚,同时也覆盖了真切的情绪。

他猜不透,她是真的忘了还是装陌生,抑或是觉得从前的事情可有可无。

泠清诗漫不经心地翻阅着蒋浔西的个人资料,手背抵着侧脸,指节缓缓揩过红唇,红白交映,莫名有些暧昧意味。

其实前两天她就知道手下会分来一个实习生,也看过资料介绍,看照片觉得有点眼熟,不过自己接触过的男人不在少数,似曾相识的感觉早已无法引起她的兴趣。

泠清诗施施然撑着下颌,打量蒋浔西,五官轮廓清晰分明,却不显得凌厉,十九岁的少年阅历较浅,因此眼神很清冽,气质纯粹且干净。

长得不错,但年龄太小,没记住的必要。

察觉出他微妙的情绪,泠清诗微微一笑,终于彻底望入他眼眸,“我们以前认识吗?”

轻描淡写的语气让蒋浔西分辨不出到底是在开玩笑,还是在试探他底线。

但她不记得自己,或许是好事。

蒋浔西摇头,神色如常:“不好意思,我也不记得有见过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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