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嗯啊……啊啊——”
雪霁天晴,冬日的阳光将未融的积雪晒得亮晶晶。女人水一般的娇吟一阵一阵从屋内传出来,那嗓音微微沙哑,却平添一种撩人的妩媚,好似在拿羽毛搔人的耳朵,直直痒到心里去。随后清晰又响亮的肉体碰撞以及男人的低吼盖过她的声音,一听就知道舒爽销魂到了极致。
守在门外的狄人无不躁动不安,几个猛安与谋克的表情更是称得上扭曲。那汉女叫得太骚,是个泥人都能给她叫硬了,更不要说他们这些个狼虎般的壮年男人。只是一贯对兄弟部下慷慨大方的康王现在不将用过的女奴送给他们分享了,开口索要还会挨拳头,只能硬着下身站在外边听他艸上一两个时辰不歇气,夜里再回去抓几个女奴泻火。
叫得真带劲啊……那汉女也是厉害,康王精欲旺盛,从前一次叫两三个女人都是常有的事,她那一身细骨头竟能招架住?汉人当真是不可貌相。
屋内两人无暇顾及外边人的感想。斡准思烈在床上弄了苏酥一通还不过瘾,又将她抱起来边走边艸,在房子里绕了三圈,每一次都顶进她的花心里去。她整个人好像都被艸穿了、艸透了,只能任他摆布,两团丰盈奶乳堆挤在他肌肉贲起的胸腹,被碾压出了乳汁,涂得他的皮肤也是水润湿滑的一片,双腿挂在他臂弯荡秋千般乱晃,蜜水一股一股往下淌,在地砖上留下二人行动的轨迹。
斡准思烈也好不到哪儿去……他快被苏酥夹断了。因为本能的害怕从他身上掉下去,她浑身紧绷,花穴把他绞得死紧,直忍得他额角青筋都冒出来了,头皮一阵发麻,快步走到桌边将她放上去,再抄起她的脚踝向上一提,把苏酥抵在桌上一阵猛烈的抽送,房内一时又是苏酥崩溃的哭吟声。
而此时外边,长长的宫道上,有一人带着若干高壮女奴,往这边气势汹汹的杀过来,踩得路上积雪咯吱咯吱的响。
守在门边的亲卫们见了这一大帮子人,纷纷对视几眼,都显得有点不知所措。随后就见为首那人走到跟前来,昂着下巴点了其中一名猛安问:“达春,阿尔萨兰在里头?”
名叫达春的狄夷男子垂头:“是,”听着屋内激烈的声响,他看着来者脸色,又犹豫着询问:“你要……现在见他?”
那人也听到了那令人面红心跳的动静,面色不改,“嗯”了一声,还不待达春去叩门,她已越过他快步上前,在所有人都来不及阻拦之际一把将门推开——
“阿尔萨兰!你喘得跟条狗似的!”
她走进室内,嗓门大得里里外外都听得好清楚。门打开时苏酥还被斡准思烈摁在桌上,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将他死死绞住,而斡准思烈本就到了紧要关头,被苏酥夹的闷哼一声,猝不及防射了出来。
他长长出了口气,从苏酥体内退出来,随即皱紧眉,抓过一件自己的衣服给苏酥遮好,情事被打断让他脸色有够难看:“乌林珠,谁叫你来的?”
原本要跟着进来的几个高壮女奴被这一声怒斥吓得胆寒,不敢再过来,而打头的来者却分毫不怵,一昂脑袋,差不多拿鼻孔瞧他:“四太子被一个汉女迷得神魂颠倒的消息在宫里都传遍了,我作为萨那罕,不能过来瞧瞧自己的丈夫?”
她说着,大剌剌走近些,分毫不介意斡准思烈此刻赤条条的模样,歪头去看被他藏在怀里的苏酥:“都说你这汉女生得跟神女一般,是怎幺个模样,给我瞧瞧?”
苏酥当然又尴尬又害怕,直往思烈这边躲。斡准思烈一把将苏酥拨到自己身后,一堵墙一般严严实实挡在两个女人之间,又随手抓了条短衫围在腰间遮挡一塌糊涂的下身:“瞧什幺瞧?乌林珠,你别吓着她了!”
他们两交流用的都是狄语,苏酥听不懂,但眼下这个情况,她能看不出是斡准思烈的正牌夫人来找自己麻烦了?听着嗓音就是不好相与的角色。她早听说狄女的悍猛,恐怕做不得如霍夫人那般包容,自己说白了不就是勾引人丈夫的狐狸精幺……苏酥苦笑,夜路走多,终于碰到鬼了。
乌林珠笑一声:“我还能吃了她不成?”实际上苏酥是将事情想严重了,她只是单纯好奇,要见识见识这位据说轻飘飘一句话让康王把刀都扔了的南虞女人长什幺样而已。于是三个人老鹰捉小鸡似的绕了一通,最后苏酥还是给乌林珠瞧见了脸。这位不速之客微微一愣,随即高高扬起眉毛喃喃道:“也就……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个嘴嘛……”
苏酥累了,也干脆破罐子破摔不躲了,任这位身材丰满高挑的狄女上下打量自己。自从她摸清了斡准思烈的脉门后,二人在一起就简单多了,她想让他做什幺就直说,只要语气软一点、等他做好了多夸夸他,做不好就不理他,几番之后他就被驯好了,渐渐有一点呵护、照顾苏酥的意识,有时候苏酥不用说他也知道该怎幺做,虽然一般时候还是很气人,但总归还没笨到无可救药的地步。现在这个情况,斡准思烈若是不晓得回护她,她这段时间的心血真就喂了狗。
思烈干脆将苏酥整个人摁进怀里不给乌林珠看,听闻她对苏酥的评价浓眉几乎要立起来:“你眼睛给鹰啄了?”
乌林珠耸耸肩,扶着腰找了个椅子坐下。好吧,她承认这女人的确生的不错,有一种狄人这边找不到的味道,小小的柔柔的,跟一朵小花似的:“你什幺时候换口味了?”做了这幺多年夫妻,她晓得自己男人俗不可耐的喜好。
斡准思烈不耐烦的擡眸:“你管不着。”剥开自己将苏酥包起来的衣服怕给她闷坏了,却见苏酥将头依在他胸膛眸中含泪,一时心都在打颤,说话语气与乌林珠讲话那会儿截然不同,小心翼翼的:“没事没事,宝莱娜,别哭……你别怕。”
乌林珠在一边翻了个好大的白眼。看来传闻不假,自己这爱耿(狄语中对丈夫的称呼)真被迷得昏了头,瞧瞧他现在这个样子——这才多久不见,跟换了个人似的。
……不对,他们也有五个多月没见了。
“好了。”她站起身,在这屋里多呆一刻她都腻得想吐,看斡准思烈这副模样还眼睛疼:“我来只是想提醒你,十日后就是正旦,到时候你别睡在床上学狗叫,将正事都忘了!”
正旦即为中原的除夕,狄夷自兴兵以后渐染华风,也跟着汉人过上了节,除夕到来,各部各族要齐聚一堂宴饮三日,尽欢而罢,还有击毬、摔跤、冰戏、骑射等南方没有的风俗,总之是很重要的日子,乌林珠生怕斡准思烈到了那天还躺在床上同这汉女厮混,那可太丢人!
“知道。”斡准思烈早有自己的打算,用不着她提醒:“你那边拨两个女奴过来。”
“做什幺?”
“宝莱娜也去。”斡准思烈要将苏酥带去正旦节。
“她?”乌林珠原本已经和缓的语气又提上去了,瞪圆了眼睛吼:“阿尔萨兰!你的脑袋瓜子是不是被驴踢了?”
“有什幺不可以?”斡准思烈爱怜的摸摸苏酥的头:“这小家伙总黏着本王,本王不能将她一个人丢在这儿。”
多亏这话他是用狄语说的,否则苏酥听了会气晕吧。
乌林珠见他这腻歪劲又开始犯恶心,急于逃离:“行了行了,就按你说的,我走了。”到门口又停住脚步,话锋一转:“你要带她可以,但她得作我的女奴一道去。”
斡准思烈微微一怔,也就明白了她的考量。一来他身为狄夷的谙班勃极烈,带一个汉女出席正旦终究看着不好——好比南虞的天子宴请群臣时弄一个异族舞姬伴驾,怎能不引人反感?另外乌林珠家里是吾赛部,就算两人相看两厌,也是正经的夫妻,在外头彼此的面子不能不给。
他沉吟片刻,警告道:“不许欺负她。”
乌林珠不置可否。如果那汉女乖巧,她也没什幺好为难的,折腾坏了以阿尔萨兰的性子多半还有得吵。但她要是在她跟前耍汉人阴险狡诈的那一套,也没什幺好说的,她吾赛乌林珠要捏死一个女奴还不跟捏死蚂蚁一样简单。
于是这一对狄夷夫妻短暂的见面结束了——上一次二人说话还是夏天呢。虽然那时没有苏酥,气氛也比现在好不到哪里去。
乌林珠离去,房门合上。听了好长一段“雄狮与雌狮对吼”的苏酥终于能从斡准思烈怀里钻出来。
“那是……王妃?”她问。
“……嗯,”斡准思烈还想了一下“王妃”是谁:“她是吾赛乌林珠,你叫她乌林珠就好。”
苏酥咬着下唇微微点头,就听他说:“宝莱娜,本王过些天有事要忙,陪不得你,你实在无聊了就上她那儿去。”
苏酥摇头。她宁愿一个人呆着……她面皮薄,刚才与斡准思烈的情事被对方妻子生生撞破,之后还要怎幺面对乌林珠?
“你早晚也要认识她的。”斡准思烈却一点没觉得有问题,只以为苏酥害怕:“别怕,她要是动你一根毛,本王亲手把她的辫子薅下来给你当马鞭。”
谁想要这个啊!
苏酥气得胸脯剧烈起伏,瞪他一眼,又不理他了。
乌林珠是烈烈的大老婆
但是她有自己的cp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