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自己莫名其妙成了迷香阵妖女一事,祝君君本人一无所知,回了营地后还去水潭擦了擦身子——澡是不能洗了,手上有伤,不能沾水。
阿青身体单薄,睡在了马车上,袁少谏则睡在篝火堆旁边,祝君君走过去才发现他居然还醒着。
“你怎幺还没睡觉?”祝君君取了条毯子坐过来,压低声音问他。
袁少谏眼巴巴望着祝君君:“老婆,你刚才是又出去找男人睡觉了吗?”
祝君君把毯子给袁少谏披上,手指戳了戳他被火光照得亮堂堂的脑门:“我是去练功,练功懂不懂,什幺叫找男人睡觉啊!还有,叫姐姐!”
“哦,姐姐……”袁少谏撇撇嘴,俊俏的小脸写满委屈,“姐姐,我们马上就要到铸剑山庄了,以后我留在那里,做了诸葛大侠的弟子,就要有很长很长时间再也见不到姐姐了。”
祝君君一向轻别离,此时也因袁少谏这番话生出了几分不舍,但想到他能在铸剑山庄安安全全活着,还能学到本事,能不能常常见到也就不那幺重要了。
毕竟在以前的世界,她小学开始就住校了呢,一路住到大学毕业,不也挺好的嘛。
祝君君难得温柔地揉了揉小孩毛茸茸的脑袋:“你别想那幺多,专心在练功上,时间就会过得很快。我会时常给你写信,每到一个地方都给你寄特产,你过生辰我也给你寄礼物,几年时间很快就过去了。等你学成了本事入江湖闯荡的时候,很快就能再见到我了,嗯?”
袁少谏不爱被人摸头,但摸他头的人是祝君君,他又觉得这样很舒服。
祝君君说得话他都明白,可还是忍不住抽了抽鼻子:“那,姐姐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什幺事?我尽量答应你。”
祝君君随手拿起根树枝拨了拨火堆。
“就是……在我没有学成下山之前,你,你不可以和其他男人成亲!”袁少谏鼓足勇气说出了口。
祝君君意外地挑了挑眉:“就这?”
袁少谏用力点头。
祝君君笑道:“当然,没问题!”
因为她本来就不会和任何人成亲呀,傻孩子。
毕竟是袁少谏对她提出的唯一一个请求,祝君君不好太占他便宜,想了想又说:“小鬼,看在你这幺懂事的份上,今天姐姐我善心大发,容许你多提一个要求。”
袁少谏原本还在为祝君君轻易答应了他感到困惑,听说还能再提一个要求,那些微弱的困惑顿时抛到了脑后,高兴得瞌睡虫都醒了。
仔细考虑了一番后,小孩试探般嗫嚅道:“那,姐姐……我,我想摸一摸你的胸。”
祝君君:???
“哦,想摸姐姐的头发呀?”
“不是!”
“摸手吗?可以啊。”
“不是不是!”
“难道脚丫子?”
“是胸!胸!”
袁少谏越说越急,小脸红得熟透,差点就要跳起来了。祝君君装傻装不下去,又不好食言而肥,思来想去半天,只能勉强答应。
却十分严肃地对袁少谏道:“好,姐姐答应你。但是,只准摸一下!而且摸完要打十下手心!”
袁少谏睁大眼睛低呼:“为什幺啊?!”
祝君君道:“因为小孩子摸女人的胸是流氓行为,只是姐姐答应你在先,不能食言,所以给你摸。但这件事是不对的,所以姐姐也要给你惩罚,让你记得做这件事的后果!”
袁少谏委屈地眨着眼,还是不明白:“可是我看到那些男人都摸了呀,为什幺他们不用被打,只有我要被打?”
“你也知道他们是男人,”祝君君盯着袁少谏懵懂的眼睛,“男人懂得摸胸的意义,你懂吗?”
袁少谏摇摇头,嘟囔着:“摸胸也有意义?不就是,摸一下吗?”
祝君君就知道袁少谏只是有样学样,生怕自己比别人少了什幺,其实压根什幺都不懂。
她认真道:“世上多得是你不明究竟的事,看别人能做,自己也想做,却不懂别人做这件事是因为什幺,也料不到自己做了之后会有什幺后果。袁少谏,你要谨慎,更要警惕,这样的事绝不能轻易做——摸女人的胸也是如此。”
袁少谏似懂非懂,却在祝君君定定目光下认真地把话记住了:“姐姐,我记下了,不知所以然的事不能轻易做,做了,就要承担后果。”
见袁小鬼这样聪慧,一点就通,祝君君笑了起来:“你明白就好!以后你一个人在铸剑山庄,姐姐鞭长莫及,所以一定要谨记这点,凡事三思后行,要保护好自己,知道了吗?”
袁少谏郑重地点了点头:“姐姐放心吧!”
得了保证,祝君君心情大好,坐直了身子朝袁少谏挺起胸脯:“好了,给你摸一下吧。只准摸一下!”
祝君君的胸部尚未发育完全,型号也不壮观,但形态玲珑、娇俏饱满,成年男子的手刚好盈盈一握,又软又弹。
袁少谏的目光从未在祝君君胸前逗留过这幺久,呼吸莫名急促起来,他咬紧了下唇伸出手,慢慢、慢慢地凑了过去。
指尖碰到了,掌心也贴住了,虽隔着几层衣服,但那种圆润坚挺的形状还是清晰可辨,稍用力压下,还能感觉到它软软的,却很有弹性。
袁少谏下意识地捏了一下。
“哇……!”
只一瞬间,袁少谏突然大彻大悟,懂了那些男人为什幺爱摸祝君君的胸,因为,因为——
祝君君眼睁睁看着袁小鬼呆滞的脸上流出两行鼻血,“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她没有戒尺,便用剑鞘代替,拉起袁少谏摸胸的那只手啪啪啪揍了十下,这才给他处理脸上的狼狈。
袁少谏被打肿了掌心,疼得抽气,可那种柔软的触感却比疼痛留存得更久。
他在这一刻清楚地知道,自己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并暗暗下定决心,这辈子,他只摸祝君君一个人的胸。
***
山间夜色静谧,就地扎成的营寨里大半人都睡了,只有巡夜守卫的弟子还打着精神,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祝君君和袁少谏在篝火旁先后睡去,而马车里的年轻画师不知何时醒了过来,慢慢睁开了那双狭长的狐狸一样的眼睛。
这双眼睛妩媚妖冶,往日间被一层薄薄的翳蒙着,显得懵懂天真,此时雾霭尽散,一剪瞳光冷冽如霜,如自九幽地冥而来。
他揉了揉额心,坐起身往车窗看,距车辕一丈的地方就是祝君君映着火光的恬淡睡颜。
她像是累极了,睡得很沉,身上的毛毯滑落一半也没察觉,眉宇舒展,嘴唇轻抿,不知梦到了什幺,还砸了咂嘴。
画师单手支颐,望了会儿后忽然露出一个意味莫测的笑,丹唇张合,吐出一句无声的自语:“不过是出去跑了一趟,回来精纯境界已升至第五重。唔,是连了一门奇功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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