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腊冬。
茴国二十五年,一隅。
气候恶劣,寒风凛冽刺骨。
雪落无声。
斑驳石块后,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年约十六的少年,墨发高束,衣着残破,腰间系着一块藏青色玉佩。
李迟一眨不眨盯着前方。苍白病态的脸颊似琉般,一触即碎,长相雌雄难辨的美,像菩萨亦无男女之分。
顺着视线看去,距离他三丈远有一只秃鹫正啃食地上腐肉。
李迟握住腕间短刀,清光扬起,他脚尖踏过石块,面无表情的纵身一跃。
咻!
秃鹫听到动静,受惊后反应过来,欲展翅逃跑。
然而已来不及,少年锋利的短刀宛如大雁飞起的弧度,瞬间刺入秃鹫的腹腔。
肋骨碎裂,血雾他溅了一脸,李迟眨掉眼睫上的一点血渍,墨色的眸子毫无波澜,一如他持剑的手。
几年前,晏迟还是南北将军府最年少轻狂的世家公子。
少年锦带玉衣,张扬肆意,鲜衣怒马,拉的一手好弓,也练的一身好武术。
原本前途无量,却因家族手握兵权,被新上任的茴安帝视为手中钉,肉中刺,寻一缘由下令满门朝斩。
晏将军率先警惕,藏好家中独子,晏迟含恨离去,隐姓埋名,化作李迟,独自前往荆都,寻找机会洗雪逋负。
这秃鹫有毒,但远不及人心。
李迟平静地将秃鹫放进嘴里,撕咬嚼碎。
腥甜苦涩的味道蔓延至口腔,他机械地咽下,温热的液体顺着喉管流进胃里。
李迟吃完转身,幽灵般漫步走远。
茴国民风开放,许多女子身着半袒胸的衫擩,下身术裙,肩加披帛,以展示自己曼妙身姿。
其中,荆都太傅府的小女儿祁莲,生的尤其貌美,胸乳也很大,漂亮的半球状乳房白如凝脂,一双狐狸眼眸上挑,似暗夜里的惑人精魅。
祁连莲刚到成婚年龄,茴国不少豪族勋贵想娶她为妻,纷纷上门提亲。
祁莲一概不应,慌称心有所属,想娶她的豪门望族依旧多到要把门槛踏破。
暮春三月,草长莺飞。
头顶的轻纱帐子被风吹的乱响,床上女子薄衫半解,纤纤细腰盈盈一握,一对雪乳晃啊晃。
白嫩手指没入腿心,捏着阴蒂揉搓打圈,祁莲弓着细腰,爽的不能自已。
“噢,要死。”
眼前白光闪过,祁莲嘴角溢出破碎呻吟。
其声清甜似砂糖,又骚又软。
祁莲浑身一哆嗦,淫液喷出泻了她满满一手。
小娘子年方十五,还未出阁,便已无师自通学会闺房自渎之趣。
但她泻身后非但不觉得爽利,反而内里更加空虚,想要被棍棒填满。
不过,那些所谓的世家公子都是一副假清高姿态,没一个是她欢喜的。
纷纷自诩读书人,满腹经纶,翻开内里满肚花花肠子,不是去青楼喝花酒,就是娶妻好几房。
祁莲对情爱毫无信任感,不想嫁人,只想玩乐。
自祁莲母亲去世后,祁盛趁机把养在外宅的白月光许诺接了回来。
曾经传为佳话的一对璧人,到头来只是笑话罢了。
许诺在外为祁盛生了一儿一女,其女祁蓉,白莲长相,装的一手好柔弱,擅长蛊惑人心。
明面上是柔弱易折断的好姐姐,暗地里却处处想压祁莲一头,终究是妾生的女儿,上不来台面,尽施些不入流手断。
祁莲性格直爽跋扈,看其装模作样实在不爽,便闹的太傅府鸡犬不宁,自此更不受太傅喜爱。
后来祁莲索性眼不见心不烦,搬到偏远内院,远离这几个腌臜。
祁莲性欲旺盛,每日都想疏解,月事前欲望更甚,一直想找个长相俊朗的少年为她破身。
最好是能长期供她解欲,但要身子干净,不能有过女人。
当今世道男女无设大防,干柴烈火,你情我愿,找个无人的地方就能泻火。
既要长得好,又要干净,还要没有过闺房之事,这样的人要找来难上加难。
她物色许久,一直都没找到合适的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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