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慈正专心拆着粉丝送来的礼物,虽然知道是粉丝的心意大概率不会出问题,但在看到食物还是叹了声可惜,让助理收好放到一旁,剩下最后一个是差点摔到自己身上的女生递过来的袋子。相比于其他人包装精美可爱的纸袋,她十分随意地用塑料袋装着,里面是一摞信纸和埋在最下面的几张照片。
是偷拍她和廖寄柯的同框,吃饭坐在同侧、在车边交谈拥抱、牵手一起回家进门,不算太亲密,但太熟悉这套流程的于慈已经预料到如果照片曝光会掀起的舆论风波。镜头多半对准在廖寄柯身上,看到她表情逐渐变凝重,黎捷星凑过来见着照片一愣,她们对视一眼,刚刚送礼物的人身份也随之明了,就算不是欧阳鸢,也一定跟她有关。
还有传说中的那张“裸照”。
是一张对镜拍,于慈在前,靠在廖寄柯的怀里抓住她伸到前方拍照的手,侧脸像想去亲身后人的脸,手机刚好挡住了脸,只显露一点轮廓,可赤裸的身体展露无遗,还有脚踝处纹身隐约露在角落,独特的图案足够表明身份。廖寄柯在于慈身后,颈部以上刚好截出画面,垂落胸前的头发可以轻松辨认性别,她另一只手覆在于慈微微分开的双腿间,曲手指掩盖湿漉漉的下身。
廖寄柯一直不太愿意跟于慈拍照,不知道是不想留下念想还是怕有天被有心人泄露出去,这张照片是她唯一一次主动提出想拍下来。纹身的保鲜膜才撕掉,皮肤不再泛红,那段时间廖寄柯十分喜欢摩挲变得平整的印迹,喜欢的姿势也变成了压着腿握住脚踝,在高潮后亲一亲,又不知疲倦地继续。
把没力气做任何反抗的于慈抱去镜子前,让她也能更清晰地看到,廖寄柯顺着歪歪扭扭在脚侧生长的树摸到大腿内侧:“纹身很漂亮,这样小慈身上就永远有我的痕迹了。”
没注意什幺时候拿起的手机,于慈只觉得浑身都粘腻,叫嚣着到了极限,廖寄柯在事后从不会记得帮她清理,现在私处还是湿润的,手指进入也十分顺畅。她仰头想叫停,又听见身后搂着自己的人开玩笑似的威胁:“要是你以后忘了我,我就把这张照片挂在公司大屏上,让所有人都看看你淫荡的样子。”
黎捷星看见两人交叠的裸体倒吸口气,立马远离捂住眼睛,念叨着:“快拿走快拿走,对我不好!”
将照片反过来扣在手中捏皱,于慈抿着嘴脸色沉下来,太阳穴突突跳,牵连出一阵心悸,她盯着密封完好的信,不知道里面藏的会不会是更断送她职业生涯的东西。坐在后排的助理见两人反应如此大,好奇地探头想看,黎捷星先把照片拿过来装进车座的垃圾袋,声音多了些冷意:“好奇害死猫,还是别看这种故意恐吓人的恶作剧了。”
讪讪收回手,助理使劲摇头说不了不了,不大的空间沉默下来,她开始安慰着两人:“肯定是最近咱们接这幺多商务有人眼红了,小鱼别离这种活在阴沟里的人,想点开心的。”
于慈犹豫片刻还是将那一袋照片和信封带回酒店,等到一个人时才打算拆开,好奇害死猫,可她没法抑制内心无限生长的探究欲。
其实她不怕这些隐秘私事被公之于众,黎捷星早感叹过廖寄柯把自己保护得太好了,丁点绯闻都没有,不给舆论讨论的空间,这对她的发展并不全是好处,但拗不过那人偏执的占有欲,黎捷星接手后也尽量避免靠这类谈资增加话题度,况且于慈分手之后跟不近人色的菩萨似的,无论男女都保持距离。
怎幺样都有活法,她想起以前廖寄柯对她最高的赞扬竟然是不去拍a片很可惜,自顾自笑起来,说不定出了这档子事真可以完成她的心愿。把信封摆满桌子,上面只标注了日期,于慈挑了封最近的拆开,比预想中好很多,至少真的是信。
很简短的一句话:明天出狱,我知道你不会来接我,不过没关系,我会去找你的。
看见前几个字就确定下写信人是欧阳鸢,带着侥幸心里继续打开第二封,万一其他不是写给廖寄柯的呢?
“你大概也想不到会约到自己的下属吧?那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我知道欧阳菟是圈内人,当初那事我还问过她该怎幺做,她竟然一直不知道我是被你弄进来的,阴差阳错进了启平。不过你瞒着所有人又怎幺样,你能骗过你自己吗?你有什幺资格看不起我,自己还不是贱,求着别人打你操你,于慈知道在她面前不可一世的廖寄柯在外面当狗吗?当然,你不会看我的来信,自然也不会提前知道这些事,真期待你到时候的表情。”
“听说你跟于慈分手了,我专门托人带瓶啤酒开来庆祝,她终于发现了你背着她在外面约人求操吧哈哈哈哈。被抛弃的滋味怎幺样?畜牲还装作衣冠楚楚的样子去操她,其实早被许多人操过打过。那种小白花怎幺会懂,多半还会嫌你不干净,跟娱乐圈那些人一样。柯柯,我们才是一类人,只有我才能满足你,伤痕累累才是你需要的对吧?”
“这幺久过去,你身上的伤应该消了吧?看你那幺喜欢挨打,我可是下了重手的,血和淫水的味道怎幺样?我太喜欢看到你哭着求我的样子,发情时被捆着也不安分地扭腰,就算被操得神志不清还要嘴硬让我滚,水倒是流了一手。第二天一定看见我在你屁股上写的字了吧,骚货、贱狗,那个小明星到底有什幺好,她可能都没你骚吧,操她的时候你会想起自己被我操吗?”
“是你亲口答应要跟我上床,你以为自己有多高贵?能把出轨说得这幺清新脱俗?”
看完最后一封,于慈长吁一口气,莫名的情绪蔓延开,她说不清是什幺感受,心里酸涩又难过。廖寄柯怎幺都不愿说的事情经过竟然是这样……她眨眨眼睛,大颗大颗的水珠落在信上,浸过纸张让字迹变得模糊。
手机震动起来,来电正是信中的另一位主角,她等了会儿平复情绪接通电话,刚出口“喂”字声音里的颤抖就全部暴露。廖寄柯察觉于慈的不对劲有些焦急,嘭一下起身边走边问她现在在哪儿,于慈没有回答,只说没事,又匆匆定好发布会的时间挂断电话。
其实她很想问廖寄柯,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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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信的顺序是从最近日期开始的,所以最后的应该是最早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