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天开始夏为每天都会来买一束花,买什幺是季玥说了算,他会主动问店里的花怎幺养护,他的机车配什幺花。
季玥:“蕾丝。”
隔天夏为那辆摩托,改装的高把和导流罩上系了很土的蕾丝系带。
夏为在店门口玩了一圈漂移,朝季玥擡擡下巴:“怎幺样,酷不酷?”
季玥扶着门捂嘴大笑,夏为莫名其妙,恼了冲她比划。季玥笑够了,默默从架子上拿出晒干的蕾丝花绑在他车上。
夏为:“这花叫蕾丝?是挺像。”
“你去买蕾丝店员没笑话你吗?”季玥不经意问道。
“这个啊,”夏为嫌弃地把蕾丝布料抛进垃圾桶,“别人帮我买的。”
他不愿再回忆张叔听到他要求时脸上闪过的喜怒哀乐,然后用更加怜爱的表情看他。
“哦。”季玥没再说什幺。
小然认出这位常来的客人是之前学校活动的客户,神采飞扬的男大学生明显醉翁之意不在酒,不过只要不影响老板做生意,每次夏为来她都躲进房间里。
学校的人都以为夏为谈恋爱了,没人敢问夏为,于是天天调侃丁嘉凌什幺时候公开。丁嘉凌莫名其妙,犹豫了几天准备问夏为的时候车上的蕾丝又没有了。
她含糊其辞回应同学们,说都是家里小朋友的恶作剧。没有否认恋爱,也没有承认要公开。
宋昊宇一开始看丁嘉凌没有回应以为她已经知道不可能了,朋友一场,他也放心下来。转头狠狠嘲笑夏为,被夏为在球场上虐了一下午老实了。
有时候夏为有事没去花店,就叫张叔来买。张叔愁啊,从小看到大的孩子,前一阵还在买机车,怎幺现在就买上了花;以前明明都是叫他去偷车钥匙,现在叫他偷偷去买蕾丝。
而季玥在愁他不来见我为什幺还要买花呢,还有女生给他蕾丝布料,她甚至不确定那块蕾丝布料是不是从某个女孩裙摆撕下的。穿蕾丝裙或者洛丽塔的可爱女孩,和阳光的少年确实很配。
季玥知道这个中年人是替夏为来买的,试探问道:“这花是送人还是家居装饰呢?”
张叔:“家里用。”
人类的悲喜并不相通,张叔说完更发愁了,季玥听完心情到好了些。
夏为和季玥几乎天天见面,店里的花被他买过的有一大半,小然乐得有一个固定客户,季玥的事她什幺都和夏为讲。
一个月,他们最多的肢体接触,还是那次淋雨濡湿衣服,吹风时碰到的手指和腹肌,就连墙外的粉龙都已经修过残花。
季玥趴在窗台委屈巴巴,头顶垂下的不甜西瓜三角梅拨弄她的头发,整个人恹恹的。
小然:“老板,大帅哥今天不来吗?”
季玥:“我哪知道啊…”
小然困惑:“他喜欢你怎幺还不高兴?”
季玥拿着小剪刀正修建一株新到的奶油碗芍药,迟疑道:“我觉得他不一定喜欢我。”
“怎幺说?”小然记录耗材的笔没停。
“他有个青梅竹马天天呆在一起,他们学校的人都默认他们是一对;还有人给他送蕾丝,这是普通关系会给的吗!”季玥越说越气,醒花的水差点漫出来,她倒掉一点,继续分析:“上次你不在我碰他一下直接把我推开;而且他也不是为了来见我才来买花的,他有时候会叫别人帮他买,说明他就是要买花。”
小然点点头,淡然道:“无所谓,能来买花就好。”
“真的!我已经撩他一个月了!根本不搭理我...”
季玥看着还没开花的铁蛋花头,和夏为有什幺区别呢,看得见吃不着。
“季玥!”
被阳光青睐的眉眼舒展,嘴角上扬,少年推开门在风铃声里唤她。
季玥拿旁边已经开了的东方少女挡住自己的脸,闷声道:“干嘛。”
“嗯,呃,”夏为绞尽脑汁,似乎才想起来自己要说什幺,“上次买的那个,天使,花掉了。”
“那叫加百列,你两周前买的,它不掉才不正常。”
“还有那个大蒜花,叶子都枯也没开花。”
“那叫石蒜花,本来就要枯叶之后再开花。”
“那就是...葡萄牙舞娘花瓣不够红。”
“第一,那叫西班牙舞娘;第二,你买的是苹果杰克。”季玥问,“你到底想说什幺?”
夏为语气放缓,低声道:“我养不好。”
睫毛扇过他下垂的眼尾,季玥放下面前的芍药。
“那我去帮你看看吧。”
“好,嗯?”
夏为睁大眼睛。
季玥拿上包:“走不走?”
夏为转着车钥匙,脸上憋笑:“走!”
小然从操作台探出头,可以提前下班咯!
夏为今天骑的是初见那辆哈雷,他从尾箱拿出一个头盔,季玥把头发别在耳后,扬起脸等夏为给她戴。
等了一会儿面前的人都没反应,季玥催促地哼了一声,夏为规规矩矩地给她戴上,季玥心里期待的捧脸托下巴通通没有。
气死。
“坐好了,你抓紧我衣服。”
季玥直接用手臂环住他的腰,身体贴上去,故意道:“我害怕。”
“嗯。”夏为没拒绝,但是他腹肌硬得不像样,上半身僵住,他想碰放在他腰间的手,在空气里徘徊一阵,还是放弃了。
晚上再好好计划第一次牵手吧,他得查下需要做哪些准备,嗯,他打定主意,油门一拧。
他开得比平时慢,原本熟悉的领域让他放松下来,结果腰间收紧的手和后背的触感让他如临大敌。
季玥穿了一件正肩短袖,本该合身的衣服因为她过于丰满的胸撑起圆润挺立的弧度,胸前布料扯得很紧,随着路面起伏,在夏为的后背上一边蹭一边抖动挤压。
每次刹车停下两人身体稍微分开他都会松口气,他把人带到市区内自己住的房子,花也都在里面。
季玥环顾四周,这套大平层一看就是不怎幺住的,生活痕迹很少,突兀地摆满了花,应该有人整理过,养得很好。
她自嘲地笑笑,那株刚开的安布里奇才施过肥,这样会缩短花期,明显不是专业园艺师的手笔,大概只是个细心的姑娘。
她忍不住想卧室的床上躺过多少女生,又有多少人见过他难耐喘息时布满青筋的臂膀,可是就算这样,她还是,好想和他做爱。
不知道自己被误会的夏为一边给季玥洗杯子,一边想过会儿是玩switch还是拼乐高。
他甚至想可以找人给季玥做款花卉消消乐玩,或者她喜欢什幺,模拟插花软件好像也不错。
他转身的时候看到季玥背对他跪坐在地上,扒拉一株月季,他又忘记叫什幺了。
夏天的短裤随着跪坐的姿势绷紧牛仔面料,饱满的臀把牛仔布撑开,往上露出一小截细腻的腰肢,季玥一动,臀肉就跟着震。
她问:“这株你施过肥?”
听她的语气应该是不能施的,夏为摇头:“没有。”
夏为上前,轻轻拿掉她肩头的花瓣,季玥转过身和他对视,嘴唇微张,被突然打扰而晃神的眼睛,眉目含情,头发散在胸前,高耸挺翘的两团乳肉大咧咧彰显着存在感。
季玥:“你坐下。”
夏为:“嗯?”
“哎呀,”季玥拽着他的衣服往下扯,“坐下来嘛。”
就在夏为坐到地上的一瞬间,季玥翻身压住他的大腿,夏为双手撑地,不敢动了。
季玥蹭着他的大腿跪直,身体逼近:“你头发上有东西。”
夏为腰悬在半空,胡乱拨几下头发,下颌绷紧:“好了吗?”
季玥的大腿紧贴着夏为,按住他的肩膀:“别动,没好。”
她凑得更近,胸贴近他的脸,夏为往后仰,被季玥扣着后脑勺不让她躲:“说了别动嘛。”
捧着他头的手只摸过发梢,夏为的鼻尖碰到她绵软的胸,身体里充斥她的味道。他头一偏,紧贴的胸乳跟着变形,又陷入新的软肉。
夏为掰开季玥的手把她推离,眼睛充血,强硬道:“可以了。”
季玥就着身体分开的距离,手撑住他的大腿,往上一滑,摸到夏为起反应的那处。
她娇哼一声,舌尖启开皓齿冒出头,从上往下迷离地看着他,夏为捉住她作乱的手拿开,皱着眉不说话,无声的拒绝。
季玥手腕挣得生疼,嗔怪地瞪他,屁股往下压坐到夏为的大腿上,凸起的硬物抵住她的腿心。
“不可以。”
她说完擡起臀,小幅度地摆动屁股,蹭得花心的硬物越来越大。
夏为握着季玥手腕的手用力出青筋。
季玥又挣了两下,软软地撒娇:“疼...”
夏为惊醒,飞快松开她的手,把季玥往旁边一掀,站起来。
季玥瘫坐在地上,擡头委屈地看他,眼角含泪。明明都硬了,就这幺不喜欢她吗
“不是,我,刚刚...”
夏为手足无措蹲下来扶她,季玥一巴掌挥开,沉声道:“不用了。”
说完站起来摔门离开。
太丢人了,季玥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夏为,是她死了有人提起都要从墓里爬出来的程度。
夏为感到烦躁,无能狂怒地揉乱头发,身下硬物涨得他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