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受难曲》 〈抽脸、耳光羞辱〉

《受难曲》

做我的狗？盛荣，你总有一天会后悔你所做的一切。

“好”。少女跪在男人的脚边，被迫祈求着对方。

“如你所愿。”说完。盛荣松开捏住对方脸颊的手，转身向椅子走去。

骤然，卫迟卿一直背在身后的右手向盛荣挥去，手中握着之前藏在袖笼中的匕首。

却不知那男人是身后长了眼似的，咣的一声，匕首摔落在了地上。

卫迟卿吃痛，重重摔倒在地。

“原来是条不听话的狗。”盛荣居高临下斜睨着匍匐在地上的卫迟卿。

少女擡起头，眼底再也不见刚才的哀戚之色，只有满目的怒火，似乎想要将面前的男人撕碎。

盛荣将这一切尽数看在眼前。享受着对方的挣扎。徒劳的，无用的挣扎。

“看来卫小姐并没有诚心诚意地想要与我谈判。罢了，卫小姐请回。”男人重新坐在椅子上。

卫迟卿不做声，她知道自己刚才太过于冲动，没有把握住最佳的时机。再加上刚刚跪了太久，膝盖早已麻木不堪，猛然起身导致自己的重心不稳。

可现在说这些，太晚了。就这样离开吗。也太不值了。

“主人！”卫迟卿急切地看向对方，“求主人原谅我。”

盛荣却像已经料到了对方的所作所为，眼中含着一丝嘲讽，“看来是只会咬人的狗，敢刺伤主人。”

分明是不甘的表情，却依然跪行至男人的脚边。艰难地道，“请主人赏罚。”

男人似笑非笑：“好。从今以后，卫家小姐卫迟卿就是我盛宅中最低等的家仆。”说完，他俯下身，轻声对着少女的耳边道，“当然，在我的床上，一切都看你的表现。”

教训不听话的宠物，有很多办法。疼痛，是最简单且有效的。

盛荣让卫迟卿去请罚室。

按照这里的规矩，请罚的时候需跪候。

没有钟表，失去时间的密封环境下时间彷佛骤然凝固。卫迟卿不知道跪了多久，跪到膝盖如冰锥刺股般疼痛。她有一种预感，自己的人生轨迹在今天改变了。她将一步一步踏入这万劫不复之地。

突然，有旋律响起。盛荣从身后走来。

这是...巴赫的《马太受难曲》，卫迟卿有一丝惊愕。

他走到面前，挑起少女的下巴，端详了一刻。“我知道你能听懂，”感受到对方细微的颤栗，“很符合此时卫小姐的处境，不是吗。”

旋律渐渐充斥了整个空间，流入卫迟卿的身体，触摸着她颤抖的灵魂。

“你的尊严藏在哪里”盛荣用手指细细摩挲着她的脸庞。

只有静默，回答他的是飘散在四周的旋律歌词-   -「像一只羔羊，沉默的羔羊。」

他也不恼，“从这里开始，可以吗”，他用拇指覆在卫迟卿的唇上，感受着少女温润的唇瓣。仿佛在温柔地询问爱人亲吻的许可。他转身取下合适的工具，是一支小巧的皮拍，棕红色，微弱的灯光下反射出皮质品独特的油光。

“跪好，擡头看着我。”他命令到。

盛荣挥起皮拍，落在卫迟卿的右脸。啪的一声，卫迟卿浑身一僵，她没有想到会这样的痛。皮拍击向肉体发出的声音清脆而响亮，即便有音乐也显得清晰无比。没等她反应过来，左脸便感到火辣辣的疼痛。她下意识的闭上双眼，却听到对方道，“请卫小姐擡头，看着我。”

她不得不睁开眼看向盛荣，下一秒，疼痛再一次袭来。她感到一丝吃痛，细微地侧头躲闪一下。

“躲罚数目加倍”，盛荣道。卫迟卿缓缓转过头，擡头继续看向对方。这一次，不加掩饰，眼神中充斥着滔天恨意，却在下一刻被挥向自己的皮拍打散。一下，又一下，略微缓慢的节奏将眼中的凶狠逐渐化为茫然，最终神色空洞地看向对面的男人。

好疼，她没有计数。四周的音乐还在播放着，卫迟卿跪在男人的面前，仰着头，迎接着责打。

好疼，好疼。自己从小到大别说挨打，连挨骂也很少有过。清脆的击打声一次次地提醒她的处境。连站着的权利也被剥夺，只能如虔诚的羔羊，跪伏在别人面前，一次次接受掌掴，打掉她所有的尊严。

血液逐渐冲向脸部，似乎能感受到逐渐肿胀的皮肤。

盛荣放下皮拍，满意地抚摸着卫迟卿的脸颊，似乎在欣赏一幅杰作。“可不能打的太多了，卫小姐这幺美。”

他却最后触向对方的嘴唇。由于两颊的疼痛，卫迟卿的双唇只能被迫放松，轻轻地张着。像一株含苞待放的玫瑰花，娇艳欲滴。

“这里，也很美。”他慢慢用拇指翘起卫迟卿的牙齿，却没有继续向内触碰，“让这里变得更美，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