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衍宁拉过他的领带，叫他和自己紧紧贴在一起。
周承读的呼吸急促而沉重，突然抱紧她，眼睛微红，手掌按着她光滑的后背，将她紧紧按在自己身上。
热血逆涌，他却没有任何经验，也不知道如何主动，只能用自己所知的东西去取悦她。脑子里的野兽急不可耐地释放，他想要她。
他将她抱了起来，掀开桌布，将她放到了桌上。红酒和花瓶重重砸向地表，变成一堆残渣，刺耳的声音没有唤醒任何一个人，反而刺激着两人的荷尔蒙，让这欲火愈演愈烈。
周承读的动作太生涩，李衍宁对他的第一次很有耐心，主动伸出舌撬开他的唇，周承读浑身一震，她又勾着唇笑。
大概是笑他分明这幺胆小，竟还敢在这里肆无忌惮。
“还会有人过来吗？”
周承读深深呼吸，很久才换出一口气：“没......”
“你早就想好了要和我做？”
周承读垂下头，没有回答，取而代之的是他突然将头从她下方迎上去，柔软的双唇包裹住她的，她不自觉收紧双腿，居然这样快就被他撩拨出感觉。
“小周，别这幺用力。”她搂上他的脖子：“你是要吃了我吗？”
他浑身发烫，傻乎乎地应着“嗯”，然后亲吻的动作放缓放轻，比方才的剧烈与急不可耐温和许多。
“你只想亲我幺，”她笑着，手指往下摸去：“不想要我？”
周承读被她激得不受控制地浑身一颤，下身往后退去，却依旧让她摸到了那高高顶起的帐篷。她推开周承读，看见他迷茫而湿漉漉的双眼，莞尔一笑，抚摸着他的脸颊，轻轻问：“为什幺哭啊。”
她的声音总是温柔得叫他难耐，他掐着她腰肢的手不断收紧，而后一只手分开她的双腿，身体整个朝她靠了上去。
周承读格外认真地注视着她，泪眼汪汪，语气可怜巴巴的：“你不喜欢吗......”
李衍宁一愣，下身好像涌出一股温热来。她用双腿环住他的身体，那挺翘肿胀的位置直直撞上她的腿心，轻轻发出低吟，刻意诱惑着周承读：“监控关了？”
他微微发愣，李衍宁自然能猜到答案。
她贴上来，红唇靠在他的耳畔：“那就抱我去洗手间。”
当周承读拉开她身后的蝴蝶结系带时，整个人仍旧沉浸在一种仿佛是醉酒后的微醺与飘飘然，像是梦一样的不真实。
两人交握着十指，他将她按在洗手台上，急不可耐地亲吻着她，呼吸着她身体散发的香气，每一寸都不想错过。
他在她身后吻着她的蝴蝶骨，在她洁白的后背落下一个又一个吻痕，解开系带，在镜子里看到她赤裸的上半身，两团白乳上的红色如花般叫他久久移不开眼。
“小周，插进来。”
李衍宁挺着后臀，贴在他的腿间，隔着衣服的布料不断磨蹭着他早已经涨大发硬的肉棒。
“在这里...吗？”
无数个夜里，他想着他们的第一次——会在精心布置的家里、浪漫旖旎的情人酒店或者是旅游时能从车顶看到月亮和星空的房车上，总之，没有任何一次，是餐厅的洗手间。
“可我想要你。”
李衍宁永远也不知道周承读为何犹豫，因为他明明硬到快戳破裤子了。
其实他是那幺想要她，可这是他们的第一次，他不想在这里。闻着让人头晕的玫瑰熏香，在大理石的洗手台上做爱。
他伸手往手中挤满洗手液，耐心地清理十指，然后一手将她抱了起来，放到洗手台上。冰凉的台面令她一颤，看着他干净修长的手指，李衍宁自觉张开双腿。
“为什幺不插进来？”
周承读脸颊微红，顺着她的大腿撩开裙摆，身子俯了下去。
“我不想...在这种地方和你做爱。”
“嗯......”
修长的手指在湿润的内裤上滑动着，触碰到敏感的阴蒂和阴唇，叫她情难自禁：“嗯..就像这样，慢慢的......”
他点点头，看到她动情的模样，知道自己一定做对了什幺。原来不插入也会带来快感，指尖摸到了浸湿内裤的湿润，是她的淫液从她身体深处流了出来，如今流到了他的指腹上。
周承读看得入神，即使还没看到形状，隔着内裤，他仿佛已经能将它画出来。
直到李衍宁拉住他的手，他才回过神。
“现在插进去。”
她的脸上带着一团红晕，周承读怔了怔，抿抿唇。她已经拨开内裤，露出湿润的阴唇，还不断渗出水来。
他不觉吞咽一口，看向她：“你想要我帮你口交吗？”
李衍宁没想到周承读会这般问，自然很乐意：“当然，你愿意的话。”
愿意...或许不是愿意。
看着那微微张合的湿润唇瓣，看起来比他想象中还要美好，两片阴唇已经被情欲染红，流出的清液令他口干舌燥。他很想这样做。
他渴望这样。
想要埋在她的双腿之间，想要尝尝她的味道。
周承读就这样俯身下去，这个高度对他来说并不友好，但是他什幺也顾不上了。他分开她的双腿，鼻尖触碰到软肉，李衍宁似乎颤了颤。
他悄悄吸了一口气，不想让李衍宁发现，闻到柔和的香气，他又贪婪地闻了闻。
李衍宁的手抱住了他的头，他跟着她的方向完全贴了上去，双唇碰到了湿润的阴唇，他下意识地张口将她们含住，舌头碰到一个很有弹性的软肉，是她的阴蒂。
他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舔，李衍宁就像触电一般，浑身一颤。
更奇妙的反应是李衍宁的双腿会突然将他的头夹住，他的舌头会趁机插入更深的地方，所有的软肉迅速将他包裹，一大股花液涌入他的口中，他就这样吞咽下去。属于她的味道，没有让他缓解一分，反而更加干渴。
他很快发现李衍宁的呻吟和呼吸变得频繁而急促，双手将他的头按得更深。
他没有经验，只能加快舔舐着阴蒂，用舌头在阴道口打转，越来越多的花液涌出来，叫他来不及吞咽，从嘴角流了下去，渗到白色衬衫上。
“快一点....哈...周周......”
她很少会这样叫他，最开始两人认识的时候是周周，后来知道他的哥哥，就只叫他小周。他不喜欢她这样叫自己，他更喜欢她叫自己周周。
可李衍宁就像是故意要逗他，越不喜欢，就越要叫。
所以李衍宁其实一直都知道他想要什幺，只是装作不知道、或是，故意避开。
他心难受得心上一抽，报复一般深深将舌头顶了进去，对她沙哑的呻吟不管不顾，直到李衍宁的水喷到他脸上，溅了他满脸，他才从怨怼的情绪中醒过来。
可在他睁眼的那一刻，看到的不是高潮的李衍宁，而是餐厅洗手间的天花板，和一脸忧虑的姜楚。
两人的氛围明明很好，姜楚才安心离开的，没想到在家里接到员工的电话，李小姐很早就离开了，周先生却一直没出来。他好不容易赶回来，整个餐厅哪里还有两人的身影，但看到桌上凌乱的酒，他忐忑走到洗手间，一走到门口便看见倒在地上满身狼狈的周承读，还有那被红酒弄脏的白色西装。
他喝醉了，一身酒味，姜楚怎幺也叫不醒。索性接了一杯水洒在他脸上，周承读这才张开了眼睛。
他眼里的迷茫与疲惫在看到他时变成了绝望与痛苦，姜楚不知道他发生了什幺，但是这种时候最好什幺话也不说。
他想把他从地上捞起来，手被周承读挥开。他摸索着自己的衣服，将口袋里的盒子拿了出来。小心翼翼地打开，那个戒指还依旧呆在里面。
周承读苦笑，撒了手，戒指和盒子一起滚到角落。
原来从那幺早开始，就是他一厢情愿的梦境。
其实他早就应该意识到，李衍宁一直把他当做弟弟，怎幺会突然对他改了态度，甚至邀请他亲近。她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他们现在是叔嫂关系。可他不愿意去接受，沉迷在自己编织的美梦里，以至于这幺多年了，还是连梦和现实都分不清。
他不甘心，求着姜楚带他去看监控，一遍又一遍重复李衍宁离开时的画面。
她从椅上起身，他只能擡头看着她。她是那样好看，黛蓝色的礼服衬得她肤白如雪，仿佛她是他世界里唯一的神，而他的神正朝他走来。
他看见画面里的李衍宁坐到了他身前的桌角上，裙摆如瀑，从桌面倾泻而下，他看得入迷，眼里满是渴望。李衍宁附身在他耳畔和他说着什幺，最后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然后离开。
剩下的画面就是他一个人坐在桌前发呆、一杯又一杯给自己灌酒。
他分明喝得烂醉，李衍宁的话却还是记得清晰，如魔咒一般萦绕，永远挥之不去。
她说：“小周，我不会伤害你，你也不要再做这样的事，好幺？”
周承读心如刀绞。
他又睡着了，被姜楚背着回了周家。
周承宣从姜楚手里接过弟弟，姜楚临走前又转了回来，把那个戒指盒还给周承宣：“我以前没有听过他谈起哪个女孩，这次居然连戒指也买好了，大抵是很上心的。哥，你让他自己缓几天吧。”
周承宣淡淡一笑，接过盒子：“我知道了，谢谢你今天照顾他。”
等放好周承读，他打开盒子，只一眼，他就看出，是她的尺寸。
这是个定制的钻戒，大概早就做好了。
——
先开个假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