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鹅

一中6月23日要举行文艺晚会,最后一节课下课,周可准时去文体中心表演。

妈妈在周可很小时,就送她去学芭蕾了。再加上周可舞蹈天赋不错,将来也会走艺术这条道路。

其实练舞很累,周可时常偷懒,以前妈妈会督促她,现在她去世了,周庭一个男人,没有女人那幺细心,做不到事无巨细叮嘱她。

为了不辜负远在天国的妈妈,周可放下懒惰,每天练舞,参加各种比赛提升自己。她成绩不算好,唯一拿得出手的就是芭蕾。

周可去后台化好妆,等其他节目结束,换上芭蕾舞经典的钟形褶裙,马尾发盘成高高的发髻,踏着舞步轻缓且优雅地往台上走去。

她跳的是《天鹅湖》文艺晚会的压台舞,也就是,最后一个节目。

聚光灯下,女孩在音乐声中翩翩起舞,时而小跳,时而旋转,像一只美丽骄傲的黑天鹅。

交响乐此起彼伏,周可被举在空中,修长的天鹅颈高高扬起,美的晃眼。原本喧哗的场内突然静了下来。

舞蹈逐渐接近尾声,周可擡了下眼眸,正巧看到,华斯礼坐在离舞台不远的位置,目光越过人群朝她看来。

他是一中的学生,来看文艺晚会无可厚非。

不过,他这个人,就像卡在周可喉咙的一根刺,时刻让她不适。

周可平静的内心泛起波浪,很快移开视线,跟着音乐起舞。

剧场的灯光逐渐熄灭,场下响起热烈的掌声。

节目主持人宣布闭幕,华斯礼随着人潮离场。

过往的同学津津乐道晚上的表演,依稀能听见周可的名字。

华斯礼侧过脸,学校昏暗的灯光下,周可捏着裙角,逆着人流踏进夜色。如青山雪莲,独自盛开。

晚会散尽,陈叔在校门口等。

周可坐上宾利后座,华斯礼坐在左边靠窗的位置,整个人紧贴着车门,将那句离我远点贯彻到底。

从今天开始他们要一起回家。

周可挑着眉,故意凑近了他,不轻不重咬字:“华斯礼。”

她的嗓音很好听,微微上挑,清亮的甜。

宾利驶进市区,窗户上少女明媚的脸,被一晃而过灯光染的炫目。她没穿校服,身上还是那件钟形褶裙,骨架纤细,露出的大片锁骨十分漂亮。

华斯礼看着窗外,背挺得笔直,无声攥紧了座椅垫:“嗯。”

周可察觉到他身体僵硬,狐疑道:“你做亏心事了?”

华斯礼顿了顿,认真和她对视:“没有。”

周可冷哼一声,远离了他:“你最好不要让我抓到你的小辫子,不然我就让爸爸把你赶出家门。”

华斯礼没说话,身体往后靠,转头,看向窗外。

周可像是想到什幺,又说:“在学校,你不准跟别人说,你是我哥,我没有一个私生子哥哥,更丢不起这个人。”

她可不想被全班同学指指点点,况且华斯礼他妈妈还是做妓女的。

听说当初怀孕的时候年纪小,也不知道是谁的,稀里糊涂的等到八个月之后想去打掉,这时候医生刨出来,婴儿是活的,这才有了华斯礼。

*

宾利经过蜿蜒的柏油路,驶进北郊别墅区。

这里的别墅临海而建,每栋别墅间隔很远。大多是复式洋楼,周围风景绮丽,站在阳台可以远眺一望无际的碧波和鸣唱的海鸥。

云城这座沿海城市,最不缺的就是海鲜。周可推门而入,餐桌上摆满许多海鲜吃食,徐妈早早备好吃食,只要回来吃即可。

因周庭出去出差,这几天,家里只有保姆徐妈和兄妹二人。

周可坐在背靠沙发的长形餐桌前,华斯礼坐她对面。

周可打开电视机,追最近很火的连续剧,今天学校举办文艺晚会,差点错过今晚的剧情。

周可夹了一筷子多宝鱼,突然发现今晚她没有问津的菠菜快被华斯礼吃完。

华斯礼挑着餐桌上唯一一盘菠菜,放进嘴里,就是不碰海鲜。

周可想起,之前周庭在的时候,华斯礼也是吃得很少。

她簇着柳叶眉,娇斥道:“我爸又不在,你在我面前装什幺矜持?”

华斯礼擡起眼,又很快垂下眸,跟她解释:“我对海鲜过敏。”

周可吞咽完嘴里的基围虾,舌尖舔了舔嫣红的粉唇,眼睛弯了起来。

“我们家没有人海鲜过敏。”

少女恶意满满的拖长尾音:“你是不是随了你妈?”

华斯礼像是听不出她话里夹枪带棒,淡淡道:“可能吧。”

周可咀嚼的动作一顿,徒然觉得没什幺意思,无语。

周可离开了客厅,连平常喜欢看的电视剧也不想看了。

桌上还有很多食物没吃,周家不吃过夜菜,这些没吃完的都得扔。

诺大的客厅,最后只剩华斯礼一个人,静谧到,可以听见门外风铃叮咚作响的回音。

他不是很懂周可了,他已经很顺着她了,为什幺她还是不开心。

华斯礼低敛眉目,掩盖眼底的阴郁。

———

啵啵啵

zk不是医生,小说写着玩,关于医疗问题不是很懂,如有不严谨的词汇,请多多海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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