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岁怎幺了,我这31年是吃你家米了还是喝你家油了?”
杨如雪扔了筷子,愤然离席,留下舅舅和大姨一家大眼瞪小眼。
杨如雪16岁随父母进城务工,20岁目睹好友自杀,22岁把自己带大的外婆离世,24岁谈了三年的男友劈腿,25岁确诊双向情感障碍。
今年她31了,在城里一家日餐店当领班,攒了些小钱。她的下一步,是参加成人高考,完成自己幼时未圆的校园梦。
家里人都催她相亲嫁人,她不为所动,负隅顽抗。生活无非两地,除了餐馆,便是自习。
市图书馆一到周末就人满为患,一个小个子的高中生总会给她留位子,杨如雪每次都带一小盒寿司当作酬谢。
男孩很聪明,杨如雪经常向他请教数学。但她总看不清他的脸,他的刘海过长了,似乎是为了遮盖脸上爆棚的青春痘。
她每每想和男孩聊点什幺,都被他厚重的刘海劝退了。俩人除了你问我答的礼貌对话,竟从未有一句八卦闲聊。她心想,这娃定是上清北的料。
直到那一次。那是个火烧火燎的高温天,杨如雪穿了件粉紫色吊带,高中生难得擡了眼与她对视。那是一双干净漂亮的琥珀色眼睛。
“你,你今天挺漂亮的。”高中生有些结巴,说话间手也不知道摆在何处。
“那你这话我可不乐意听啊,姐姐我哪天不漂亮。”杨如雪撩了下头发。
那天俩人一直学习到图书馆关门,高中生自告奋勇说要送杨如雪回家。就在河畔那条林荫路上,高中生向她告白了。
“姐姐,我,那个,我能不能做你女朋友。不不不,你能不能做我男朋友。”
“你且把舌头捋直了说。”杨如雪饶有兴致的看着他,说实话,上个月她刚和第十任男友分手,这个月她还没开过张呢。青涩的高中生,嗯,不知道是什幺味道。一想到校服下精壮的肉体,杨如雪的喉结就开始微微蠕动。
“我…我…”
“别你啊你的,身份证带了吗。你年初满18了吧?”
杨如雪就近找了个宾馆,前台的哥们儿眼睛一瞥,说:
“给您开五楼这间对着公园的,孩子要高考了吧,楼层高学习能安静些。”
杨如雪嘴里骂骂咧咧,想着转眼就去网上投诉前台服务不专业。高中生在她身后趔趄了几步,似乎不知道该不该进这扇门。
杨如雪一把拉过了他,两根手指拂了拂他的刘海,双唇凑近他耳边。
“陆羽风小朋友,再过一些日子就高考了,那咱俩怕是再也见不到了。不如送你个考前礼吧。”
说罢,手便熟练的伸进陆羽风的校服裤子里。尽管摸到的时候杨如雪被他的尺寸吓了一跳,但还是佯装镇定。
“不是说喜欢我吗?你的行动呢?”杨如雪嗫嚅着,握着的那只手上下翻飞。
陆羽风不知所措,既不抗拒,又不主动,他的手紧紧抓着杨如雪的胳膊,抿着嘴,任凭她肆意而为。
“不说话?要我自己来?你小子不会连黄片都没看过吧。”
“姐姐,今天...呃嗯…如果你真的想…嗯…我下楼买。”
杨如雪手上的动作停了,她没想到陆羽风,是这样一个清纯男高。或者说,在她以往的经历里,总是她逼着对方买来再继续,从没有一个男性主动对她提过要买套。尤其是自从她植入了皮下避孕棒以后,那些不知好歹的前任更肆无忌惮了。
“呵,担心什幺,姐姐有这个。”杨如雪指了指自己的胳膊下那根条状物。
“嗯…我知道,之前无意间看到了。但这不够。我不知道你以前经历了什幺,但是我一定要保证你的安全,方方面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