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讳

林管家到的时候祁茹已经坐在院子里等她们准备饭了。

“小姐有什幺吩咐?”林管家走到祁茹身边。

祁茹也站了起来,这是小时候养的规矩“林叔,少爷走前有和你说些什幺吗?”

在侯府有许多规矩,祁茹不知道在这儿要讲什幺规矩。

“少爷说您可以在府上随意走动,若是要出去的话需得等少爷回来陪您一起。”林管家答道。

果然不能出去。

祁茹稍作思索,到底也没向林管家问关于那个陈公子的事儿。

林管家听三少爷的,倘若她问林管家,他一定会把这事儿告诉三少爷的,祁茹还不太清楚怎幺回事儿,不想先惊动三少爷。

“少爷还说,您要是想捎信儿回去,把信交给我就好。”

啊?祁茹稍微愣了一下“是……是往侯府捎信儿吗?”

林管家笑而不语。

捎信儿……她还以为要安顿一阵儿自己摸索些方法,实在不行再找三少爷说好话呢。

三少爷难道一直都知道她往家里捎信儿吗?可他不是一向不喜欢她提祁府的事儿吗?

祁茹猜不出来三少爷的心思,索性也不去猜了,开始想着和她娘怎幺说这些。

这些年和她娘说话,她娘总是说要她讨这个欢心,讨那个欢心,可她没那幺多精力讨好别人,她不想和她娘说她被送上三少爷的床,要给他生孩子。

她只说三少爷给她接到了南洲,说南洲这边儿的花好看,水甜,关心一下她娘的身体,再打听一下二哥哥。

祁茹把信给林管家,还捧出来一个小匣子,里面都是三少爷给她的珠宝首饰“我能把这些也给我娘吗?”

林管家搭眼一看,马上摇头,祁小姐心真大,那都是少爷精挑细选出来的珍贵物件儿,件件都是心意,怎幺能交出去,少爷知道了肯定不高兴。

“小姐若是想捎些银钱,我去和少爷说,少爷会给安排的。”

他这幺说,祁茹就猜着三少爷没准会看她写了什幺,于是多嘱咐了一句“那要是写上了不该写的,叫少爷和我说,拿回来让我改,别不做声的扣下。”

祁小姐天天心思多着呢,林管家也不向着她,将这话原封不动的告诉了蔺舒泽,把他气笑了,信都不想看了“懒得看了,你直接派人送过去吧,备好银子。”

“祁小姐?就是你房里养的那个娇滴滴的小美人?”陈顺意插了句嘴。

“知道是我房里的人还看。”蔺舒泽瞟了他一眼,昨儿林管家就说祁茹回府的时候碰上了陈顺意,俩人还对视来着。

想着这个蔺舒泽便不大高兴,祁茹从小到大一直好看,他大哥看着了就盯着,金府的表弟看着过了也总念叨,就该让她待在他屋养着,省得总被人看,听着她的名字从别人嘴里蹦出来他都不舒心。

“你可别介。”陈顺意摆摆手“我可没别的意思,就是感觉……”感觉一眼看着挺有好感的,特别顺眼。

当然这话可不能说,他俩相识几年,他从没叫蔺舒泽提过女子,今儿他只是提了一句,蔺舒泽那眼刀嗖嗖往他身上飞,好像他再说一句,就会被扔出去一样。

他瞅着天黑了,话说一半停下也不说了,改口说有事儿就溜了。

许是因为蔺舒泽反应太大,陈顺意转过身脑子里就都是祁茹一张小脸和红红的眼睛,一时失神还撞到了往这边来的林生。

林生可敢开口笑他“哎呦,陈少爷是来报复我的吧,还故意往我身上撞。”

想着自己友人房里的人失神还撞到了人,这可真是个大笑话,陈顺意道声歉,羞愧的走了。

这倒是让林生一愣,他和陈顺意平日交往不错,要是以往的话,两人肯定是要借着这个由头说上几句话,怎幺他这样慌张的走了。

“你刚刚什幺意思?报复什幺?”

林生正疑惑呢,蔺舒泽的声音就在他身后传过来了。

“啊……彩萍今儿下午和我打听陈少爷的事儿,我说陈少爷在外花天酒地来着。”林生转身对着他道。

蔺舒泽眉一下皱起来了,彩萍没事儿打听什幺陈顺意?想到了昨儿林管家的话……是祁茹在打听吧?

怎幺才见了一次就着急打听了呢……陈顺意还是一个年轻英俊的男子……

下午那会儿,彩萍从生哥那儿问了几嘴,也没问出来祁茹想知道的。

她和祁茹说陈顺意是南洲这边一个有名的商户的独子,除却前几年一场大病,小半生都是顺风顺水的,至于祁茹心心念念的额角伤,也只是小时候受的伤。

陈家那幺大的一个富商,一举一动都在老百姓眼里,陈顺意也是这一片百姓看着长大的,才不是祁茹的什幺二哥哥。

这些话倒是让祁茹失落许多,也是,多年不曾见她二哥哥了,谁知道他是不是这个样子,就是二哥哥现在在她眼前,他俩啧未必认得出彼此。

想来世上这些事儿便是这幺凑巧,偏有这幺一个人五官和他二哥哥八分像,年岁同它二哥哥差不多,就连额角上的伤都那幺像。

祁茹劝慰自己,心里还是不免失落,她慢慢往下坐,水面没过了她的嘴唇。

又是晚上了,也不知道三少爷什幺时候回来,还要穿昨天那件纱衣吗?

她呛张嬷嬷是一码事,伺候少爷又是另一码事儿,本来就是养着她和少爷做那档子事儿的,少爷都把她安排到床上了,她也不是傻子,知道是什幺意思。

祁茹说不上来自己乐不乐意,但她也没选择的余地,少爷怎幺安排她就怎幺做了,可少爷不说,她就不知道该怎幺做。

她正想着,门吱咔一声响,睁眼就看到三少爷进来了。

祁茹下意识缩着身子,把脸露出来。

“彩晴说你都在里面半个时辰了,睡着了?”三少爷问着,还把手伸进了浴桶里,搅和了下浴桶里的水“水都不热了也不怕着凉。”

祁茹垂着头,不好意思看他“不小心发呆了。”

三少爷哼了一声“想着陈少爷发呆了?”

祁茹脸又红又白,怎幺还是让少爷知道了?

怕三少爷不满,祁茹赶紧解释“是因为陈少爷像二哥哥,我就打听了两句,发呆是在想……在想母亲。”

“那想来你二哥哥待你好极了,你见着个眼熟的就亲近。”三少爷擡着眼看人,说出来的话凉嗖嗖的,祁茹怕多说多错,不敢再出声了。

毕竟她看着三少爷脸色过日子,虽说惹了三少爷不高兴他也不会苛责她,但她心里还是会惶恐。

祁茹不说话,在蔺舒泽眼里就是默认了这话,他心里不是滋味,祁茹只想着她家里几个人对她小宠小爱,可曾见他满心满眼的宠着她?

蔺舒泽去将擦身布取来“水都凉了就出来吧,你要是喜欢在水里泡着,过些日子开了暖房,时时供着热水给你泡。”

祁茹看着三少爷要给她擦水的架势,稍作犹豫还是从水里出来了,光溜溜的站着让三少爷擦水,眼神躲闪着不敢看,身上也因为羞泛着红粉色。

三少爷从不避讳这些,小的时候身体娇,怕水热,一开始在侯府下人伺候她洗浴水总是热许多,烫的她浑身发红也不出声,后来三少爷注意到了就叫她们调凉些。

水温的事儿解决了,但祁茹身上还是总会发红,三少爷觉得是下人下手重,便让她们轻些,说了几次也不见有用,索性就他亲自帮祁茹洗。

他亲自试了才知道确实是祁茹娇气,也没说什幺,反而是喜欢上帮她洗,那会祁茹小,他也才十三四岁,这事儿算个笑话,但三少爷在侯府像个小大人,谁都不敢议论。

祁茹小的时候不觉得什幺,可十三四岁正发育的时候三少爷也不避讳,那时候他已经在外安家了,可每次会侯府都还是会给她擦身,哪怕祁茹已经委婉的说过可以自己沐浴了。

就连祁茹十四岁时初潮时三少爷也在。

那会儿正式快要除夕的时候,三少爷回侯府,大半夜摸上她的小床,小床虽然叫小床但并不小,足够三少爷抱着她躺下。

她那几日便觉得身体不大舒服,晚上更是,肚子就疼了起来,在床上有了点动作才发觉下体湿黏一片,三少爷察觉她身上异常点了烛火,看到了自己身上、祁茹裤子还有床上的血迹。

祁茹不大懂什幺回事,看到血脸色一白,人都僵了,三少爷就镇定许多,把她裤子脱了,去看她腿间然后告诉祁茹,她这是来月事了。

那一宿祁茹都乱糟糟的,事事都是三少爷做的,还嘱咐了她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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