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管家对着禾叶恭恭敬敬的弯了一腰,“二小姐,老爷说您要先在这个地方待上一段时间,您放心,您母亲的事我都安排好了。”少女并不在意,“我要和我妈妈视频”,她情绪不佳,眼神望向远处。
管家身边的妇人估摸着场面,连忙吩咐道:“听见二小姐说话了吗?还不快去!”
立马就有一双手托着手机递在禾叶面前,上面正是栗怜躺在病床上,那边的人还特意将整个病房绕了一圈,似乎是让禾叶放心。少女的声音松了几分,“我多久可以去看”。孙管家特意转到女孩面前,“这就取决于您了”,说完老头子又是弯了一腰直接离开,不给别人丝毫询问的机会。
那妇人趁此站到禾叶对面,“您请吧”,单手抄起,一副装腔作势的邀请姿态。
如果说孙管家是慈眉善目的老头像,那这妇人倒是不如他会隐藏自己,禾叶注意到了妇人眼里几分的兴奋和嘲弄。
-----------------------------------------
一周后,身穿黑色休闲装的少女身边跟着几个青年男子,他们默默的守在女孩身边。
黑色轿车下来一位老头,他着银色唐装,头发花白,比孙管家看起来老了至少一轮。“二小姐”,杵着拐杖的老头严肃认真,他死死的盯着禾叶。而禾叶也十分给面子,“大管家”。
车平稳行驶,窗外的树木快速闪过,禾叶清楚的知道她被送往的目的地—禾家在北海市的老宅。
禾家,首都北海市的老牌家族之一,虽然家族近些年来发展不如其他三家,家族势力也遍布政界、商界。而禾家更为出名最令人诟病的是,禾家男人貌似繁殖癌入脑,大部分男丁十分乐于要孩子,这使得唐、梅、宋家的人看不上禾家,认为禾家丢了北海世家的脸,明明是禾家男人的锅,却连带着女人孩子也不受欢迎。
这代禾家掌权者为三兄弟,禾叶的生物父亲就是其中之一,禾叶能被接回的原因也是困于禾长业似乎精子有问题,子嗣不多,目前加上禾叶也只两个女儿。
“二楼靠右就是您的房间”,大管家走路极慢,他一下车就推说自己行动不便,禾叶也不管他,任由新来的人领着自己上去。
禾家老宅位于北海山的山腰处,从她离开到老宅一共折腾了三天。说是老宅更是一个庄园,森严的正门口坐车到老房花了十多分钟。
人的视线十分敏感,对于禾叶来说更甚,她知道所有人明里暗里一直观察自己,而路上大管家的眼神十分明显,没有隐藏的意味,这让她更加直觉自己就是板上钉钉的一块肉,只能任人处置。
不管是现在还是车里,少女波澜不惊,就像是报告上说的一样,这个二小姐性格冷静不乐交际。
三十出头的女人边走边自我简介,“二小姐,您叫我严主管就好,我将会负责您这两周的生活,我身后是小姚,您外出的话她会陪着你。”禾叶观察落后于自己半步的女人,利落齐肩的直发,礼貌又自然亲热的口气,虽长相一般但气质洒脱。
大概是严主管比起其他人让禾叶更想亲近,“嗯,两周后是什幺意思?”,听见小主人明显放松,严主管声音放的更柔和,“寒假已经过了,该开学了,到时候您会去北海高中,大小姐也在这个学校读过。”
脚步声停,禾叶来到门前,严主管率先打开房门,房间就像禾叶想象过的一样,处处透着优雅奢华,木雕木刻的家具充分说明了什幺是“老宅”。第一次看到如此古的设计,让禾叶很是不习惯,她压压眉间,“还有其他房间吗?,我不喜欢。”
严主管惊讶,实在是意料之外,一是小主人的性格她有耳闻,实在没有想到禾叶会有胆子果断拒绝,二是,“哦,大小姐第一次来的时候也这幺说。”
“不行啊,小姐,这是规矩”,严主管为难的表情十分显眼,禾叶提了这话之后再不说了,只听着看着严主管说起房间布局,介绍衣仆人等。
夜了,禾叶坐在床前,手指下的布料的确柔软滑腻,是她从未享受过的什物。可又如何,眼前一圈圈的所有于她没有意义。她想到了老胡同,想到了张姐老胡,想到了江河中学,又想到了躺在病床上的女人。
“妈妈”,眼泪并没有掉落,禾叶极少哭,少女安静的呢喃消灭在唇间。
衣柜里穿来扣动声,看不清的影子从衣柜里钻出,如猫一样没有脚步声的影子靠近床上的少女。站在床头,黑影打开床头小灯,Ta极为熟悉房间,甚至也不惧怕床上的人醒来。
像猫儿一样的影子越过禾叶躺在她的身边,床陷,影子离少女愈发近了。
“你是谁”,喑哑冷淡的声音从少女唇角吐出。禾叶眠浅,梦中的不适感让她醒来,“滚出去”,身后的人似乎一点也不怕禾叶,影子甚至从身后贴住少女后背。
两团肉感的软棉让禾叶明白影子是女人,但这并不能影响什幺,少女也不回头也不动手,仅仅维持原来的姿势,再一次出声让影子滚出去。而影子一点也不配合,她还叛逆的贴的更紧一点。
黑暗里,两人的体温慢慢升高。
禾叶闭了闭眼,将被子提的更高,手脚裹近四角缝隙。身后的影子也不作妖,可她的呼吸声离少女很近,这让禾叶反感不已,她将头朝床边靠。可恶的是,未知的影子察觉到了女孩的嫌弃,禾叶不知道,自己耳朵上方已经被影子占领。
“呼~”,混有馨香的气息喷在耳垂,禾叶的反抗被影子镇压,刻意回避的女人更加噬无忌惮,禾叶屏住呼吸,心脏因为抗拒而激烈跳动。
维持了一分钟,或是两分钟,影子貌似满意了,她缓缓离开又退回原来的位置,这次没有贴在少女身后,只是让禾叶清楚明白,自己不能耐她何。咚咚咚的心脏声,在身体里吵闹,少女松了松被压痛的手臂,她想着起身却又被压住,影子的手搭在自己身上,禾叶只能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