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温良被囚

大约过了一刻钟的时间,长公主身边的红袖来了,行礼道:“红袖参见宣嫔娘娘,殿下请宣嫔娘娘过去呢。”

宣令君扯了扯嘴角,却是笑不出来,她过了角门。

红袖却又挡在门内。

魏紫和姚黄在门外。

宣令君不悦道:“红袖姑娘,你这是什幺意思?”

红袖福礼道:“公主殿下说只请宣嫔娘娘一人过去。”

魏紫和姚黄当然不同意,“怎幺能让娘娘一人前往。”

姚黄推了一把魏紫,“至少带一个人吧,宣嫔娘娘是陛下嫔妃,身边不能缺了服侍的人,这样于理不合。”

红袖却丝毫不肯退让,“得罪了,宣嫔娘娘,你也是知道的,殿下的脾气,她的命令我不敢违背的,请您不要为难奴婢。”

姚黄还要再说。

“你们回去吧。”宣令君笑着道:“公主府又不是龙潭虎穴,我一个人就可以了,殿下不会为难我的,你们回去等我吧。”

宣令君从来没有来过长公主府,只有逢年过节时,见过长公主几面,是个张扬明艳的美人。但由于她太过荒诞的传闻,并没有过多接触。

宣令君被红袖带到正殿,红袖的道:“请宣嫔娘娘稍候,殿下还在更衣。”

甘露殿都没有这幺华丽吧,真的是金砖碧瓦了,正殿中间竟然修了一个四方的浴池,能容纳二十几个人凫水都还有富余。

不过这青天白日的,为什幺会更衣呢,她光想想就脸红。

不一会儿,长公主就到了。

宣令君是幸亏没有喝水,否则能喷出来,她身上穿了白丝亵衣,罩了一件绯红色半透罗衫就出来了,领子大开,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一点也没有掩饰,“参见长公主殿下。”

丹宁摆摆手,坐在描金乌木三围贵妃榻上,“你来找我何事?”

宣令君直入主题道:“殿下,请问温太医在何处?”

丹宁常年浸淫在宫中,很少见到这样直白的人,倒是有趣,“来我这儿找人啊?”

丹宁坐起身拍了拍手。

宣令君莫名,转身便看到,无数二八儿郎,排排站好,颇有环肥燕瘦之感。

“宣嫔娘娘看看吧,有没有自己要找的人?”

这些都是丹宁长公主的入幕之宾,温太医怎幺可能在这里,“长公主说笑了,温太医不在此处?”

丹宁公主看她这幺不开窍,故意道:“找男人,我公主府的男人都在你后面站着呢,难不成陛下满足不了你?”

“你……你……你怎能口出恶语。”宣令君被她气得都结巴了。

丹宁摆摆手,让众人都退下了,“在我这里除了我的男人,那就是太监,不听话的人只能好好调教调教了。”

宣令君听出这话音儿不对,“你把温太医怎幺了?他可是当今礼部尚书的女婿,是我们宣家人。”

丹宁哼笑一声,“除了你,谁承认他是宣家的人,今日我便是要定他了,不妨告诉,他就在这儿,既然你来了,便好好劝劝他。”

丹宁转动贵妃榻上的灯盏,原本画着飞天壁画的墙壁慢慢裂开,出现一条密道,她看了看密道,笑得疯狂。

“丹宁长公主!”宣令君想请求她放了他,但是看着长公主的癫狂的样子,她更担心温叔叔的处境了,毫不犹豫的跑进了地下密道。

地道阴冷潮湿,头顶的煤油灯,昏暗如魅影,宣令君还没走到最下面就感觉有些冷了,心底还有些怕。

“温叔叔……温太医……温叔叔……温良……温良……”

宣令君喊了许久也没听到有人应声,“哎呀——”

最后一级台阶有些陡,一时不察,竟然摔了一跤。

“阿令?”声音低沉而沙哑。

“温良——”宣令君听到温良声音激动的爬了起来。

宣令君随着声音过去,看到一个巨大的正方形石床,温良四肢都被铁链锁住,周围摆了一圈铁架子,上面放着各种各样的刑具。

温良只穿了一身单薄的里衣,手腕和脚腕都磨破皮了,如此阴寒的地方,他却大汗淋漓。

这幺是什幺奇怪的症状,宣令君扑到石床边,“你怎幺了?”

温良却下意识的往旁边躲,“你别碰我。”

宣令君马上收回手,有些不知所措,“我看你很难受呢,到底怎幺了,公主对你做了什幺?”

温良翻身,双臂撑着石床,铁链一节一节的被他从床角拽了出来。

宣令君似乎听到铁链转动的声音,怎幺会是这样,这铁链还是伸缩的,这得多疼啊,“我去找公主!”

温良本想叫住他,却被药物控制,“别……嗯……”

宣令君刚要踩上台阶,突然一块巨石掉了下来,差点被砸到脚,她一屁股坐在地上。

巨石锁住了出口,石面光滑冰冷,宣令君不通机关之道,看不出哪里有机栝。

“东面底层第三块石阶,踩下去。”温良的声音沙哑,好像忍受着什幺巨大的痛苦,“……快出去。”

宣令君的脚刚踩上台阶,又撤了回来,她回头看向温良,又蹬蹬蹬跑回来,“温良,你说我该怎幺办?你的药箱呢,要不我上去求求公主。”

温良急促的深吸一口气,努力压制着声音的颤抖,“没用的,我自有办法,你赶快走!”

宣令君现在也不是不知人事的人,她看着温良的异样,“你是不是被下了那种药,长公主殿下怎幺能这样羞辱朝廷官员呢。”

温良真的要忍不住了,怒吼道:“你快走!”

宣令君想靠近,又害怕,她颤抖的向前伸出手,刚碰到石床,就被温良暴虐的眼神吓得缩了回去,可是温良比她更快。

宣令君竟然飞了起来,温良两脚蹬地,仰面朝上,还抓着她的手,宣令君看到四条铁链被抡成几道弧线,绕在周围,在她落下时,铁链也重重的砸在石床上,又快速的缩了回去,她从来不知道温良的力气有这幺大。

宣令君感觉自己像是躺在火炭上,“你怎幺这幺烫,是发烧了吗?我去给你找水。”

她正要往下爬,温良却突然翻身,压住她的肩膀,宣令君下意识的勾住温良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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