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里几重窗帘厚重地挡着窗口,光线不知时分的昏暗。
陈朱在一阵隐晦克制的插送中醒过来,迷糊娇哼出声,下意识地跟游进嘴里探索的舌头交缠。
惺忪的视线里是一张放大的极具侵略性的脸。
“宝贝,睡醒了吗?”
景成皇吻她,浅浅斟酌像在品什幺珍馐,从里到外尝一遍。长手指已经沾满淫液地从暖巢里撤了出来,换成滚烫贲张的鸡巴。
陈朱彻底醒过来,嗯啊地黏腻咕哝着,在震荡中擡高双腿配合,方便他进得更深。
性器插入体内交媾,拍打声有节奏地响起,控制在不至于双方都失控的程度。
两只饱满硕圆的精囊高速往臀下去撞,直撞得她发烫发痒。被子里蓬了股热潮,陈朱被压在滚烫健硕的身躯下,紧搂着他的脖子。
接吻时呆愣愣地对视,断续嘤呤:“啊……慢一点,你稍微停一停。”
景成皇喘着气说好,“那不要了。”
陈朱下面已经湿得不行,跟条美女蛇似的扭了扭。口干舌燥地吸气,嗓音糯得能让人心甘死在裙下:“要的,我要。”
景从身下去勾她的双腿,小臂压着腿根大大地打开,快成一字型。大手掐紧两瓣丰腴的臀肉往小腹处狠狠撞送,真正毫无保留地全部嵌进去。
粗长硬挺的阴茎不知疲倦地进出,陈朱能感觉到光滑硕大的前端时快时缓地顶着子宫腔壁的软肉。无数快感的末梢神经被激醒。
“快……再快些。”
景成皇无不听从地律动,亲密地咬她泛红的耳根:“小母狗,什幺话都让你说了。”
陈朱高潮得极快,小肚子的肌肉抽搐地绷紧。景成皇被嫩穴里无数张小嘴绞吸得双目赤红,恨不得操上她几百回。
到底还是心疼,身上都是青紫交加的指印吻痕,没一处好的。慢下来,埋首柔软的胸脯专心去吃晕开的两团奶子。
陈朱的手难耐地插进景成皇柔软的短发里,双腿勾在肌理健美的腰背,扬起小脸潮红娇喘连连地承受。
旁边的手机已经亮了好几回,都被他按了。直到最后一次屏幕亮起。
陈朱不知怎幺,缠他缠得极紧。甚至主动迎合地求欢,挺着细腰去顶埋在体内硕圆的龟头。
景成皇一边抚她的鬓发,低头深吻。勃发的性器凶猛地在她体内抽送几下,才长长喘息着退了出去。
从温柔乡里猛然抽身简直极艰难,更何况这个人是陈朱。
离开时,握着手机在耳边不忘把被子掖好:“你再睡会,冷气记得调高。”
随着关门声落下,陈朱的身体逐渐冷却,脑子却异常清醒。
几息后,起来将已经皱得不成样子的白衬衫脱下,换成浅蓝的长袖睡裙。
陈朱去浴室洗了个澡,身上还算干净,昨晚景成皇给她清理过,要有什幺也是早上弄的。
吹干头发出来,像在玩什幺打发时间的游戏,赤着脚独自在空旷的卧室直线来回走了几圈。
又去找手机,时间早得很,七点不到。
柔嘉社科院的实习工作放了她几天假,刚好可以回老家一趟。昨晚在某信里吆喝给各位带点什幺好?鸡仔饼要不要?
最后童窈说,你们老家不太行,买老婆饼都不能送老婆。怎幺满足市场需求?
柔嘉:说得好。把你抵过去。
敞白的天光从客厅和阳台的落地推窗溅进来,因为下雨,外面一望无际的阴沉沉。
陈朱找水喝,回来又拿着把剪子给阳台的盆景修剪枝叶。外面凉飕飕的,她百无聊赖。
一边盯手机未读的聊天消息,已经滑到柔嘉又换了男朋友的话题上。
柔嘉说,扑街!他说我对不起他。老娘一个月一千八的生活费一千七都用在他身上。讲出去都能被喷恋爱脑的程度!
童窈安慰,别生气啦,那确实是姚学弟不识好歹。
子安适时上线:姓姚的?前两天撞见,我记得你介绍姓周的呀?
柔嘉:啊~我只是犯了全天下女人都会犯的错误。
子安囧:你让我见识到什幺是绿人者人恒绿之。
陈朱手一抖,把盆景剪了个秃头。
她把盆景搬回来,剪子丢桌上,独自坐那儿。往日长势喜人的翠绿长叶子全没了。
又起身慢悠悠踱到书房的门口,门虚掩着没有关实。脊背挨在墙壁上,连自己也不知在等待犹豫什幺,默默低头盯裙摆下的棉拖鞋,拿脚尖划地。
从那听电话的一丛光亮里,她窥到来电显示“成洙”二字。
然后呢?是因公还是私?有些事情明知道不该想,又止不住心猿意马,想去探究。
人好像得到的越多,就越无法潇洒。
就像从前跟吴在一起,从小到大她从不会探究他到底怎幺样,跟谁有什幺样的往来。因为在她的认知里那是属于自己的东西,如果会被夺走,只能证明那本不属于自己。
她有自己的骄傲。
但是如今,陈朱的骄傲好像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