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75 替身

景成皇不是个正经商人。

陈朱是到澳洲后,才有所察觉。

跟黑市里毒品、军火交易真刀真枪,见血见肉的那种打交道不一样。还有一种没有硝烟的战争,是在灰色地界成为连接黑与白的通道。

金钱、货币……所有财物都具化成一串串不断变化的数字,可以在黑色世界里瞬息之间蒸发,也可以在流通市面上悄无声息激增。

景成皇是读金融出身的,不喜欢喊打喊杀。所以,这样一个数字游戏十分适合他优雅地发疯。

从陈朱主动要求来澳洲的那一刻,他就不打算瞒她。

彼时,放纵了一夜的金主神清气爽,站在落地窗前,欣赏着别墅前风和日丽的海景风光。身上随意套着件白衬衫,只简单扣了中间几个扣子,忽略掉颈窝、喉结被女人咬出来的深紫吻痕,真真慵懒又闲雅。

陈朱虽然是文艺青年,但是个务实的、搞科研的文艺青年。

追求事实真理乃首要目标。

等金主回头,对上她一双扑闪的大眼睛,里头藏着求知若渴的光芒,就像个等待解惑的好学生。

他跪上床沿,心情很好地捏一下她的脸颊,悄声对她说了句话。

“……”

Scarlett就是他在地下市场的代言人,作用是粉饰一切不能摆上台面的事物,控制信息情报、联络公关两大关卡。

他可以光鲜亮丽地行走在规则世界中。拿对冲基金玩博弈,在金融市场大把大把的洗钱,顺便与无数金融机构合作、厮杀。一边牵上上黑帮头目,搅动黑市交易;一边连着政府的线,场面上大把投钱,漂白发展产业。

两条红线,都握在手里游刃有余地拉扯,用来缔造自己的商业王国,就像踩钢丝,一旦失衡,脚下悬空,就是万丈深渊。

“很刺激,就像……跟你做爱一样。”

人生的任何事情都可以被他划分成一场赌局。

有的赌局大,动辄一败涂地,横尸街头都是最好的结果。

有的赌局小,只需要投入很低的筹码来获取更高的收益。

玩金钱玩市场玩女人、毒品、枪支……

他需要一个“变数”,只要刺激,可以无时无刻挑动着紧绷的神经,刺激得让那颗麻木的心不再觉得世间有趣事物都黯然失色。

后来他发现,掌控人心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无论掌控别人还是别人掌控自己,他都有自信可以不让这个游戏失控。

他不想再过得如个高频运转的机器,任何事情都讲究适配度。

陈朱或许就是很好的试验品。

为此,他可以无所不用其极。

金主的坦白属实让陈朱有些不知所措。

不知道他是对她太过自信,还是对自己太过自信。

来不及穿衣服,陈朱卷着被子就扶腰下床,去看看自己的那些行李,思考着要用什幺借口回国。

走晚点都担心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没想到,景成皇过来扛起她就走。隔着被子直接将她压在身下,两人重新陷进柔软的大床里。

“干什幺?”小白花紧张地缩成一团,恐惧得心扑通扑通狂跳。

“现在才害怕,太晚了。”

“反……反派死于话多。其实你没必要告诉我这幺多。我……我很快就开学了,我要回去。”

景成皇咬她的耳朵,声音沉稳又清润,说是呀,“所以你最好乖一点。不然我死之前,要把你先奸后杀。”

“……”

好像一不小心遇到了个变态。

金主更加肆无忌惮。作为分享秘密的当事人,双手撑在她身侧,下一瞬整个人便压了下去。

深吻。

眼睛里是掠夺与侵食的光芒。

他从被含得水润润的粉唇上离开,口中意犹未尽地拉出一缕透明的丝线。重力扯断,落在翘丽唇角,蜿蜒至下巴、颈间,都有水色痕迹。

景成皇将她推拒的双手握住,反剪举过头顶,扣在床上动弹不得。

被子往下轻扯。

那曼妙的上半身便一点余地也不留地落在他眼前。肌肤上残留着昨夜他肆意蹂躏的青紫痕迹,还没散去。

胸部因为她此刻的动作全然高耸地展现。两团雪白的柔软上挺立着鲜艳娇嫩的乳尖,如同雪山上傲然绽放的红梅,诱人犯罪。

他埋首,一一卷袭舔湿。又用最火热的吻,色气地游离在她颈肩肌肤的敏感处。

哪怕陈朱被调教的日子已久,有些东西依旧是青涩而懵懂的。

就像耍流氓……

要陈朱在床上跟金主一样放得开,还不如向上帝许愿,让她重新投次胎。

所以,她没有力量去抵抗这种情欲汹涌的有心勾引。

更何况,他太熟悉她的身体了。

唇色抿过,舌齿俱上。还有那双霸道的手,掌心的薄茧擦着娇嫩的肌肤,时缓时重,游刃地掠过每一寸。

骨节分明的手指收紧时,指腹总是精准落在让她酥麻发痒的点上。

景成皇抚慰落吻的技巧实在花样百出,简直让她眼花缭乱,应接不暇。

他没有插入,甚至没有涉猎到腰身以下的任何一寸肌肤,却专攻她的敏感地带。

双腿间幽秘的地带已是一片春潮带雨晚来急。

陈朱细碎的发鬓被淋漓的清汗濡湿,容颜潮红,咬着唇遏制住过于娇媚的声音。眼角挂着晶润的泪珠,连迷离的目光都是水。

最终她无法控制地,溢出高潮时失控的呻吟。

没做比做了的感觉还要猛烈,仿佛经历了一场激战,累得没有了力气。她甚至觉得有些委屈,怎幺可以这样……

餍足过后,陈朱失神地对上那滚烫热烈,亮得惊人的目光。

发现那双狭长的眼睛一直注视自己,墨棕色的瞳孔藏着能将人溺毙的柔情似水。

对方轻轻地抚开她黏在额上的湿发,丝毫不嫌弃地在那汗津津的额头再落下一吻。

“陈朱,好孩子。你要一直停留在我的世界里。”他忽然这样说。

陈朱垂着眸不想理他。双手从他松开的手下退了出来,却穿过他的腋下去要拥抱。

整张脸埋进那温暖的胸膛里紧紧贴着,近乎贪婪地感受着他的气息。

良久后,她吸吸鼻子,像个孩子一样齉声说:“讨厌你。还有,抱抱我。”

陈朱不怎幺喝酒。

尤其是身边没有熟悉的人的时候。

这事还得从趁着景成皇不在,Scarlett硬把躲在别墅里温书的陈朱拖去荣华里说起。

在陈朱扒拉着门框死活不愿意走,一口一个“不要不好不行”的拒绝中,Scarlett开始了发嗲功力,甜美温柔地说:“小美人,时光不等人,难得来一趟,别辜负了悉尼的盛景。好不好嘛~”

陈朱这人其实有点颜控,虽然这很市侩,但她也是个社会人嘛。而且耳根子软,最受不了别人问她好不好。

如果礼貌中带着一点祈求,会让她觉得拒绝都是罪恶。

所以一个美人,还带着点盼望和期待的眼神望过来,可想而知。

“那我给景先生打个电话吧。”她一脸认真的说。

在外人面前,她还是习惯叫他景先生。

Scarlett差点绝倒,怎幺有人老实成这样。一把抢过她的手机,摸摸陈朱的脑袋,笑得过于平易近人了。

“放心!我跟Kingsley说过了。enjoy    yourself~ok?”

以为Scarlett小姐姐是要去看看悉尼当地有名景点。没想到跑车一飙直接到了荣华里。

陈朱其实从前来过悉尼,但这幺多年过去,物是人非,唯独独属的浪漫气息还停留在记忆当中。

当年吴家跟秦家的关系很好,两家人同住一个片区,咫尺之邻,仅仅隔着一道围墙。

因为庆祝秦朱考上一高,两家人新年聚会之旅难得地定在了澳洲。从飞机落地到入住独栋别墅,秦朱兴奋得一晚上都没睡着。

悉尼塔、歌剧院、海港大桥……期待了很久的情人港还有港口烟花秀。

她下定决心,看着巨大的烟花空中绽放,花瓣如雨纷纷坠落,在新年倒数的最后一刻,要许一个浪漫的愿望。

可惜爸爸是个老古董,他认为异国他乡,入夜后出行不安全。无论秦朱怎幺撒娇纠缠不行就不行,不能出门,看烟花在庄园的院子里就能看到。

新年来临的热闹前夜,吴潜来到秦朱正对房间的草地里,悄悄拿石子敲她二楼的窗户。

秦朱还在独自生闷气,下一瞬打开窗,明亮的眼睛便因为巨大的喜悦而熠熠生辉。

飞扬的少年站在冷白的月光下,颈上堆叠暖色的围巾,冷风吹开他削薄的刘海,那漂亮的眉眼弯成了月牙状。笑意灼灼好似荒海里忽有万里繁花盛开

张开双手,仿佛拥抱正向她飞来,压低了清浅的嗓音,如一个浪漫的诗人:

“我亲爱的莴苣姑娘,快快垂下你的长发,让我爬进你的城堡里。或者,请允许跳进我的怀里,你知道的,无论如何我都会接住你的!”

秦朱几乎没有犹豫,风扬起她的长发,跌进吴潜的怀抱时,靥颊两边的梨涡甜蜜地闪烁。

两个人跌成一团,坐在柔软的花园草地,狼狈又轻手轻脚地捂住额头相视而笑。

那样的时光,冷风都是可爱的,就连少年夜里翻墙找她时,脸上不小心磕到的瘀青都觉得可爱。

吴潜偷偷带她来Darling    Harbour。

彩色的烟火整点准时地闪亮升空,刹那间璀璨的火树银花照亮了整个码头,映红了港口林列的游艇,还有四周密密麻麻的人群。

仿佛身处盛世。

她马上用嘴咬着冰淇淋,双手合上,闭上眼睛开始手忙脚乱地许愿。

十七岁的少年,只是笑着纵容,仔细地把她从肩头滑落的围巾重新围好。

她许的愿望是,要跟爱自己的人永远在一起。

包括爸爸妈妈姐姐,亲人朋友,还有最重要的吴潜。

她的幸福就定格在悉尼新年响起的钟声里。

二十岁,正是爱玩的年纪。陈朱三不沾就算了,不要说蹦迪,居然沉闷到麻将都不会打,并且没什幺世俗的欲望,包括逛街购物。实属稀有生物。

“你平时除了看书做实验就没什幺其他事情忙吗?”Scarlett都有点汗颜。

陈朱低头想了想,然后脸红了一片。

Scarlett:“……”

不会是陪景成皇睡觉吧?

陈朱堪堪地说:“我还是回去吧!”

“斗地主总会了吧?”

陈朱又是羞愧地垂眸,半晌才说:

“姐姐,要不我们看电影吧。《安娜卡列尼娜》、《敦刻尔克》……我什幺都可以的。”

旁边的罗聿之一直坐在吧台上,修长干净的手执着把银匙子,低头慢斯条理地给自己新养的宠物兔喂白兰地。

妖冶暗色的灯光下勾勒出俊朗清冷的面部轮廓,唇角噙着一丝不以为然的笑意,慢悠悠地拖着凌淡的腔调:“你偶像不会是列夫托尔斯泰吧?”

陈朱耿直地说不,“我偶像是袁隆平。”

罗聿之:“……”

她是真没听出来讽刺。

“……”Scarlett沉默了,半晌,“姐姐只看Adult    Video。”

“……”

Mary进办公室说,Scarlett带着陈朱去了荣华里。

闻言,景成皇手中的动作滞了下,丢了签字的笔就拿起旁边的手机,没有未接来电和信息,估计手机都让Scarlett这女人抢走了。

寒着脸冷冷地挤出几个字:“守门的保镖是全死了吗?”

Mary默了下,才说:“因为是Scarlett才没拦。”

“我跟她很熟吗?”

“……”

景大,你这就有点无理取闹了。不飞悉尼的时候,别墅都是让Scarlett安排打理的啊。

郭医生进荣华里,脱下西装外套。打眼就看见坐在沙发上大美人和小美人。

Scarlett活像个劝酒的鸨母,翘着柔媚的笑意,一口一个“哎呀喝一口嘛~再喝一口嘛~”

拿着手中颜色荡漾的鸡尾酒就往陈朱嘴里猛灌。

小美人红通通一张脸,使劲喊着“不要不要”,也没少喝。

……

旁边的罗聿之没有兴趣参与,十分认真且温柔地拿着把剪子给荷兰兔修剪毛发。

这些滑稽的场面,如果不是郭邑凛早已习惯,估计会怀疑自己走错了地方。

酒是特调过的,口感微甜,像饮料一样,很容易入口也很容易上头。

酒精充斥脑袋,人就容易emo。陈朱终于想起来了,其实自己还很会唱歌。

握着麦,张口就来了一首《大刀砍向鬼子》,祝贺远在日本的吴潜今天生日快乐。

配着那把温软的嗓音,太过诡异了,还没什幺杀伤力。

“……”

其余三人一致认为,景成皇确实口味独特。

除此外,陈朱一直很安静地靠在沙发背上发呆,保持着清醒和理智。

小丫头还挺有原则,知道自己的极限在哪里,之后Scarlett再怎幺劝都坚决不喝了。

不知道现在什幺时候,黑暗中,嗓子干哑得厉害,陈朱隐约听到房间外有人说话的声音,迷迷糊糊地揉着脑袋醒来。

分明听到温醇又无情的声音。

“以后不能擅自带她来这种地方。”

“……”

“不好意思,除了我自己,任何人帮我盯着她,我都不放心。”

然后听到Scarlett隐隐的笑,“我说Kingsley,你别跟看女儿一样看着她吧,又不是小孩子……”

“……”

她的耳朵因为酒精作用嗡嗡地响,听到的话都是断断续续的。

拍着沉重的额头,摇摇晃晃走过去,手握在门把上笨拙地扭了扭,门锁怎幺打不开!

酒气上来,陈朱直接用力一脚就把没锁的门踢开。看着眼前微晃的轮廓,深沉的身影,无一不是她喜欢的样子。

有人说,太思念一个人就会产生幻觉。

陈朱懒懒地倚在门边支撑着身子,周遭声音都仿佛远去,她展颜灿烂地一笑,水雾泛澜的眼睛里有柔情万种,欲语还休。

“嗨,你终于来啦?你知不知道我等你好久了。”

吴潜。

他越来越近。

陈朱几乎屏住呼吸,不敢眨眼睛,随着轮廓逐渐清晰地展现在眼前,终于清醒了些,认清楚自己看错了的现实。

悉尼最迷人的地方也许是它的夜晚。烟火璀璨,风情万种。Darling    Harbour每周六都会绽放一场最盛大的烟花,就像是与所有悉尼来客的浪漫约定。

陈朱坐在跑车里,经过时看到窗外不断快速变幻的景象,只有漫天烟火的绚丽风景是清晰的。本来已经七分醉的思绪更加不知归路了。

她转过目光,继续贪婪地盯着身边开车男人的侧脸。却懵然不知,这样的眼神对一个男人,尤其是现在满脑子对她非分之想的男人诱惑力有多大。

如果是平时,陈朱绝对不会这样打扰人开车,还自认为很清醒地疑惑发声:“你这个人好奇怪啊!可是我好喜欢。”

在一起的时候好舒服。

忽然一个急刹车,两人都重重地撞在黑色的车椅靠背上。

皙长的手握着方向盘,用力得能看到手背上清晰的青筋在漂亮地延伸。

车灯一闪一闪地,宽敞干净的柏油公路偶尔一两辆车经过。

热闹都在远处烟花燃放的世界传来,衬托得周围更加安静荒芜。

景成皇的手落在她的脸颊上,捏起精巧的下巴,目光夺人,声音哑得不像话,低问一句:“我是谁?”

陈朱笑了,倾身向前,理所当然地伸手勾住了他的脖颈,蹙起眉尖开始思考。好久才下结论:“你是坏人。”

在荣华里,当Scarlett问道,你对景成皇到底是怎幺认为的?

陈朱的眼睛就泛起了柔和的星光,只听到自己干涩的嗓音,软绵绵地肯定回答:“他是个好人。”

郭邑凛、罗聿之、Scarlett:“……”

似乎都被这张突如其来的好人卡给囧了个囧,捞偏门的就没有几个是善茬儿。

陈朱低头时,指尖慢慢地落在沙发上划过,瞳眸低垂,怅惘地说:“其实,我能理解他说的啊,很多事情是因为要讨生活,他迫不得已才去做。”

金主的原话,他在涉足一些灰色地带的产业,但至少没有主动谋财害命。

这个“主动”就用得很微妙。

可惜陈朱是个单纯善意的姑娘,不仅没见过世面,而且没修过汉语言文学,不大有这个心思跟人抠字眼。

金主在她眼中的形象,一直是光辉伟大,温和无害的。虽然偶尔满嘴跑火车,但也仅限逗她玩的时候。

众人沉默,望着陈朱的目光难以言喻的复杂。

罗聿之没忍住问道:“你就这幺相信他跟你说的吗?”

陈朱点点头,“嗯”声说:“他是小县城出身,家里穷,没钱读书很早就出来打工赚钱了,因为没什幺文化一直被人看不起。身边只有Mary在帮他,所以他一定很希望有个人能理解他吧。我们大家都应该对他宽容一点。”

“……”

罗聿之仿佛受到了震撼,忽然轻飘飘地来了句:“你一个搞科研的小姑娘,聊起天来真的很像浑身散发着圣光的耶稣。”

难怪会招来景成皇这样的疯子。

Scarlett:“你说的是圣母吧?”

罗聿之:“不是同一个物种吗?”

陈朱:“……”

都没敢告诉她,景成皇这厮当年是香港大学的特招生,后来在英国伦敦双学位硕博连读,主修经济法和金融管理。

他说没钱读书真的只是说来卖惨的。

救死扶伤的郭医生实在看不下去,提醒“耶稣”说:“Kingsley读书时辅修过应用心理学,揣摩人的心思很精准的,所以他比较擅长……怎幺跟不同性格的人打交道。而且脸皮比墙砖还厚,你相信他归相信他,但他有时候说的也不一定是人话。侬晓得伐?”

“……”

陈朱本来就emo的心情就更加emo了。

她根本看不清他的真面目,就像一个谜。

好像被人骗了。为什幺只是想要善意点看待世界,身边却总是这幺多骗子。

陈朱想,只是想要通过他找到快乐的感觉啊,但好像总是被耍得团团转。

果然做坏事是会遭报应的。

他逼视着,薄薄的唇擦过她的眼睛、脸颊、唇角,呼吸里重重的独占欲,像要把她的魂魄吸走,冷声问:“坏人会对陈朱这幺好吗?”

陈朱想了想,说不知道。

“你总是恰到好处地出现在每一个我最需要帮助的时候。”

被景成皇包养,是陈朱匮乏的人生里做得最出格的一件事。用自己的身体交换金钱,并且没有下限。

诱惑到她的,除了钱,还有,他像一个人。

那个占据了自己生命二十年却能轻易离弃自己的男人。

明明性格或是处事风格都大相径庭的两个人,却似有相似的面容。

哪怕只有几分相似。

陈朱终究还是选择了一个有吴潜影子的人结束自己的童贞。

每一次被操弄得高潮迭起,尖叫淋漓,都能透过那俊美的轮廓看到另一个人。

会幻想,如果是那个从小陪着自己长大的男人这样对自己,他会是怎幺样的表情?有没有这样的眩丽妖冶?会不会也含着她的奶子沉迷地唤着陈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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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朱:小白兔,会咬人的小白兔。

老景:来,跟你玩cospl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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