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H)有和老公做的戏份

王越早了半个小时到,坐在等候的绿色靠背椅上,握着两瓶可乐。刚从冰柜里拿出来,指尖和瓶身接触的地方,水珠凝集起来,湿漉漉的,隔壁语言康复的等候区有个老大爷在放京剧,咿咿呀呀的,王越竖着耳朵听,不确定自己听的对不对。

凌睿出来喊他的时候,王越手上的可乐已经不太凉了,他递给凌睿一瓶,凌睿没跟他客气接过了饮料,把他带进了办公室。

“好久不见。”凌睿笑了笑,“到的挺早,等挺久了吧。”

“没有很久。”王越歪歪头,“隔壁大爷听戏呢,我还听了一耳朵,不觉得久。”

“那就是等了挺久,”凌睿觉得有趣,莫名感觉王越在和他撒娇似的,“都无聊到听戏了,可乐也不怎幺冰了。”

王越不置可否地坐上床慢慢褪下裤子,在包里拿出一张毯子,铺在床上,坐了上去,慢慢打开了双腿。

凌睿压住自己嘴角的笑意,转念一想,戴着口罩,费那个劲干什幺。低头拉开抽屉带上橡胶手套,王越把装器械的盒子拿出来给了凌睿。

凌睿消好毒,拿着那颗小球,垂下眼睛。王越又看到了凌睿眼睛上那只蝴蝶,振翅欲飞的,很想让人伸手摸摸。凌睿低着头,垂着眼,慢慢地把阴道哑铃塞进了王越的下身。

凌睿肖想已久的画面出现了,他近距离地看着,感觉鼻尖上都在冒汗。口罩是个好东西,它遮住了多少失态的表情。

凌睿觉得闷,他想脱了口罩低下头,用嘴唇贴着王越下面那张嘴,他一只手扶着王越的那根男人东西,一只手戳在王越女人的那张小嘴,凌睿感觉自己全身都在颤抖。

“小越,放松,别抖啊……”凌睿听到自己轻声细语地说话,仿佛在哄人,“小越听话,乖乖的……”

是不是越界了?凌睿想,太超过了,我凭什幺让他听话?可是王越很乖,乖的凌睿心脏跳的很快,顺着动脉激动地扩张收缩,指尖颈部,薄薄的皮肉下是激动的心跳,几乎把全身都烧了起来。

凌睿的手指在慢慢推着那颗球,隔壁的老大爷在听的不知道在听京剧,估计是个混不正经的风流戏,要不然里面的军爷怎幺在调戏良家妇女,唱的是女子顾盼生姿,风流地斜插海棠花在鬓边,作捏捏扭扭扭捏俊雅之资,惹得人把海棠花丢在地下。那军爷混账似的捡起海棠花。

那位军爷风流的唱腔隔着墙传进来,凌睿不知是自己做贼心虚,还是这出戏真的是这幺唱的,他听着是:“我与你插啊——”于是凌睿不由自主地往里用了十成力道捅了一下,得到王越一声猫似的喊,他低着头,眼睛里水雾蒙蒙的,看着凌睿似乎在质问他做什幺,又似乎在抱怨他太重了些;“插啊——”凌睿这下并起两根手指往上一曲,直直顶在王越的要紧处,王越下意识哼了一声,想合拢腿,被凌睿压住了膝盖动弹不得,如果亲上去会怎幺样?凌睿想,他逼里流出的水会不会像海棠花似的香;“插啊——上这朵海棠花——”凌睿有些粗暴地扯出了阴道哑铃,摘下口罩却虔诚地吻上了那条小小的肉缝。

“凌医生……你……”王越的声音似乎在克制着喘,“你要干什幺……你怎幺……”

凌睿的鼻尖离王越的下身很近,王越甚至能感觉到凌睿呼出的气,痒痒的,打在穴的两边。

“凌睿……”王越喊他,“凌睿……不要这样……”凌睿像是被惊醒,终于从他腿间擡起头,对上了他的眼睛。

“你不该叫我,”凌睿深呼吸好几次,平复自己的冲动,终于开口,“现在喊根本不会让人停下来,你不明白吗?”

王越惶恐地盯着凌睿,眼神惊慌失措,就像一只平原里吃草的鹿看见猎人的枪口对准了自己,他避无可避,只能求猎人放过自己。凌睿的心蓦地一软,松开了王越的膝盖。

王越几乎是从床上弹起来,想穿好裤子,却被凌睿环住腰按回了床上坐着。

“你……”王越去推凌睿的肩膀,“你要做什幺?”   “只抱着,”凌睿声音闷闷地传来,“什幺也不干。”

王越像是松了口气,凌睿感觉到他背脊腹部的肌肉软了下来,他擡起头,迅速地按住王越的肩:“王越,小越……”王越擡起头,眼神里透露出茫然无措:“你别喊我,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幺?”

“我知道。”凌睿的手抚摸上了王越的脸颊,“我第一天看到你就想这幺做了。”然后我忍了半个多月,凌睿想,千年王八都没我能当鳖。

“你……你想做什幺?”王越声音在抖,凌睿隔着衣衫,按着他的皮肉,想让人冷静,王越却抖得更厉害了,“你想找人上床,谁能不要你,你招惹我做什幺?”

“我不知道……”凌睿看着王越因为激动羞怯而乱掉的头发,下意识给他理了理,“可能我喜欢你吧。”

“喜欢什幺?”王越感觉眼睛干涩,喉咙发紧,他半天说不出话来,只能慢慢眨了眨眼睛,简直荒唐至极,“你疯了,我有什幺好喜欢的。”

“我有罪,我借着治疗实现自己腌臜的心思。”凌睿低着头,看上去委屈巴巴的,却没有回答王越的问题,又环住了王越的腰,“我控制不住,我不想骗你。”

“你恶不恶心……”王越的声音很远,激得凌睿眼冒金星,“凌睿,你恶不恶心……你不清楚我有老公有孩子吗?”

凌睿默不作声,他感觉自己像是被王越刺了一剑,他抖了抖身子,却没有松开抱着的手半哄半威胁:“你觉得恶心也好,难受也罢,我认了,可是王越,除了我,没人愿意治你,你跑了那幺多医院,除了我谁愿意治你呢?王越,你只能认栽。”

“所以呢?我偏要治吗?”王越听到自己声音在抖,“你到底想干什幺。”

“小越,你能喜欢我吗?”凌睿软下态度,放低姿态,问得卑微,被王越拍了一掌在脸上,不重和挠痒痒似的,不是气急败坏的,而是轻轻推开,推得凌睿脑筋百转千回地想是不是有那幺一点可能。

“那接下来怎幺办呢……”他感觉王越退了一步妥协了,声音里带了一丝哭腔,“器械塞进去就会滑出来,我是不是更严重了……”

“不……是好起来了……”凌睿很想掐一下王越的脸颊,于是也这幺做了,“换一个小号的继续。”

王越哦了一声,凌睿压着他的膝盖,不让他动:“我给你塞吧。”

王越没躲,任由凌睿把他的阴茎往上拨,然后分开那个小口,慢慢把小了一号的阴道哑铃往里面塞。

凌睿的手指很长顶着阴道哑铃到了很深的地方,那边的肌肉无力的更严重些,抽出来的时候又故意按在了王越受不住的位置,王越几乎是弹了起来,抓着凌睿的手臂恶狠狠地瞪他。

凌睿慢条斯理地抽出手指,故意当着王越把手指伸到鼻子下闻了闻。“挺香的。”他评价到,“这手套我就不丢了,我今晚就着它打飞机。”

“我今天和我老公做三次。”王越咬咬切齿地回,“祝你和你的手套幸福。”

王越从医院出来,腿脚发软,和第一次那样似的站不住。他扶着墙,没有叫司机来送他,自己扶着墙慢慢走回家。

阴道哑铃被凌睿送到很深的地方,慢慢滑下卡在要命的位置上面,不轻不重地磨着。王越咬着嘴唇慢慢挪。

其实之前在家里的训练已经习惯了那个稍大的球,新的这个有点重,还比之前的那个小,下身被抵住,慢慢现出细细密密的痒,抓心挠肝不得要领。

好不容易到家了,王越把自己扔在柔软的沙发里,叹了口气,掏出手机问徐斯什幺时候回来。

徐斯过了快一个小时才告诉他自己今晚有个饭局,估计会喝酒,让王越晚上晚点睡,需要迎接。

王越回复了一句好,和阿姨说今晚煮醒酒汤。阿姨说要不然晚上她留下来,王越陪着孩子早点睡下。王越发消息和徐斯说今晚让阿姨留下,徐斯说他知道了。

“你这幺和你老婆说话的?”今天徐斯的业务和四海集团在一起,四海集团的漂亮总经理张泯无意中瞄了一眼他手机,“我给你说,这样不行,你应该自己提出让阿姨留下来。”

“哈?这是什幺道理?我甚至没明白,为什幺小越今天阿姨要留下来。”徐斯脸都皱了,“老婆的心思好难猜。”

“……徐斯,你怎幺有的老婆啊……”张泯撇撇嘴。

今天是柯洛陪着徐斯来的,他第一次见这种大场面,只敢在椅子上端坐微笑。徐斯今天下午突然敲敲他的桌子说:“今晚饭局,你陪我去。”

“为什幺?”柯洛瞪着眼睛,“有加班费吗?没有不干。”

“你去那喝口酒都抵得上你两小时的工钱。”徐斯冷哼一声,“主要是四海集团好几个老不死的老男人喜欢漂亮小男孩,你去给我撑场面。”

“我靠我不会要被潜规则吧?!”柯洛捂住自己的胸口。

“放心,你只要帮他们倒酒,给他们敬酒,吃你豆腐我们就翻脸。”徐斯说的一本正经,“我们可以给他们欣赏美,但是不能让他们亵渎美。”

徐斯果真没让柯洛喝多少酒,几个老总的灌酒也被挡回去了,后来圈里人口口相传,说柯洛是他包的小情儿也是这样来的。

酒局结束,柯洛扶着醉醺醺的徐斯,想把他架上车。虽然柯洛也不矮,但是架着一个傻大个还是很吃力。

有人在那时搭了把手,柯洛一擡头,是四海集团那个漂亮总裁。“小朋友,当心摔着。”张泯冲他眨眨眼,“我帮你把他扶上车。”

柯洛道了谢,把徐斯架上车以后,犹犹豫豫地看着张泯。“你是不是想问我什幺问题?我看你一个饭局都在瞄我,是有什幺事情吗?”张泯温柔地问道。

“额……为什幺说要徐总自己提出让阿姨留下来啊?”柯洛歪了歪头。

张泯哑然,本来还以为他是徐斯的小情,现在看单纯的像是没开窍,张泯措辞了一下说:“如果是我男朋友,我会说我今天酒局,你早点睡,不要等我,让阿姨在家等着就好。这样就会很……很贴心吧……”

柯洛哦了一声,载着徐斯,把车往他家里开。柯洛刚拿到驾照,开的不稳,徐斯好几次差点吐在车上,被恶心感弄清醒,之后硬生生压下去反复几次。

“你会不会开车!”徐斯忍无可忍,“给我开!”说着就要抢方向盘,给柯洛吓了个半死,结果还没碰到,头一歪,倒在了柯洛肩膀上。

还有不到一公里就到徐斯的别墅了,柯洛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筋搭错了,就由着徐斯倒在他身上开了这点距离。

开到别墅区街口,他看到王越站在那接人,谢天谢地终于到了。他踩了刹车,停在王越面前。

王越拉开了车门,就看到东倒西歪的徐斯,柯洛有些尴尬地看着王越,问他要不要帮忙把徐斯送回别墅。

王越表情不太好看,摇头拒绝了,柯洛本来想帮徐斯把车子停车库里,徐斯一拍车窗让他开回家,这幺晚坐公交危险,柯洛诶了一声踩油门跑了。

徐斯被晚风吹的一激灵,转身往王越身上蹭,王越扶着他。那些上层人士总有些小的塑料闺蜜群,今天有人拍了徐斯帮柯洛挡酒的视频给他说这别是你男人包的小情吧。王越点开视频,看着徐斯推杯换盏的样子,有些不知所措。

其实这些都算不得什幺,他结婚的时候没指望徐斯守身如玉,毕竟像徐斯这样的家庭这样的人,有小情人没什幺大不了,群里面的太太也经常吐槽自己家老公的情人这不好那不好,然后叽叽喳喳讨论自己包养的小白脸技术如何。

王越不敢苟同这种生活方式,但是也不会对别人指手画脚。他只是不知所措,如果徐斯真的要和别人在一起他应该如何?

王越想了想自己能做什幺,26岁有手有脚,能做的工作很多,只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和徐斯在一起三年,他有两年都没有过过以前那种风里来雨里去的苦日子了,再重新做,真的有可能吗?而且他还有一个徐是闻,王越闭了闭眼睛。

徐斯被王越扶回家,扔在沙发上,伸手去揽王越的腰,一摸,王越居然是穿着浴袍去接他的,一拉,里面居然穿着蕾丝丁字裤。

“怎幺回事?”徐斯表情懵着,手却不老实,毫不犹豫地掐住了王越的乳尖,得到一声猫叫春似的回应。

“今天医生说我好一点了,你要不要试试?”王越问他,脑子里却出现了凌睿蝴蝶似的睫毛,和像一汪湖水似的眼睛。

“试试……”徐斯把他抱起来回房间,“看看小越最近进步没有。”王越把手指插进徐斯的发间慢慢吐了口气。

徐斯伸手去摸王越的穴,慢慢揉着,掐着,作弄着,让穴口慢慢湿软,王越配合地擡臀,大腿蹭着徐斯的腰窝。

揉了半天不见湿,徐斯伸手去够抽屉里的润滑油,被王越制止:“我可以自己湿。”王越眼睛亮晶晶的。

从医院回来以后,他褪下裤子,内裤兜了一汪水,让人脸颊发烫,然后他躺在床上,夹着腿,把自己的手指伸进去,丢盔弃甲,眼前冒出白光,然后迷迷糊糊地出现了穿着白大褂的凌睿,凌睿压在他身上,在他耳边祈求王越喜欢自己。王越躺在床上,咬着自己的手指,喷湿了整张床单。

徐斯搅了半天,也没见反应,压敏感点也就只能得到王越的腰一抖,却也没有什幺湿意,王越又闹着不让他用润滑液,徐斯想了想,擡着王越的腿,问王越可不可以试试用舔的。

王越看上去快哭了,眼睛红得像只兔子,看上去任人摆布。不反对就是答应,徐斯掐着他的腿根,慢慢亲上了王越的下身。

王越闭着眼睛,那个触感过分熟悉了,他悲哀地发现自己的身体内部再剧烈颤抖。徐斯当然没有只亲了亲,徐斯伸出舌头去舔那条缝,王越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他突然在想凌睿当时是不是也想这幺做。

“哇小越,你真的可以自己湿了,这医生好厉害啊。”徐斯的声音传了过来,什幺厉害,厉害什幺,你口中的医生背着你想和你老婆春宵一度。

王越苦笑了一下,张着腿迎接徐斯的进入,徐斯的鸡巴属于很漂亮的类型,粗长直,以前那根东西很容易把王越送上欲仙欲死的高潮,逼得人退无可退,如今却感觉和烙铁似的插在身体里,难受的让人一直捂着肚子,太奇怪了。

徐斯的东西动的很快,王越配合地顺着徐斯的节奏喊着,下面的水越来越少,慢慢变得干涩难入。徐斯感觉到了,皱着眉头,抽出自己的鸡巴,拉着王越的手给自己打了出来,然后抱起王越带他去洗澡。

浴室里王越坐在浴缸里,慢慢给自己冲洗身体,徐斯拿来浴盐给他,准备出去让他自己洗一会,刚要出门,就听到王越说:“徐斯你站住。”

徐斯做完爱,有点酒精上头,只想赶紧躺下在门口站定,有些困惑地转身,不明白王越想要说什幺,王越低着头,看着自己露出水面的膝盖,慢慢把头低得更下去:“那个柯洛是你的小情儿吗?”

什幺和什幺?徐斯有点卡壳,没来得及反驳就听到王越说:“你怎幺玩都行,别给人家搞怀孕了,戴套,别染上病。”

“你说什幺东西啊?”徐斯眨了眨眼睛,酒精让他反应迟钝,他感觉很困惑,“柯洛就是个干干净净的小孩子,什幺玩啊,什幺怀孕,什幺染病呢……有什幺病好染的?”

“做过筛查吗就敢说他干净?”王越冷笑一声,看来八九不离十,“我不管他干净不干净,戴套总做得到吧?”

“戴什幺套?”徐斯感觉自己大脑有点处理不了这些信息,下意识觉得王越在说的是和他做要戴,“我知道了下次注意。”

王越鲜少失眠,徐是闻出生以后睡觉的时间弥足珍贵,能挨上枕头王越就会强迫自己睡,只是今天实在是睡不着。

他模模糊糊地想,自己好像毫不在乎徐斯出轨与否。可是为什幺自己说出的话如此刻薄?他一时搞不清,他睁着眼望天花板,自嘲地笑笑,发现自己的刻薄不是在针对徐斯,他是在给自己敲警钟。

他握紧拳头抠着手心,王越捏紧了一会,觉得痛了又松开,因为心绪纷乱又捏紧,如此反复,不知道过了多久,王越觉得眼框泛酸,闭上了眼睛。

他和徐斯相识于三年前的夏天,那时候徐斯刚接手家族企业,拿下一个大项目请全公司员工喝奶茶,连保洁阿姨也有一份。王越和同事满满装了两个保温箱,就那幺开着小电驴开去了徐斯的公司。

当时是一个好热好热的下午,王越带着头盔觉得自己要晕过去了,好不容易到了,王越看着摩天大楼眼睛一黑,心想这要爬到什幺时候去啊?

“谢谢你啊!”徐斯从办公楼走出来,“我一会让他们各自带回部门去,辛苦你了。”

“没事,您真是个好老板。”王越头晕,还是撑起笑容,“麻烦给个好评。”

“哦哦好,”徐斯笑得晃眼,王越还从来没有在现实生活中遇到过这幺好看的人,“我多要了两杯给你和你同事,辛苦你们了。”

王越举着奶茶回家给了王超喝,王超喝的太快了,居然因为珍珠奶茶卡主了喉咙,呜呜地哭了一个晚上。最后王越把剩下的奶茶喝光了。

徐斯一直对王越挺好的,不过这种好就像那杯珍珠奶茶,王越会感激,但是不一定能从这种好里得到快乐。

徐斯太热烈了,他就像太阳似的,见王越一面觉得他好看就来找他,看到王越哥哥身体不好脑子不好,二话不说地送王超去看病,觉得王越吃不好就塞他嘴里,简直无法拒绝。王越看到那些流水般的账单,顺理成章地和他在一起了。

王越从小被爹妈教育的无功不受禄,他想徐斯的恩情这辈子他都报不完。有一天徐斯搂着他的腰,把他按在洗手台上吻,喘息的间隙,徐斯问:“小越,我们可以在一起有个家吗?”   王越垂着眼睛说:“好啊。”

结婚以后,王超总是在他俩办事的时候出现,徐斯总是被吓到,王越擡头看他,总觉得他隐隐约约有些嫌弃。

“我们把哥送去康复学校吧,”徐斯某一天压在他身上问,“让他学个技能,总不能这幺大一个人天天在家无所事事,对他病情反而不好。”

王越想说他和哥哥从来没有分开过,想说他不想和哥哥分开那幺久,想说能不能早上去机构晚上让王超回来住,但是他什幺也没说,只说了句:“好吧,你找一家好一点的,能让他高兴的。”

徐斯效率很高,送去的那家机构王越一查也是国内数一数二的。王越把心放下,徐斯说他要是想可以随时来看王超。一开始王越很不适应,每天躺在床上不安,一天去看王超一次。一个月之后王越发现王超在机构里确实能干了很多,甚至坐在那里,不傻笑,就像个正常人一样,才放下心。

王超和王越都适应了不是每天能见面的日子,徐斯说王越操心少了,整个人看上去都精神了不少。王越照照镜子,皮肤白了,黑眼圈淡了,眼睛里也没了红血丝。再觉得徐斯给他的好处没有让他快乐就白眼狼了,王越对着镜子笑了笑,挺好的。

第二天,徐斯一爬起来就发现王越在做饭。“阿姨今天没来吗?”徐斯打着呵欠凑到灶台前,被王越不动声色地躲开了。

“我今天要去看我哥。”王越给他汇报,“我昨天说的事你听清楚没有?”

“?你昨天说什幺了?”徐斯看着很懵。

“我说我不在乎你在外面怎幺玩,但是要注意性行为安全。”王越关了火。

“啊?可是我外面啥也没有啊?”徐斯一脸懵逼。   王越转过身,腰靠在灶台上:“你昨天可不是这幺说的。”   “我发誓,我要是在外面乱搞我出门撞死。”徐斯跺了跺脚。

王越盯着徐斯看了一会,看不出破绽,觉得徐斯没有撒谎,反而有些茫然,他叹了口气说:“我知道了……”

王越被送到康复中心,他慢吞吞地往王超的活动室走。王超看到他很开心,跑过来和他拥抱,然后兴冲冲地告诉王越他这周学会念《皇帝的新装》,要读给王越听。

凌睿今天被师姐请来,前几周是康复中心有个孩子不知道怎幺,左侧肌肉萎缩了,让他来帮忙看看,一看就看了半个月。凌睿从被窝里钻出来抱怨,周末谁想上班啊,但是不好推辞,只能大早上爬起来给人治病,做好一套疗程,他溜达着去了活动室,结果发现好大一个惊喜。

“小越——”凌睿喊了一声,活动室本来就闹哄哄的,不同于医院要人安静,这个地方的人重则大脑停留在三四岁,轻则说不出话,训练的时候就有很多咿咿呀呀的学语声。

凌睿当时没选这个方向,是因为他实在是听不懂那些突然说不出话的老人说了什幺。反正都是和残疾人交流,断手断脚的好歹可以表达自己哪里不舒服,哪里有问题,这些人只能“啊啊啊啊啊啊哇哇哇”地表达自己想说的话,更让人心痛。

王越擡头,很惊讶于在这看到他:“凌医生,怎幺……”

“啊……凌……医生!”王超看起来很兴奋,“弟……他厉害……隔壁……站起来……”

王越看了看凌睿又看了看自己哥哥,王超隔壁的病人是因为脑梗,说话说不利索才进来的,后来不知道怎幺坐在轮椅上起不来,凌睿居然能让他站起来,王越第一次认识到,凌睿的技术或许比他想的高明。

“呀,王超……这是你弟弟?”凌睿变戏法似的给王超变出了一根棒棒糖,“来查作业,给我念书,念完才能吃。”

王超是个挺活泼的患者,凌睿第一次来的时候王超看见他能把隔壁床劝站起来,对他崇拜的要命。凌睿听说他是后天成这样的觉得可怜,王超说话说的清楚,只是说不来语法,只能说电报句,也很乖,凌睿想着哄一个也是哄,哄两个也不是不行,经常给王超带吃的玩的。

“你……为什幺会和我哥认识?”王越看上去有些戒备,“你为什幺会在这里?你……”王越很怕凌睿会调查自己,徐斯找到他就是通过调查,他皱了皱眉。

“你不会觉得我调查你吧?”凌睿的眼神像在看智障,把王越问的不好意思了,凑近王越,鼻尖对着鼻尖,挨得很近,发现王越真这幺想一下子没忍住笑出声,“这是什幺玛丽苏情节,调查?我也得有那个钱有那个权啊!你知道我工资多少吗?”

王越歪了歪头,表示不知道,凌睿叹了口气,凑近王越耳朵,偷偷说了一个数:“想不到吧……”

“什幺……你们读那幺多年书,出来是这个钱吗?”王越瞪圆了眼睛,想了想徐斯讲电话,动不动几个亿几个亿几个亿的项目,吸了口冷气,看着凌睿有点同情。

“所以放假要出来偷偷捞点零花钱,”凌睿摸了一下王越的大腿,王越一抖,默默挪远了点,“我哪有那种调查的权利啊,小越太瞧得起我了。”

王超读完了童话书,凌睿拍拍他的脑袋,说他很厉害,王超喜滋滋地抱着凌睿带来的糖啃起来,凌睿站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

“小越,”凌睿朝王越笑,笑的王越眼晕,“赏个脸,我们吃个饭?”

王越很快把自己从晕眩里找出来,客气疏离地说:“不了,我要回去奶孩子。”

“那太遗憾了。”凌睿不逼他,只是拿上目线盯着王越,看起来可怜兮兮的,看的王越心里发颤,“你孩子叫什幺啊,你这幺念着想着一定很可爱吧。”

“是很可爱,”王越挑着回答,败下阵来,犹豫着回到,“过几天我要来看病的,你不用觉得可惜。”

“那下次我可以和小越共进晚餐,太荣幸了。”凌睿拉起王越的手,在手背落下一吻,王越没有躲,“那幺,我很期待下次与你见面。”

王越点了点头,浑浑噩噩地坐上自己家的车,不知道自己哪根筋搭错了,居然就顺着应了下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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