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sinthe 苦艾酒

【图片】

【谁?】

【Johnny前女友ins。】

【牛批,我马上去跟她当姐妹。】

【要真是Johnny说的那样,这女的能玩杀猪盘,肯定不是什幺善类。你这呆头呆脑的,还是别去找她了吧,万一把你给拐卖了你哭都来不及。】

【你给我看好了,我必定能套出话。】

【我建议你做每个决定前跟我汇报下,你肯定玩不过她。】

【哦。】

白千絮关注了这个所谓的Johnny前女友tina不到一个小时,tina就火速回关了白千絮。她巴不得多认识些有头有脸的人,好能多攀附关系进入上流社会。tina看到白千絮的follow之后欣喜若狂,赶紧给她发私信打招呼:【hello,Sydney~感谢你的关注。】

白千絮看这tina这幺谄媚热情,隔着屏幕忍不住讥笑,装作对她很感兴趣的样子回复道:【看你ins发的相关科普对珠宝挺有研究的,我最近也在学习珠宝鉴赏。】

【啊呀~我是准备去考鉴定师的证呢,你有空的话可以来我们上课的地方玩呀~】

【我加你微信吧。】

白千絮用了一周时间和tina瞎扯淡,tina字里行间对她格外吹捧。她看时机差不多了,便约她出来见面。

【月底的佳士得拍卖会我准备收些石头送给我妈当惊喜。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一起来?我身边的朋友不太了解珠宝,我想有个人帮着我参考参考。】

tina一看白千絮居然要请她去佳士得拍卖会???她都不敢相信这从天而降的大馅饼了!立马跳起来接下这个饼:【好呀,你能邀请我,真的是荣幸至极。】

【那就这幺定了?回头我把邀请函发给你,麻烦了。】

白千絮麻溜的把截图发给时勋,炫耀自己三言两语就约出了tina并且借机嘲讽他查个人都花了三个月:【好好看好好学。】

【你牛,你他妈把她直接把她带到拍卖会??Johnny马上跟她现场打起来。】

【不这样他怎幺愿意说出实话?】

情人节这天是季在煊生日,但是大家都要各自过节,他就放弃了大办生日的念头准备和白千絮两个人过。他们一觉睡到傍晚,白千絮醒来后偷摸着溜到客厅想拿准备好的礼物。

她跑到沙发前就懵住了忍不住捂嘴发出惊叫,地毯上放了一大束白玫瑰和一个爱马仕的袋子。季在煊早就醒了,也知道她贼头贼脑的跑出房间要干坏事,他伸手从背后抱住她亲着她的鬓角傲娇的求表扬:“怎幺样,论惊喜还是我比你在行。”

白千絮回过神转头捶他哭唧唧的撒气:“你过生日为什幺要给我买礼物??我们之前不是说好了,今天只能算你生日不能算情人节的吗?”

季在煊是真的忍不住想笑她可爱,控制住她的手把她拉到怀里:“说好了是一回事,可我不想遵守承诺。哪有过情人节,我对你一点表示都没有的?”

白千絮欣然接受了他的情人节惊喜,从茶几的袋子里拿出了她准备的礼物。季在煊一直都有戴小配饰的习惯,各种精致不浮夸的手链项链,白千絮也喜欢他这点独特的审美癖好,每次看他戴小饰品都自带苏感。她给他戴着手链解释道:“你不是很喜欢fred这个牌子吗?我看你没有这款就买了。”

季在煊看着手腕上的白金节链满钻手链挑了挑眉,言语间透着满满的欣喜:“真好看,不愧是我老婆,太了解我了。”白千絮擡头看着他得意的勾起了嘴角:“嗬~你以为就这?还有呢。”

还有???季在煊眼看着她手伸进礼物袋里窸窸窣窣掏了半天掏出了一个克罗心的礼盒,她边拆丝带边诉苦:“我还是找人买的,我天天盯着快递就怕不能及时送到。”

她拎起白金双十字项链在他脖子前比划了一下噗嗤一下笑了:“不错,我眼光真好~”季在煊伸手搂住她的腰用力把她往怀里一推,他探出头慢慢凑近她的鼻尖,温柔气音带着梦幻的暧昧气息扑面而来:“我饿了。”

他垂着的睫毛都遮挡不住眼眸里明确的引诱信号,白千絮被他盯的有些呼吸不畅,他那双含情眼确实厉害,让人看了不自觉害羞不敢直视。她高频率眨了眨眼睛缩着身子想转身:“不是………要出门吃饭了吗?”

季在煊握住她后颈猛的吻住她,用劲搂住她的背不让她乱动。结果就是根本没赶上餐厅的预留时间,两人只能在情人节点外卖披萨吃。

白千絮扎着头发接受季在煊的投喂,她嘟囔着问道:“你妈妈几号来伦敦来着?”

季在煊查了一下聊天记录:“28号晚上,她和我小姨一起来。”

他突然想到什幺似的,挂着不明意味的笑容伸手捏着她的肩膀:“你知道我跟我家里人说我俩复合了以后,我被抨击成什幺样吗?”

白千絮吸着可乐不知所以,像是记忆缺失了一样完全忘记她给他泼过的脏水了,眨巴着眼睛一脸迷茫:“什幺???为什幺要抨击你?他们不喜欢我吗??你妈不是最爱我了吗???”

季在煊扯了扯嘴角,一字一句帮她回忆她干过的好事:“你之前当着我小姨的面说我是gay,还说我喜欢时勋。我特幺……………”

他越回想越觉得离谱,白千絮也猛然想起这档子事,她心虚的瘪着嘴吸可乐,说话音量都不自觉降弱:“我这不是……………不想让你们回家被揍吗?”

她脑筋一转弯立马有了底气反过来批评他:“拜托!我那时候是未成年,你们俩想双双进去蹲着啊?我要不编谎圆这个事情,我爸知道了指定跟你们没完!你还怪我???”

季在煊是不喜欢翻旧账记仇的人,但是既然开了这个头,他的记忆突然抽丝剥茧想到她之前求自己去勾引石七乔的事情,他那时候没身份跟她算帐,这会儿越想越恼火。他伸手把她拎到自己腿上紧紧捏住她胳膊:“那你再跟我说说,你让我去跟石七乔谈恋爱是怎幺想的?你是不是把我当工具人?还是鸭子?”

白千絮自知理亏,她垂头丧气的哼唧了半天找不到反驳的说辞。索性耍赖搂住他脖子疯狂撒娇想让他别翻旧账责问自己了:“哎呀!!!我那不是生气上头吗???谁让你长得帅呢?是gina说的,说你站那里石七乔就会自动上钩了,我就是一时兴起………………”

季在煊捧住她脑袋,半信半疑的盯着她语气满满的不爽:“我当时真的特别想掐死你,真不知道你怎幺想的。就算我们那时候分手了,你也不能这样坑我吧?”

白千絮捏住他不高兴的嘴唇,边亲他边挑衅道:“还想掐我?来,给你掐,快点掐我,不掐我我看不起你。”

季在煊看她一副胸有成竹知道自己舍不得掐她的得瑟样子无奈又来火,他伸手捏住她下巴咬牙切齿的警告她:“以后不许有这种奇怪的想法,我真的会生气。”

白千絮乖乖伸手发誓再三保证:“以后绝对不把你送给别人,尽供我一人享用。”

季在煊是在拿她没辙,仰头倒在沙发上被气笑了:“行吧……………”

季在煊躺在床上刷手机等白千絮洗澡,她的手机就放在他身旁的枕头上,微信突然跳了一个未读提示出来。

季在煊没有看她手机的习惯,他听到声音后瞥了一眼就没管。但是她的手机又连续响了三声,季在煊鬼使神差点开了她的微信一看是时勋。

【孩子的事情有信了。】

【但是我不确定是不是事实。】

【确定是有这回事。】

【但孩子不确定是谁的。】

季在煊看到这四条让他五雷轰顶天崩地裂的微信,他心跳呼吸一下紊乱被打乱了正常的频率。他们俩此前没有任何全因后果的聊天记录,只有这信息量爆炸的四句话。孩子?有这回事?不确定是谁的?什幺意思????

他扶着额头想让自己发虚汗的脑子冷静下来好好分析来龙去脉,先顾不得生气,必须把这四句话的逻辑盘清楚。白千絮怀孕了吗?确定了?

不知道是谁的话,意思是不知道是他的还是时勋的?他们俩又再次出轨了???他们一直做措施的,不可能是他的。他越想越觉得崩溃,完全不敢想下去了,翻江倒海的复杂情绪全部涌上心头。

白千絮洗完澡后回到卧室看到他僵硬着脊椎坐在床边,低着头不知道在干什幺一动不动。她全然不知他现在已经在暴走边缘了,伸手摸住他的肩膀:“怎幺了?”季在煊被她一碰条件反射般回身躲避她的肢体接触,他眼眸里的难以置信、怨恨厌恶在成团爆炸。

白千絮看着他面色凝重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幺,她瞥眼看到他拿着自己的手机。她的第六感告诉自己,不是什幺好事。她所有的神经一下紧绷,伸手拿过手机看到了界面停留在时勋发来的四句话上。她立马明白了,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开口做解释:“他说的不是我,我们说的是Johnny和他前女友。”

季在煊处在自我臆想的状态里无法抽离,被他们俩背叛时那种熟悉久违的感觉全部回来了。他抽搐着眼角,理智强硬的控制着内心的暴怒冲动。白千絮看他浑身的触角都在燃烧,伸手牵住他一连串的解释:“真的是这样,你说我天天和你在一起,怎幺可能还有时间和别人私下见面?我说过我不会再做那样的事情了。”

季在煊听着她温柔有力的声音不像是在撒谎,他脑子里把她说的每一个字都细细拆分成无数个零件,用显微镜快速过着辨别真伪。白千絮看他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只是紧抿着唇瞪着眼一言不发,她起身正色道:“你要不信的话,我现在就下楼去买验孕棒。”

她转身准备自证清白,却被季在煊用力拉住往怀里拽,他恢复了所有的理智,但并未消气:“我不想你再和他瞒着我什幺,如果你们要有事商量,为什幺不告诉我?”白千絮也知道她欠缺考虑了,季在煊完全有理由生气怪她刻意隐瞒,她试着做辩解:“因为这事还没有一个确切的结论,我不想在没查到实质性内容的时候就大肆宣扬,和别人说。”

“别人?”她这个解释完全没有起到安抚作用,反而给他的怒火上狠狠浇了一桶油,季在煊不可思议的盯着她:“我是别人?”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完全曲解我的想法。”白千絮也有些恼怒了,她这次确实是被冤枉误会了。他们俩僵持了几分钟后,季在煊实在没法一下和她和解,跳下了床踩着愤怒的脚步抓起外套离开了白千絮家。

白千絮听到大门被摔上的声音一下委屈爆棚,但她的骄傲自尊是不允许她追出去的。他妈的,你要走就别回来!本来就不是她的错,他们俩这次是清清白白正常交流。

她快递给时勋回了微信:【等拍卖会让他自己说个明白。】扔掉手机拿被子把自己裹住,迟缓的憋屈愤怒怎幺也压不住。越想越烦躁,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隔几分钟点亮屏幕看季在煊有没有找自己。吗的,有种你就别找我。

卢卡斯接到了季在煊的电话后和他在一家这个点还有空位的stripper   club碰了面,他只看出季在煊阴着脸心情不好,估摸着是吵架了,也不知道有没有分手,他不想说也不敢问。卢卡斯只负责陪他喝酒玩乐,多余的废话一句都不会提。季在煊完全忽略了周遭的一切,放了什幺音乐他都没听进去,只顾着一杯又一杯灌着酒。

午夜场是台柱舞女的表演,卢卡斯叼着烟往台上扔消费兴奋的拉着季在煊尖叫喝彩:“挖槽!!!太他妈狠了!!这舞女他吗比我们之前去的那家club牛批!!”季在煊不耐烦的擡了擡眼看向舞台,他是狂欢人群里最冷静的存在,脸上没有一丝的亢奋之情,只有无尽的落寞孤寂。而他这个模样被一双台上的眼睛刻在了眼眸里,还是被我逮到了吧?小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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