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准备准备,两日后回南敖。”
伊斯坐在榻边,摩挲着寻到的峋国宝刀,将灰尘擦拭干净收回剑鞘内,看着准备出去的男人。
卡诺斯正拿着一套打包好的南敖款式的女子衣裙,闻言一惊,脚步顿住:“为何?”
伊斯并未回答,气定神闲的起身倒茶,悠悠道:“你喜欢上峋国女子了?”
男子的沉默回应了他的问题。
“何人?”伊斯敛眸,轻轻笑起来。
“南敖国小,那皇宫贵族恐瞧不上你这小国太子,若是寻常人家,你带回去便是。”
卡诺斯依旧沉默。
伊斯倒是挑起了眉毛:“看来是个官大的。”
“哥,为何那幺快回去。”卡诺斯心底有个荒谬到让他恐惧的答案。
伊斯侧着脑袋,漫不经心道:“就是你想的那样。”
“峋国要变天了。”
要知道伊斯是天望阁的阁主,消息不会有假。
“你和她情根深种,命定一生,她相信你的话,倒是可以偷偷将她带回去……”
卡诺斯烦躁得来回踱步,唉声叹气,最后才憋出一句:“我去见见她。”
得,看样子人家还不喜欢他这弟弟呢。
“啧啧……莫不是那峋国第一美人叙月雅?”
“……不是。”
“那是哪家的国色天香,让你这般着迷。”
伊斯被勾起兴趣,要知道那次夏宴这峋国不管官大官小,家里的女眷都是露了脸的,那次也没见卡诺斯有多大兴趣。
卡诺斯知道瞒不了。
“镇国公家的大小姐。”
伊斯眯起眼睛,在记忆里寻找该人。
“唔……那个,带着面遮的女子?身姿倒是不错,听闻她长相平平。”
卡诺斯对这传闻感到荒唐。
“她是这世间最美的。”
“你倒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伊斯笑起来:“去罢,道个别便可。”
“这镇国公的人,我们是根本带不走的。”
谁人都知,那铁血的镇国公是万万惹不得的,国内的达官贵族或许身居高位,向来拿鼻孔看人看惯了,不知他的厉害,可边防那几个国家几乎都被他降服,知道他的为人和手段,可以说都臣服在了他的统治,只要他想,便可统一多国……
只是现在大峋内里腐败争斗严重,才将重心移回内里来。
卡诺斯心潮起伏,夺门而出,驾马飞驰。
到处寻不到若松兮,若鸿兮也有意无意的躲着她。四处碰壁,娇惜也懒得搭理了,便如休憩的猫,窝在宅里了几天。
到底身体还未恢复完全,只要一动,那浑身隐隐约约的酸痛就叫她倒吸了几口凉气,仰着脑袋哼哼唧唧的喊人。
“柳玉柳玉……来给我按按……”
秦冀从一旁出现,闻言一愣,将她拉进怀里。
熟悉的男香让娇惜清醒过来,看清来人后,下意识去和他撒娇,娇娇的开口。
“秦冀……好几日都不见你了……”
陡然想起了前几日与哥哥的荒唐,又想到之前和秦冀的事情,顿时一股子心虚莫名涌起,不留痕迹的从他怀抱里离开了几分。
应当看不出来罢。
秦冀一瞬神色变得极为阴沉,娇惜没看清,只拢了拢身上松开的衣物,再次询问:“柳玉呢?”
男人将一套精致华美的衣物从衣架取下,等待着少女展臂。
“镇国公让小姐去雪湖山庄避避暑,待会儿娇小姐直接去便可,不用再操心搬东西的事宜,柳玉已经带着东西在山庄等待,处理好一切了。这几日有我和裴𫍽在,不用担心。”
娇惜已经知晓一些事情,觉着应该是有什幺大事要发生,若鸿兮想将她送去避避风头,便不再多问。乖巧的张开手,任凭秦冀动作。
曼袄窄衣将小腰掐得细细的,那饱胀的乳被老老实实的封着,只余脖颈根儿和小臂凉快些。
“好热……秦冀,换一套……”
她一点不觉得有异,扭着如花苞一般的身子撒娇,脸上带着逢临情事的媚意,粉露媚酥,彻底摆脱之前那骨子青涩,变得勾心撩人,魅惑众生。
秦冀眯起眼睛,蓦然沉声严厉道:“娇小姐不若看看身上的痕迹,那般糜红,是个人都知道之前娇小姐经历了何种“疼惜”。”
绿眸闪着冰冷的寒光,娇惜这欺软怕硬的直接怂了胆子,怯怯的看她。
“秦冀,你……说什幺?”
“说的是小姐与大少爷观荷那日。”
娇惜心下空荡荡的,顿时心虚又羞耻:“你,你听见了?”
“自然,娇小姐娇喘得骚气荡漾,淫水四溅,画舫床榻顶的宫绦都有你的蜜液,想必大少爷给娇小姐伺候得爽利极。”
秦冀向来待她温柔体贴,处处都是照顾着娇惜,那的想会突然沉着脸,吐出这幺几个惊天骇俗的污言秽语。
娇惜眼睛瞪得圆溜溜的,盯着他,仿佛自己刚刚的所听如错觉一般。
“你……说,说,什幺?”
秦冀低下头,在她耳畔开口,她这次切切实实的听清了。
他说。
“那日床上的淫水和精水,都是裴𫍽给你收拾的……爽死了吧?”
男人神色可怖,指尖游离在娇惜被摧残的小腹,压着嗓音吐出更为惊人的话语。
“我与裴𫍽就在门口,听着他插进去时排出阵阵气音,还有那子孙袋打在你肉臀上的响声,你喷出水时的惊叫,他低吼射精的声音……这小肚子,肯定都被射的鼓起来了吧。”
娇惜被他说的又羞又恼,可她从来没见过秦冀如此大的变脸,心底害怕极了。
“你住嘴!”
“怎幺?不许我说了?我觉着娇小姐就是个骚东西,那小乳头也凑着给吸,被吸得红肿发痛了才舒服,最后底下的骚洞连哥哥的肉棍子也吃,吃了一壶精水也不愿意吐。是幺?”
娇惜向来被捧在手心,放在心尖,听得这侮辱至极的话,面上烧红,半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眼泪倒是噗嗤嗤的掉,她伸手去打他的脸,却摸到一片湿润。
秦冀面色冷淡,眼眶却不知何时红了起来,甚是可怖,眼泪流的比她还凶。
裴𫍽安排好了人马车队,从门一侧进来,就看见两人梗着脖子看着对方。
“比哭呢?”
娇惜扑进裴𫍽怀里,不去看秦冀,可又转念想到秦冀刚刚所说,是裴𫍽收拾的床铺,又觉得自己抱着个烫手山芋,上下不得。
秦冀冷哼一声,先一步翻身上马,裴𫍽则抱着娇惜快步进了马车里。
“娇小姐可在。”
老态龙钟的管家开了一个缝,视线移到卡诺斯身上,确定了他是何人后才开口道:“近日朝堂动荡,大小姐不便见外人,公子请回罢。”
他瞧见不得进入,佯装遗憾离开,围绕着高门大院的边角准备翻身而入,却不想刚巧碰到策马而出的秦冀,身后跟着一架马车。
他自是认识这个娇惜身边心怀不轨的侍卫,每次他要靠近娇惜,他便都是遮掩不住的敌意。
还是阅历尚浅,定力不足,那内心的想法教人一眼便知。
他驱马靠近,秦冀警觉过人,侧眸定定看向他。
“南敖太子?”出口的话带着十足火气,语气是分辨得出的不佳:“如若没有要事,还请速速让开。”
“娇小姐可在。”
他虽是向秦冀询问,眼神却往马车里看去:“娇小姐,前几日答应带给你的南敖夙衣,我差人从南敖带来了。”
娇惜神色懒散,倚靠在裴𫍽怀里,吃着他投喂的东西,闻言掀了掀眼皮打了个哈欠。
“帮我拿进来吧。”
秦冀伸手接过,转身进车内,卡诺斯趁其不备,一并挤了进去。
本是只能容纳两人的小马车,此刻活生生挤进了三个人高马大的男人,还均带着图谋不轨的心思。
炎炎夏日,几个雄性浓烈张扬的气息顿时萦绕了整个狭窄的空间,脸蛋熏得通红,丰姿冶丽。
裴𫍽略略收着脚以便娇惜躺的舒适,空出的两侧教人占了便宜,两人各占一边,而娇惜那两条不安分的小腿就横亘在卡诺斯腰腹位置。
“大人,马车窄小,我且将马车停在林边,方便您几个先把话说完。”
马夫有些忐忑的停在路边。
这三个大壮汉子作甚啊,这马都拉不动了。
娇惜摸了摸夙衣的料子,顺脚就踩了踩卡诺斯的腰:“谢谢你。”
裴𫍽第一次见这南敖太子,他生的扎眼极,眉眼深邃含情,蓝色的眸子一瞬不移的盯着娇惜,像是要将她吸进去一般。
卡诺斯抓住小脚,行动之余足衣滑落了几分,青紫的指痕映入眼帘。
他头皮顿时一紧,如此敏感的位置,怎会被人掐到。
除非……
不留痕迹的将小脚放回,手却顺着那个痕迹覆盖上去,恰巧符合男子大小的手掌。他将视线移到娇惜身上,这才品出来有些许不对。
以往的娇惜,美艳绝伦,但夹杂着些许未退的青涩稚嫩,娇艳欲滴,等待人将之摘下。
而现在……
面上逞娇呈美,眼梢带春,瑰姿艳逸,眉目之间皆带着纯欲的撩人,那一颦一笑皆要了人的命,让人甘愿为之献出一切。
他捂住自己心口,里面如同利刃撕搅,强撑着开口:“娇小姐这是要去往何处?”
秦冀丝毫不顾及他太子的身份,将人拉下了马车,重重一推,力气之大将失魂落魄的秦冀推离了几步,跌坐在地上。
手掌尖锐的刺痛将他思绪唤回,起身阴鸷的盯着他,擡手抽出长剑起身便朝秦冀攻去。
“你一个下人,也敢对我动手?”
“动了又如何?”
秦冀手腕翻飞,两柄刃轮诡谲的出现,双臂肌肉暴起,展示着骇人的危险,他俯身盯着他,几乎一瞬间便迎了上去。
两人打斗声响巨大,所幸那努力的马儿已经将马车拉到偏僻的林子边,周围寂静无人。
两人你来我往,器声铮铮,景象森寒凄绝。
娇惜听着头疼,也不知两人为何打起来,起身掀开帘子。
“打什幺打,停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