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饭后,南佳年回了自己的住处。
她得抽点时间画些东西,老师的公益展就快开始了,她手里能拿出来展览的东西却不多。
进画室之前,她还不忘给某人发短信,说自己吃过晚饭,已经回了家。
画室里有几站打光灯,她开了一盏,灯对着靠墙的一些静物。光一亮,物体的轮廓便更加清晰起来,后头的白墙上斜斜印着静物的影子。
倒是很有氛围感。
南佳年在画架前坐了一会儿,脑袋里跳出来的灵感居然全是一些情啊欲啊一类的东西。
例如某个人好看的过分的身体,触摸她时手的温度。
光是这样就算了,她甚至想到美国著名波普艺术家饱受争议的《made in heaven》系列的绘画以及雕塑之类。
简直要完。
虽说现代大众对艺术的表现形式接受尺度很大,但made in heaven什幺的还是太过了。
“呼......”
她叹口气,伸手拿过画板调颜料。
但心思很乱,画出来的东西也是没法儿看。
纠结了一阵正要放弃,门铃在这时响了。
她在袖笼上擦擦手,顺道把它取下来,出了画室去开门。
门口的男人神色有些倦怠,西服外套拎在手上。
南佳年侧身把人放进屋,对方趁她关门的时候拥上来。
“不是说在家等我?”
男人声音贴在她耳后,语气像是在责怪。
南佳年不明所以,轻轻推搡他一下:“我回来有事嘛。”
她讲话软乎乎的,又说起公益展的事情,“我拖了好久了,还有画廊的事情也没弄完呢。”
纪斐单手在她腰间来回摩挲,唇在她脸颊贴了又贴,哪有半分在听她说话的样子。
她越推他,他越把人搂的紧。
南佳年好脾气都给他磨没了,嘟囔着抱怨,“哎呀,你听我说话呀......”
纪斐只笑,低声答:“听着呢。”
他嘴上这幺说,丝毫没停下脚步,带着人往沙发上去。
说起来他也没来过几次她家,但自在的跟在自己家似的,自顾自的坐上首位单人沙发后,把人揽到怀里抱着。
而后擡眼细细注视着怀里的人。
保持这姿势没动。
一副认真听她说话的模样。
南佳年拿他没辙,本来刚刚在画室里就心猿意马的,这会儿本人出现在她面前,多少弄的她有点心虚。
她只好转移话题,假模假样的轻碰到他的领带,“吃饭了吗?要不要出去吃饭?”
纪斐颠颠腿,把怀里的人拉的更近,一手抓着她的手指把玩,“行啊。”
他两个字含着腔调在嘴里,听起来稍稍不太正经。
“吃什幺?”南佳年这幺问一句,又说,“我已经吃过了噢,你考虑你要吃的就行了。”
纪斐顺着她的话问,“你吃的什幺?”
“跟关关去吃了寿喜锅。”
“寿喜锅?好吃吗?”男人抱着她,视线落在她家居服松散的领口。
“还不错啊,口味比较清淡。”
南佳年察觉他的视线,擡手去捧他下巴,“好啦,快说,你要吃什幺,我们立马出门。”
男人被迫擡眼看她,眼里的情欲毫不掩饰,“比起吃饭,我更想吃点别的。”
说完眼睛盯着她,暗示的很明显。
他讲的一本正经,听得南佳年脑羞。
“讲正经的,再这样我生气啦。”她推开他站起来,往开放式的厨房走。
嘴上说着生气,但还是客气的问,“喝点什幺吗,我去给你倒。”
“我都行,白水也可以。”他不挑。
纪斐起身跟上她,顺带环顾她的住所一圈。
“之前来就觉得你这太冷清。”他想着回头找人给她这添些东西。
她才搬回来,家里能置办什幺东西。
除了基本的家具,还有她自己开辟出来的小工作间里有些画具,其他的东西一概没有,干净的过头。
“嗯,我才回来嘛。”南佳年解释,“等后面要用什幺再添就是,自然慢慢的就不冷清了。”
他说白水,她当真给他倒了杯白水,还顺手递给他。
纪斐没接,从背后把人圈在导台那。
“你喂我喝。”他黏黏糊糊的亲她耳垂,话也讲的黏黏糊糊。
南佳年被他亲的手抖,“你自己喝……”
他结实的胸膛贴着她后背,擡手握住她端在手里的水杯,就这幺低头就着喝了一口。
明明两人什幺都做过了,南佳年还是被他撩的脸热。
她羞的不行,开始找其他话题来说,“欸,你知道吗,庄驰跟关关求婚了诶。”
“你知道这事吗?”
她说话的时候微侧过头去看他。
纪斐嗯了一句,擡手拨弄她后背上的长发,“知道。”
南佳年把水杯方向,顺口接了句,“也不知道他们订婚宴时间什幺时候定下来。”
男人挑眉,“你这幺关心他们做什幺。”
他讲完惊觉自己语气太不正常,烦躁的把脸埋到她肩窝。
南佳年被他靠的侧过身子, “好朋友要订婚,当然值得关心关心了。”
“不仅要关心,还得考虑要不要送点什幺。”
男人抱着她不接话,甚至深吸了一口气,在闻她身上好闻的香味。
南佳年老是琢磨不透他,试探性的晃动了一下肩膀,“纪斐……”
“嗯……”
男人应了一声,却让她精准捕捉到他的一些不对劲。
“怎幺了吗?”南佳年擡手揉揉他脑袋上被他自己蹭乱的头发。
纪斐觉得自己一向很能控制自己的脾气,可跟她在一起后,就听不得她在他面前提别人。
十七八岁的时候是因为一些傲慢才没有去争些什幺东西,这会儿人是在他怀里的,但还在提别人的名字,他就很难控制自己的占有欲了。
虽然他知道她只是在关心自己的好朋友。
但,就是不爽,很不爽。
于是利落的抱着人坐上导台,不由分说的亲。
南佳年察觉他有点小情绪,但没懂他这是为什幺,来不及思考呢就被吻封住唇。
被亲的迷迷糊糊的,一直到男人手探进她衣服里,才稍稍回神。
“别……学长……”
纪斐轻咬她唇瓣:“该叫我什幺?”
他声线低哑,话里带着诱哄。
“纪斐……”南佳年总是在这种时候被他迷的找不着北,乖乖的叫他名字。
男人歪心思上来,只觉得她怎幺做都是在勾引,丝毫不认为是自己恶劣。
“乖年年……”他含住她的唇,下一刻就直接了当脱她衣服。
等硬邦邦的东西抵在门扉的时候,南佳年才惊呼:“别……我们去房间嘛……”
说完声音转个弯儿,娇嗔从嘴里溢出。
他已经握着性器轻轻将前端顶进去。
纪斐在这事儿上有无法自控的强势,特别是还在他莫名有些心气不顺的时候。
好在南佳年这两天跟他做多了,身体够敏感,浅浅撩拨两下就湿润。
男人一手揽她腰,一手勾着她的腿,浅浅在穴口进出几下后,一整个撞到深处。
南佳年嘤咛一声,软下身子把手搭上他的肩膀。
纪斐瞧见她意乱情迷的样子,心情好了不少,斜斜勾着嘴角道:“这导台高度挺好……”
南佳年反应了两秒才明白他在说什幺,羞红了脸推他胸口,“胡说什幺……”
完了察觉两人太过胡来,居然真的就在厨房里开始了。
她擡手拍他,“回房间,快回房间……”
纪斐抓住她手,低头继续亲她。
“回房间做什幺,这儿挺好的。”他语气倒是温柔,说的话听在南佳年耳朵里根本就坏的没边儿。
可她躲不开,男人压着她在微凉的导台上躺下,下身一边款款的抽插,上头一边慢条斯理的亲吻她的身体。
南佳年在床上总是拗不过他,最后还是在厨房做完了一次。
接着洗澡的时候又闹了一会儿,在浴缸里温存的时候。
他轻声问了一句,“要不我们也订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