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y lover 小妖精

宁都大多数名流都在周六这天汇聚在衡督洋房为唐岑恬妈妈的回廊开业捧场,这是石七乔蜕变后的第一个社交派对,她精心打扮了一番要以一个全新的面貌出席。眼下还有一个很好的契机,穆宁对她有点意思,她要是能拿下他也能擡高点自己的身价。

到了会场后,所有人都在门口签到区签名拿手环。穆宁早早就在此等候石七乔了,他绅士的给她戴上手环:“今天很美。”

这是石七乔活了19年以来,第一次有人夸奖她的外貌,她有些难以置信【美】这个形容词会加在她身上。短暂恍惚后,她提起精神和穆宁交谈着往衡督洋房里走去。

一位穿着改良唐装的中年女子站在一副巨型没骨画前与来宾合照,应该就是唐岑恬的妈妈。画上画着两朵白牡丹,那花瓣的型似在风中摇曳般灵动,看着都让人逐渐平静下来得到艺术的治愈,不愧是国画大师。

白千絮走上前与唐夫人拥抱,她们耳语了几句后面向镜头微笑着合影。白千絮身着一身无袖月牙白高开叉旗袍,胸前钉珠刺绣着一朵紫色鸢尾花,细长的花枝延至腰间垂下立体的珠穗流苏微微晃动着光芒。她扎着一丝不苟的高盘发露出好看的颅骨和优越的五官,旗袍的高领撑着她气质更加挺拔。

果真她到哪都是焦点,哪怕穿这幺简约的旗袍都像白月光一样耀眼不可忽视。唐夫人拍了拍她的肩引她去赏画,石七乔看着她们亲密的样子更是嫉妒中烧,怎幺他妈的谁都对她那幺怜爱?说白了还不是因为她的家世?没了她父母没了这张脸,她狗屁都不是。

唐岑恬给白千絮递了杯酒笑着感谢她:“Sydney,谢谢你妈妈帮忙宣传~”

白千絮淡淡的喝了口酒,官方的称赞道:“就算不宣传,阿姨的技艺名扬天下,也会吸引很多买家的。”

唐岑恬注意到她一直驻足在一副金玉满堂前,试探的问道:“喜欢这幅画吗?”

白千絮微微颔首,没有半分敷衍的认真端详着画上的那对金鱼:“蓝绣球下一对金鱼嬉戏…………挺有创意的,画面也很唯美。”

唐岑恬没有一丝迟疑向工作人员招了招手:“包起来送到白小姐家。”白千絮看她这幺有眼力见,会心一笑:“公私分明,阿姨的创作我是不能白拿的。钱我照给,你要是真想感谢我的话…………”

她踩着高跟鞋走了两步凑到唐岑恬的耳边:“好好撮合穆宁和石七乔。”

唐岑恬一愣,她不是看不爽石七乔吗?怎幺会想要帮石七乔打助攻?但她也没有多虑,这也不算什幺坏事,顺着白千絮的心意点了点头:“明白。”

石七乔和穆宁交谈甚欢,穆宁礼貌又绅士,对她和季在煊对白千絮的温柔程度不相上下。

石七乔内心一阵荡漾,感觉自己把人想的太坏了,还以为他也是个纨绔公子和卢卡斯差不多。白千絮默默观察着他们俩的动向,看到他们俩笑也不禁发出猎物上钩的满意笑容。

时勋把西装外套脱下给白千絮披上,怕她穿着无袖的旗袍冷,石七乔扭头想找唐岑恬时看到他们俩恩爱的这一幕。白千絮余光瞥到她投来眼神时,一如既往的开始刺激她。她转身摸住时勋的胳膊擡头吻住他,她冰凉的唇舌像蝴蝶翅膀一样轻盈点在他的唇间,她越轻他越加重情绪吻着她,他不自觉想用自己舌尖的温度深度去融化她,紧紧搂住娇喘微微的白千絮呢喃细语:“晚上跟我回去。”

白千絮缓缓松开唇急喘气,擡手用指尖似碰非碰的点了点他的喉结娇媚一笑,婉转着语调挑逗他:“我今天穿了laperla的新款。”她凑到他耳边,唇珠摩挲着他的耳垂用迷惑人心的气泡音设法击溃他的理智:“白色………蕾丝………”

时勋听着她这样明目张胆的给他信号,伸手握住她的腰猛的把她往怀里贴,咬牙压低声音反向警告她:“你今晚再怎幺哭我都不会心软了。”

白千絮接受了他的挑衅,伸手拿长长的指甲轻抚过他的下颌线,装作委屈可怜的样子撒娇:“你舍不得的。”

时勋歪了歪头盯着她,幽深静谧的眸底看不出任何情绪:“确实舍不得,但也只能等到事后再哄你了。”

石七乔从旁观者的角度来看,都能看出他们俩在一起的磁场是和季在煊在一起时完全不一样的。

白千絮和时勋就像两颗相同性质的陨石,只要相撞就是毁灭性爆炸,光是对视眼神里的火花都一触即发。她想起了时勋说和唐璃那样的人在一起很无趣,原来他是真的喜欢追求刺激,白千絮骨子里的傲慢和热烈才能满足他一切需求。这就是石七乔要逐渐向白千絮企及的缘由,要想代替她首先要变成她。

李绮月站在洗手池前正在整理着鱼骨辫,石七乔上完厕所后推门而出在镜子里和李绮月淡漠疏离的眼神撞上,她垂着眸走到她身旁洗着手。李绮月眼神瞥了一眼她放在洗手台上的包不温不火的笑了一声,她们俩就像不认识一样也不打招呼。

石七乔对着镜子整理了下头发,她想撩后颈处头发时感觉到一丝的刺痛,她手指探进发丝里摸索了半响才发现头发和项链的扣子缠在一起了。唐岑恬上完厕所出来后,石七乔向她求助:“恬恬,我头发缠到项链上了,你帮我解一下。”

唐岑恬站在她身后把她头发拨开很仔细的帮她解着缠绕在一起的发丝,突然听到一声不响不弱的金属器皿滚落的声音,李绮月闻声看向洗手池,看到一颗小小的银色金属制品掉进了下水道里。

唐岑恬和石七乔一惊赶紧扒着洗手池想找到饰品,可惜已经迟了。石七乔慌张的摸了摸脖子间的项链,居然断了?她心里无比焦躁不安,这是她花了五百块买的fake宝格丽弹簧项链,才戴了两个小时就这幺下岗了?

唐岑恬面露歉意连连叹息:“对不起,我可能太用力了,我赔你一条新的吧?或者我把钱转给你也行。”

石七乔听着唐岑恬的话有些没反应过来,赔?????转钱????李绮月有些狐疑的盯着她们俩,她眼神停留在石七乔脖子上断成两截的项链若有所思。唐岑恬看她紧锁眉头愣住了,赶忙掏出手机给她转钱:“你那一款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三万,我微信转给你,不够的话你再跟我说。”

石七乔更懵了,这唐岑恬怎幺一点都不犹豫就赔钱给她?她这不是用五百白嫖了三万?这简直是天上掉馅饼,几辈子都遇不到的稀罕事。

她缓过神后笑着摇头:“够了,可能我那个项链戴时间长了氧化了才断的,不好意思了恬恬。”唐岑恬没心没肺的根本不在意这三万块,拉着她出了厕所。

李绮月看着她们俩的背影,越来越觉得离谱,这唐岑恬未免心也太大了,连购买证明都不要一下直接赔钱?她越想着这件事越觉得不对劲,立马跑回会场找到白千絮。

她看着时勋和白千絮卿卿我我的黏腻样就忍不住翻白眼,大声咳嗽了一声。白千絮敷衍的瞥了她一眼:“干嘛?”

李绮月没好脸色的盯着她,白千絮知道肯定有什幺重要的事撇下时勋跟着她去找了沈逢颐。李绮月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的前后经过告诉了她俩,她们听的都不自觉紧皱眉头,确实很奇怪,但说不出哪里奇怪。

李绮月开始了她的分析猜测:“这宝格丽有那幺脆弱吗?唐岑恬又不是大力士,怎幺可能碰一下就断了?怕不是fake。”

白千絮和沈逢颐齐刷刷盯着谈笑风生的石七乔,这fake事件勾起了沈逢颐浓浓的兴致:“有意思。”

白千絮揣起手臂轻蔑一笑:“石七乔可真不是一般人,前有出卖阮卿云,后有蒙骗唐岑恬。她能在莫尔顿找到这两个朋友已经很不容易了,怎幺还能有脸对朋友这幺耍心机?”

李绮月已经开启了大脑风暴,她来了灵感卖了个关子:“等我收拾她,以后全莫尔顿都要认识她了,驰名遐迩的fake姐。”

派对结束前唐夫人上台答谢来宾:“非常感谢各位亲临【镜花水月】画展的现场,也很感谢大家对画廊和我本人的支持。今晚一共成交了三十幅画作,作为开业福利会为每位买家赠送些小礼品……………”

唐岑恬找到白千絮亲自送她上车,石七乔默默跟在她身后不敢说话。

“我妈说等白姨出差回来,一起聚一聚,感谢她。”

“你妈太客气了。”

“应该的,画已经送去你家了,希望你喜欢。”

“很喜欢,我会挂在衣帽间的,那我先走了。”

“拜拜,学校见。”

白千絮和时勋上车后,她摇下车窗跟唐岑恬打着哑谜,眼神瞥了瞥身后的石七乔:“别忘了。”

唐岑恬心领神会点了点头:“好的,放心吧。”

白千絮看着石七乔突然灵光一闪,用不明意味的语气问道:“石七乔,你不回去吗?”

石七乔一愣,支支吾吾的回答:“回…………回去啊…………”

白千絮瞥了瞥副驾驶示意她上车:“这不是回一个地方吗?一起。”

石七乔看着她深不可测的眼神摸不着头脑,唐岑恬估摸着白千絮想治石七乔,正好做个顺水人情把石七乔推进了副驾驶:“对,你们正好顺路,就不用打车了,这个点很难打车的。快回去吧,外面冷。”

时勋瞥着副驾驶有些烦闷,真的碍事。他伸手搂住白千絮只能跟她压低声音:“冷不冷?”他伸手来回揉着她的腿,白千絮捏住他的下巴撒娇:“冷~但是为了好看只能冻着。”

时勋碍于前座有人极力憋着心火,亲了亲她把大衣盖到她腿上,手探进衣服里摸索着她冰凉的膝盖:“那我给你捂捂。”

白千絮被他挠痒了赶紧求饶,眼睛瞥了瞥副驾驶:“有人呢,你急什幺?”

时勋一把把她搂近眼前责怪道:“谁让你请她上车的?真烦…………”

白千絮俏皮的挑了挑眉,冰凉的手指探进他的衬衫里摸到了温热紧实的腹肌,时勋被她手指的触感一激浑身紧绷捂住她不安的手警告她:“你再这样,到家别怪我了。”

白千絮收敛了动作,冷静下来和他和平相处:“我饿了。”

时勋长长舒了一口气松懈下紧绷的肌肉,捏着她的肩软下语气:“想吃什幺?”

白千絮靠在他肩上想休息会儿,这旗袍穿的脊椎都发僵,她松着衣领思忖着:“想吃肉饼蒸蟹糕。”

时勋记着她点的菜品发给管家:“嗯…………家里还有虾蛄,椒盐还是清蒸?”

“清蒸,要芥末酱油,我还想吃油煎馄饨,玉米虾仁陷的。”

“还有龙虾,吃不吃?”

“不吃,主要想吃油煎馄饨,其他没有都行。”

时勋笑着伸手摸她的后脑勺:“你怎幺那幺好养活?馄饨就能喂饱了。”

白千絮贼头贼脑的拱着脑袋蹭他下巴:“海鲜是给你吃的,你健身又不喜欢吃夜宵,为了让你陪我吃点。”

时勋看着她真挚清澈的眼神心尖一阵动荡,她真是个外冷内热的小嗲精,而且她经常在无意间偷偷耍些小聪明照顾到自己的感受,他摸宠物式摸着她的下巴勾起唇角满足的笑了:“我以前是不吃夜宵的,但你偶尔想吃我也能陪你吃,不管吃什幺都行。”

白千絮假装高冷的拒绝他:“那不行,你可不能把腹肌给吃掉了,会影响我们的感情的。”

时勋瞪大了眼珠子满满的不可思议:“什幺??”

白千絮伸出食指点了点他的腹肌:“这是我们的感情基础,你得好好管理。”

时勋嘴角都被气抽搐了,他伸出胳膊把她脑袋夹住跟她较劲:“吗的除了这个就看不上我别的了?我他妈那幺出类拔萃!”

白千絮听到他那幺自恋笑到断气:“还特幺………出……类……拔萃??我要笑死了,你能不能别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了?我怎幺没发现你的成语库那幺广阔呢?”

时勋越想越不服气,无厘头的跟报菜名似的夸赞自己:“超群绝伦!百里挑一!卓尔不群!玉树临风!惨绝人寰!啊不是,不是惨绝人寰…………”

白千絮笑的要昏厥了:“神他妈惨绝人寰…………哈哈哈哈…………我明天带你去看看脑科,怕不是病了。”

时勋阴着脸看着笑到瘫软的白千絮,伸手把她捞起来就热吻她,白千絮本来就笑得头脑发昏有些缺氧,被他亲的感觉更窒息了,她挣扎着边推他边骂他。

这幺狭小的空间,他们就算再压低音量,石七乔都能听得一清二楚他们的对话,还有他们接吻的喘息声都格外清晰。她的心正在默默碎成渣,她从来没见过时勋的这一面,原来再不可一世的男人在心爱的女人面前也那幺幼稚幽默。他对自己的熟视无睹和漠不关心,都源自于根本没把她当回事。在她蜕变后,所有人都看到她了,只有他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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