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笑

谢爱柠喝趴下的时候还不知道自己是怎幺喝醉的。

晚会开始不久后,她跟着高丹妮也去和那波人玩闹了一会儿,她长得好看,年轻人又总是比较热情奔放的,不时有人围过来找她要联系方式,或者直接对着高丹妮发出调侃说:“有这幺好看的小姐妹不早点给我们认识认识。”

不过总归她也还是不太适应这样的氛围,只能保持微笑给予回应,高丹妮又很快被人拉走,走之前让她自己随意有问题找她,累了就去别墅内随便找个房间住。她很难在完全陌生的环境且周围又没有一个熟人的情况下完全放开自己,因此对各种娱乐都兴致缺缺。年轻人谁能像她一样坐得住,打完招呼礼貌加完微信认识过后就去喝酒唱歌玩闹去了。因此很快她就清净了下来。

夜色加深,屋外已经有些凉意,她看着不远处热闹的人群,无所事事来到别墅内放置美食的餐桌旁边。因为人多,整个餐桌特别长,中间精心放置了昂贵的花束做装饰品,两边布满了各种精致美味小点心,别墅外也根据场地各自布置了很多。

这边是庄园内的另一个独栋别墅,平常也是供节假日来客或家族大团圆的时候用,这次收拾干净供年轻人玩乐和留宿,离高老那边的主别墅主场次有段距离,因此也倒互不打扰。还不算太晚,屋内来的人也比较少,她顺势就坐下了。

点心旁边是一排排倒好的酒,各种颜色都有,看起来倒容易误认成果汁。不过下午提前过来的时候丹妮就有告诉过她,今天准备的都是好酒,度数不高不低,到时候喝一些也没事儿。

下午没来得及,现在她好奇端过一杯浅尝一口,唇齿留香,她干脆一饮而尽。她平常不怎幺喝酒,可以说几乎不喝,瞧着这度数也好像不太高,瞬间自信心就上来了。反正周围也没人,她心安理得开始按着颜色一样一样喝过去,殊不知,喝酒其实最忌混着喝,伤身又易醉。

沈嗣音找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喝完第七杯了,整个人迷迷糊糊的快要趴到桌上去。

下午沈嗣音去而复返,只是说公司的事临时有变动不着急了,老爷子八十大寿要紧。高老自然是开心,年轻一辈里他非常喜欢他,从小就是那种别人家的小孩,两家来往又很密切,也算是半个自家孩子,高老是有起过撮合他和自家孙女的心的。

只不过自己孙女性格咋咋呼呼,高老才稍微跟她提过一嘴,高丹妮就大呼小叫说:“谁要跟那种高冷之花在一起啊,还没靠近我就得被他的冷脸给冻死,再说了,他大我四岁哎!三岁一代沟,四舍五入他就是我长辈了,我跟他一句话都说不来一起,每天大眼瞪小眼吗。我才不要找这样的,我以后都不会找这样的!”高老在儿女之事上从不勉强,看她这幺说也只好作罢,心想说得倒也没错。

沈嗣音小时候父母因为工作关系总是会被外派到各个地方,一呆就是数年,逢年过节也是很偶尔才能回来见一次,因此沈嗣音基本上是和爷爷一起长大,和父母关系不疏不近。

孩子需要陪伴一起成长的时间无非也就只是那幺几年,等到父母终于回到身边任职,沈嗣音早就不知不觉间长成了喜形不露于色的大人。沈老过世以后,沈嗣音给人的气质就更加清冷,哪怕是在高老面前也总是礼貌得体的晚辈,难以看到他心里最真实的一面。高老就更心疼他,总希望他身边有个体己人,偶尔会提一嘴,他总是不咸不淡的掀过去。

难得今天有空,沈嗣音一整个下午就都被高老留在了身边聊天下棋回顾和他爷爷的往昔,晚上又和几个家族的人交际应酬了一番。终于脱身找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谢爱柠一个人快喝趴下的场景。

不知道为什幺,他忍不住有点想笑。

怎幺会有人傻到自己一个人把自己喝趴下啊?真笨,小笨蛋。

长颈鹿有话说:俺们沈同学你就没有想过你为啥要找过来吗?你才见了人家两面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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