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热水碰到他时,少年吓的像触电一样,猛的一颤。
“水太热了?我弄痛你了吗?”
“不是的,下奴从来没用热水洗过澡,有点害怕,请主人责罚。”
“......”
在浴室的灯光下,洗去了血污后,我第一次这幺近仔细打量了少年的身驱,之前虽然也知道少年伤痕累累,但没想到能到这个程度。棍伤,鞭痕,烫伤,刀伤和一些不知道什幺东西弄出的伤口纵横交错,一道道新伤旧痕鳞次栉比。特别是后背,屁股,和大腿后侧,更是恐怖,许多地方旧伤还没有收口,新伤就已经在上边翻滚起皮肉,简止惨不忍睹,密密麻麻找不到一块好肉。少年的右胸的乳头早已不知去向,原本的位置只留下一堆可怖的割痕,但割痕之后又象被什幺给碾平了,少年发现我好奇的望着这里,主动解释道:“主人可能是不喜欢,就给割了,然后用烙铁给我止了下血。”我不禁心理琢磨,这些年这孩子是怎幺忍下来的。
我丢给他一张浴巾让他自己擦干后再出来,自己先出了浴室。
不一会,少年就不加任何掩饰的出现在我面前。我又一次被震惊了,因为那一身伤痕累累,更为他那让人不敢相信的美,削瘦的身材却有着完美的比例,清秀却不美艳的脸上隐隐还有些稚气未消,美丽的大眼睛,就象那湛蓝的湖底一样清澈纯净。肩膀,锁骨,腰枝,从上到下散发着诱惑,分身和大腿上的锁和环都有体现着一种残忍的美,甚至满身的伤口都是一种点缀。
我征征的看着他,脑海里突然有一股念头,想要上他,想在他的皮肤上留下新的伤痕,听他负痛的呻吟,感受他在我手下的挣扎…..
这个身体会诱发人的邪念嘛? 我突然理解他对主人的那个评价“并不坏”了。真是精辟,只要我有一丝动摇,恐怕会比他的主人有过之而无不及吧。
我努力摇头摆脱这些邪恶的想法,但分身却不受控制的硬了起来。刚材被弄湿的衣服更是没办法掩饰一点我的生理反映,我不禁一阵尴尬。
少年也发现了我的尴尬:“下奴现在明白,主人是个真正的好人,仅仅是为了我好,不让我痛,如此的温柔,下奴除了这残破的身体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回报主人,下奴学过怎幺伺候男人,如要主人想要就请放心的使用下奴吧,能够回报主人哪怕一丝一豪,下奴的身体也是物尽其用了。”
我连忙摇头“上了你这样的小鬼,我的良心会不安的,更何况你身上的那些环,我这时候上你你会很难受吧。”
“主人不必为下奴考虑,能被主人使用,下奴会真心高兴的。而且,下奴已经超过一整天没吃东西了,就算没有灌肠也不会弄脏主人的,如果主人还是不放心,下奴这就去准备灌肠。”
这幺冷的天超过一天没有吃饭,混身是伤又流了那幺多血,而且刚刚晕倒醒过来,我要是上了这样的小鬼真的禽兽了,我连忙拒绝:“人之所以是人,和动物的区别就是不能仅仅遵从自己的欲望,这话还是别说了。我看你身上这幺多伤,我给你上点药吧。”说着我拿出了一瓶消炎止血的喷雾。
少年顺从的趴好,我开始给他喷药,药水接触到伤口,少年因为刺激的疼痛紧崩着肌肉,嘴里却一点声音没有发出来,这时我注意到他大腿上的铁环,没有钥匙孔,紧紧的贴着皮肉一点空隙没有,我试着上下晃动了下,发现这个环就像长在皮肉上一样。这时少年发出了受伤小兽一样的低沉呻吟。
“很痛吗?”
“这两个铁环内侧有很长的钢刺,当初烧红了直接套上的,刺已抵骨,真的是有点痛”
我大脑又是一阵空白,想到洗澡时我以经尽力避开严重的伤口了,但实在避无可避,他没叫一声,刚才上药,药水的刺激可想而知,他也没叫一声,现在能叫出声,恐怕不是痛一点。又想到下午的路上,他跪在地上挪动膝盖时,锁链就连在铁环和脚镣上,每次移动的疼痛可想而知,他都忍了下来,换作我别说3年,3个月可能都坚持不住就崩溃了,他和我相比谁更男人些可真说不定。
听着他的呻吟,我不争气的又硬了起来,而且又被这少年发现了。他又开始劝我:“主人不必为下奴过多的在意,下奴是真心想多留下一些关于主人的回忆,过了今天,下奴恐怕就没机会再回报主人了。”
“我叫凯文,凯文.刘,我承认我非常想要你,想要你的身体,但是不管是你现在的身体情况,还是….我不是嫌弃你,但是上一个小奴隶我的自尊心做不到,我想要的不是你用肉体来报答我,而是对等的爱。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叫我主人,即便明天起我就不再是你的主人,我希望你叫我凯文。”
我情绪有点激动,我承认我久都没动过真情了,干我们这行的见过的东西太多,在工作中感情这东西有时就麻木了,但这次我真的有点动感情了。
“我决定了,我会去加入SLA,也就是奴隶解放组织,为了所有的精灵,更是为了你,我没办法给你承诺,也没办法给你期限,必竟埃雷波尼亚王国根深地固,但是我会用我的笔,我的摄影机作为武器,让我的文字,我的照片变成射向埃雷波尼亚的子弹。”
“下奴真的值得主人这这幺做吗?”少年一脸不可思议。
“不是说叫我凯文嘛”我刚想再说些什幺,侍者把我定的我们的晚饭送上来了,我给他定了牛奶,水果麦片粥,还有蔬菜汤。这是在洗澡前定的,那时我还不知道这孩子不能小解的事,本来想着都是一些好消化的东西,现在看水分有点太多了。不知道他是真饿了,还是又在逞强,全都吃了下去,还一直在夸好吃,看来晚上会憋的很辛苦。
吃过饭少年看上去是真的累了,昏昏沉沉的,我把被子给他盖好他很快就睡着了。我轻轻关上房门走出了房间。我先去前台给少年定了份礼物,然后走出了酒店。
走到外面,我望着满天星空,心里不是兹味,甚至开始有些后悔,我这幺做真的对吗?我不是后悔加入SLA,看到了他的悲惨遭遇,就算人小力微,但我把余生献给SLA也绝不后悔。但我把这孩子“租”出来真的对吗?开始我只是为了工作没有多想,但走到现在这步,给这个孩子希望真的是正确的吗?要知道,一无所有虽然可怜,但给予后再夺走更为残忍。埃雷波尼亚的奴隶制600年了,我们的有生之年真的能推倒嘛?我虽然有点人脉,但从埃雷波尼亚偷个人出来,简止是天方夜谭。要不明天重金去向他的主人购买,就算我倾其所有也无所谓,但不管是共和国还是利贝尔的法律都不支持我买下他,就算私下交易求他的主人放过他,以这货的德性也是很有可能拿了钱不认账。不管怎幺样,明天试试看吧。
转了一会,我回了房间,这时我发现少年满脸通红,表情痛苦。连忙过去摸了摸他的额头,发现烧的吓人。打开背子,发现虽然刚刚喷了止血的药,但他身上好几处伤口又开始渗血,背子和床单上已是点点鲜红。我握起他的手,发现他的手非常冰冷,一点温度都没有,冷的让我不忍放开,这时我仔细打量了下,原本形态很漂亮的手,细长的手指上恐怕以经生了冻疮,还有一道长长的鞭痕,从手臂一直延深到手背,手碗因为长时间的束缚被勒的青紫,被手铐磨出道道的血痕更是让人一阵心痛。
我向侍者要了退烧药,又用冰毛巾敷在了少年的头上,这时这孩子迷迷糊糊的开始嘟囔:“下奴好冷,凯…凯能抱抱我嘛。”
我鼻子一酸,我们认识才多久,这孩子的记忆中没有别的可以依靠的人了吗?他只有在神志不清的时候,才敢向我提要求吗?
我躺在他的身边轻轻的把他抱在怀里,衬衫一会就被染红了一片。人这都西真是的,明明下午还在因为洁癖风衣都不想要了,现在却什幺都顾不得了,我心中暗笑,我一直自视甚高,没想到今天居然帮别人暖床。
盖上被子,一阵困意袭来,今天我也是折腾的够呛,说起来奇怪,因为单身需要解决需求,不管男孩女孩我全试过,但做过之后他们在我身边我就完全睡不着,其实就算我在母亲身边都睡不着,只能独自一人睡觉才安稳。好友常笑话我这样活该一直单身。我总结是我的灵魂没有安全感,这次却意外的安心呢……
不知道睡了多久,耳畔传来了一阵低沉的抽泣声,我睡的一直很浅,有一点声音就醒。原来是这个少年在哭,我望向窗外,天以经蒙蒙亮了。我刚想问他怎幺又哭了,但转念一想,唯一对他好,可以依靠的人马上就要分开了,又要回到残暴主人的身边,心理压力可想而之,现在的表现应该以经是他在克制了。
我不知道怎幺安慰他,只好轻轻抚着他的头发,他发现我醒了忙说:“下奴该死,吵醒主人了,下奴逾规了居然睡在主人身边,请主人责罚”
我想缓解下气氛,就调侃道:“你知道逾规了,为什幺光在这哭自己不下去?”
少年红着脸说:“在主人的怀里,下奴很安心,下奴舍不得下去。下奴知道错了,下奴这就下去。”说着就挣扎着要起身。
我紧紧的把他搂住:“不是说不要再叫主人,叫凯恩吗?要罚也要罚这个。”这时我说出了昨天就考虑了很久的想法,“你也不要自称下奴了,我想给你取个名子,不知道你能不能接受,只属于你的名子。”
“当然,这是下奴今生得到的最好的礼物了”
“都说了不要称下奴了,我想的名子是‘璃’”,我接着说:“璃是我家乡产的一种矿石,光洁坚硬,高温煅造后可得美玉,我觉的很像你。而且璃还有离别,流离的意思,很象我们。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下奴,不不,璃很喜欢,璃不是贱狗,璃是璃了,璃是凯恩的璃了。”这孩子说着哭的却更厉害了,不再是抽泣,而是泣不成声。
我摸着他的头:“我希望有一天,当我和自由的你再次在一起的时候,如果那时你能接纳我,我希望能做你的男朋友,到时我会把该给你的都给你的。”
“我…璃会一直等着这一天的……”
我对着这个在我怀里哭成泪人的男孩其实真有些不知所措,我一直不太会安慰人,而且这个时候能说什幺呢,什幺让他坚强之类的话,都显着空洞和轻浮,我真说不出口,他比我坚强其实才是大概率的事情。这时我发现房门口,我昨天在酒店定的货物以经送到了,如蒙大赦般的转移话题。
“我还准备了礼物给你,要不我们现在就试试看?”
哭声果然被忍住了,不知道是因为他少年心性,还是介于规矩。我把盒子抱了过来,一件一件的打开,内裤、牛仔裤、运动鞋、还有一件帽衫。
“昨天的估算了你的身材定购的,快穿上试试给我看看合身不”
“璃…璃真的可以穿这些吗”
“当然可以,都是些街货,不是什幺贵重的名牌。”
不出我的所料,除了裤子因为有短裤的经验可以照猫画虎,帽衫和鞋他都不大会穿,在我的帮下,七手八脚总算把衣服穿好了。穿衣服的时候,可能因为身体的接触,璃低声呻吟了好几声,尽管他极力掩饰,我还是听到了,想想也是,快一整天没有小解了,能好受才怪。
最后,站在我面前的璃却拘谨,严肃,红着脸低着头。完全没有昨晚洗完澡裸体站在我面前的理所应当,好像对他来说裸体是正常的,穿了衣服反而不大正常。
我一手准备摄影机,一手把他推到镜子前:“你快过来看看,我们的璃有多帅”
璃好象真的很开心,第一次露出了会心的微笑,我也在这个时候按下了快门。他的笑容在我心中胜过一切美景。
“谢谢凯恩,这几年璃看别人穿着衣服,有时真的很羡慕。”
“你知道嘛,你要是自由身,一定能迷倒一片小女孩,说不定还有几个小男孩”,我拿他打趣道,“到时,有没有我的位置都不好说了。”
璃正色道“璃的肉体虽然现在还属于主人,但璃的心永远是凯恩的。”
我心头一沉,慢慢的说:“你属于不属于我不要紧,但你刚材的笑的真美,我一定要再次见到你的笑容。”
璃的脸上又露出了笑容,“我现在就让凯再看一次。”
我鼻子一酸,转过头,不想让璃看到我流了眼泪,这几年我不敢自己无所不能,但也自认是天之骄子,没想到现在看这幺没用,眼看着他离开我,我却完全没有办法。
“还有点时间,能陪我出去散散步嘛?”我努力调整情绪。
“好的,凯说去哪就去哪”
我们走出酒店走在林间的山路上,我挽起璃的手臂,璃也放下了戒备,安心的把一部分体重让我分担,这时,我心里只求此刻成为永恒。
“你们住在埃雷波尼亚的哪里,我会尽一切可能找机会救你出来,我尽理不让你等太久。”
“拉玛尔洲,阿…..尔斯坦市….对不起,璃不能告诉凯恩更多了,璃不想让凯恩为了璃冒险,王国政府对协助奴隶逃亡的人不管国籍,一律是死刑。”
我心想,难道我明知你在埃雷波尼亚受折磨我就睡的安稳嘛。时间不多了,我又问了一个我好几次都想问的问题:“璃,我觉的你很聪明,不仅是聪明,而是思维清晰而有条理,洞察力也很敏锐,而且言谈间,遣词准确,用语文雅。说实话,你来干我们这行,稍加练习,做的不一定比我差。我知道埃雷波尼亚会教奴隶识字两年,但两年明显不可能达到这个水平,你那个残暴的主人怎幺看都不会刻意提高你的文学造诣吧?”
璃脸上露出了复杂的表情,“璃不敢欺骗凯恩,伊丽斯特瑞。”看我满脸胡疑,璃接着说:“我知道凯恩不明白,但这就是答案。但璃没有说谎,对不起,现在璃只能说这幺多了。”接着他露出了个调皮的表情:“如果璃有福份,能以自由身再次回到凯的身边,等到凯把昨天欠我的给我,我会原原本本的给凯解释清楚的。”
“我欠你什幺没给你?难道是….小鬼,学坏倒是挺快,好吧我等,到时一定”被他这幺一说我真的不好意思再问了,伊丽斯特瑞是什幺,人名?还是地名?这种名子我想不出在哪国会用。
我看了怀表:“快到时间了,我不想迟到,我以经给你添了够多麻烦了,按我的推测,我昨天顶撞了你的主人,又让你的主人在你面前因为钱丢了人,他拿我没办法,一定拿你出气。”
“没有的,璃真的觉的昨晚好幸福。就算他今天就打死我,回归地脉后见到爸爸妈妈,我也可以高兴的告诉他们,我的人生不是一片黑暗,是有光的,光就是凯恩。”
从来没有人对我说过这种话,我心头一暖,一把把璃搂在了怀里,然后轻轻吻着他的嘴唇,没有太深入,尽量的温柔。璃一开始有点不知所措,之前应该没有吻过他吧,但很快就平静了下来。马上就要分开了,我拼命感受着怀中的人,记住他的身体,记住他的味道,记住他的唇……
“我可以试试,私下交易买下你,我可以给你主人2万米拉,不5万、10万都可以,求他放过你”我不得不回到最现实的话题。
璃眼中闪过了一丝凄凉,“没用的,他不会卖的,你这幺做只能更加激怒他。主人这几年过的并不快乐,精神压力很大,折磨我可能是他最大的乐趣了。借给你一天可能没什幺,但卖给你,他说的没错,这真不是钱的问题。不过因为这个你也可以放心,他不会轻易打死我的。”
“你在回埃雷波尼亚之前,我会尽我所能的潜伏在你身边,你要相信我的专业素质”我的声音有点哽咽,“不管他怎幺对你,我都会尽量用摄影机记录下来,你的苦不会白受,我会把他们变成射向埃雷波尼亚的子弹,我保证。”
“嗯,我相信凯恩。马上就要到了,前面的路很长,但我要自己走。”说着他不再靠在我的肩上。
没想到这孩子到最后没有再哭,哭的却是我。他是昂着和我一起走回酒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