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看看

二人一起走进问学堂,几个弟子在乖巧地看书。

弟子们看到师尊带着小师妹进来连忙起身行礼。

大师姐扶子琳看着二人进来,手下捏成拳又松开:“师尊,师弟们勤奋好学,并无松懈。”

权泽淡淡瞥她一眼,嗯了一声。

她心下骇然,师尊是不是知道那药是她下的了。

看师尊和师妹一起出现,不会是……

她只得先行退下。

桑优回到自己的座位。

桌案分成两列,她和大师姐一起坐在第一排。

后面坐了两位师兄,一共四个弟子。

听说二师姐和大师兄二师兄都已经出师,现在在外云游历练。

大师姐不愿下山,一直在柳宁峰帮助师弟师妹们学习课业。

她……应该是对师尊心怀不轨吧,昨日师尊说那药是大师姐下的。

她好奇地看着大师姐,从前她只觉得这大师姐如同师尊一般严肃,但又比师尊好相处许多。

她馋零嘴,每每买不起就找大师姐变些银两给她,后来大师姐还教会了她点石成金的法术,这也是她最熟练的法术。

对待课业这方面她是不好说话的,甚至比师尊更加严苛。

但她跟大师姐好歹更熟悉一些,她也更愿意向大师姐请教问题。

如今……怕是不妥了,是她让自己和师尊的关系变得暧昧不明。

以后还是找师尊吧。

她又将目光移向师尊,他正用今早在她穴内肆意进出的手指指着四师兄的功课,点出他的不足。

她好不容易冷下来的脸又热了一些,她听见师尊用今早说着荤话的清冷声音提点着四师兄。

想到他昨晚用这张微薄的嘴唇与她舌尖共舞,她的脸更红了。她擡起手在脸边煽风,企图降温。

注意到她的动作,师尊擡眼微微看了她一眼,与以往并无差别。

她这才想起,虽然他们有了肌肤之亲,但师尊那是迫不得已的,师尊对她这幺温柔只是因为自己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小弟子罢了。

她的心逐渐平静下来,专心做着昨夜没空做的功课。

隔空移物的法术口令?忘了。

她翻开书细细查找,是了,凄煌尖锋真流涂掣雷,令成。

她刚想抄到课业上,发现前方站着一个白衣身影,她缓缓向上看去,师尊可真高啊。

“师……师尊?”

昨晚她就是这样叫他的,他喉间一动,不动声色掩下情绪。

“光会口令没用,你还得学习手势。”

她低下头:“我知道。”

他的声音又从上方传来:“你做一遍给我看。”

她只好拼凑着零散的招式,嘴上念着:“凄煌尖锋真流涂掣雷,令成!”

果不其然,她失败了。

看着她连这种基本的法术都不会,他又有些伤脑:“跟我学。”

“是。”

“凄煌尖锋真流涂掣雷。”左手食指和中指并拢伸出,其余手指握在一起,右手以同样的姿势指尖同左手相对相靠,随后四指依旧连在一起,双手手臂转动一百八十度,两手指尖分开互套划出两周,两手分别左右撤开。

“令成!”

他的动作流畅自然,有一种赏心悦目的美感。

他的境界已经不需要结印了,法随心动,随意便能杀人于无形。但为了给她演示,他还是做得标准且认真。

话音落下,桑优桌上的课本稳稳升起又稳稳落下。

桑优有样学样,令成音落,却见课本毫无反应。

见此他只叫她多学多练,又去辅导其他弟子。

他确实是一个爱护弟子,对弟子负责上心的师尊。

为了不叫师尊失望,她一整天都在勤学苦练隔空移物,下学之后还在死磕。

又一次挫败,她拖着疲惫的身子回房。

不知师尊在她的卧房坐了多久。

日影偏西,屋里一片暖色,师尊被照得少了些清冷感。

她没想到师尊会在她的房里,她只好唤他:“师尊。”

“隔空移物学得如何?”

心头猛地一跳,有一种差生被抽背的失措感,她硬着头皮:“会了一点。”

“做给我看。”

“是。”

她做了一遍今日他教的手势,屋里的夜明珠稍微上升了一点点,她刚开心了一下就见那珠子又落回原处。

她垂头丧气看着师尊,他也不脑:“你体视经脉,看小腹处是否有一颗小小的白色光影?”

她听话内视,果真见到师尊说的光球。

她有些诧异:“师尊,这是……”

他耳尖有可疑的红晕:“这是我昨夜的元阳。”

听到这话,她耳尖也红了。

“这有助于你修行,你无法聚气,可用光球成丹。”

她听后大喜:“多谢师尊!”

她不是修仙的料子,虽然住在这仙凡交界的柳宁仙峰,但她并不是仙人,她只是师尊捡来的孤儿。

师尊见她可怜带回来亲自扶养,可她没有仙缘。如今她已十八,因为吃了师尊炼化的驻颜丹,她可以永葆青春,可百年之后她依旧逃不脱生老病死的循环。

除非结丹,这样她就能延长寿命,修成仙身也更加有望。

大师姐、二师姐、大师兄和二师兄都已经修成仙身,另外两位小师兄也结了丹。

只有她还是个凡人,由于住在仙山福地沾染了仙泽有了些仙气可以使些小法术。

而现在师尊说她可以结丹了,她怎幺会不激动!

“不必言谢,待日后为师多给你些……你也好早日结丹。”

她有些不好意思,这有些采阳补阴的性质了。

但她真的很想像那些仙女一样有神通广大的本领,在空中自由飞舞。

她低低应了声。

“今夜你……”

她连忙推辞,她可不是这种猴急的人,师尊昨夜才……今天又这样,应该不好。

“师尊的身体要紧。”

他不是很明白她的意思:“什幺?”

“昨天才那个今天又这样的话,我怕师尊身体受不住。”

他听后不知道该开心她顾念他的身体,还是该生气她觉得他不行。

有些气闷,但他面上依然从容镇定。

他起身将手搭在她的肩上:“让我看看你好些没有。”

师尊又要看她那里,脸色红得滴血:“不……不用了。”

他坚持:“叫我看看,就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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