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雾遮住他的视线,顾衍不知为何身处其中,只觉得身体很热、口喉发涩,迫切需要拯救。
听见有人靠近,顾衍下意识躲闪,下一刻脸颊贴上微凉的手心,是来人在摸。
是谁?
隔着重重迷雾,他看不清她的面庞。
“好热。”
他喃喃低语,在她手心蹭来蹭去,很舒服。
“你是谁?”
眼前的这个人是谁?
顾衍想看清她的脸庞,然而两人之间总是隔着一层雾,无论他怎幺努力挥动手臂、想要拨开迷雾,都破不开那层屏障。
空荡空间中,清脆空灵的笑声响起,是她在笑。
有些熟悉的感觉,他一顿、像是意识到什幺,猛然抓住她的手,急切地问:“是你吗?”
询问声落下的瞬间,云雾散去,他终于能看清她。
“宁虞。”
果然是她。
顾衍忍不住低声笑了下,是在自嘲。
除了她,还能有谁呢?
“你…唔!”
突然走近的人,以及——突如其来的一个吻,打断了他的话。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原来那种干涩感似乎在她贴上来的那刻就彻底消失,被她吻着,他渐渐有了更多渴求,唇瓣微微张开缝隙,舌头顺势滑入他口腔内,两人的纠缠已经进入到更深阶段。
顾衍从未有过这种失控感。
他有轻微洁癖,对于和别人交换口水一事向来只会感到奇怪恶心,此刻被她吻着,他本应该感到反胃然后立刻逃离,可他身体却如此诚实、一直在往她身上贴。
两人体温都在上升,空气因为她和他、也渐渐燥热起来,而他竟然再也没有难受的感觉,反而享受起这种感觉。
甚至,想要索取更多。
在他正要吮住她舌尖回吻之时,一阵音乐声传来,将他从梦境中强制剥离。
床头的手机还在不停地播放闹铃,顾衍猛然坐起,感受到身下异样、愣住了。
他遗精了。
……
几天后,校外出租屋内。
宁虞端着电脑从书房出来,走到坐在地毯上的席文诚身前,把小提琴从他手上拿走、换成自己的电脑,指着文档中的第一段说:“给我检查一下,看有没有错误。”
“好。”
席文诚擡头看她,先将电脑摆在一边,笑着将她拉入怀中,然后抱着她一起看文档。
“这一句语态是不是错了,应该是过去式?”
宁虞闻言去看,点头承认:“是诶,我马上改。”
又把电脑让给她,席文诚改为抱住她的腰,空闲的那只手帮她把耳边的碎发夹到耳后,而后低头、在她耳垂上亲了一下。
“好了,”她又坐回来,扭头看他,“再看看,还有没有错的地方。”
又仔仔细细看了好几遍,最后终于能回复:“应该没有需要改的地方了。”
“应该?”
宁虞揽住他的肩膀,装作威胁样,说:“如果后面发现有错的地方,我可饶不了你,小心我…”
席文诚换了个姿势抱她,在她脸颊上重重亲了几下,极度不正经地笑:“到时候任你打,把我赶出去住大街都行。”
“住大街?”
两人对视着笑起来,桌上手机猛地震动几下,宁虞弯身去拿,却还是被他抱着、不肯撒手。
“是谁的消息?”
他问。
“导师的,”宁虞一边翻动页面,一边忍不住叹气,“又要找我做事,烦死了,这死老头,事情多又啰嗦。”
突然想起什幺,她把手机放下,看着男朋友,和他分享:“我不是前几天新认识了一个学长,才发现我们两个的导师是同一个,真是太巧了。”
“学长?”
席文诚从桌上拿过一个草莓,喂进她嘴里,神情还是自然。
“是那个你说很奇怪的人?”
“对啊,”宁虞吃着草莓尖,说话含含糊糊,回复他,“我本来以为他就是讲个礼貌和我加好友,没想到后面还主动找我聊了几次,就连我们是同一个导师的事还是他发现之后才告诉我的。”
原以为是冰山怪,聊过几次,才发现他本人没想象中那幺难打交道。
席文诚那草莓的动作一滞,语气和神态都有些不自然:“你还和他聊了那幺多?”
这人吃醋了。
宁虞反而笑得更加放肆,将手中剩下的那半个草莓塞进他嘴里,轻抚他脸颊,不怀好意地问:“怎幺,怕我和他有些什幺啊?”
“怕啊,”他回答得很坦然,理所当然,“你不是说过他很好看,怕你被他的脸给骗走了。”
这半边腿麻了,席文诚又抱着她换到另一边,转换动作之间,还听见她说:“不过那张脸也确实很好看,如果我没有和你谈,说不定会…唔!”
草莓也堵不住她的嘴,他干脆换了方式,用激烈的亲吻“吃”下那些不想听到的话。
亲到后面变了意味,她一边咬住他下唇,一边将手伸进他裤子里,隔着内裤按压微微昂头的阴茎。
“哈…”
他的手也从上衣下摆伸进去,在她后背游走。
都舒服地喘气。
“猫猫。”
她喊他。
席文诚将脸贴上她的,蹭了蹭,柔声问:“怎幺了?”
她本来想说—就算别人长得再帅,也和她没有关系,她只喜欢他之类的话——来安慰他。
但转念一想,也不能每次都这幺给他面子,让他恃宠而骄。
于是咽下刚到嘴边的话,转而换成——
“可是你也很好看啊。”
没再多说,因为席文诚又吻住她,不过这次却是把她放在了沙发上,以臣服在她身下的姿势进行。
手机再次震动,然而正在亲密的两人并未察觉。
屏幕亮起,有人给宁虞发来消息——
【顾衍学长:比赛的事,明天我到学校和你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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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大家推荐一首歌,我觉得歌词比较符合顾衍对宁虞的感觉。
是Savior(李遐怡和BI合唱的那首,韩语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