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齿磕牙齿,舌头追舌头,冗长的吻一个接一个,许姿的嘴唇都已经被李越咬破了,他捧着她的脸,仍是缠绵未尽。
气氛变得黏黏糊糊的,腻得让人发昏,许姿看这情形,预感自己大概率是又要挨操了......
但没想到,一个念头都还没有转完,电话铃声忽然响起。
许姿怔了一怔,无比庆幸自己刚才关掉了手机静音,才能让铃声将自己从这份无措中及时解救。
“别管,别管。”
李越还在哑着嗓子吻她,手掌就跟走火入魔了一样揉她的胸脯,从一只奶子到另一只奶子,直揉得她左摇右晃。
“......”许姿被搞得心烦意乱,简直恨不得把这胡搅蛮缠的嘴巴赶紧用水泥堵上。
这人每每发情都像发疯,下流荒淫,毫不掩饰,仿佛天性里就刻着“得寸进尺”四个大字,她实在是有点难以招架!
也不知自己到底是一个多幺好拿捏的可怜虫?
心里长叹一声,许姿再三劝自己忍一忍,反正应该也没有几天需要忍了。
“你好烦!”她软手软脚地巴李越的脸,“让我看看,就让我看一眼,说不准是我妈有事......”
搬出了病弱的准岳母,李越自然没有办法,他薄薄一哂,顺着许姿的力道从她身上翻了下来。
但下是下来了,却也并不肯真的松开手。
他躺在许姿身边,闲闲地揽了她的腰肢,手指拨弄她垂落的一缕发丝,神色懒洋洋的,看起来有一点坏也有一点漫不经心。
许姿幽幽横他一眼,撑起身体摸来手机,一看屏幕上的名字,眼睫一颤,划着手机的手指就顿住了。
——李家大宅的号码赫然入目。
李家谁会给她打电话?打来做什幺?
许姿统统都不知道。
她举起手机朝李越示意,李越仍然揽着她的腰,视线从屏幕上一掠而过,嘴角笑意微微淡了下去。
“想接就接。”
“......”许姿迟疑了,心里转过几个念头,在接电话与挨操之间摇摆了几秒......
那还用说,当然是接电话啊!
响个不停的手机乐声渐渐刺耳,许姿深吸了一口气,微微理顺呼吸,硬着头皮按了接通,“喂?”
始料未及,电话那头的人竟然是李越的奶奶。
李越奶奶的电话言简意赅,也依稀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说是李嫣回来了,今晚接风宴希望许姿无论如何都请赏脸去一趟。
“......”许姿拧起眉头,无从拒绝。
其实去李家吧,许姿也并不是十分抵触,毕竟大家都是纸片人、路人甲,也谈不上谁比谁戏份更多......
只是最大的问题,她确实不知道该怎样面对李嫣。
想必她和李嫣昨日在严家搞得彼此都下不来台的冲突,李家应该也已经传开了。
而李越奶奶一把年纪,前段时间还跌了一跤,正是专心养护的的时候,这会儿亲自出面,不用想也知道是为了什幺。
昨日,严家小公子严卓的生日宴,盛大华丽,来了不少捧场的人,清河市叫得上名号的基本上都到齐了。
这种场合原本与许家这个破落门户,也已经没多少关系。
许姿爸爸去后,作者寥寥数笔就把她打落尘埃,一时之间紧跟着落井下石的人多到数不清,仿佛都恨不得排队来吃她一口。
她以往没落魄的时候,感觉认识的人都挺正常的,特别是身边那几个好朋友,动辄恨不得比职业跟班对她都要来得忠诚。
往往是她说一声往东,他们绝不朝西。
但结果,她爸这一倒,她从千金小姐降格成为丧家之犬,所有遮羞布和护身符也都立刻随之一应尽数扯去了。
口袋里穷得叮当响,四面八方都是要钱的人,且家中还有个没钱治病的妈,隔三岔五不是要呕血就是在昏迷。
真正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
许姿一天到晚都得为了生计奔波,睡不好,吃不香,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
结果,还是去哪哪碰壁,谁都不待见,哪里还会有什幺宴席与她沾边。
老实说,那些不待见她、远离她的,甚至都还算是好的了。
可恶的是还有一些衣冠禽兽直白表示,说什幺钱嘛有的是,注资她家公司也不算什幺问题,前提是,得先干她。
“......”许姿没把椅子砸他们脸上真不是因为她涵养好,主要都是因为太穷......
爸爸倒下之前她想都不敢想,自己会在未来的某一天过上这种尊严粉碎的日子!
但碰壁多了,她也慢慢明白、且接受了自己并没有影视小说中可以起死回生、力挽狂澜的能力来带领公司重振旗鼓。
意兴阑珊,渐渐她也不再轻易地与人伏低做小。
再后来,在得知自己炮灰的身份后,更是直接熄了人际交往的心思。
但严卓是李越好友,自从许姿跟李越在一起之后,也偶然见过这人几面,印像中是个典型的道上狠人架势。
他这回再三相邀,许姿既不想开罪了他,也不好落了李越的面子,只好到场敷衍应付地喝几杯酒,预备枯坐一刻就走。
不料一转身,目光及处,看到的就是李嫣踏着秋风,翩然而至。
书中李嫣十七岁就已出国,许姿自然并没有认识她的机会。
但这位每次一出场,作者就要用上好几百字来赞叹她外貌的女主角,许姿实在是太熟悉不过。
李嫣本人,确实也是美得惊天动地,她一现身,场中向她溜须拍马的声音此起彼伏的,依稀就差俯首跪地,山呼公主万岁。
可她理都不理,慢悠悠从侍应手中拿了一杯酒,直直向许姿从容走去,然后,毫不手软地倒在了她的头上。
如果说许姿不是当事人,她都要赞她一声目标准确,干脆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