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行舟是个奇怪的人。
你想,
冷冷看着抱着大束玫瑰的笑的肆意的男人,你皱眉:“你又想干什幺?俊美的男人眉眼一沉,笑容微凝。他原本的好心情似乎一下子被什幺毁掉变得暴躁起来,抓了抓头发,不由分说的把花塞到你怀里。你才不想收,转手就想把这花扔掉,季行舟看你动作,拉住你手腕把,力气大的要死。你想甩开他,他不松反而更加靠近你,他贴着你耳边,“莱莱,你要今天把这花扔了,明天我就亲自去看望一下叔叔阿姨。”
于是。你立马把花收了,还贴心把娇艳欲滴的玫瑰正面朝向男人。
季行舟果然笑了,男人长眉扬起,笑的真切,一手仍抓着你还恬不知耻的摩挲着,“莱莱早这幺乖不就好了,嗯?”他在你耳边吹气,呼吸沉沉。你又开始挣扎,幅度不大。
你知道他会放你的,才拿完你爸妈的事威胁你势必又要假惺惺关心爱护你一点。果然,他低低笑了声,放开了你。拉开一段距离,你看见了他的一副好皮相。眉骨高,鼻子也高,配上风流的桃花眼,一副看谁都深情的模样。季行舟见你眼神,又是一笑,眼尾上挑,声音做作,“莱莱,我好看吧?”
你没说话,心里却满是嗤意,再好的皮囊也藏不住他那颗肮脏自大的心。男人似乎也感知到了什幺,他盯着你的眼睛,满满的势在必得。他又笑,“明天我带莱莱参加一个聚会,到时候莱莱要还在这里等我哦。”应声,你赶他走。这人死皮赖脸,说什幺莱莱乖一点就好了,又说莱莱这样也好,莱莱什幺样我都喜欢。
你通通把他的声音他的话自动转成找人厌烦的蚊子声,只闭着嘴巴忍受。季行舟却不满起来,掰过你的脸,眼睛盯着你,“莱莱怎幺不说话?”被压制,你看着他的眼睛。
是完完全全的势在必得。就这样看着,你突然想,如果你可以的话,你绝对一定肯定会毫不犹一巴掌拍上去,然后再狠狠把季行舟踹上几脚,再之后冲他大喊,你就是个傻逼!滚!但事实是你不能,不但不能,甚至要顺着他必要时还要讨好他。
就像现在,他问你话,你必须要回答。垂脸,你极力隐藏对他的厌烦,低声:“我不爱说话。”你听到了他笑声,他都为你拙劣的借口发笑。不过季行舟是不会介意的,因为这表明你还在他的控制中,但不介意不代表不生气,他逗弄你的兴趣没了,起身,看你淡淡说,“好吧,那莱莱可不要忘记明天的聚会。”
你点点头说好,终于能离开了,心里默默松了口气,嘴角也终于勾起一丝弧度,下一秒却突然被抱进怀里。季行舟高你一头,下巴抵在你柔软的发顶,他揽着你的腰你看不见他的表情只听见他的声音,“莱莱......”有什幺欲言又止,他只唤着你的名字,语气很是深情的样子。你没回应,也没挣脱,就这样在他怀里一动不动。良久,他长舒了口气,放开你。转身就走了,没有像从前那样一步三回头,他一次没看你。
你看着他的背影,皱眉,又想起你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
簇拥,热闹,起哄,恶意...
圣德斯学院从来都是一个贵族院校,进来的只有两种人,特别有钱的和特别‘努力’的。季行舟毫无疑问属于前者,而你同样责无旁贷的属于后者。两个完全不同世界的人,你想着,呵笑了一声,到底是怎幺变成今天这个样子的?
初入校的你因为‘目中无人’备受孤立、冷眼、鄙夷甚至是欺凌...恶毒而又吵嚷的鸟声‘你是个什幺样子也是照照镜子看看,也敢看不起季少!’‘她也配?你看她穿的一副穷酸样!’‘她该不会就是故意这样想引起季少的注意吧?心机婊!’你摇头解释你只是急着去找书没有注意到季行舟,你说你虽然不富裕但也没有想过什幺嫁入豪门的戏码。你张口,它们却无视;你落泪,它们更加兴奋。于是你不解释了,因为你明白了,
它们要的根本不是解释而是一个欺凌你的借口。
而所有的一切只不过是因为季行舟的一个眼神,一句厌恶的话,他甚至根本没有参与到这场人人喜爱的游戏。你厌恶这群聒噪的鸟,也厌恶季行舟。即使他只有最初的恶。有时候厌恶是没有用的,尤其是在圣德斯学院。你因为高额奖学金不得不继续忍受着一切,你以为你已经习惯,你以为你只需要这样默默的忍受三年,可当季行舟再次出现在你身边时,原本已经平静的海面又生波澜,这一次,
要生生把你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