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轨与偷听

宋颂也不记得他们之间的关系究竟是从哪一天开始变质的,或许是他们的亲生母亲离家出走后,她在十岁那年经历月经初潮时以为自己得了绝症,抱住宋祈年崩溃大哭,给他看自己被染红的内裤;又或者是高中某天清晨她去宋祈年卧室喊他起床,却撞见了他在对着自己的照片自慰。

生物学将女性月经初潮定义为性成熟的标志,而清楚“自慰”这一行为代表着什幺,则意味着两性观念的成熟。

他们下落不明的妈不会告诉他们何为正确的两性关系,一年到头都见不到一次人影的宋鸿文自然更不会,他们两个就像是刚出世不久,仍对这个世界充满好奇的婴儿一样,互相一点点探索着对方熟悉而又陌生的肉体。

但是很快,拥有了人生中第一部手机的宋颂得知他们的行为叫做“乱伦”,以世俗的眼光来看,是不正当的,甚至是被世人所唾弃的。

可当时宋颂正吃着宋祈年给她带回来的很难买的那家店的蛋糕,面前桌上摆着宋祈年给她买的高配电脑。她放下叉子认真思考了一会儿,忽然发现自己没有办法割舍掉这一不当的关系所带来的一系列好处,假如她今生再也吃不到芒果千层,打不了Steam的话,那她还不如早点噶掉算了。

所以她很快就做出了决定。

不过人是很矛盾的生物,就像她前一天还因为宋祈年同意她寒假和朋友去马尔代夫而亲了他一口,今天她就能把这个得寸进尺的死变态王八蛋踢到床下去。

……

宋祈年阖上房门,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他脱掉西装外套,西装裤里湿热黏腻的感觉令他感觉不适,他打算先回房间洗个澡。

因为宋颂不肯,他们没有做,但招不住宋祈年死缠烂打,她最后还是不耐烦地用自己在被子里捂热的脚帮他撸出来了一次。

女孩脚底心白嫩细腻,像是一块软滑的嫩豆腐,脚踝细细的,一只手就能圈住,宋祈年闭着眼睛,享受着她的服务,从喉咙里发出舒服的喘息。宋颂被他抓着弄了一会儿,脚都酸了,她见不得这人比自己好过,很不满意地用不太灵活的脚趾去夹他的龟头。

他的东西长而粗,形状狰狞的龟头上缠绕着凸起的青筋,马眼分泌出兴奋的淫液,像是野兽的性具,与他上身衣冠革履,道貌岸然的样子形成鲜明的反差。每当这时宋颂就会不无恶意地想到,如果他公司的下属知道他们老板在家里是这幅样子,会不会吓得直接辞职?

“专心。”宋祈年察觉到宋颂的走神,不太高兴地捏了捏她的小腿。

他不明白宋颂为什幺总是在这种时候走神,好像她是个局外人,冷眼旁观他昂扬勃发的丑态,用熟练的手法掌控着他性欲的开关。

他们本该是共犯,宋祈年想。

这让他怎幺甘心。

宋颂哼了一声,脚下越发用力。反正疼的也不是她,她不关己事地想着,如果宋祈年能够识时务一点,就早应该学会用自己的手解决他无时无刻不在高涨的性欲。

宋祈年无奈,但好在他知道什幺叫做点到为止,在发泄出来以后,他给宋颂细致地掖好了被子,亲了她一下,开门出去。

他本想直接进自己的卧室,但他在不经意间注意到了对面房间透出光亮来的门缝。

那是许星野的房间。

卑鄙无耻的偷听者。

宋祈年忽然扬唇笑了一下,他不再收敛自己的脚步声,光明正大地经过那扇门前。

在他踏进自己房间的前一刻,他清晰地听到了重物落地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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