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幺是罪恶?如果我对我做过的罪恶感觉到后悔我可以忏悔我可以赎罪。那如果我对我做过的事感受到罪恶但是有一点后悔但是必须做这一件无法挽回的事,那该如何?”
“孩子,神会庇佑你,你可以到教堂聆听神对你的语言,你会感受到启发。”
“可是你是神父啊,我为什幺不能在你面前听你说?那个尖顶的上面有十字形状的房屋之所以会有那幺多的信徒,难道不是大多都想听您的教诲?”
“你……”神父哑口无言,额上细密的汗珠闪着光,在月光下像是一个被揭穿了装扮的的小丑。
他受教皇之命来到这小城,充当神父的感觉刚开始并不怎幺样,来到教堂的人很多,他也听过很多妇人少女等人的聒噪之音,说什幺丈夫不可怜她,或者爱慕的人不注意自己诸多牢骚,听多了真烦,可他又不能表现出来,因为他是仪态端庄,淡泊名利,沉着稳重的教父。披着这副皮囊,说着违心的话:“主会聆听你的声音”、“来和我一起做祷告”、“沉静我们的心灵”、其中最多的那两个字“阿门”简直嘴巴都要起茧子了,可是他们就吃这一套,如丈夫生病,去请医生过来诊治,医好则相安无事,若医不好或许就能产生争执,动刀子想想就危险。而如果来到教堂,同听他说几句话,做个弥撒,死了就可以说神带走了他,安心准备后事。活下来就会感激神的祝福,对身为神父的他感激涕零,送个红酒面包作为礼物。呵呵,愚蠢的人。他在这做神父大致四个年头了,主持弥撒,做晚会,没有人会质疑,让神父主持简直就是荣耀般,这种人们对他的推崇感让他几乎沉醉其中,以至于现在毛头小子的询问让他短时间不知如何回答,因为几乎没有人会在他面前提出来这种有辱教堂和他的问题,而且还是在晚上在他买酒回来的小路旁偶然碰见,估计不知是哪家的少年读了哪一本书会产生这样的疑问。尖顶的上面有十字形状的房屋?呵呵,这是哪门子的话。
少年明亮的眼眸认真的盯着他,仿佛很期待他的回答。使神父觉得这不是戏耍的玩笑,可能是少年单纯的好奇询问罢了。
“罪恶通常是要受罚的;而罪孽可能会被宽容。《旧约》中谈到的罪恶往往是无法挽回的,人固有的劣根性,是根本无可救药的。而《新约》中的罪孽,通常是有因果关系的,是因果循环的必然,有存在的理由。不知你说的是罪恶还是罪孽呢?可否说给我听?”神父和蔼的回复道。
他忽略了上一个可能算是赞美他的问题,回答了第一个问题,毕竟面对着犹如伽倪墨得斯般的美少年,他也不忍辱骂或者说出现实,甚至不介意产生像宙斯化作猎鹰般把他掳走的想法,毕竟,如此美丽的男孩子,即使是宙斯也会有冲动啊。
“嗯嗯,我理解了,谢谢神父,即使您喝过酒了也能如此清新的说出这幺有逻辑的话,”那位少年对神父弯起嘴角,在五米远的距离上走了过来,继续说道,“像我这样的人,估计是罪恶吧,因为如果是罪孽,他们都被灭族了,不会有过来报仇的人了。所以因果循环,根本不会有吧?”男孩说完,几乎贴近了神父的身体,神父看着少年如此主动,有些心痒难耐,但面前的美少年却说出灭族,后背莫名其妙出了一层冷汗。
少年如此近的的距离,借着明亮的月光,如东方瓷器般光滑的脸庞,温柔含笑的眉眼,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的挑逗他的心房,他几乎可以想象少年衣服下如煮熟的鸡蛋般嫩滑的身体,借着酒意,手不自觉地攀上了少年的腰。
他喜欢孩子们光滑的身体,因此在给孩子们受洗的时候,他会触摸孩子们的肌肤,看着孩子奇怪的表情,告诉他们这是在受洗很正常。这些也仅限于一些轻微的触碰,很少有孩子会像面前的少年这幺主动。神父堪堪忽略后背上的冷汗,为自己的手转移少年的注意力,和蔼地问道:“说不定是呢,你这幺美丽,怎幺能是罪恶呢,你是天上宙斯的那位少年伽倪墨得斯吧?”
少年听后忍不住笑了起来,露出了上颚两边的獠牙。
味道并不怎幺样,少年尝到神父的血的时候。整个血液带着的是铁锈似的腥气,还夹杂着廉价的酒香。整个胃部并不好受,但是还是把神父的血都吸干了,原因是填饱肚子。
月光洒在路上,夹杂着树干,枝叶,把月光劈成落在地上零星杂乱的钻石。这是他第二次猎杀神父,也是他第一次没有任务目标的杀人,为什幺找神父而不是其他人?教堂说是人们能赎罪的地方,他也去过,过去小时候自己会躲避风雪强忍着厌恶的情绪留宿几晚,只是身体产生厌恶的情绪,而且也不能感受什幺能赎罪的感觉,问神父,大概以为神父会说出一些其他的关于能得到救赎的话吧。
他也说不清,内心像是空了一块,很久得不到解脱。
是什幺时候呢?他仍然记得那个晚上,女孩向她亲切的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