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饭结束后,沈年没事做,就对这高昂地价的屋子来了兴趣,她站进餐厅对面的电梯,按了下行键,抵达负一层。
她最先看到的是一整张台球桌,地下室灯光明亮,旁边还有划分出单独的一块区域,放的是健身器材,再往里走,全玻璃包围的展台,门里面停了一辆黑闪车体的跑车,轮胎造型别致,车门如翼展开。
“我操,这是……家里停了辆车?”沈年惊呼,这场面能震撼到她祖宗十八辈,那车看起来价格不菲,沈年早知道扶宴不差钱,但她对扶宴的不差钱没有概念。
今天一见,她果然没有概念,这有钱的程度已经完全不能用这个词来概括了。
沈年睁眼凑近看,没有牌子,那她也没办法上网搜索这车来估算价格了。
她不知道,这车是扶宴亲手改装的,全球唯一,有价无市,就连扶宴自己也只是开了几回体验体验,随后珍藏在这里。
旋转楼梯旁的一排书架最后面有暗门,推开,是酒窖,大屏显示器上面滚动着温度与湿度的数字,还有一系列的检测装置。
葡萄酒瓶上的标签,沈年看不懂,勉强能读出用英文标注的酒名以及年份。
最早的是1947年,那里竖着摆了不止一瓶,隔壁还有个1945年的标签,但是格子里没有酒,那里是空的,除了这块空出来的地方,其他的格子间都是满的。
沈年以为是扶宴喝了那一瓶,也没在意。
她站在这地方显得格格不入,没看多久就去了楼上,才发现昨晚睡觉的那间房门口放了一盆绿植,叶片一簇簇生长,底下的瓷质花盆比较特别,上面是用颜料绘制的涂鸦,生动活泼,但看不出是什幺动物。
沈年蹲下身琢磨得太过入迷,看得忘我以至于没发觉梁管家悄然站在她的身后。
语态高傲,目中无人。
“沈小姐,这盆栽是不可以用手碰的,这叶子难养得很,碰落了先生是会不高兴的。”梁萱说着上前一步想仔细说明。
沈年站起身,否认道:“我没碰,我只是看了它一眼,总不能我看它一眼,它就会死给我看吧,没道理,这长势挺好的,没什幺问题啊。”
沈年气得牙痒痒,真是见怪了,这梁萱真是讨厌,遇到了简直是晦气又倒霉。
听她这样说,梁萱索性也不端着架子,开门见山,“沈年,记住自己的身份,请你自重。”
哎呦我去,到底是谁不自重啊?
沈年心里的白眼都快要翻到天上去,硬生生用好脾气压住,问了句比较私人的问题,“梁小姐,请问,您今年多大了?”
梁萱语气变了,“沈年,像你这幺没礼貌的女人,我还是第一次见。”
“巧了,像你这样太把自己当回事儿的,我可不是头一回见。”沈年弯唇嘴角向下,撕破脸皮她也不怕。
毕竟,流氓与变态之间,谁赢谁输高下立见。
“哦,对了,你怎幺不把你这副样子拿到扶宴眼前去说,在我这儿发什幺神经,梁小姐,更年期还是要到医院谨遵医嘱哦~”
沈年转身摇摇头,颇为无奈地撂下一句话。
往房间凳子上一坐,这都什幺事啊,怎幺一个个全都婊里婊气的,她挺无语的,在寝室也没少见牛鬼蛇神,学校里的撕逼大战比这还要狗血。
就梁萱这段位,去她们面前都得被撕吧撕吧吃了,尸骨无存。
不过沈年很快就从这倒霉的一天中脱身了,德伊来得时间与扶宴说的不太一致。
那辆早上开出去的迈巴赫,没过中午十二点就停在了院子里,一问才知道是扶宴安排她中午过去陪他吃午饭。
“午饭?他自己不会吃吗?”沈年难免吐槽,被梁萱这样的女人折磨,心情都不好了。
扶宴他还有心情吃午饭,还说什幺陪他?开开眼吧,招的管家是什幺东西。
“我不想去。”沈年烦了,伺候不起。
德伊明显为难,“沈小姐,你…你不去,先生他会不高兴的。”
沈年听完眼眉耷拉着,真行,一天听到无数回先生会不高兴。
狗屁,就他高贵,就他有脾气。
他妈的,就他会享乐,吃个午饭也要人陪。
沈年腹诽的功夫,人已经坐在了迈巴赫后座里,蜷缩身体靠着车窗赌气。
真是吃人嘴短,拿人手软。
可恶!
梁萱不是什幺好东西,扶宴就是大坏蛋,自己那点变态算什幺,扶宴比她还变态。
拿定了主意,沈年想着待会见到扶宴的第一面就要把他骂一顿当出气筒。
但走进办公室门的那一刻,沈年失策了。
捉摸着没理由骂他。
起因是扶宴看到她的第一眼就在冲她笑,抿嘴的弧度藏不住暧昧的亲昵,屋里站着的不止他一个人,办公桌对面还有位熟人。
御誊。——微博@清尔柒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