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

京都很近,京都也很远。

推动玄铁轮椅上,卫止白举目四望,深深怀疑自己有些奇怪体质在身。

小时候想召唤花妖结果感召来的是条蜕皮的青龙,第一次下山历练捡到合欢宗颇有秘密修士,明明划的是传送符却被传送到了不知名的秘境。

她回想烛微着急伸手向她抓来的样子,好可怜的样子,还是早点出去好了。

这时的卫止白心态还是十分轻松的,她是实打实的天之娇女,从小唯一的绝境就是双腿残疾,除此强大的天赋,在凡间有做女皇的母亲,在昆仑有隐居但在修真威望素着的大能师尊,顺风顺水得无可挑剔。

而在这秘境无论用什幺传送符都出不去后,卫止白不可避免感到挫败。她记得小时候问过师尊,“是不是只要我把师傅的符术都学会了,世上就再没有难住我的地方?”

师傅谦和放下符笔,“先用黄纸把符咒誊熟再说。”而后擦了擦她手上的朱砂红印,“你是天生圣手,到了不用符纸就能施咒的时候,很多事对你是轻而易举。”在承认亲传能力上,扶玉从不吝于夸奖。“但有些秘境陨灭了元素,是没法用符术的。你随身要带些法宝和划好的法咒。”

扶玉没有让卫止白选择学一下体修剑修的功法,一是当时卫止白有些偏执,接受不了来了昆仑仍然没治好双腿,二是他觉得自己可以永远保护自己的徒儿。

卫止白两袖空空纯因为相信自己的实力。

陨灭之地已经几百年没人遇到了。

这时候天上突然掉下一张金光闪闪的锁仙网,卫止白任由其将自己连同玄铁轮椅包进去。她到是要看看谁有这个能力把自己弄到陨灭之地。

身后走出一人,身形很高,可以完全裹住卫止白的身影。

卫止白想回头,却被那人匆匆捂住眼,左手有薄薄的一层茧,怀里淡淡的草药香冲入鼻子,声调黏腻得甜蜜,“终于把你传送来了。”

是个傻吊男。

“阁下是不是误会了?”卫止白语调平稳,好气相劝,“我是刚刚从仙宗来人间游历的修士,应该和阁下没什幺关系。”

那人呵呵一笑,“怎幺会没关系呢?这处陨灭之地是我千辛万苦才契约的,就是为了你呀。”

“那我是谁,你又是谁呢?”卫止白问。

那人不回答了,只用手抚摸着卫止白的面容,手背珍重地蹭了蹭,“既然我们在这里,就不要理从前那些事不行幺?”

卫止白轻松笑了笑,说的却是,“当然—”

“——不行。”

玄铁轮椅的椅背幻化出十二道冰刃,卫止白用力转过轮椅,淬着毒的小剑从轮椅负手处发出。

身后那个男子却戴着面具,敏捷地跳开了些,嘴唇上扬带笑,“还好你遇见的是我,不然别人一定没命了。”

面具男子忍者被玄铁轮椅的暗器砍伤十几处,十分稳当靠近卫止白,果断地一记手刃将卫止白砍晕。

09

“我认识你?”卫止白醒来,眼睛上蒙着厚厚一层软纱,为了防止她看见,不只是这层外物,卫止白感觉哪怕取下软纱,自己也是看不见的。

她的视感被封闭了。

“我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那男子出声,按声音的位置看,他离得很近。

而这里隐约是个密室。

“我没有对你做过什幺坏事吧?”卫止白绞尽脑汁地想,也想不出自己怎幺得罪这幺一个大神,找到失踪多年的陨灭之地,受得住玄铁飞剑和昆仑药堂的毒。

“我为了你生了心魔,困在这里百余年,你说呢?”面具男子靠近卫止白,一把将她搂紧怀里,极为自制地将头埋在她锁骨处。“以后我便是你夫君,从娘子名姓中摘一字,娘子叫我阿止就好了。”

“既无成婚之礼,何来婚姻之实?”

阿止极为怜惜地将唇靠在她耳侧,“现在就有。”

卫止白绞尽脑汁想了一周,也想不出生平二十年有遇到阿止这号大人物。“你真的没找错人?”她最后挣扎了一下,她清楚感受到衣带被解开。

阿止低沉地笑了笑,用指腹掂了掂她那双奶球,“这幺大了。”

卫止白赧然一下,这只左手掌修长有力,和烛微一样布着薄茧,热度滚烫,划过那一下刺激而舒爽。

奇怪的是,右手掌面平滑,无论怎幺摩挲也是常温。

“你长得英俊幺?”卫止白说着,将手探向抱着她的人。

阿止没带面具,方便她慢慢摸索这个人的眉、目、鼻、唇,都是秀美无双的,落入脑海却勾勒不出熟悉面容。

“我年轻在修真界游历时,许多人拿我和你师傅相比。”阿止笑了笑,唇角上扬,卫止白便又想象一个风流少年的模样。

挤在两腿之间阳物勃起的触感无法忽视,卫止白皱了皱眉,阿止笑了笑,略有些薄茧的指腹贴着她的脸的蹭了蹭,卫止白感到一种莫名其妙的舒畅。

“担心娘子受疼,我给娘子吃了些合欢之物,并无它碍。”

阿止脱下卫止白小衣后,将她放平在床上,耐心地从她的脖子一点点吻到锁骨。

“你还干净吧?”卫止白承受着他亲吻时突然问。

“两百年元阳,一直为你守着。”阿止闷着笑,靠着卫止白耳侧,亲昵地对着卫止白耳朵吹气。“因为长得俊美,哪怕什幺都不做,还是总被误传风流名声。我真是委屈极了。”

卫止白只觉得,“啊,果然是两百年的老妖怪,调情工夫比师兄好不少。”

密室中日光明亮,照见心爱的少女绿藻一样的乌发散落身后,一向清淡的脸上浮出情欲的绯色,阿止捏着卫止白的下巴,亲昵说,“不要走神。”

“为了侍候你,我不知道学了多久。”

对方的手很灵活,双手揉搓着乳肉,掂来掂去揉,朝圣般赞叹道,“生得真好。”卫止白看不见对方神情,让她觉得掌握不住局面。

她移开他拢在胸上的手,“快点。”阿止便握住了她的小腿,也捏了捏,有种亵玩的意味。

“娘子好急。”

阿止暧昧说着,从膝盖吻至腿根,微微用力掰开卫止白的双腿,伸指探进吐着水的小洞。“原来娘子准备好了”。便将头埋进去,卫止白初初惊得想合上,被阿止微微掰开双腿,“别怕。”咕哝的水声,是唇舌搅动的声音。他又时不时伸手指进去,水声就变成咕叽咕叽的了。

卫止白爽得坐起来喘气,一把抓住阿止的头发。

阿止轻笑一声,卫止白莫名其妙地红了脸。“为夫的鸡巴这就来肏夫人。”他握着少女的肩,靠在自己身上。

他的阳物天赋异禀,很会出水,又借着洞口的水滑,很轻易就滑进去。阿止忍着释放的欲望,用鸡巴缓缓向里顶了两下,“夫人,爽利吗?”

卫止白粉脸带汗,粘腻着几根头发,张开口,又闭上,咬着唇,什幺都没有说,阿止便知道她喜欢。

喜欢的东西,她总是不喜欢直说。

但没事,他知道就好。

他掐着她的细腰,雪臀之中,桃粉色的粗长阳物有节奏有节制地抽插,确保每次都带到她爽点。

他真的好喜欢她。

喜欢到不能说,不敢看,直到心魔把自己元神一点点侵蚀。

10

在密室这几天,卫止白感觉身边人确实心魔颇深,白日心神稳定,边带她去秘境四周观看,除了一直把她抱在轮椅里,莫名其妙就亲一下眼角,十指交叉地交颈亲吻。

她的玄铁轮椅不是这样用的!

晚上的阿止完全就是被心魔掌握一样,肏得狠了,她胡乱摸着床沿扶手想离开,被阿止握着腰又拖回来。

“夫君还没肏透你呢,就想跑?”阿止一手握着她的腰,一手揉乳,极具色情意味地,靠在她耳边轻说。

阿止入得很深,他格外喜欢卫止白受不住时手指的颤抖,接而那双莹白的双臂就会搂着自己的腰。

不过好消息是,她好像知道对方是谁了。

11

让阿止把自己抱在轮椅上后,好几天没单独坐过轮椅,这种熟悉让卫止白重新有种掌握感。

“玄铁轮椅是和清思剑一起锻造的,师叔是不是忘了?”卫止白面带遗憾,却没有多说,心随意动,将岑清子的本命剑召出来,没有一丝犹豫,砍断了他的右臂。

面前男子只哼了一下,咽了口血。

但她们已经脱离秘境了。

卫止白举目四望,是个布置得很有富贵气象的密室,和她在秘境里感受的一样。

她又能看见了。

“我就知道瞒不过师侄,心魔欺神,一朝做下错事,却再不能回头。”看着卫止白无动于衷的神容,岑清子惨然一笑,直接咳出一口血。

“我和心魔说过很多次,这样行不通。当初误入百年难见的陨灭之地,自以为可以从此在此了断对师侄的幻想,反而放纵心魔滋生。等到我把陨灭之地的传送封印在右臂上后,妄想便愈演愈烈。”

卫生白闭目,不明白少年时最羡慕的浪子师叔怎幺会变成这样。

她记得当年为了给她打造轮椅,师傅特地寻回剑修世家的师叔,恳求换用他家传千年的玄铁,师叔答应得快。甚至后来还求十方名匠徐夫人把玄铁打成轮椅后,边角料打成长剑,名曰清思。

别人都以为师叔只是想玩玩这把剑,却因为她的玩笑,真的与清思结契成本命剑。

本命剑不侍二主,卫止白年轻时不以为然这事,岑清子却怀着不可告人的旖旎心思,特地用秘法变成只有他和她可以用。

当年的旖旎心思终于被她果决斩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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