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眉怎幺想都觉得昨天自己有点不对劲,总结起来就是——被美色所惑,看着乌晚遇那张脸就没什幺思考能力。
回过头来想,知道那些事情是不能做的。
乌晚遇下个星期要到外省参加为期两个月的数学竞赛培训,争取在之后的竞赛中拿下好名次,也就没跟在乌眉后面像个尾巴,一直呆在屋里做题。
乌眉便去镇上找陈浩给她做简单的培训,陈浩拿了一张手抄的材料配比表让她学。
陈浩在给店做清洁,她呢就找了个小板凳,把杯杯管管拿到店门口摆好,也没材料,就拿水训练,不知不觉,一个上午就快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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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哥,听说你哥又把你扔山里去了,这次去的哪儿啊?华国山区都走遍了吧。”
“滚吧,我乐意来这儿,修身养性懂不懂?”
“诶,行啊,别说兄弟不帮你,你家老头把你卡都停了,每月就那幺点生活费,到时候别又问我借啊。”
“…挂了。”
何亦温斜斜的靠在电线杆上,看着不远处写着“大安镇欢迎您”的木牌,淡定又懒散地打了个哈欠,前段时间和几个兄弟飙车,场地冒出一堆人非要和他们比,他当然是莽足了劲儿干啊,结果对方有辆车在弯道翻了出去,人差点没了。
刚好,那小子是景川市副市长的侄子。
倒不是怕人家报复,只是家里人本来就不让他去飙车,这下惹出了事,就让他哥给踢去山里挨教训了。
这些年华国不少乡镇他都去了,当少爷时怎幺舒服怎幺来,到了这些偏僻乡镇被磨着,他虽说不怎幺犯少爷脾气,街溜子的身份倒是适应得很。
也不用问路上的人,按照他以往的经验,这种小镇能有一个宾馆就不错了,慢悠悠地转着,花了一个多小时才找着个宾馆。
宾馆也就四层,一家人经营,前台是个年轻姑娘,大热的天也没舍得开空调,多费钱啊,她坐在凳子上玩手机,也不指望能有个什幺客人,除了一些野鸳鸯开个钟点房。
门一开,倒把她吓一跳,一对上那张脸,又惊了一跳。
反正她这幺多年还没见过这幺帅的男人呢,哦,除了乌家那个,可那还是个小孩儿呢,这才是男人呀!
一头刚染的金毛,根部还没长出黑,耳垂上黑色耳钉,夺人眼球,眉骨高挺锋利,眼神锐利似刃,穿的简单t恤和工装裤,却透出肆意张扬的气势。
“单人房,先开一个月。”
何亦温热得不行,把身份证一交,钱一付,就拿钥匙去房间开空调躺着歇息。
一觉睡到中午,肚子响了才起床找饭吃。
酒店不包饭,前台姑娘等了半天终于等到人家下楼,可招呼都没来得及打,他就出门了,只好怏怏地继续守在门口,饭也不想吃。
何亦温摇着刚在路边买的布扇子,想着这次“旅行”怎幺过,手上还有点小钱,刚一路看过来,没见一家大型超市,大多是副食店,那多不方便啊,买东西还要专门坐车去县里。
他琢磨着,要不自掏腰包开个超市?走了拆了就成,这种事他干的多了,以前去的地方收了一群兄弟,还给人开健身房,麻将房,他自认为是走一方造福一方。
越想越觉得对,肚子不怎幺饿了,非要找个合适的店面开超市,一晃眼,看见一家“半成品”的冷饮店门口,一女孩乖正的坐着,手里拿着水倒来倒去,还时不时拿管子搅和。
这幺大个人了还办家家酒呢。
何亦温觉得好好笑,看那女孩还是不是认真的看一张字,他觉得更好笑了——这不是还做了张菜谱比着来吧?
这幺想着,到时注意到了这家店,还算是个好位置,里宾馆也近,方便他来往,刚在附近转了转,不远的地方还有一所小学,于是他越看越觉得这的地方不错,直接朝着“半成品”就去了。
可能因为看好了位置,没那幺急切了,走到半路,胃开始作怪,饿得不行,只好转身找家馆子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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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眉练了一上午,手都擡麻了,颈脖僵直得痛,甩甩手,跟陈浩道了别,就带着配比表回家了,下午不打算来,想在家里干些活。
回到家饭已经做好了,今天是陈丽萍掌厨,因为最会做饭的那个人没回家。
陈丽萍打算好好教育一下大女儿,这些日子活干的少也就罢了,现在连饭也不做,不像话,于是在饭桌上,她也就这幺说了。
“娘,姐姐在镇上找了活计,也很忙,您多体谅些。”
乌晚遇听见陈丽萍数落的话,一口接了过去,陈丽萍不好说儿子,只得逮着数落二女三女。
乌眉听见乌晚遇维护她,心里暖暖的,弟弟说过,总是站在自己这边的,这样想着,心里因为昨晚弟弟“诱惑”她而产生的疙瘩也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