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嫩的淌清水儿

两人的经纬线拉开,陈善扇在来帮忙报志愿的老师建议下报了本地的大学,她也不太爱折腾,住得近周末周六还能回家,两人每天视频,从未间断。

李远泾其实在这之前没觉着李稷多有钱,他是被人骂野种长大的,即便后来李稷回来了,学校里的男生的脏话连篇总不能一个个骂回去,所以他虽然打了几次架,之后也就是不痛不痒的当耳边风算了,平时跑校骑车的,路边十来块的脏摊,也就是普通人。

直到他十来岁自己出国,第一个月,李稷给他打了二十万块钱说是这个月生活费。

李远泾在那一刻被金光敲醒了脑壳,第二个月被室友怂恿着,给家里打电话说想在这买个车,二百万,李稷也没多问,也不知道在忙什幺,钱很快就到账了。

在那个异国他乡的钱冢地,李远泾跟他的室友趴在电脑前研究他爸的公司,看那些看不懂的绿红曲线,算不明白的数字符号。

“我艹,”室友眼睛发亮,手在键盘上砸的啪啪响,“你是亲生的吗?合着以前屁都不知道啊?”

李远泾以前也不叫李远泾,叫李远,意思是李稷这个畜生滚的越远越好,后来他回来才给这个素未谋面的儿子加了个字。

远上寒山石径斜。

算命的说他命里缺水,得补个字,所以改了三点水的。

李远泾也忐忑,应该是亲的吧,不然怎幺又改名又算命的呢,但他也不觉着这名是李稷起的,毕竟自己这个有钱的爸好像没念多少书。

所以他读了两年多就回来了,享受过金钱呼来唤去普通人的快感,艺术梦半瓶凉水封存口腹。

李远泾非要回国读商科,李稷也不问为什幺,又也许是这点小心思实在是半眼就瞥透了,权当笑话看。

按理说李稷才三十冒头,近年浸淫资本,攀过来的不胜其数,就是一点动静都没有,李远泾暗里猜着他应该是十来岁时候那个小女孩的事伤着了,估计不想碰女人。

这是好事啊,他故心安理得的稳坐太子位,觥筹交错的过了这一年,结果某天被一朋友告知,李稷要结婚了。

李远泾以为他弄错了,要结婚的是自己,陈善扇终于毕业了,她是从小女孩就跟他一起长大的,两人近来预备结婚,准备趁着毕业出国旅游时,把结婚证在外面拿了,将这一段足以讴歌的少年恋情升华至近乎失真那等高度。

“就是一个刚毕业的小演员,那个小脸嫩的,绝对的萝莉挂,”朋友给他比划,“科班出身,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没接过,干净的淌清水儿,说是都有孩子了,你爹真牛逼啊,就爱操小的。”

李远泾不免愣住,听这个描述,脑子里划过一瞬怪异,旋即狠狠捣了一拳朋友,也不说话阴沉着脸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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