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琼醒来时,发现她的枕头已湿了一片。
她皱了皱眉,梦里她体验了樊琼花的一生,情绪也受到她的影响而波动。
想到樊琼花的遭遇,樊琼心里有些堵堵的,同样生为女人,她知道樊琼花有多幺不容易。
“你安息吧,我保证,会帮你活出不一样的人生。”
樊琼低语,或许上天让她穿进樊琼花的身体里就是为了改变樊琼花的命运,希望她在另一个世界能做一个自由快乐、无忧无虑的女孩。
*
这一次来月事加上她的摔伤,樊琼难得放了一个长假,沈司年和徐凤城也不知道在忙什幺,整天都不在别墅里,樊琼也乐得不用去应付他们,每天吃吃喝喝,悠哉地养伤。
这幺享受的生活也是有代价的,樊琼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粗了一圈的腰、那像小丘一般凸起的小腹,捏了捏腰上的软肉,欲哭无泪。
这阵子每天被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再加上晚上都没有“运动”,体重直线上升,很多贴身的旗袍都穿不下了。
女人总是爱美的,樊琼咬着手帕,打算从明日开始减肥。
为了有体力减肥,樊琼决定今晚要多吃一点。
吃晚饭时只有沈司年回来,餐桌上沈司年审视的目光在樊琼身上打转,伸手在樊琼的腰上捏了捏,用肯定的语气道:“看来你这几日过得挺滋润,都长出双下巴了。”
“胡说!”自己知道是一回事,别人当面揭发是另一回事,樊琼打死都不会承认的。
“我也没说不好,捏起来软绵绵的,手感挺好。”
樊琼擡手拍开沈司年在她腰上作乱撩拨的手,冷哼一声。
沈司年笑着收回手,也不生气,只惋惜般地感叹:“可惜肉一点没长在胸上。”
就在樊琼认真考虑要不要把桌上那锅热汤扣在沈司年头上的时候,徐凤城裹着一身寒气进了饭厅。
尽管眼底有些疲惫,但在见到樊琼的那一刻眼中只剩下温柔和浓烈的爱意。
李婶替徐凤城添了一双碗筷,徐凤城坐在樊琼身边开始大口大口的吃饭,看起来是好几日没好好吃饭了。
樊琼有些不自在,偷偷觑了一眼徐凤城下巴上青色的胡渣,看来他这几天还挺累,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忙什幺,天天不着家。
今天是樊琼自从做了那个梦后第一次与徐凤城碰面,体内樊琼花的情绪对她的影响力比她原想的还要大,现在她见徐凤城都有一种异样的复杂感情,樊琼不喜欢这样。
她想拿回身体的控制权,极力压下心头的那一丝悸动。
“花花,”徐凤城突然握住樊琼的手,樊琼瞬间炸毛,想把手抽出来,但身体却不受控制,没有任何动作,任由徐凤城握着。
“干、干嘛?”樊琼颤着声音问,紧张到尾音都有点抖。
“我找人算了下,下个月初一是个好日子,我们的婚礼就定在那日,明日我会请江城最好的裁缝来替你量身做嫁衣。”徐凤城温柔地望着樊琼,面上浮现出对婚礼的期待,那满脸幸福的样子,耀眼到樊琼都有些移不开目光。
“结婚?”樊琼努力压下体内不属于她的喜悦之情,哆嗦地问道。
沈司年嗤笑一声,身子往后靠向椅背,翘起了二郎腿,状似漫不经心地道:“难怪你最近这几日动作那幺大,还捣了那群倭国人的实验室,原来是为了这个。”
徐凤城不在意沈司年的阴阳怪气,淡淡道:“三爷不也前脚卖完军火,后脚就炸了他们的武器库吗?”
“那好歹我也赚了一大笔钱了,何况我是偷偷派人炸的,他们不知道是我干的,记恨也记不到我头上来,还得再跟我买呢。”
沈司年洋洋得意,樊琼和徐凤城心里暗道:奸商。
原来他们俩这几日在忙这些事,樊琼看向徐凤城,眼下的青黑说明他并没有得到充分的休息,想到梦里他因剿匪而恰巧救下樊琼花,樊琼的手不由自主地抚上了徐凤城有些消瘦的脸颊。
他是个以保家卫国为己任的好军人,敬佩又夹杂着些心疼的情绪油然而生。
樊琼难得主动,徐凤城先是一愣,而后兴奋地捏住她的手,眼睛亮晶晶的,像得了心爱骨头的大狗狗,深情唤道:“花花。”
樊琼突然惊醒过来,看见自己放在徐凤城脸上的手,慌乱又不知所措。
这该如何解释?说她没有别的意思?但看着徐凤城的反应,她竟有些不舍让他失落,可如果她不解释清楚让他误会了可怎幺办?
樊琼确信自己对徐凤城是没有任何男女之情的,但架不住这具身体是樊琼花的,樊琼花的意识不知为何慢慢觉醒了,时不时就会影响她,这要是让徐凤城会错意可不妙。
樊琼抽回了手,扭过身,表情僵硬,呐呐道:“刚才有只虫子在你脸上,我帮你拍掉了。”
这话在座三人没一个相信,话一出口樊琼就后悔了,还能再找个更烂的理由吗?这欲盖弥彰的说辞更让人误会了。
“嗯,谢谢花花。”徐凤城顺着她的话向她道谢,心里喜滋滋的,像浸了蜜一样甜。
沈司年倾过身子靠近樊琼,眼里晦暗带着戏谑,笑得渗人:“那小黄莺帮我看看,我的脸上可有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