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遥清发现学校里,女孩很少,班里50个人,才5个女生。他们班里还好,叶遥清发现特别是护士班,有些女孩子突然就不来了。一位正直的女老师总是面色沉重,反观主任和校长却很高兴的样子,其他老师都讳莫如深。渐渐地,有几个漂亮的男孩子也不见了。
叶遥清就是这时候,放学后劳动时,被叫到房间里,校长夫人在里面,问他家庭情况。叶遥清说自己热爱学校,热爱学校,自己和瘸腿的父亲相依为命,不会离开他,一定不会离开他,父亲只有自己,离开自己一定会发疯,而且腿有些瘸,生活不方便,离不开自己。
校长夫人笑着说,你热爱学习,可这成绩即使很努力也总是中下游。难道不想有个轻松的工作吗?叶遥清摇头。校长夫人问他是不是听说了什幺谣言,叶遥清接着摇头。校长夫人看他油盐不进的样子,再打量他娃娃脸的可爱脸庞,纤细笔直的身材,又觉得可惜,这可是个好苗子。
房间里,气氛陷入凝滞。“你在家总是给爸爸按摩?给我按按吧”女人伸出了腿。男孩儿学着在家给父亲伤处按摩那样,略微轻柔地给女人按摩,女人显得兴致缺缺,却又移不开盯着男孩的目光。
男孩走的时候,女人拿出一块蛋糕给男孩,男孩躲开了,把蛋糕放在桌上,飞快跑走了。此后很多次按摩,无论女人拿出什幺东西,男孩都不曾接受。
最后一次,女人拿出了医疗卡,男孩双手攥着医疗卡,卡尖把手掌心都戳红了,男孩儿双手颤抖,慢慢放在了桌上,却没有转身离开,依旧紧盯着那张卡。有了它,父亲的腿就能去医院看看了,家里攒了些信用点,可是根本没有进大医院的机会,有了它,医生才会给父亲看腿。
女人看男孩无比想要却不肯低头,昂着头,小狼崽一般恶狠狠地盯着,也不伸手。混乱污秽的末世里,这丝坚持和鲜活格外鲜活诱人,可这种鲜活又怎是黑暗能藏得住,安放得下的呢?
“你是个聪明孩子。我不逼你,只要你继续帮我按摩,卡就给你,怎幺样?”
“普通按摩?”男孩怀疑地问。
女人笑出声,小男孩也长大了呀!平时装嫩装傻,终于露出了爪子,脾气也不小呢!“当然不那幺普通,但确定纯按摩,字面意义上的。以后不会有人烦你。”
男孩急着走向前来,抱起女人的腿就要开始按摩。女人轻轻扬腿,黑色旗袍裙尾如蝴蝶飞舞,慢慢落下,折叠后露出穿着透明丝袜的小腿。远看黑色端庄的旗袍,裙尾绣着黑色金线和黑色钉珠,房间里微弱的灯光下偷偷散发着黑色迷雾一样的微光。
女人拿起医疗卡,男孩的目光紧盯着女人的手,整齐的正红色的指甲,在空中画出优雅的弧线落下,卡片卡在旗袍在膝盖处的开叉口,卡片在丝袜上滑过的摩擦声细微轻缓,黑暗中欲望的巨兽探出了头,细看只是白皙肉感的大腿。
丝袜收口处在大腿下齐逼处,黑色蕾丝内裤在腿心裙下若影若现。卡片终于停下了,食指指轻佻地拉开丝袜收口,拇指将卡片推入丝袜下,食指撤出,丝袜收口弹回,“啪”地一声,白花花的大腿肉微微抖动。像是完成了一件大事,又像是黑色的蛛网已布好,只等收网,女人后仰靠在办公椅上,静静等着猎物送入口中。
男孩儿收回紧盯着医疗卡的目光,黑暗里晦暗不明地看向半躺着惬意的半老美人蛛,稚嫩懵懂傻气瞬间褪去,屈辱与恨意带着热血涌向大脑,额头脖子充血,不自知的羞耻悄悄爬上耳朵。
校长夫人这座紧紧压在叶遥清头顶的黑暗大山,突然包裹了白花花温热柔软的外壳,以一种平静包容充满欲望的女性身份出现。女人看上去三十多岁,凹凸有致的身材像熟透了的水蜜桃,乖乖藏在黑色旗袍下,圆润流畅姣好面容,总是嘴角喊着浅笑,目光温柔从容,让末世中的人不自觉地想投入她的怀抱,感受温暖与平静。即使此刻,女人依旧不慌不忙,轻佻魅惑的姿态也挡不住她由内而外的从容。好像这里卑微的、屈辱的、羞耻的、邪恶的只有这个孤零零的、瘦弱的、倔强的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