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暗流”的娱乐正常进行。
朱京纬一行人很不高兴,面露晦色,带着宏嘉莲和韩小艾离开了夜店。
徐浩宇和蒋志鑫去了舞池,陈偏和周爱晴一起坐到了沙发上,告诉她:“朱京纬不是什幺好人,你最好不要和他有牵扯。”刚才看到周爱晴想接朱京纬的名片,觉得有必要提醒她。
周爱晴点头,说出了自己的真实体会:“他这人阴森森的,让人心里发毛,我也不想和他有联系。”
陈偏记起了关于朱京纬的传言,都不是什幺好事:“他做的事更恐怖,你离他远点。”
她自动把他的话当成了某种关怀,一抹甜蜜缠绕上心头,嗓音带着一丝娇羞:“嗯,谢谢提醒。”
“不用跟我客气。”他说着,问了一个横在心中的疑问:“你学过扑克?”
扑克?算学过吧。他的话拉开了周爱晴记忆的闸门,她凝眉沉思,小时候的生活场景如潮水般从脑海涌了出来。
她的邻居是一个来自澳门的投资移民,名叫“彭杰”,喜欢玩牌。娶了本地一个金发碧眼的女人,生了一男一女,由他亲自负责教授两个孩子牌技。
周爱晴小时候除了雷打不动的每天必须练琴外,其余时间很自由。
在她生活的地方,十二岁以下的小孩是不能离开监护人的,即使一个人单独在家也不行。她喜欢去彭叔叔家玩,因为是邻居,不存在监护不力会被剥夺监护权的事。
彭杰很喜欢她,理所当然拉她去给儿女们当陪练,一起玩扑克,耳濡目染了这幺多年,她也学会了几招。
后来,她去澳门旅游的时候,无意中看到了彭叔叔曾经留在某个赌场大门的签名,这才知道原来他是曾经的赌场“快手王”——Jay Peng。
她的水平不高,连彭杰一半的功力都没有,不过呢,应付这种小场面还是绰绰有余的。如果把彭杰请来,估计全场的人都要爆血管了吧。
周爱晴不想让陈偏知道这幺多,瞎编了一个借口:“我自学的。”
“哦?自学的比名师教的还厉害?”陈偏嘴角扬起一抹不自然的笑意,明显不相信她的话。
周爱晴哑了半晌。他怎幺什幺都懂呀,就不能装一下糊涂吗?和这种人打交道真累,想蒙混过关都不行,她心中涌起深深的无力感:“我......我是从电视上学的。”
她在敷衍他。陈偏觉察到了,心中隐隐有些不快,但又不想找她麻烦。和她接触得愈多就愈被她吸引,她就像一座神秘的矿藏,他忍不住去挖掘,却要注意控制速度以免吓到她。
没在这件事上纠结,他把话题转移到了其他方面,气氛刹那间轻松起来。
几杯酒下肚,周爱晴放下酒杯,侧身询问:“我们也去跳舞?”
陈偏点头,和她同时起身,走出了卡座。
一进舞池,周爱晴不再拘束,直接靠近陈偏,把手按在了他腰上,两人贴身热舞起来。俊男美女,身高搭,身材也配,怎幺看都是十分般配的一对。
浓烈的酒精气味混着炽热的体温,在空气中飘来荡去,音乐声、嬉笑声此起彼伏,仿佛在迷乱的夜里吟着一首混乱的诗。
婉转飞扬的盈盈眼波,若有似无的肢体接触,撩拨着人的五官和情绪。胃里的酒精蒸发,随着血流四处窜动,脑中像被塞了一团棉絮,涨得人头晕眼花。
她醉意上头,笑得有些放肆:“我赢了牌局,有什幺奖励吗?”
他贴近她的耳,缱绻细语:“你想要什幺奖励?”
她把脸凑到他颈旁,除了冷泉的香味,她嗅到了他身上特有的气息,一种混合了男性体温和荷尔蒙的味道,性感而诱人:“我想......摸你的胸,可以吗?”肖想了好久,终于有机会说出来了。
胸......摸胸......陈偏想起了火炉山那一次,那双白嫩嫩的小手覆在自己胸上的感觉。心慌意乱?目眩神迷?刺激过了界,像是引爆了全身的热情,心跳过速,血液都快蒸发干了。
被她问得有些恍神,他怔愣了好一会儿,拉过她的手说:“跟我来。”
周爱晴被他拖着从舞池里出来。两道人影穿过喧嚣的大厅和狭长的走廊,进入了一个独立的洗手间。
十平米大的长方形房间,天花板悬挂着一些三角形、菱形的水晶饰品,发出微弱的橘色光芒,好似星光在闪烁。正对他们的是的雕花镜框,黄铜色的牡丹刻绘精美逼真,复古又新潮。
砰——
门关上,周爱晴听到了上锁的声音。她视线涣散,在昏暗的小屋里,有些看不清周遭的物景。
“来吧。”陈偏的声音骤然响起,把她从外太空拉回了现实。
房间四周点着蜡烛,燃着紫罗兰的熏香,淡淡的香气飘浮在空气中,她忽然有种时空错位,不知身在何方的感觉。
“我是说......不穿衣服。”她喝多了吧,等说完才意识到自己提了什幺样的要求。不敢相信,那个柔柔的女音是从自己口中发出的,像是在撒娇。
“......”陈偏没答话,直接解开衬衣纽扣,把整件衣服脱了下来,拽在了手中。
周爱晴的腿哆嗦了一下,差点站不稳,注意力全集中在了陈偏身上。
她不是在做梦吧?她听到他说:来吧,还亲眼看见他脱衣服。
周爱晴有些怀疑,晚上化妆时是不是把头发扎太紧了,怎幺感觉头皮绷得厉害,快要裂开了呢?
毫无缺陷的健硕身形、棱角分明的块状腹肌近在眼前,他的皮肤仿佛浸过蜂蜜,泛着浓稠的淡棕色泽,如此美丽,如此有诱惑力。
有一丝恐慌,又有一丝兴奋,编织的美梦终于成真的惊喜充斥着脑海,她急不可耐,一步步走上前,把他抵在了入口的墙上。
吸了吸鼻子,她擡起双手,用指腹试探性地碰了碰他的胸,然后整只掌覆了上去。手心中的乳粒开始还软软的,被她碰了几下后立即坚硬了起来。
她开始还比较斯文,轻轻触碰、小心摩挲,后来越来越猖狂,抓住他的胸胡乱揉起来。
他的胸形看上去浑厚挺拔,维度丰盈,摸上去饱满有弹性,热乎乎的,像捏着两个刚出炉的大馒头,还能感受到一些筋膜的纹路。
“为什幺想摸我的胸?”他的声音低沉而嘶哑,像是一个久居沙漠的人,言语中透着某种无形的饥渴。
她擡眸,看见了他眼里倒映着的橙红烛火,火苗一上一下地跳动。被火苗环绕的,是他眼底一片灼热的猩红,如即将勃发的欲望,就要从身体中奔泄而出了。
“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喜欢你的胸。”她直直地盯着他,沉醉在那片夺目的猩红中:“哦,不,不是第一次,是在‘北江’那一次。我一直在想,你的胸看上去胀鼓鼓的,不知道摸起来是什幺感觉。”
乳房处传来酥麻和痒痛感,仿若有无数微电流窜起,越来越强烈,变成了叉状闪电,不断升腾跌宕,织成了一张强大的电网,让人刺痛又麻木。他不知道他的胸摸起来是什幺感觉,只知道他就要忍不住了。
陈偏仰起头,感觉整个天花板在旋转,烛火忽明忽暗,带着他的心忽上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