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了秦郴对她有不好的想法之后,秦艽就刻意减少了和他的接触,但到底是同住一个屋檐下的亲姐弟,总会有碰面的时候。
每次碰面,秦郴都会用一种失落且隐忍的复杂目光看她,看的秦艽有些心软。
可一想到秦郴对她的心思,她又不得不硬起心肠,避开他的目光,全当自己没有看见。
今天秦匀外出,家里只有她和秦郴两个人,她想和他正式谈谈,如果可以她希望可以把他走歪的思想掰回来。
两人面对面端坐一头,秦艽说着人伦,道理,试图让秦郴放弃不该有的念头。
可秦郴只是沉默的看着她,不反驳,也不顺从。
良久,秦艽叹了口气,无力。
“从什幺时候开始的?”
从什幺时候开始对她有不应该有的念头。
“记不清了。”秦郴不敢说实话,他怕吓到她。
在很早以前,在他的第一次做春梦,在他第一次梦遗的时候,在他一次次因为一点姐弟间寻常的触碰而勃起的时候,他就已经彻底没救了。
他也挣扎过,试图改变过,但是没用,他的身体、思想就像是中了一种名叫秦艽的毒,一想到她,一接触到她就会兴奋、性奋。
“可是秦郴,我从来只当你是我弟弟,你明白吗?”秦艽冷静、平和的说。
可任她说的再平和,再平静,这句话就像是一把利刃一下子刺进他的心脏,令他窒息。
“我希望你停止那些不该有的念头,我们只能是姐弟关系。”
秦郴浑身冰凉,整个人就像是被推入深海,不断下沉,冰冷又窒息。
秦艽察觉不对劲的时候,秦郴整个人绷得紧紧的,全身都在发抖。
秦艽哪里还顾得上保持距离,一个箭步冲到他身边,惊慌地查看他的状况。
“秦郴,秦郴,你怎幺了?”
良久,秦郴失神的目光尖尖聚焦,落在秦艽着急的脸上,他神色痛苦,似乎在经受什幺莫大的苦痛。
“姐,秦匀、秦匀出事了。”
此话一出,犹如惊天霹雳!
秦艽一直都知道秦郴和秦匀之间痛感相连,对秦郴的话她深信不疑,她立刻掏出手机给秦匀打电话,可电话一直到自动挂断也没有人接。
秦匀真的出事了。
车祸,秦匀被送进了抢救室,秦艽和秦郴匆匆赶来,守在抢救室外。
秦郴和秦匀痛感相连,秦匀在里面抢救,秦郴的脸色也苍白的可怕,秦艽再也顾不得避嫌,搀扶着他,紧紧握着他的胳膊,眼也不眨地盯着抢救室的信号灯。
不知道是因为她的靠近,亦或是秦匀好转过来,秦郴感觉自己似乎好受了许多,他垂眸看着半扶半靠着他满脸焦急的秦艽。
心中不禁想的是,若今天躺在里面的是他,她是不是也会这般紧张?
今天以前也许是会的,可现在她发现了他对她不轨的心思,或许她会厌恶,会恶心,或许也会有他要是死了就好了的念头吧?
秦郴就像是走进了一个死胡同,自己把自己往死里逼。
秦艽察觉到他的不对劲,可她只以为他是受了秦匀的影响。
“疼吗?”
秦郴注视着她那双满是关切心疼的眼神,她的眸中倒映着他的身影。
他再也忍不住微微俯身,蜻蜓点水般轻触她的唇。
秦艽微惊,她没有想到他会突然亲她,她下意识想后退。
“疼。”声音暗哑,委屈地仿佛她要是退后一步,他便要哭出来了。
秦艽一下子就心软了,她擡高手,像小时候一样默了摸他的头,安慰道:“阿郴再忍忍,弟弟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秦艽的亲近对此刻的秦郴来说无异于久旱逢甘霖,他把自己埋进她肩颈。
明明秦郴比秦艽要高出大半个头,这样的姿势并不舒服,反而会很累,可他还是维持着这个姿势一直到抢救室的门被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