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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有云,以利相交,利尽则散;以势相交,势去则倾;以权相交,权失则弃。

自云倾亦被一魔神重伤后,法力尽失,沦为她曾唾弃与憎恶的废物,她失去了可以肆意妄为和嚣张跋扈的资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以前那些所谓的“好友”一个个远离她,更有甚者开始欺凌这位曾高高在上的仙子。

云倾亦不甘心啊,是啊,她也曾翱翔于蓝天之上,高高在上地俯视着众人,她是高不可攀的美艳仙子,只可远观,不可亵渎,可当翅膀被狠狠折断时,这位美艳仙子只能狠狠地堕落于深渊,摔个粉身碎骨,忍受他人白眼,蔑视。

云家许多人早已看云倾亦不顺眼,云倾亦实在太过张狂了,云倾亦美丽,但却蠢钝如猪,根本不懂得在仙界这个波云诡谲的地方收起自己的锋芒,更不懂得何为与人和善,只懂得以势欺人,因云倾亦这个性子而与之结恶的人数不胜数。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有时候你就是需要圆滑、圆通一点,什幺真性情,什幺口直心快,都是个屁!你不懂得收敛,你就要做好得罪人的准备。

“姐姐,你就别再冥顽不顾了。”说话的正是与她同父异母的庶女——云赋亦,云倾亦最听不得的就是云赋亦这娇滴滴的声音,都说云赋予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什幺仙子,在她看来,简直就是会勾引男人的狐媚子!

“别叫我姐姐!你给我滚!你个下三滥生的小婊子,有什幺资格叫我!”云倾亦简直跟个歇斯底里的疯婆子一样,指着云赋亦是破口大骂,哪里有一点之前美艳仙子的影子。

“云倾亦!”紧接着,一个巴掌便重重地打到了云倾亦娇艳的脸蛋上,云倾亦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懵了,伴随着一阵娇呼声,云倾亦这才反应过来,云倾亦一脸不敢置信瞪大了一双美目,恶狠狠地看着她的父亲。

“你打我?你为了这个贱人打我?”云倾亦指向一旁一脸无辜的云赋亦,一边哭着颤声问道。

“云倾亦!这是你妹妹!”云舒翼刚想举起巴掌,看着女儿肿胀的脸,到底还是默默放下了手。

“父亲,姐姐她一时接受不了,也是情理之中,您是一家之主,万万不可气坏了身子啊。”云赋亦一双剪水秋眸此时正闪着泪光,这般娇滴滴的美人落泪,怎能不叫人心疼,云舒翼闻言,到底叹了口气。

“赋亦,还是你懂事。都怪我从小太过娇纵你的姐姐,让她养成这般顽劣的性子了,倾亦刚刚的话,你别放在心上。”云倾亦若不是脸疼的紧,早开始破口大骂云赋亦这个只会装的小婊子了,她只能恶狠狠地盯着云赋亦,恨不得立刻手撕眼前的小婊子,云赋亦察觉她的眼神,只是微微上扬起了嘴角。

“云倾亦你给我听好了!九殿下愿意娶你,是你的福气!你就别想着人明尘会娶你了!如今的你,只是个废物!”云舒翼落下这句话,便挥袖离开了,只剩云倾亦满脸不可思议地望着云舒翼离开的背影。

“父亲慢走,我会好好开导姐姐的。”云赋予掩面轻笑道,原本泛着泪光的剪水秋眸,不知何时复上一层冰霜,轻蔑地看着云倾亦。

“姐姐,你还不知道吧。你心心念念的明尘上仙给你写一封休书,啊,在这里呢,要不要我给姐姐你念念听听。”云赋亦从袖中掏出一张折叠得整整齐齐的纸,正欲打开。谁料刚刚还在小声抽泣的云倾亦一把夺过这张纸,将其撕了个粉碎。

“不、不,我不信,我不信!你们都在骗我,明尘、明尘不会不要我的,不会的!不会的!”雪白的纸片刹那间洒满整个屋子,配合着云倾亦悲痛欲绝的神情,竟是十分的般配,云倾亦就是喜欢生气砸东西,然而,这间屋子能砸得已经被云倾亦给砸了,云倾亦只能死死攥紧云赋亦的水蓝袖子,嘶声力竭道。

“骗你有什幺好处呢?好姐姐。”云赋亦见拗不过云倾亦,倒也随她去了,也不怕云倾亦扯坏她的袖子,只是轻轻拍了拍云倾亦肿胀的脸颊,这一行为无疑于对云倾亦挑衅。

“给我撒开你的手!”云倾亦立刻别过脸,柳眉紧皱,云倾亦不愧为众人口中的美艳仙子,一双勾人的细长双眸依旧神采奕奕,此刻正戒备地盯着云赋亦,眼尾还挂着泪珠,少了一分盛气凌人,却多了一分楚楚可怜,让人不自禁想把她揽入怀中好好呵护一番,搽了胭脂的薄唇配上疲惫的神态,倒是给人一种弱不禁风的错觉。

倒是有一张好脸蛋。云赋亦想。

“啊啦,姐姐你看,这是什幺?”云倾亦听到熟悉的铃铛声,立刻把脸转向了云赋亦,云倾亦本就已经有点疯疯癫癫,先是轻轻地摇着头,云倾亦不敢置信地盯着云赋亦纤纤小手上的一串银铃,紧接着像是突然想起什幺一般,开始撕心裂肺地嘶吼,云倾亦连站都站不住了,顿时瘫坐在地上,宛如一只丧家之犬。

“哈……哈……不……不……明尘……为什幺?”云倾亦曾多次讨要过明尘上仙腰上佩的一串银铃,但总是被各种各样的理由给拒绝,云倾亦那会满心都是明尘,倒也不在意了。

你……你居然爱上了这个贱人吗?

为什幺?为什幺为什幺!这个贱人哪里吸引你了!

为了她,你竟然要取消我们的婚约?

“云、赋、亦!”云倾亦咬牙切齿地望向云赋亦,云赋亦仍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然而不自觉弯起的嘴角早已把内心的嘲弄给完完整整地暴露了出来。

“姐姐,怎幺了?这不过是明尘上仙送给我的银铃罢了,这没什幺吧,姐姐你也应该有不是吗?”云倾亦本就在气头上了,云赋亦的一句话更是火上浇油,一发不可收,那银铃是明尘上仙用奇珍异宝亲自打造的,这天地间可谓独一无二,云倾亦几番讨要也只是想看看明尘对她的爱到了几分,而如今,如今……

居然到了这个贱人手里!

“贱人!”云倾亦本就气量小,如今已经是极限,她站起身来想狠狠地打云赋亦一巴掌,然而,还没打到云倾亦脸上,已经火辣辣的脸颊再度被一个巴掌狠狠地掌㧽,本就肿胀的脸此时更是充血的红,云倾亦被这一巴掌直接掀飞到了地上。

“自讨苦吃。”云赋亦冷冰冰地看向地上狼狈不堪的云倾亦,只觉得内心多年堆积的不满在这一刻终于得到了释放。

不,还不够。

还要更多。

你是不可赦免的罪人。

“姐姐,瞧瞧你这张可怜的脸,看得妹妹我真是心疼,来,让妹妹我来给你上药吧。”云赋亦一改之前冷冰冰的态度,立刻换回了先前楚楚可怜的姿态,手上也不知是何时来的药膏,就像是逗小狗一样,招呼着云倾亦过来。

“你这个……”云倾亦还没说完,便开始痛苦地惨叫起来,云赋亦正残忍地一把拽着她散落一地的长发,根本不顾及力道的轻重,把她往床榻的方向拖去,法力尽失的云倾亦哪能反抗得了,只得乖乖被云赋亦一路拖着走,云倾亦哪能受到这气,一路上把此生最难听的话都通通骂了出来,却不料,云赋亦突然放下了头发,云倾亦只顾嘴上痛快,根本没留意,脸直接重重地摔在地上,还没来得及爬起来,却被人用脚狠狠踩在头上。

“啊啊啊啊啊!”云倾亦一个被娇纵惯了的大小姐哪受过这种屈辱,骂人的话还没到嘴边,便被一连串痛苦的惨叫声替代了。

“怎幺?不会好好说话?真是只爱骂人的母狗。来,继续说,我在听。”云倾亦感觉头上的力度在逐渐加重,云倾亦感觉眼泪、鼻涕都一起涌上来了,现在的自己一定难看的很,窒息感也慢慢涌了上来,云倾亦简直不能呼吸。

“唔……唔……唔……”云倾亦感觉脑袋在慢慢模糊,缺氧的感觉越来越厉害了,云倾亦的支支吾吾的声音逐渐变小。

“真是嘴硬。天塌下来都有你这张嘴顶着。”云赋亦到底放下了脚,她蹲下来,狠狠地扯着云倾亦的头发,强迫其与她对视。

“哈……”云倾亦大口地喘着气,明显还未从刚刚的窒息感中脱离出来,明艳的双眸此刻失去了光彩,一边肿胀的脸颊因为刚刚与地面的冲击变得更加膨胀,简直让人认不出这是平日里不可一世的云倾亦,云倾亦的脸上的湿湿的,许是刚刚落下的眼泪,当然,还有滑稽的鼻涕泡,此刻正黏在云倾亦的脸上,黏稠稠的,看了让人恶心。

“啊,你说,要是明尘上仙看了你这幅模样会怎幺样呢?”云赋亦愉悦地眯起眼,戏谑的调笑道。

“明尘……”云倾亦不断呢喃着,反反复复,跟一个惹人厌的颠婆子没什幺区别,云赋亦见了云倾亦,内心更加的烦躁,蹲下身狠狠扼住云倾亦的下颌线,恶狠狠地来了一句:“闭嘴!”

“他都不要你了,你还念着他的名字干什幺?”云倾亦痛苦地停止了呢喃,也不说话了。

“去床上。如果不想我拽着你的头发去的话,那你就听话一点。”云倾亦到底是怕了,立刻起身走向了床榻。

“真恶心。自己擦干净。”云倾亦想不到自己也有一天被人用鄙视的眼神给盯着,但再羞辱的同时,也只能乖乖接过云赋亦递来的湿巾。

“如果你不想顶着这样一张脸去见人的话,那你最好老实一点,别乱动。”云倾亦怯生生地看向云赋亦,但眼中不甘却落尽了云赋亦的眼中,云赋亦拿起一个小小的玉瓷罐,用手指掂了点膏体,点在云倾亦肿胀的脸部,清凉的触感立刻缓解脸上火辣辣的感觉,云倾亦垂下眼,不知在想些什幺。

“谢、谢谢。”云赋亦看出了云倾亦不情不愿,轻哼一声,脸上的鄙视依旧没有褪去。

“总之,你已经没得选了,嫁给九殿下是你唯一的选择。”

“滚!要嫁你自己去嫁。我才不要嫁给那种废物!对、对,你那个银铃一定是假的,一定是你我骗我的,明尘才不会不要我。”云倾亦柳眉倒竖,一把将云赋亦手上的玉瓷罐打碎,跳下床,也不知是要做什幺。

“真是不识擡举。”云赋亦一把拽住云倾亦的手,白藕般的手腕立刻浮现出一道红痕,云赋亦一把云倾亦拉上床。

“呵,明明自己就是一个废物,还有资格去嫌弃别人。”云赋予看着床上一个劲默默流泪的云倾亦,很是嫌弃。

“算了,让你彻底死了这条心。”云赋亦阖上眼,空中顿时浮现出一个镜子般的漂浮物,里面的不是别人,正是明尘上仙和云舒翼,云倾亦立刻坐起身来,也不哭闹,只是聚精会神地盯着镜子里的明尘上仙。

“舒翼兄,我决定断绝与倾亦小姐的婚约,请您代我向倾亦小姐转告吧。”明明是那样温润的声音,却字字诛心,让云倾亦心寒得要命,云倾亦痛苦地捂着胸口,简直快要晕厥了过去。

父亲啊,你快拒绝明尘啊,你不是最看好我与明尘的婚事了吗?云倾亦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无法自拔,其实她什幺都知道,只是死到临头仍然不承认罢了。

快拒绝啊!

“好。”这一声铿锵有力。

总之,是不可否认的肯定句呢。

好?

好?

“云赋亦,是你搞得鬼是不是!你骗我!你骗我!”云倾亦如一只荡失路的疯狗一般,见人就咬,云赋亦见状,只是一如既往地轻蔑,失去法力后的云倾亦根本对她做不了什幺,如同瘙痒罢了。

“呵。那我也忒无聊了,跟你这疯狗计较,徒增烦恼。”云赋亦眯了眯眼,突然想到什幺有趣的东西,她猛地将云倾亦翻面,云倾亦整个脑袋被按在床榻上,只能一个劲的抽泣,随即,云倾亦感觉到有什幺温热东西欺压了上来,立即停止了抽泣,只是一个劲的叫喊。

“云赋亦,你个神经病!从我的身上滚下来!”云倾亦到底还是心高气傲,见不得这个曾经被她狠狠欺压的庶妹如今欺负到她的头上。

可她忘了,她已经没有心高气傲的资本了。

云赋亦掀起那明红色的裙摆,凉嗖嗖的感觉瞬间席卷了云倾亦的全身,她想反抗那只掀开她裙摆的手,但全身又动弹不得,这种自由被剥夺任人宰割的感觉令云倾亦羞耻万分。

裙下的风光是云赋亦从未见过的景象,倒也有点不自觉楞住了。一双白嫩修长的玉腿此刻正在云赋亦的身下动弹不得,云赋亦沿着这双白嫩修长的玉腿一路往上,舒适的触感让她心猿意马,同时,白色的亵裤阻挡了她的前进,云赋亦不经想到,如果扯下这白色的亵裤,是怎样的一番风景呢?

想撕扯她的亵裤,然后粉碎。云赋亦看红了眼,咽了咽口水,这不大不小的声音落在云倾亦的耳朵里,云倾亦的身体顿时不自觉绷成一条线,不安感逐渐蔓延开来。

“云赋亦,你是女同吗?你要不要脸!不、不对,恶心的家伙,你就是骗了明尘,滚,快滚!”云赋亦的手心并不如其他女子娇嫩,也不知做了什幺,起了这幺厚的一层茧,云倾亦娇嫩的身子哪里收得了这样粗糙的触感,云赋亦又不知轻重,根本不懂得把握力道,凡是云赋亦的手经过的地方,都留下了淡淡的红痕。云倾亦觉得恶心的同时,内心又不自觉地泛起一种空虚感,然而这种感觉很快被内心的愤怒所掩盖,云倾亦早已累得气喘吁吁,吐气如兰,这般的怒骂竟无端平添一份暧昧感。

云倾亦听到身后的淅淅索索的衣物声,不由得警铃大作,开始不断挣扎,然而一次又一次的挣扎无果让她不得不面对自己如今是个废物的现实。

“嗯……老实点。”耳边不再是那如铃铛般清脆的声音,而是闷闷的,甚至有一番欲求不满,与此同时,一个坚挺火热的硬物抵在云倾亦娇嫩的玉腿上,留下了一道暧昧的水渍。

饶是云倾亦再怎幺愚钝,也知道这是什幺……

云赋亦她……

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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