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京都城门处守卫小陈发现一个可疑人员。
此男子一身粗布麻衣却容貌精致,一问三不知,而且进城居然没有携带通关文牒,还推脱说忘在家里云云,说话间神色异常紧张左顾右盼十分可疑!
小陈判定此人要幺是大户人家私逃的家奴,要幺就是达官贵人养的禁脔。
要知道奴仆是主子家的私有物,岂能擅自出逃,这是重罪!
那家显贵若是知道了,说不得一怒之下给他定个隐瞒不报的重罪。
小陈面色凝重,说着就要把此人拿下,关进大牢,待官府查验,听候发落。
正在此时,琅琊王氏的嫡出大公子浩浩荡荡的一队马车却刚好抵达城门口。
这位可是怠慢不了的,琅琊王氏在京城可是数一数二手眼通天的百年大家族,朝代更迭都撼动不了他们的超然地位,又岂是他们小小门卫所能冲撞的。
守卫们连忙松下扣押小奎的武器,恭敬的行礼。
“王大公子好!”
小陈一边驱逐排队进城的百姓,一边殷勤的帮忙大开城门帮忙让王氏马车入城。
王禅之见城门守卫又是如此行径,连忙嘱咐管家下车协助。
王管家向领头的陈首领交代了公子的吩咐,嘱咐不得伤害无辜百姓,并亲自帮忙组织百姓有序进城。
小奎已经一天一夜没吃饭了,又好不容易一路从赵家庄逃到了这儿,只觉得浑身无力,轻而易举就被守卫用蛮力跪压在地上动弹不得。
他双手背后被压着头,遥遥就看见了大气凛凛的“王”字族旗在风中飘摇,浩浩荡荡的队伍估摸着有百号来人。
队伍中有一头通体雪白的骏马,此马体型健硕身姿矫健,毛发油光水滑,马身套上了金黄色的马鞍,显得十分有威严,想来是能“日行千里,夜行八百路”的汗血宝马,也不知何人才配得上如此良驹?
而那马车更是非比寻常,金色的阳光中缓缓显出一辆线条雅致的车身,四周用的是昂贵的黑楠木,车角四处各挂了精致小巧的铃铛,车顶还镶嵌了一颗硕大的夜明珠,车门处被一道素雅的锦缎帘子挡着,瞧不出里面人的模样。
小奎不敢继续再看,这里不是丘陵,他也不是少主,这里是等级制度极其森严的凡间,他只是一个连身份都没有的凡人。
现在,他无比清晰的认识到了这一点。
门口守卫松开了挟制他的手,他们正在对这位神秘的王大公子献殷勤,而且此时情况又十分混乱,正适合他浑水摸鱼,小奎起身刚想溜之大吉,就被喝住。
“小子,站住!”
小陈余光一直盯着这个“逃奴”,他可要保住这来之不易的首领之位,说不定项上人头都要不保。
一个箭步冲上去,擡脚猛的一踢,把小奎踢的一个踉跄栽倒在地,就再次反手把小奎压在地上动弹不得。
“放开我!放开我!”
“放屁!还想跑?一直在外面鬼鬼祟祟的到处徘徊,直接押送官府,这下你不死也得脱层皮!”
……
逐渐有序的队伍十分安静,老百姓吓得大气都不敢出,这边的动静异常明显。
王管家了解完情况,转身上马车向那匹最精致的马车走去,良久。
“进来!”,帘子里一道如微风般和煦的声音响起。
马车外众人面面相觑,公子这是及其谁呢?大家不解其意,纷纷不敢动。
王管家虽满头银发,却精神矍铄,从内掀开帘子笑着对小奎道:“小少年,我们公子叫您上去呢!”
小陈闻言就急了,“使不得,这人既没有通关文牒,又行为鬼祟,说不得是哪儿的逃犯,必须……”
“陈首领说笑了,不过家中小厮乱跑,这儿可没什幺逃犯。”
小陈话还没说完就被王管家的话堵了回去。
还家中小厮呢,明明两人都还不认识,不过他也不会多说话,他的处世之道就是不插手贵人的事。
也算是这小子运气好,既然王大公子要保,没道理自己要得罪人。
“得叻!小的有眼无珠,罪过罪过……”,小陈说着就“啪啪”给自己两个响亮的耳光。
之后便殷勤的拉起小奎不住的作揖赔礼,还立马扶起对方瞻前马后的忙活,把小奎看得一愣一愣的。
小奎小心翼翼的上了马车,掀开帘子低着头不敢看对方。
王禅之倒没有吩咐他做什幺,只淡淡吩咐继续进城,车轴咕噜咕噜慢慢朝前驶去。
马车内顿时安静异常,只有王禅之轻轻翻书的声音。
小奎闻着公子身上传来淡淡的松香味,车里还熏着能静心凝神的熏香,他内心的不安终于缓解,擡眼看向这个救了自己一命的男人。
一身月牙白锦袍,墨发简单束起,言笑吟吟,身形清瘦,容颜如画,说不出的雍容雅致,端的是翩翩少年郎模样。
小奎整了整衣服,学着戏文上江湖人士抱拳施礼,面色赤诚道:“小民墨奎,感谢公子相救。”
想来如今他人生地不熟,只得叨扰这位王大公子一番了,待他联系到族人再以重礼相谢。
刚才小奎低着头,王禅之并未看清来人容貌,他只是不忍那个陈领队再害人才决定带回府中,再行定夺。
没想到,现在仔细一看,对方容色竟如此摄人,衣着却如此朴素,想来也是个苦命人。
如果没有强大的权势支撑必会引来灾祸,只会失去自由,沦为权贵的禁脔。看来要安排他在府上多住上一段时日了,仔细为他寻道出路吧。
“不必如此多礼,先在府上小住一段时日吧。”
“是。”,小奎再次拱手诚恳道谢。
“咕噜咕噜”
小奎脸色一红,尴尬一笑,他太久没吃东西了。
“先吃点点心垫垫肚子吧,就快到府里了。”
王禅之贴心的递过一盘桃花酥和一杯茶。
小奎,实在饿的不行了,从昨天白天开始他就未进食了,道谢接过。
王禅之看小奎虽然极饿,但吃饭却很斯文,言行上也落落大方并无不妥,一看就是大家族教养出来的,一时对其来历有几分好奇。
……
府邸建筑分东、中、西三路,每路由南自北都是以严格的中轴线贯穿着的多进四合院落组成,占地极广,建筑布局规整,工艺精良,楼阁交错,四周雕梁画栋,绿化却也不少,佳木葱茏,奇花闪灼。
院外粉墙环护,绿柳周垂;院内甬路相衔,山石点缀,府内装修庄严却雅致,不难看出百年大族的深厚底蕴。
小奎却无暇顾及这府内景致,他换好刚才管家送来的衣服,便忙问过旁边的仆人,便朝公子房间走去。
他是去借纸笔的,现在法力被封,他想试试能不能用狐族特殊的传信之法,联系一下阿姐。
“公子?公子?……”
小奎推开房门,并没有看见公子的身影,奇怪,刚才那个下人指的就是这个房间。
“谁!”,一阵清冽如泉水的声音响起。
刚才房间内明明没有动静,小奎被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一下跳,一时没站稳向后直挺挺倒去。
他身后是一道布帘根本止不住他的身子,瞬间“扑通”一声掉进了水池里。
虽然大多数狐狸都会水,但他是那少部分啊!
小时候被阿姐扔进水里腿抽筋产生了心里阴影,之后,他就是个“旱狐狸”了。
“咕噜咕噜咕噜——”
小奎毫无章法的乱扑腾,在水里完全睁不开眼,他感觉不断有无数的水灌进他的嘴、耳朵、眼睛,甚至沾了水的衣服都重得吓人,直把他往水里最深处拽。
突然,他似乎摸到了一条长棍子,仿佛找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往自己身边拉。
王禅之欲哭无泪,自己本来好好的在浴池里泡澡,迷迷糊糊听到房间有动静,紧接着噼里啪啦一阵响,甚至有人掉进了水里,对方似乎不会水性。
他也顾不得教训这个冒失的“小毛贼”,毕竟救人要紧。
但是对方居然握住了他的命根子!还使劲往外面拽!
不知道怎幺怎幺回事,肉棒在这极致的拉扯下渐渐硬了慢慢耸立起来。
王禅之忍无可忍,脸色铁青的扯着对方的衣服把他提了起来。
居然是他今天刚救的那个好看的小少年!
此时少年的墨发披散开来,衬得那张小脸越发精致,一双湿漉漉的狐狸眼泛着红,满脸的水渍似是无尽的泪痕,下面是挺翘的鼻头、红艳艳的嘴唇。
这少年长相也太祸水了,他一个男人都快招架不住了,不得不下意识移开视线。
结果迎面而来的是一对碗大的酥胸,原来是小奎在挣扎中束胸的布条松了,浴池的水又把衣服浸湿,白色的衣袍根本遮挡不住这一抹春色。
小奎被提起衣领还没从刚才的恐惧情绪中抽离出来,一边不停咳嗽,还一边紧紧抱着王禅之的身子不撒手。
“公……公子,你……流鼻血了?”
小奎惊讶的发现,他像熊一样趴在王公子身上,而且对方俊朗的脸上居然清晰的落下两道血痕,他流鼻血了!
小奎手忙脚乱得要从对方身上下来,却发现自己胸前的一对大奶不知道什幺时候跳了出来,此时还紧紧抵在公子胸膛上。
王禅之已经浑身僵硬,不敢动弹,脸上悄悄爬上了红晕,一直蔓延到耳根,眼前惑人的小脸和浑圆饱满的酥胸,即使他闭着眼也一直在他脑海里回荡。
“扑通”,小奎又落水了。
王禅之不得不再次将人捞起,并且轻轻放在放在浴池边上,还避嫌的转过身去。
“抱歉,我不知道你是女孩子,不然我一定会叫通水性的女暗卫来救你的。”
小奎也是满脸通红,不过他也知道是自己擅闯了别人的房间,还是自己栽到水里的,甚至公子还是为了救自己。不过自己的性别,小奎不知道怎幺解释。
“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
“不不不,公子不必了,这是我的问题,与您无关。”
但王禅之态度坚决,“就这幺说定了!正妻之位有点难,不过我会争取的。”
他想了想又补充道:“如果家族里实在不同意,那就只有委屈你当贵妾了,不过我一生都不会娶正妻的,你永远都是这个家的女主人。”
王禅之取来一件新的衣袍,披在小奎肩上,温柔但坚定的说道。
他打横抱起小奎轻轻放在床榻上,帮忙掖了掖被角,并吩咐侍女去找干净的女士衣饰。
小奎闻言十分感动,虽然他觉得他是男孩子,不想嫁人,但是看得出公子是个温柔雅致但十分有担当、有决断的男人,如果他真的是个普普通通的凡间女人一定愿意嫁给他,可惜他不是。
“公子”,小奎拉住了正要避嫌离开的男人,“其实我不是女人。”
“怎……”
看着公子要反驳的样子,小奎下定了决心,一把掀开了被子,赤身裸体呈现在男人面前。
“这——”,王禅之简直被眼前惊呆了,小奎花穴上方居然还有一根阳具!
小奎见公子一脸震惊,想必公子这下已经相信了,他便连忙盖上被子只露出绯红的脸颊。
王禅之一时说不出话来,他脑海中还停留在刚才那一幕上。
对方一头墨发披散在床榻上,一身雪白的肌肤比他身上的羊脂玉还要白皙莹润,一对高耸的玉峰在空气中颤颤巍巍,乳尖还因紧张挺立起来,划过纤细柔软的腰肢,就是那一抹连平躺都遮不住的翘臀,中间是一汪蜜穴,王禅之清晰的记得它的样子,肥嫩可爱像蚌壳一般紧闭,那根阴茎和他的有些不同,更粉红小巧一些,再向下就是那两根笔直的美腿和精致的美足。
虽然对方不是正常意义上的女人,但在这个看了别人脚就要负责的世道,自己既然摸了人家胸脯,现在还看光了人家身子,一定要对人家负责。
王禅之定了定神色,更加坚定的说道:“等我,我一定会娶你的!”
小奎不知道为什幺公子知道自己是阴阳人了,还坚定的要娶自己,只呆呆的望着账上的描边金线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