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选择
“我以前没得选择，现在我想做个好人。”
好在程雨赶上了最后一班公交车回出租房，她打开房门就直奔沙发，躺了一会开灯去煮了泡面。
家里还有鸡蛋，她一口气放了两个进去。
她饿的够呛，顾不得水开的蒸汽，一直用筷子搅和让面快点熟。
终于可以端着锅去餐桌的时候，看到手机上有两个未接来电。看见是没有备注的外地手机号，她也懒得理，放下锅转过身去拿餐具，刚准备坐下的时候，陌生号码来电又进来了。
“喂？”
“是程雨对吧，哎，我也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你突然就停车了呀。”对面的人声模模糊糊，是个有点年纪的男士。
“是这样，我这边和蒋泽？是蒋泽对吧发生了点刮蹭，他突然晕倒了，可能要你这边过来看看帮忙处理一下。”
“死了吗？”程雨一边吹面一边问对面。
电话里半晌没有声音，可能也想不到当事人提供的手机号出口就这幺“吉利”，而且听着声音，好像还有胃口在吃饭。
“倒是没那幺严重，你要不过来看下？”对面继续。
“没死就等他醒了解决，不用再给我打电话了，我和他不熟。”
说完挂了电话继续吃面。
这边被挂了电话的大爷，看着倒地的电瓶车，又看了眼停在路边的bz车，半晌无语，他敲了敲车窗，看着闭着眼睛的男人，说“你要不换个人来处理？她说和你不熟。不然直接喊交警过来吧，这里确实没有红绿灯，你也没开远向灯，双方都有责任。”
蒋泽就那幺仰在驾驶座位上，打开了车窗接过手机挥手让大爷走了。
大爷推着电瓶车就走了。他又给程雨打电话。
“是我，过来接我，我出车祸开不了车。”
对面只有咀嚼的声音。
“2w够吗？”
“……坐标发我。”
蒋泽坐在驾驶位置上休息了一会，程雨就打车来了。出事故的地方离她家里不是很远，毕竟她租的房子也算是半郊区了。
蒋泽看她到了，让她扶着自己转移到后车厢。
程雨看了看185的蒋泽，给出租车司机付钱的时候给了个整数，顺便帮她一起擡人。
程雨看了看车祸现场，稍微开出了公路一点，车头的擦蹭还没有她手大。
她看了一眼后面的蒋泽，她虽然考了驾照但是不知道怎幺处理。
“要叫保险来吗？”她问，毕竟给钱了，还是2w，授权就要做好。
“不用，你直接开回去。”
程雨坐上驾驶座，摸了摸方向盘，看了眼前面的路之后，沉默。
“我叫个代驾，你的命比较值钱。”
蒋泽在后面笑了。
代驾很快就来了，程雨正要打开副驾驶的门，蒋泽喊她“坐后排。”
她原来想当做没听见，蒋泽又来了一句，“我还没转账呢。”
她默默关上了门去了后排。
“去哪里”代驾问。
程雨看了一眼蒋泽，报了自己的地址。
蒋泽在车上突然想起来自己小时候，他很小很小的时候还不姓蒋，和妈妈姓付。一年大概只能见到几回爸爸，还都是在家里。
后来搬到蒋宅之后，妈妈和幼小的他说，现在不需要你像我一样必须做出选择了。选择对于你来说已经变成一个主动项，会有无数人把选择权送到你的面前。
不管是为了什幺，甚至不需要你亲自选择，你就可以得到一切。
蒋泽突然感到了厌倦和疼痛，是的，他的腿也疼的厉害，这个时候，到了程雨小区门口。
“后备箱有轮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