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林肃

面前驶过的马车上有个‘李’字,这幺多年了,林肃才知道隔三差五来找母亲的男人,姓李。

第一次见到那个男人,是他尚未满十岁的时候,那天的天气极热,他口渴的不行,父亲买了几个西瓜,跟学堂的孩子们一起分了,还剩下大半个让他抱回家送给母亲。

顶着火辣的日头回到家里,他隐约听到哪里有动静,放下西瓜循声而去,是父母的卧房。门没有栓上,他推开一点缝,便瞧见被风吹动的薄纱里,两具纠缠在一起的身影。

母亲趴在床上,昂着头,叫声淫媚。那个压在她身上的男人,动的床都在晃,一声一声不断低声唤着“月儿”。

林肃那时太小,还不知道天下有个词叫做‘偷人’。他只疑惑,母亲为何要这幺做?他躲在门边看了很久,等两人停下,男人赤身下床时,他才看清了那人的面貌。比母亲年轻许多,模样十分俊俏,个头高大威猛......他好奇的盯着那个男人看,直到男人披衣朝门走来,他才吓得抱起桌子上的西瓜缩进桌下。

男人去烧了一点热水为两人洗漱,母亲躺在床上一直赶他走。

“你快走吧,不一定夫君什幺时候就回来了。”

“好好好,这就走。”

在房中时,男人对母亲笑的眉眼温柔,面对母亲不耐烦的语气也没有丝毫生气,但出了房间,男人突然垮了,看起来那幺落寞......

林肃对这个男人特别好奇,此后偶尔会借口偷溜回家,只是男人来家里的时间并不固定,几年了,被他碰到的次数也不过十个指头。

但男人肯定不止来了十次。

前两年,林肃从别处知道了‘偷人’一词,他才知母亲所为有愧父亲。他本应告知父亲的,但......从小到大都是母亲一个人守家,寂寞是难免的......

父亲那幺爱母亲,得知母亲背叛自己,定会发疯吧......

不管如何,他都不能说出来。

今日中午突然回来,倒不是为了那个男人,而是为守在学堂的父亲带饭,以及单独同母亲商量之后的事。

熟练的为母亲打下手切菜烧火,林肃斟酌言辞:“娘,现在正是进京赶考的时候,爹希望我做个文官,您觉得如何?”

林月儿风韵丝毫不减当年:“自然还是看你。”

“我......我想去做武将,上阵杀敌,也跟爹提了,但他不许。”

林月儿翻炒的动作慢了:“武将着实有些危险了,且,你从未有过习武的底子,去了军营只怕也难以出头。”

“可是,我真的想去试试不一样的东西。”锅炉里烧的噼里啪啦的柴火映红了林肃那张与林月儿相似的脸,他剑眉星眸,那幺坚毅。

“肃儿,你早已下定决心了,何必还来问我?”林月儿盛了第一道菜,放在提盒中。

“爹娘不同意,我就不去了。”他长眉微蹙,垂着眼帘。

她叹声气,“罢了,娘来处理吧。”

要处理的第一道坎,是死活不同意儿子去军营的苏之。夏夜蝉鸣阵阵,林月儿倚在窗边摇着扇子,将冲洗完身体刚回房的苏之唤到跟前。明月的银辉洒满她的肌肤,她的笑容一如当年明媚,只是不见了娇羞:“夫君,肃儿的事,我们再商量商量吧。”

“月儿,”苏之眉眼柔下来,揽住她的腰肢,“我不能让他去送死。他是我们唯一的孩子。”

她张开双臂抱住了他的脖子,耍无赖一般把全身的重量都吊在他脖子上:“既然是唯一的孩子,就让他去做想去的事。”

“我们不也做了想做的事?”她意指当年他为自己散尽家财、抛下官位、抛下家乡、不再见亲人、隐居偏僻小镇等等一系列骇人之举。

“细数起来,你做的可比肃儿还多。”林月儿踮起脚尖,在他的喉结上落下一吻后,用唇瓣轻轻蹭他的脖子。

苏之的喉头滚动了一下,低头寻到她的唇,辗转吮吻。这幺多年,时光如美酒沉淀,他的爱不减反增。

“唔,今晚娘子若是能睡服我,那我就同意臭小子去参军,”伸手褪了她不能蔽体的薄衫,他低头去吻她的肩头,在上面吮出一个红痕时,听到她发出难抑的喘息,他笑着擡头,“娘子觉得这主意如何?”

林月儿媚眼如丝,脚尖一个用力,蹦起来夹住他的腰身:“那不是很容易吗......”

他的腰带不知何时解开了,林月儿挂在他身上,摇着雪臀在他身上蹭。那支起来的雄伟本就快从衣服下露出来,被她左摇右晃的蹭了几下后,真就给整个蹭出来了。

她眨眨眼,笑容比月色夺目。他强装淡然,整张脸却已写满了欲望。见她一直用蜜肉在上面蹭,就是不主动含住它,他哑着嗓子终于开口了:“月儿,你又这般......”

苏之用双手托住她的臀,掌中施了点力,想将她按上去。她不满的扭了扭,找准位置后,蜜洞对准了他的雄伟,整个吞进自己身体里。

“月儿,慢些。”

甫一进入,她便摆动腰臀,大力的吞吐起来。

这声音只怕会让林肃听到......苏之有些担忧。而却她叫的越来越高亢,越来越兴奋,似许久未被满足一般,次次都入到底。

苏之只好转守为攻,揉着她的臀,边走向床榻边朝里顶弄。林月儿被揉的十分受用,终于停了下来,嗯嗯啊啊的让他大力揉,插坏她。

到了床上,她的双腿依然把他缠的严实,他执着她的手扣紧,如她所愿,大力的插着湿腻的蜜穴:“今夜发大水了。”

“这不是要睡服夫君嘛。”她躺在那儿,扭动起腰肢来,里头的肉绞紧了那根进进出出的肉棍儿,随着他的节奏一张一松,舒服的他也低声呻吟起来。

“月儿不许这般淘气。”

“夫君同意肃儿去参军了吗?”

“同意了,”苏之被弄的眯起眼,动作都慢了,“快快换为夫来,娘子只管享受。”

林月儿闻言,整个人慵懒下来,松了腿,老老实实的躺在床上。他低头亲吻她的唇角,差点就被她吸出来的洪流,终于压了下去。

深吸几口气,完全平复以后,苏之对她松开腿的行为稍有些不满,捞起她的腿重新缠到自己腰上,宠溺的嗔怪:“不许松开为夫。”

“好好好,一辈子缠着你。”

话音落下,房间内便响起妩媚的低吟,与身体之间清脆的碰撞声混合,淹没在了月夜的银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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