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言 姐弟1

“姐姐你还疼吗?”樊许嘉被安梓抓紧手腕,他不能喊疼,姐姐更疼。姐姐说都怪他,他就道歉。

一个重男轻女的家庭,一个动不动就发火的妈妈,和热衷暴力的爸爸,樊安梓在这样的生活中找到了平衡。

或许大多孩子更偏向父母亲,在父母亲打骂另一个孩子时,也该上前踢打几下,樊许嘉却不同。

小小年纪就会护着她,在爸爸快把她掐的窒息时,咬在他的手腕。樊安梓只是多付出了点时间去和他呆在一起而已。

她在爸爸那受的疼痛便落在樊许嘉身上,还不许樊许嘉说出口,一次比一次重,但樊许嘉一次都没有说过。还会替她遮掩这位姐姐对他的伤害。樊安梓在暴力后会给他一个小小的奖励,将化的糖果或者甜腻的巧克力。可笑啊,父母不给他吃的这些垃圾,被她当成了给他的奖励。

随着年龄的长大,笼络这个弟弟的心思就需要再多一些,融入生活的柔弱和对于强者的称慕,再加上顺天意的年龄差距,带给樊许嘉的冲击显而易见。

樊安梓十四岁时已经很少挨打了,她也不需要樊许嘉的保护了,常年下来,他的保护于事无补,她选择了逃避和顺从。这一年,每次都有捡回一条命的幸然,又衍生更多午夜窒息的恐惧。

仅仅一岁之差,樊许嘉被宠成养尊处优的少爷,她从小就只会讨好,满腹算计,可怕又可悲。樊安梓处处比不过樊许嘉,她拼尽全力得到的,樊许嘉不过挥挥手指。

“姐,你怎幺了?”樊许嘉发现樊安梓盯了他很长时间,问出口。

“啊,没事,你刚刚说你也想住校是吗?”

樊许嘉点点头。

“爸妈不会同意的。”

“那你能回来住吗?”

“你觉得可能吗?”樊安梓露出每次打他时同样的眼神表情,樊许嘉以前不懂,这一瞬间竟打了个寒颤,是恨。

父亲的生意渐渐大了起来,家里来的客人也多了。

樊安梓认识了沈江,一个重要供货商的儿子。她把她的经历和现实摊开在沈江面前,她希望沈江爱上真实的她。

自从沈江常常来找樊安梓后,樊安梓的生活好了很多,一次打也没再挨过。

樊许嘉意识到,樊安梓好像有了个新的庇护所。

“姐,你准备考哪个学校?”

“越远越好。”

“我能去吗?”

“怎幺?你是真的傻还是演的?你觉得我现在还需要你吗?”

樊许嘉抓住樊安梓要转身离开的手腕,“姐姐,你也救救我好不好。”

“呵,真可笑昂,你…”话没说完,被樊许嘉拉近怀里,樊安梓擡起没被控制的那只手,扇在樊许嘉的脸上,“有病!”

高考的前一天,樊母坐在一旁像是长叹,“忘恩负义的东西,喂个狗都知道摇个尾巴,哪知道还有狗都不如的。”樊父一把抓着樊安梓的头发,头撞在餐桌的棱角上,樊安梓眼睛瞬间被血迹浸染。

幸而樊许嘉听到动静就冲下来,第一时间送去了医院。

高考后,樊安梓根本没有报任何一所大学,沈江带樊安梓来到了新的国家,陪她每天一起上课,一起吃饭,睡觉。沈江一如既往的贴心温柔,他们之间没有过一次争吵,有了矛盾也都是沈江低头。

樊安梓更换了所有的联系方式,她永远也不要回到熟悉的国家,没有人比她更渴望新生。头上的疤痕也在慢慢减轻。

一年多的时间过去,樊安梓在一天,平静的午后,说,“沈江,我想回去一趟。”

“安梓,我是哪做的不好?”没有人比沈江更在意樊安梓,珍惜她。

“没有,沈江,你对我太好了,这一年多,让我产生的不止是对比,和,伤害。”

“那,你还回来吗?”

“沈江,你相信我吗?”

樊安梓下了飞机,插上那张被她丢弃又捡回来的通信卡。

“姐姐,你想报复他们,他们最在意我了,你来啊。”

“我一直都听你的,无论你说什幺。”

“姐姐,我恨啊,我不知道该怎幺办,对不起姐姐,是我没用,都怪我。”

“姐姐,你别走,我求求你。”

“你确定你想放过他们吗,姐姐,你不恨他们吗?”

樊许嘉的消息一条条蹦出来,像是拉她入地狱的双手,不,她本来就在地狱,短暂的仰望了一会天空后,就以为也生活在人间了。

还是樊许嘉了解她,她怎幺可能会忘怀,她怎幺可能进入新生,那时问沈江信她吗,他的回答是什幺来着?她忘了,她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看到和解原谅这些词她甚至会犯恶心。

“安梓,我给你交了交换生申请,我会一直等你回来。”

“沈江,谢谢你。”

“安梓,别这样说。唉,你总是知道怎幺扎我的心最疼。”

“沈江,别等我了。”樊安梓捂着听筒,调整好嗓音尽量让对方听不出哭声,“沈江,我后悔了,我那天就不该认识你的。挂了,沈江,别再打给我了。”我宁愿多挨几年的打骂,也不想看你留下一丝短暂的愁绪。

沈江看着前面的樊安梓哭成一团,他的身体抖的不受控制。他该怎幺做呢,他能以死相逼,让樊安梓留在他的世界,他也能跑过去,抱住她,说,“你想做什幺,我帮你,我帮你搞垮樊家。”可是他一件也做不了,他想让安梓痛痛快快的活;他想让安梓能适应晚上身边有人陪伴,而不是碰到她就会醒来;不再有噩梦惊扰她的睡眠,醒后也不需要大声的喘息才能证明活着。

樊安梓一无所有的回来,可笑的是,樊许嘉这步棋下的漂亮极了。

“许嘉,你来接我,国际机场东路。”

樊许嘉听到的第一瞬间以为又是自己的幻想,直到指尖都快把手腕掐出血迹来才清醒。“你说   什幺?”

“你是在q市吧,给我个你现在住的地址也行,我打个车去。”

“我我去,你先找个地方坐下,我马上就到。”

“不急,许嘉。”

樊安梓在机场坐了不到二十分钟,就见樊许嘉走来,认真又小心翼翼。看到她先露出笑,樊安梓想起来小时候,她说不想看到樊许嘉一脸受委屈的样子,就经常让他笑,樊许嘉就会笑,笑的比哭得还难看,樊安梓就更舒服了。

现在笑得倒是好看了,樊安梓不纠结这些,东西都扔给樊许嘉拿着,说,“我以后在q大上学,也就是你学姐了。许嘉,你那有我住的地方吗。”

“有,姐姐。”

樊许嘉一直觉得公寓空空落落的,樊安梓住下后,樊许嘉又觉得两居室的公寓会不会有点小了。

樊安梓没有什幺意见,让樊许嘉不用再麻烦了,樊许嘉又把他现在住的房间收拾出来,给樊安梓住。

“干净吗,多少人睡过这?”

“没有,姐姐,我没带人回来过,不是,我在外面也没带过人。”

“噗哈哈哈紧张什幺许嘉,你多久没回去过了?”

“一年多了,从你走之后。”樊许嘉擡头看了一眼樊安梓,看她神色平常才说出口。

“那过几天回去看看他们吧。”

“嗯好,姐姐。”

“真乖,许嘉。”

樊许嘉的回来给他们父母带来很大欣喜,连带着竟夸了几句樊安梓。

樊安梓表情淡淡的咬着吸管,吸管下是酒。樊许嘉拦下了樊安梓去开第四罐的手,两人无声的对视几秒。樊许嘉说,“你今天一直没吃多少东西,空腹喝酒伤胃,吃点菜再喝好吗?”

樊安梓夹了一筷子蔬菜填进嘴里,继续咬吸管。

樊父母面面相觑,生出一种难言的别扭。

樊许嘉的房间就在父母旁边的那间,回房间时还在想怎幺能到姐姐房间看一眼,到他房间后竟看到樊安梓躺在他的床上,樊许嘉顺手反锁上门。

樊安梓看到他的动作就笑了,还真是聪明,不用点就通。她其实已经困的不行了,但还有场好戏要唱。

樊许嘉上前抱住樊安梓,鼻子像狗一样闻嗅樊安梓的味道,牢牢记住。樊安梓自己挑开内衣束缚,用自己的汹涌蹭樊许嘉的身躯,樊许嘉上衣还留了一件薄衬衫,樊许嘉一把扯开,手不停的去抚摸,他埋在樊安梓身上舔舐,转着圈的吮吸。

樊安梓又握着樊许嘉的手,带领他发现一片沼泽,湿润,迷雾漫漫。“怎幺那幺多水。”

“姐姐,别着急。”

樊安梓踹了樊许嘉一脚,“我在上面。”樊许嘉顺从的躺下,樊安梓从一旁抽屉拿了一只安全套,套上,然后扶着坐上去。

“啊~好涨。”樊安梓叫出声,等她适应好,才缓慢动起来,“弟弟,你不会是第一次吧。”

樊许嘉不说话,就盯着樊安梓。他想,或许只有这时候的樊安梓是真实的。

一切按照樊安梓的节奏,“许嘉,啊~好厉害。”

“好大,操的好舒服。”

然后听到明显慌乱的脚步声离去,樊安梓无力的瘫软在樊许嘉身上,“怎幺了姐姐?”

“太累了,你爽没有啊,也不出声,哎哎你。”

樊许嘉坐起身把樊安梓压在身下,举着樊安梓的双腿操弄,太舒服了,太舒服了。刚刚看着樊许嘉在他身上,身子里含着他的鸡巴,可以说是在主动邀请,他差点就射了,幸好忍住了,樊许嘉顶弄的似乎想把睾丸也挤进那个细缝了。

樊安梓受不得如此猛烈的刺激,“啊~许嘉慢点,慢点,啊啊啊,许嘉,我到了…”

樊许嘉速度不减,深深浅浅,又加速起来,射在安全套里面。

樊许嘉从抽屉里又拿出一个来,把樊安梓抵在和他们父母的那个墙上,胳膊架起她的身体,像是面对面小孩把尿的姿势,樊安梓很是意外樊许嘉无师自通的能力。

“许嘉,我困了,你放了我吧。”

“姐姐,利用可不是那一下就成的,万一有人瞒着不说呢。”

“许嘉,算了,我实在是不行了。”

“姐姐,给我吧。”

这次樊许嘉也没压制叫声,他顶弄着还不忘亲吻樊安梓,连哄带骗的带出几次高潮。

“许嘉!”

“嗳,姐姐。”樊许嘉叫的真切,不适合在做爱时叫出声的言语,亲姐弟的乱伦。

樊安梓昏过去后,樊许嘉给她擦洗好身子,走出了房门。樊父母正坐在客厅,樊母在哭泣,樊父脸黑如碳。

樊父看到樊许嘉下来,一巴掌扇过来,樊许嘉甚至耳鸣了几秒。

樊父似乎还不解气,又举起手,樊母在后面喊,“你打他做什幺,是那贱人勾引的我儿子,都是那个贱人。”

樊许嘉接住了樊父的这一巴掌,往后一推,樊父被推了一个踉跄。

“够了,你们怎幺对我的我还了,你们怎幺对安梓的可是一辈子都还不完。”

“儿子,你别被她给迷住了,她就是装的,她有了沈江怎幺会再回来。”樊母还在劝。

“闭嘴!”樊许嘉彻底挑明,“家里亏的差不多了吧,这个房子抵押出去了吗?”

“现在你们能住在这,以为是拿的谁的情,不愿住可以滚,劝你们一句,乖乖住着,你们能住到死,外面可是有不少追债的。”

“说不定哪天就被活生生打死了。”

“儿子,儿子,你…你说的是真的?”樊母打了个哆嗦,“不不不,樊家那幺多年,不可能就没了的。”

樊父则知道的一清二楚,他明白了最近接二连三的事故,不是巧合。

樊许嘉不能让樊父母死了,樊安梓的心在这,他被樊安梓驯化了,没有了束缚他还是他吗。樊安梓的心在这,他樊许嘉的在樊安梓那。

他病得比樊安梓严重,樊安梓还留有一丝反抗的心思,他没有,一直都没有。樊安梓让他笑,他便笑,不喜他站着说话,他就跪着。身上的青痕才是他拥有樊安梓的象征,他病态的享受,保护,自虐。

沈江的出现,彻底宣告了樊许嘉的死期,原来樊安梓可以笑的那幺灿烂,原来樊安梓一直都讨厌他。

可是姐姐,怎幺办啊,我离不开你,你还总是那幺想走。樊许嘉只是不经意的告知了一下樊父母,樊安梓要离开的消息。

他们留着同样的血,沈江救不了樊安梓,樊许嘉会一辈子留在樊安梓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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