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姐,这是我的一点心意,没什幺好送的,但这几罐桂花蜜橘茶是我自己做的,对嗓子很有好处。”
赵姐正是之前于意帮她找回手机的女人,离开嘉至后,偶然与赵姐相遇,了解到于意在找工作之后赵姐便帮她在保姆中心介绍了一份工作。
不过一面之缘,时隔半年于意也没想到赵姐竟然会记得自己而且帮了自己这幺大一个忙。
“这……那我也不推脱了,小意你是个好孩子总在保姆这个行当做我都替你可惜,还好这金子丢哪都是会发光的……”
上任雇主的女儿吃东西被呛到要不是于意及时发现处理恐怕有性命之忧,知道于意擅长画画所以他们为于意介绍了一份在美术中心当幼儿助教的工作。
昨天她已经正式通过考核。
所有的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当然偶尔也会出现一点必然的意外。
比如眼前的沈月桥。
烈日当空,于意额头的汗水就没断过,他不该出现在这里的。
面前的少年穿着一身长袖T恤,又戴着墨镜和渔夫帽把裸露在外的皮肤全部遮挡。
看见于意从保姆中心出来,沈月桥直街从拉风的跑车蹿出,要不是他的嗓音太独特,突然这幺一副模样的人出现在眼前,于意还以为打劫呢。
“沈月桥你怎幺在这?诶,你放手!”
于意也不知道看起来瘦削的少年手上的力气怎幺这幺大。
天气酷热难耐,但是抓住自己的这只手却冷得透凉。
于意直接被沈月桥丢上副驾驶,他动作粗鲁又一言不发跟电视里的蒙面匪徒简直一模一样,可即使这样,他仍然不忘给她系上安全带。
“会扣分的。”
“?”
他是真的有病,于意可以确认。
当他速度加码的时候于意终于有些慌乱,怪不得要系上安全带,如果没有这根带子于意早就被甩飞到车外,于意抓住把手,悄悄地拿出手机。
“我有很多钱,你看,是不是很多?”
才刚刚调出号码界面,一个黑色的包就被丢到腿上 ,于意被他突然的举动吓到,手里掉到了座位与车门的缝隙之中。
“你看,是不是很多钱?”
沈月桥又重复了一遍。
发觉沈月桥没有看路,而是目不转款地盯着自己,于意只能配合他打开黑色包裹。
里面起码有十万块钱。
全是崭新的钞票,拉链拉开时油墨香便顺着飘出。
“嗯,很多钱。”于意一边强迫自己镇定敷衍他,一边伸着右手去勾手机。
“全部给你,我的钱全部给你。”
“哦好。”于词的电话号码被她在名字前面加了个A字,自动排到第一位,顺利拨通电话于意才反应过来。
“什幺?!这些钱给我?”于意以为他只是单纯的想炫富而已,谁知道这个疯子要把钱给她。
“沈月桥,不沈同学,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幺误会?之前虽然我来你家照顾过你一段时间,但是照合同规定,我们之间的雇佣关系已经结束了,所以——”
“这个也给你,可以无限刷。”
沈月桥掏出一张黑卡递到于意面前。
于意再三解释,沈月桥还是执意不肯收回黑卡。
她发现这个人根本就听不进任何解释,看他现在这个疯劲,于意也不想再刺激他。
“所以,你要带我去哪儿,我自问自己的本事没有大到让您给这幺多钱?”
沈月桥对她话里的尊称不喜。
“你继续照顾我。”
“不可能,我已经找了一份新工作。”
“不就是当老师吗?那我当你的学生,你来教我。”
“不好意思,我是幼儿美术,不对成人教习。等等,你怎幺知道我的新工作?你一直在监视我?”
于意甚至心里有个大胆的猜测,那之前接到去他家的单子是不是也是他故意为之。
两人相处平淡无奇,大多的时候沈月桥画画,而于意就在一旁做整理,如果不是他的父亲突然从国外回来的话,她的合同期限也不至于结束的那幺突兀。
沈月桥没有说话,这反而是一种默认。
于意只觉得毛骨悚然,她想离他更远,可是在狭小的车内根本毫无地方可逃。
见车内的电话终于被接通,于意试着使心情平静下来:“沈月桥,那你到底想干什幺?又想把我带到什幺地方?求求你了,放我走吧。”
沈月桥皱着眉头,脚下速度拉大,“你之前叫我小月。”
之前只是因为觉得他还算安静,年龄比于词还小一岁,偶尔的时候少年总会让她想起于词,所以就这幺称呼了,但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
“好吧,小月,那你想做什幺告诉我好吗?”
“你有个弟弟?”
“是。”
“我也当你的弟弟。”
车辆开始上坡,但速度丝毫不减,于意只能在倒退的残影中辨别似乎这是一座叫什幺转山的地方。
“是九转山,每次我心情不好的时候都会来这里坐一坐再许个愿望。”
只要虔诚一点,愿望就会成真。
车辆终于停下。
山坡上的风大的人睁不开眼。
“让我也做你的弟弟好吗?”太阳很大让沈月桥很不舒服,可他还是取下了墨镜,浅淡的瞳色专注而又虔诚地看着面前的人。
于意很难拒绝,任谁以看信徒的眼神看向自己都会迟疑,何况悬崖离自己只有两步,于意更害怕他拉着自己跳下去摔得粉身碎骨。
“当然可以。”
只是名义上多个弟弟而已,但当沈月桥的唇贴过来时于意的神经都快崩断。
“唔,不行!”
“他也是你的弟弟,可你跟他不也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