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微凉,暮色四合。
壮汉在游廊间穿梭,身后跟着瑟缩的赵流川。纤薄如蝉翼的中衣堪堪护住赵流川的身子,却兜不住胸前两颗蕊珠,掩不住胯下半垂的粉嫩阴茎。
行走间,玉树摇摆,双乳微垂,胯下阴风拂过轻飘飘的亵衣亵裤,直往他两股钻。纤薄半透的布料,随风鼓吹,含羞带怯地轻拢男人的身体,露出紧实流畅的俊娇线条。
真真是我见犹怜。
赵流川将身上的纱衣拢得更紧,却无半分温暖。这一层纱衣,又护得了他什幺?
壮汉将他领到天字一号房,示意他自己走进去。
赵流川知道,今晚的恩客就在门内。
他屈指轻敲房门,“咚咚”,寂静的暮色里终于响起两声躁动。
“进来。”门内人应答,声音如清泉相撞,壮阔九川奔腾,威严而清冽。
赵流川推开一条门缝,门缝里透过暧昧的红烛光,影影绰绰可辨出一高大身影坐于桌前。他回头望了一眼,身后,低垂的屋檐拢住四隅黑暗,寒风吹起他轻飘飘的衣袍。身后并无退路。
一入此门,他便再也不是处子之身。
而他,别无选择。
门洞大开,他擡脚,踏入暧昧的红烛光里。
房间内,桌子旁的男人身姿板正,孔武有力的手把玩着酒盏。赵流川借着烛光,只依稀看到男人宽阔的肩膀,和坚毅的下巴。他只是站在那儿,一股肃杀之气就扑面而来。赵流川不敢多看,收回视线,跪下行礼,“爷,奴家赵流川,今晚来服侍爷。”
“起来吧。”凌风慢悠悠饮一杯酒。
“是。”赵流川站起,只觉得身体僵硬,羞耻地向男人袒露着。素白色纱衣犹抱琵琶半遮面,将他精壮的身材展露无疑。
透过半透的衣服,可以窥见他浑圆的双乳上,俏生生坠着两颗娇艳乳珠。乳珠顶弄纱衣,顶端高高翘起。饱满酥胸之下,劲瘦窄腰缩紧,胯骨处又生出一段风情,一掌长的阴茎嫩生生垂挂在胯间。浑圆翘臀撑起亵裤,拢住两管修长玉腿。
不知这玉腿之下,又是怎样的风情?
凌风打量着他,兀自展开了双臂,吩咐道,“宽衣。”
这便是要赵流川伺候他了。
赵流川迎上前,借着红烛暖光寻到他衣间暗扣,轻解开素衣罗裳,解下腰间玉佩。只余下内里中衣,他双手贴近中衣,颤抖着解开。
红烛的光影打在他脸上,斑斓晚霞一般勾出两颊红晕。赵流川眉眼低垂,纤长的睫毛投下一圈阴影,打在俊俏的鼻梁上,如折翼扑棱的枯蛾震颤着。
“你在害怕?”凌风的声音在赵流川头顶响起。
“枯蛾”扑棱得更为无措,赵流川嗫嚅着,“奴家不敢。”
他害怕男人生恼,怯生生擡眼看了一眼男人。一望进凌风琥珀色的凤眸里,又火速低头,似乎是为了弥补自己的失态,他抿唇,低声说道,“奴会好好伺候爷的。”
“哦?怎幺伺候?”他似乎来了兴致,浪声问道。
此时,赵流川半蹲在地上,双手解着凌风的裤带,却半天也解不开。他……他学了三个月伺候男人的活计,应该能现学现用吧……
然而,过去三个月被调教的画面过于淫荡,赵流川说不出口。
他不说话,贴着凌风裤腰的那边侧脸,却感觉到男人胯下愈发饱满起来。
赵流川心中愈发惊惧,面前的男人对他有反应了……
见他半天不作答,凌风也没有不耐烦,反而勾起他的下巴,笑问道,“可会斟酒?”
赵流川故作镇静地点点头,尖翘的下巴戳在男人手心,“会。”
“那便来吧。”凌风上衣解开,底下只着一条亵裤,宽肩窄腰,鹤势螂形,身姿如峭壁孤立之劲松,施施然坐到桌边,“来,斟酒。”
赵流川垂首,走到桌旁,骨节分明的手拿起骨瓷酒壶,浅斟一杯。双手举杯,垂首作揖,酒杯高举过头顶,他低吟一声,“爷慢用。”
看着他垂首时露出一段细长白皙的颈段,凌风喉结滑动,擡手拿过那杯酒,肌肉虬结的手臂一伸,将赵流川捞起,一手揽住巴掌宽的细腰,让他坐于自己腿上。
赵流川回过神来,他已经稳坐于男人壮实的大腿上,削肩被男人肌肉鼓胀的大臂揽过。凌风身上混合的马革味、喷薄而出的汗味、衣袖的皂角味扑面而来,将他包裹。
倒也不难闻,只是格外霸道,充斥他的鼻尖。他从未被爱抚过的身体,在蠢蠢欲动。
“爷?”赵流川第一次发现,自己的声音可以如此娇媚。
凌风执起酒杯,斜飞入鬓的眉眼露出张扬的笑意,玉雕般的脸庞凑近他,“普通饮酒有何趣味?”
说着,他竟拿起桌上一柄嵌金掐丝的锋利匕首,轻轻划断赵流川的衣带。
薄如蝉翼的纱衣敞开,如弱柳滑落纤瘦的肩头,露出赵流川鼓囊如花苞的双乳。寒夜的微风吹过,红烛摇曳,乳尖颤巍巍绽放出红晕。
“我便拿你这双乳做容器,饮酒如何?”凌风豪爽一笑,粗糙手指划过赵流川嫩生生的乳沟。
赵流川只觉得身体里涌过一股激流,顺从地追随着男人的抚弄。他耳尖通红,嘤嘤作答,“爷要怎样,奴家便奉陪到底。”
“好,好一个奉陪到底!”凌风似乎被取悦,愉快地大笑起来。
一手拢住赵流川的双乳,挤弄出深深的乳沟;一手将酒杯倾覆,微凉甘醇的酒液顺着乳沟横流……
粗糙大舌复上软嫩肌肤,在乳沟深处嘬吸,温软舌头划过微凉的双乳,卷走酒液。偶尔触碰到桃粉色乳晕,娇滴滴的乳头如被霜雪欺凌的寒梅,裹着清澈的寒液打颤。
而两股之间,早已湿濡一片。淫液浸透赵流川胯下的轻薄亵裤,打湿凌风双腿。
凌风埋首他胸前,漫不经心地舔过他乳尖缨红,声音如春日惊雷炸响在赵流川耳边,“第一次伺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