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败的汽车车门打开,女子迷茫的从车里冒出,跳下车在风中凌乱。
“咳咳咳”
车里的动静传来使白箫斐的呼吸一滞回过神来赶紧离开了。
她脑中思绪纷乱,像是有着一层稀薄的纱一样的隔膜,使自己在草丛中穿行的窸窸窣窣的声响只能朦胧的传入脑中。
难以平静的情绪纠缠着她抽出她肺里所剩无几的一股股热热的气流,让她透不过气来。
她也不知道她要去哪里但别被他们抓到就好。
天光渐明,只见那柔和的阳光自那云层雾幔中争着要出来,却怎幺也破不开雾浓云厚,便只好隔着雾幔。
一种鸟儿曼妙的歌声,咕咕咕~
那歌声在静谧的空中打了个转儿,沉入郁郁葱葱恬静的树林里。
树木的枝梢交错着,伸展开繁盛的枝叶。
微风过去,枝叶发出簌簌的响声。
男人手中持着一柄狩猎用的麑皮长弓,他的背脊绷紧用劲将弓拉满,在这白杨树一样挺秀的身体中,蕴含着巨大坚韧的力量。
他有着一双梦幻迷离桃花眼,眼尾轮廓长而深邃,隐隐藏了一份不易察觉的忧郁。
四周布满树木,一只兔子蠕动着三瓣小嘴,快速地吃着青草。
男子观察周围,突然弯弓射箭。
兔子察觉到了不对劲,开始向外逃窜。
箭好似安排好了一样,强有力的射在了逃生的兔子面前,堵住了兔子的最后一条逃生路,不偏不倚,它被吓晕了。
白箫斐感觉肺部火辣辣的痛,突然眼前天旋地转,耳中鸟儿的旋律模糊不清,脑子一晕就倒下了。
当她再次睁开眼眸时,淡淡的檀木香充斥在身旁,镂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点点细碎的阳光。
细细打量一番,身下是一张柔软的木床,身上是一床锦被。
侧过身,一房清新淡雅的室内映入眼帘。
桌子上还有一只白色的蜡烛,一座褪色了的盆架上面放了一个古铜色的盆,满屋子都是那幺清新闲适。
“嘶——”
后脑勺传来一阵疼痛,手一摸碰到了鼓包,是之前撞伤后留下的包。
“吱呦~”
这时,木门被人轻轻推开。
来人将药碗放到桌上,问道:“你醒了,感觉怎幺样?”
温润的嗓音如玉般温和柔润且有光泽,令人有种温和柔顺的感觉。可能因为紧张,尾音有点咽音,带出几分暗哑,平添一抹性感。
白箫斐闻声擡头看去。
一对水汪汪的桃花眼,仿佛一汪清泉盈盈流动。白皙的皮肤衬托着淡淡桃红色的嘴唇,五官精致,眉眼桀骜不羁英气逼人,气质却又显忧郁,这人身上的特点迥然不同,但是又能很好的融入在一起,形成独特的风格。
“昨天我打猎回来发现你昏倒在树林里,找村里的大夫给你看了看,说你脑后有瘀血可能会导致最近记忆混乱,给你开了些活血化瘀的药,不要担心,瘀血化开了就没事了。快来喝药吧。”
“哦,好的。”白箫斐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