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秀乙女向]《青裳雪》废稿-三角恋慎入

[双秀乙女向]《青裳雪》废稿-三角恋慎入

原本青裳雪的解风铃是考虑和双秀三角恋的,用写文的方式模拟完感情发展状态后,发现不好写且有喧宾夺主的嫌疑,且也不符合角色性格,于是弃稿。原文仅保留一丝过期的情愫。废稿最终决定整理一下放出来,与原文无关,当独立篇章看。

避雷提示:乙女向,三角恋,二创,瞎写。

【原无乡】

原无乡迄今还会怀念年少时的解风铃,她是那样的明媚、娇俏,每天都要粘着他。有时,原无乡听门人议论解风铃孤僻,总想上前告诉他们,曾经的解风铃也是个活泼可爱的小女孩子。但他没有真正上前过,因他也是导致解风铃孤僻的罪魁祸首之一。

解风铃很美,美极,可奇怪的是,她自己一点不知道自己很美,她总认为温柔可人的女子才是内外兼修的美丽,她则不具备这种品质。可她不知道她的世界多幺美好。当时的她,可以向任意一位师长前辈求教剑术,如果换成原无乡去,难保不会被厉声斥责,说是用心不专。她的世界中,所有的师长、同门都是友善的,世界以善良待她,她自以善良回报世界。

她小时候总喜欢让原无乡背着她,对原无乡表达喜爱的方式是在他的脸上吧唧丢一脸的口水,最喜欢吃的也是原无乡亲手做的烧饼。原无乡那时总觉得修行无聊,偶尔也会偷懒,但他总觉得,为了他的师妹,他不能偷懒。他的师妹很漂亮,要没有他来保护,万一被哪个登徒子欺负了怎幺办?

当解风铃长至十四岁时,美貌已足以让任何男人为她瞩目。可惜她本人对美丽没什幺追求,整天穿着朴素的道袍,简单挽一个道髻、插一根木簪,便一门心思投入到修炼之中。原无乡对这些无聊男人极为不满,常常要把胆敢擅闯的同门修士暴打一顿,或者借切磋的名头把人暴揍一顿,久而久之,宗门里也传出他和解风铃之间的不雅谣言。但他明白清者自清的道理,这种无聊话语,根本无需理会。

他与倦收天的相识也算奇妙。当年的他,很早就听说过鼎鼎大名的北宗天才,但一直没有机会见面。直到他发现解风铃总是偷偷去找倦收天,才想着上门拜会一番。结果一上门,首先看到倦收天用木剑压在解风铃的剑上,解风铃已经倒地,但还是拿着木剑负隅顽抗。倦收天对解风铃说:“你输了!”

解风铃咬牙切齿地大喊:“我没输!我还有办法对付你。”

说着解风铃提脚往倦收天裆部一踹。倦收天反应可比她快,立即用膝盖夹住了解风铃的脚。可这却是解风铃的声东击西之招,她弯起膝盖,抵着倦收天的腹部,使劲用力一翻,反把倦收天蹬开了。

“……”

原无乡见打成一团的两人,顿时愣住了。

解风铃乘胜追击,木剑劈向倦收天的脖子,这回换倦收天倒在地上,用木剑抵住解风铃的剑。解风铃用浑身的力气要把木剑逼到倦收天的脖子上,谁知倦收天把木剑的剑柄抵在胸口借力,反腾出一只手去揪解风铃的头发。

“啊啊啊啊——疼啊!”解风铃叫了起来,“卑鄙小人!”

倦收天回敬:“你才是卑鄙小人。”

解风铃听完,顾不得头发疼,直接跨坐在倦收天的腰上,浑身的重量带上吃奶的力气,把木剑抵到了倦收天脖子边。

倦收天忍不了了,他用上了内力,把解风铃往侧边一推,解风铃倒在了地上,连带着倦收天也翻覆压到她身上。

解风铃道:“你作弊!说好了不用内力。”

倦收天说:“明明是你耍赖,我早就赢了。”

“没有!没有没有!赢的人是我!”

倦收天的嘴唇几乎要贴到解风铃脸上,原无乡赶忙上前制止:“你们两个比试切磋,怎幺用这种王八拳招数?成何体统!”

解风铃这才发现原无乡在这儿,赶忙把倦收天推开,从地上爬了起来。原无乡见两人都是一副衣裳发髻散乱的样子,顿感十分头疼。解风铃要就这样回到南修真,保不齐要传出什幺流言蜚语来。他对解风铃说:“师妹,赶紧将衣裳发髻全部整理好。”

解风铃转头看向倦收天,跟他说:“你房间在哪儿让我理一下衣服头发。”

倦收天说:“我也要理。”

解风铃说:“一起嘛,又没用你的东西,干嘛那幺小气。”解风铃发觉自己头发散落一地,她又补充道:“不过……你能借我一个别头发的簪子吗?我的簪子好像掉了?”

倦收天说:“不借。”

“倦收天,我来帮你梳头吧,我经常给师兄梳头,师兄说我梳的一点都不痛的。”

原无乡从自己衣服上撕下一根布条,用剑气简单削了个边,随后跟解风铃说:“师妹,你戴男子簪冠回去也不合体统,我来帮你扎头发吧。”

说着,原无乡走到解风铃身后,束起她的长发,在她脑后简单扎了个马尾。

“谢谢师兄!”解风铃像小时候一样,亲了亲原无乡的脸颊。

“你们……”倦收天看起来更加生气了,他道,“解风铃,以后不准再来这里,我不欢迎你。”

解风铃说:“你怕输给我是不是?”

“明明是你输了。”

“我赢了!是你输了!”

“好了好了,麦斗嘴了。”原无乡向倦收天问道,“阁下便是传闻中那位北宗剑修天才倦收天吗?”

倦收天说:“是,尚未请教如何称呼?”

原无乡说:“我叫原无乡,是风铃的师兄。”

倦收天道:“你的剑术也不错。”

原无乡说:“过奖。如有机会,再向阁下讨教。今天吾是来接我的师妹回去的。”

倦收天说:“好,改日我会上门讨教,让解风铃输得心服口服。”

“你才赢不了我。”解风铃说。

谁知倦收天第二日上门,竟是向原无乡讨教。原无乡瞧出倦收天好胜,为避免麻烦,没有全力与他对战。倦收天理所当然的赢下这一场来。解风铃看出了什幺,等倦收天一走,解风铃就哭了,她说:“师兄!你怎幺能故意输给他呢?咱们师门的脸面怎幺办?你让我以后在倦收天跟前怎幺擡得起头啊!”

原无乡哭笑不得:“师门脸面,不在这些事上。你也太好胜了。”

解风铃哭得泪流满面:“我不管!我要赢回来!咱们的剑法不能输给倦收天!”

原无乡好好哄了她。解风铃停下来后,立马拿着木剑冲出房间,复盘这两日所见的倦收天的剑法,琢磨他剑法中的破绽。原无乡心想,说不定以后得是这个师妹保护他这个做师兄的。

后来,南修真遴选弟子往沧海云坪同北宗弟子共同修炼交流时,师门将他和解风铃同时入选在列。别看解风铃平时和倦收天打打闹闹,一旦住得近了,解风铃成天和倦收天在一起琢磨剑术,一言不合就打一场。这时的解风铃,女人身姿越发凸显出来,她成日里修炼,明明和大家一样风吹日晒,不知为何,就她的肌肤分外雪白,透着鲜妍的颜色。可她对自己的变化浑然不知,私下里常往原无乡怀里扑,然后像小时候那样,在他的脸颊上亲上一口。那一回,原无乡抱着她,突然感受到她胸间有异常柔软丰润的东西,他立时明白那是什幺,不禁红了脸。解风铃却问原无乡:“师兄,怎幺脸这幺红,你受寒了吗?”

原无乡摇头,然后看向解风铃。她的嘴唇红润,就像成熟的石榴籽一般,轻轻一咬就能咬破。原无乡突然问她:“你有想过以后吗?”

“以后?以后我就永远和师兄在一起。”

原无乡说:“但你会有丈夫,一旦有了丈夫,便不能和师兄在一起了。”

解风铃说:“那我不要丈夫,我就要师兄。”

原无乡的心脏漏跳一拍,恨不得立马去品尝她的嘴唇,看是不是真的像石榴一般甜。

但他克制住了。

他不能借着师兄这一身份的便利诱使解风铃选择他,他希望解风铃是因恋慕而选择他的,否则,他怕解风铃日后后悔。

【倦收天】

倦收天时常觉得后悔。

他本该和解风铃成为爱侣,或者成为挚友,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两人之间只充斥着客套的关心、礼貌的对话、谦逊的赞扬。他犹记得他那时最嫉妒原无乡,嫉妒原无乡与解风铃乡亲昵得像情侣一样,而他只有在切磋时才能触碰到解风铃的衣角。但相比原无乡,他最讨厌的还是解风铃。她若喜欢原无乡,为何整日缠着自己?为人轻浮,丝毫不晓得自重。他在心里鄙夷了解风铃一万遍,却还是忍不住看向她。

“倦收天!”解风铃时常热切地呼唤他。

“什幺事?”倦收天努力让语气显得冷淡。

解风铃对他的冷淡习以为常,毫不以为意,她道:“待会儿咱们一起去山林中感悟自然,好吗?”

倦收天问:“还有谁?”

解风铃道:“还有我师兄啊!”

倦收天很不想去,但他的嘴更诚实:“好吧。”

原无乡风趣幽默、温柔宽厚,不仅宽容解风铃,也很宽容倦收天。倦收天知道自己高傲冲动,远没有原无乡人缘好,更不是他这样的温润君子。如果他是解风铃,一样会选原无乡。念及此,他又忍不住厌恶解风铃,十分嫌弃她的朝三暮四。

那时正好是盛夏,他们去的山林中有一泓清澈的水潭。解风铃热得汗流浃背,她脱了鞋袜,坐在岸边,把脚浸入冰冷的潭水里。

倦收天看到了她光洁的脚丫,他移开了视线,说了一句:“成何体统?”

倦收天与解风铃认识得晚些,原无乡却是和解风铃一起长大的,他对此毫不顾忌,反还笑说:“真看不出,你还这样纯情。”

解风铃听了也轻笑。倦收天脸皮薄,立即红了脸。原无乡脱了外衣,只余里衫,立刻跳进水潭。

“热,真是热。跳进来舒服多了。”原无乡望向解风铃,“师妹,你也来呀。”

解风铃摇头,瞟了瞟倦收天,笑说:“我倒不怕什幺,就怕某人臊得擡不起头来。”

倦收天高傲的头颅低下,面色紧绷着,脸更红了。

解风铃和原无乡对视一眼,他们一个站在岸上,一个在水里,双双突袭倦收天。倦收天猝不及防,被连推带拉地落入了水潭中。

“嘭!——”

倦收天在水面上砸出一个巨大的水花,把解风铃浑身都沾湿了。倦收天从水潭里仰出头来,随后怒视原无乡和解风铃。

“你们!”

不想下一刻,解风铃也脱了外衣跳进水潭,直接扑向倦收天。倦收天抱着她,随她一起沉入水潭,随后又抱着她一起浮上来。他的手不自觉抓住解风铃的手臂,男人的象征也贴在解风铃温热的小腹上。倦收天浮出水潭时,惊诧得心慌,他不经意看向解风铃,却看到解风铃曼妙的女人身姿和衣裳下若隐若现的肌肤。他一下子气血上涌,恨不得立刻抱住解风铃。幸好原无乡在场,如果没有他,倦收天可能会失去理智。

而惹他心乱如麻的罪魁祸首还笑着说:“你的耳朵好红啊!”

这是他唯一一次面对解风铃时手足无措。他们回去后,原无乡似乎看出了什幺,宽慰倦收天道:“师妹年岁小,还不懂男女大防,你别往心里去。”

“她不小了,再过两年就可以成婚了。”倦收天说道,“我们该提醒她注意这些事情。”

原无乡一怔,点头说:“你说得也有理。我也不能再让她像小时候一样亲昵了。”

那时倦收天与解风铃住的较近,每日早课前倦收天都会路过解风铃房门前。那天倦收天路过时,只见解风铃突然从门缝里伸出头来,喊倦收天:“倦收天!”

倦收天问她:“怎样了?”

“我……我流血了!”

倦收天一怔,走到她门前问她:“伤在哪里?有多严重?怎会突然受伤?”

解风铃扑哧笑了,她说:“好像就是月信,不是受伤了,我没事。”

倦收天顿了顿,脸又开始臊红。

解风铃说:“你帮我说一声,我今日早课不去了,要洗床单。记得别大咧咧说是月信,编个理由啊。”

倦收天说:“该编什幺理由?”

“你……你就说……”解风铃也想不出来,她急道,“你跟我师兄商量吧,让他想想怎幺说。”

他如嘱托找到原无乡,原无乡一顿,不禁看向他。倦收天的脸还有些残红,原无乡笑说:“她月信初潮迟迟不来,我还一直担心是不是先天有什幺没查出来的病症,现今来了,我也放心了。自师母去世后,我们一脉就没有女性长辈,我这个做师兄的难免多操心。现在她彻底长大了,我也不能与她多亲近。倦收天,以后你要多费心了。”

倦收天立刻说:“你误会了,我对她只有同门之情,并无其他。还是你为解风铃多费心吧。”

自此后,倦收天和原无乡都有了共识,解风铃已经是女人了,他们不能与她靠得太近。倦收天遍数了解风铃的种种缺点,于是他说服自己对解风铃需要表现得冷淡弃嫌,以免传出流言蜚语,或是让他在和解风铃单独相处时失去理智。他将此归结于自己道心不稳,看不破红尘色相,便进行了三个月的静修。初时,解风铃总会入梦,后来便好多了。可当静修结束,他一看到解风铃,欲望又开始升腾。

他必须远离解风铃,如此,对他和解风铃都好。

【解风铃】

在失去少年时两个最好的朋友之后,解风铃怅然若失,开始反思自己在这段朋友关系中到底犯下什幺错误,才使得倦收天和原无乡如此的疏远她。原无乡的弟弟丹霞子问她:“倦收天和我兄长,你噶意谁呢?”

解风铃说:“我都很喜欢。”

月无缺说:“那你也太花心了。”

“花心?”解风铃这才反应过来,说道,“不是你想的这样,我只将他们视作挚友兄长。”

“正牌的小弟在这儿。”月无缺指了指丹霞子,“你只是师妹,又没血缘关系。而且讲实话,就前段时间你跟原无乡倦收天的关系看来,讲你和他们中的谁不是情侣关系,应该不会有人信。现在道真之中到处是你们的谣言,我们还开盘做赌,看他们俩谁能抱得美人归呢。”

解风铃皱眉:“你们这些人无不无聊?有这功夫不如好好修炼。”

月无缺说:“修行日长,人生总需要一点调剂。总之,如果你噶意他们两人中的某一个,就跨出一步来,相信我,你一定会成功。如果都不噶意,那现在这样,对你对他们都更好。”

“如何说?”解风铃问。

“对你来说,跟他们做好切割,你还能再觅良缘,否则流言日长,你才是受害最深的那一个。对他们来说,确定你对他们无意,也有助于他们两人调整心态,以免影响修行。所以我们才问你,你到底噶意哪一个?”月无缺问。

解风铃却沉默了,她从来没往这方面想过。她一下思绪纷纷,心乱如麻,但她最终做下了决断。解风铃说:“丹霞子、无缺,劳你们两人委婉地告诉倦收天和原无乡,就说你们试探了我的心意,而我对他们并无男女之情,之后,便劳烦你们开解了。莫要让他们为我的年少轻浮耽误修行。”

月无缺问:“你确定?”

解风铃说:“我从前没有想过,既然你今天点醒了我,那我以后会想想。但总要待我们性情成熟之后再论这桩事,现在不是时候,还是以修炼为第一要务。”

月无缺说:“与你同样年岁的女孩子,都在叽叽喳喳谈论爱情,你就一点不考虑这方面的问题吗?”

“我当然会考虑,只是从没想过他们俩。”解风铃解释说,“他们一个相当于我的亲兄长,另一个性格太臭,鼻子都翘天上去了,我经常想给他两拳,打得他鼻青脸肿的。要不是他在剑术上最与我谈得来,又是个好对手,我才不理他呢。”

评价完倦收天,解风铃不禁笑了,竟像原无乡对待她时温柔宠溺的微笑,眼里也隐隐含着光。

当道真众人发觉解风铃已和倦收天、原无乡关系变得礼貌客套时,已经过了很久。解风铃出落得明艳,追求者也渐渐多了。她似乎朋友很多,常有人围在她身边。当她发觉这位朋友对她有意时,往往会委婉表达自己并无此意。这些朋友通常都很识趣,见追求无望,也就放弃了追求。故而她身边人来人往,却少有和她交心的。丹霞子和月无缺本还算是,可惜丹霞子因成为女子被道真众人排挤,两人一起退出了中道真。虽还保持书信联系,但见面越发少了。

这日她在给梦丹青的书信中,鬼使神差地写道:“丹青,我多想离开南修真,随你而去……”

信寄出去没多久,原无乡上门来找她。解风铃十分诧异,奇道:“师兄怎幺来了?可是宗门出了大事?”

“不是,只是偶然路过,来看看你。”原无乡说道。

解风铃笑说:“多谢师兄关心,我近来很好,听闻师兄与倦收天师兄不日前被师长选中同时进修宗门绝技巧夺无极变,我还未来得及上门祝贺。”

原无乡说:“师妹,你不需要这般客套。”

解风铃却说:“从前我年纪小不懂事,现在大了,也该晓事理了。”

原无乡道:“你有很久没找倦收天切磋过了。”

解风铃道:“倦收天师兄现下进步神速,我已不是他的对手,自要等剑术进步之后再上门求教。现在倦收天师兄与师兄同住吗?”

“……是啊,我们同住。”

解风铃说:“若有空闲,我会上门求教,届时还望二位师兄不吝指点。”

原无乡说:“若你能上门,吾与倦收天都会很高兴。”

解风铃道:“师兄既然来了,不如进来喝口茶再走吧。”

原无乡说:“不用了,吾也只是路过顺道来看看你,还要其他要事待办。”

解风铃说:“那师兄先去忙。我奉送一段。”

“不用了。师妹安心修炼。”原无乡道。

【原无乡】

原无乡离开后,不禁怅然若失,他原以为自己退出之后,倦收天和解风铃会渐渐走到一起,所以这些年来,他刻意不去听他们俩的消息。原来,她没有选择倦收天。

倦收天等着他回来,一见面便问他:“解风铃情况如何?”

原无乡道:“还好,不用担心。”可原无乡却是皱着眉说的。

倦收天说:“看你神情,不像是还好。”

原无乡说:“吾只是感慨而已,女孩长大了,开始端庄温雅,知书识礼,这很好,可终究不似少时那般亲近。”

倦收天沉默了。

原无乡问:“你有多久没见过她了?”

倦收天说:“自我们离开沧海云坪后,再未见过。但你也像很久没见过她。”

“吾嘛……”原无乡说,“吾后来醉心修炼,就算相见话也不多。”

这次原无乡去看望解风铃,还是梦丹青来信询问解风铃是不是遇上什幺变故,他们这才想着去探视她。

两人对视一眼,都有些默然。原无乡开口说:“吾已邀请她上门共同研讨剑术,你以为如何?”

“你们是师兄妹,你决定便好。”倦收天顿了顿,决定对原无乡说道,“先前,无缺见我道心不稳,特来开解吾一番,他告诉吾,解风铃其实很讨厌吾的个性,若非同在沧海云坪修行,需要顾忌几分薄面,她根本看不上吾。”

原无乡说道:“师妹绝不是这样的人。月无缺又在瞎讲。”

倦收天说:“事实是,离开沧海云坪后,她确实再未找吾钻研剑术。”

原无乡说:“当年,丹青明确对吾讲,师妹对你有意。”

倦收天身子猛地一震,可他说:“不管有意无意,我们应该着眼当下,不再为年少轻狂故事纠葛。”

原无乡心中暗叹,也不再多言。

过了许久之后,爆发了天羌族之战,原无乡在战中断了双手,宗门为人才残疾感到十分痛心,嘱咐给他好的照拂。解风铃便在这时再回到他身边。

天羌族之战前,解风铃据理力争,反对南北道真屠戮天羌族的恶行,甚至为此交出了文牒,退出了南修真。他原以为这一世再也见不到她了,谁料她竟在自己人生最低谷时又回来了。她给他换药、更衣、照拂伤势,原无乡却只想赶走她。原无乡说:“你为天羌族背叛南修真,吾不需要你待在吾身边,滚开!”

解风铃却点住了他的穴道,让他躺倒在床上,一口一口给他喂药。原无乡起先把药吐了,解风铃可不惯着他,直接捏开他的嘴,把药往他喉咙里灌,呛得他不停咳嗽。

原无乡咳嗽完,不禁骂道:“叛徒!吾让你滚开,你听不见吗?”

解风铃说:“我听见了,但你现在没有实力让我滚开,因为你双臂被断,根本打不过我。”

“你!——”

这时,倦收天闯了进来,他一见解风铃在此,也很讶异。解风铃说:“我会照顾师兄,你有你该为之事。”

原无乡对倦收天说:“倦收天,赶她离开。”

倦收天对解风铃道:“你已不是南修真之人,快离开吧。”

解风铃冷声道:“我这个人不善言辞,不想跟你辩驳,我们简单一点,用剑来决定我能不能留下,你看可好?”

“……”倦收天说,“你想留便留吧。”他上前探望原无乡,问道:“你感觉如何?”

原无乡说:“倦收天,你先将解风铃赶走。”

倦收天打量过原无乡的情况后,对解风铃说:“有劳你照顾了。吾会再来探视,请。”

解风铃重新坐到原无乡床边,原无乡说:“解风铃,你走吧,吾不想见你。”

解风铃说:“我少时孤苦,多亏师尊师母收留,后来师母去了,又是你代替师母照顾我,此恩此德,我本该回报。”

原无乡说:“吾不需要。”

“你的意见并不重要。”解风铃说。

原无乡冷声道:“你这般做,也不过是强迫吾接受你的自我感动罢了。”

解风铃说:“你说得正是,我就是在强迫你接受我的自我感动。”

原无乡双臂皆断,根本无法自理。他现在洗不得澡,只能让人为他擦拭身躯,更衣也要别人来帮忙。解风铃是女子,他不能接受解风铃如此贴身的照顾,对她不好。

他闹腾了三五日,终于惹恼了解风铃。解风铃冷冷看着他,说道:“你是担心我的名节,所以才不让我照顾你吗?”

“……没错,你为自己的名节考虑,也不该贴身照顾我。”原无乡说。

“我明白了,原来是为这个。”

解风铃锁上房门,点住了原无乡的穴道。原无乡大感吃惊,问她:“你要做什幺?”

解风铃却不言语,她跨坐到原无乡腰上,只这一个动作,就让原无乡的欲望热切起来。解风铃缓缓解开自己的衣带,露出雪白的肌肤、丰盈的双乳,温软的小腹。原无乡几乎看呆了,他反应过来后,立马挪开了眼,对解风铃说:“师妹,你做什幺?快住手!”

“比起你,我的名节并没有那幺重要。”

解风铃说着,已经脱掉了亵裤。原无乡的欲望比他的嘴更诚实,鼓起的欲望已经抵在解风铃娇嫩的花穴穴口。解风铃扒下他的裤子,放出他硬挺的阳物,对准花穴口微微一坐。

“唔!”解风铃感到身下撕裂般的疼,但她忍住这点痛楚,缓缓坐了下去。

“师妹……你……唉……”

原无乡不禁叹息,确实是解风铃自己选择和他在一起,但他不希望她现在选择他。失去双臂的自己只会成为她的负担、她的累赘,她完全可以拥有更好的人生,不用在他这个废人身上浪费生命。

解风铃解开了他的衣物,伏倒在他温暖宽实的胸膛上,随后解开了他的穴道。原无乡说:“师妹,你先让我拔出来,让吾看看,还有没有挽回的余地。”

解风铃听完,缓缓抽了出来,皱着眉躺倒在原无乡身侧,随后便并拢了双腿。原无乡起身一看阳物,上头全是鲜血,血还滴落到床单上。原无乡看向身侧的解风铃,想摸一摸她的发丝,却发觉自己已经没了双手。

“……”

原无乡深感后悔,他当初有无数个机会将解风铃据为己有,但他的理智阻止了他。早知如此,他该果断出手,说不定他能与解风铃一起阻止对天羌族的征战,他便不会失去双手,也可以让解风铃过得幸福。

“疼吗?”

“有些疼。”

原无乡一见解风铃如此,他的欲望顿时偃旗息鼓,只心疼地用脚挑起被子,盖在了解风铃身上。解风铃轻声唤他:“师兄。”

“怎样?”

“躺在我身边好吗?我想靠着你。”

原无乡躺了下来,解风铃便伏在他胸膛上。原无乡说:“可惜,我再也无法抱着你了。”

解风铃说:“世间有许多白骨生肌、或是义肢安装的法门,我会为你寻访,就算不能恢复你的双手,至少也要让你行动自如,能重新用剑。”

便在解风铃照顾原无乡的这段时日内,南北道真突然爆发内战,抱朴子重伤而亡,葛仙川因变自刎,倦收天拿着天鞘晨曦杀上南修真,誓要为葛仙川讨一个公道。

南修真的长老来烟雨斜阳找上解风铃,请求解风铃杀了倦收天为南修真众人报仇。解风铃自然不同意,来人却说:“抱朴子已死,只要你能杀了倦收天,吾等可以用银镖玄解作为交换,让原无乡行动如常。”

“不行。”原无乡走到解风铃身前,对来人说,“长老,我的师妹已经不是南修真之人,不必要将她牵连进来。”

来人说:“现下同门遭惨遭屠戮,你们便眼睁睁看着倦收天残杀你们的同门师兄弟吗?”

解风铃却说:“我答应你。”

长老连连点头:“很好。倦收天正在南修真屠杀,你立刻随吾前往。”

解风铃道:“倦收天实力非凡,给我点时间,让我先安排后事。”

长老道:“你有此决心,吾便放心了。吾在外等你。”

解风铃拉着原无乡入屋。原无乡对解风铃说:“师妹,你真打算杀倦收天?”

“你需要银镖玄解。”

“但交换的是倦收天的性命。”

解风铃沉默了。

原无乡道:“倦收天……倦收天他眷恋你至深,你这样对待他,比杀了他还痛苦。”

解风铃叹了口气,已下了决断:“我知道,但发生那种事后,我自然以你为重。”

原无乡说:“若你真正是通过杀了倦收天来换得银镖玄解,吾绝对不会接受银镖玄解!”

“那倦收天的命,便白白牺牲了。”解风铃道。

【解风铃】

解风铃是挽着妇人发髻随南修真长老去找倦收天的,当解风铃见到他时,他正屠戮解风铃的同门,杀得满身鲜血。倦收天看着她,一时呆愣住了,他问:“你也是来杀吾的?”

解风铃说:“我是想来问问你,要不要把我一同杀了?以解你心头之恨。”

“我们如今是敌非友,对你,吾当然不会手软。”倦收天说,“你成婚之事,吾全然不知,亦不见请帖,可见朋友情谊已尽。”

“这样最好。”解风铃拔出了剑,“我一直在想,如果我们两人生死决战,到底谁胜谁负?咱们谁都不要留手。”

话音刚落,解风铃出剑了,倦收天居然愣了一下,好在及时反应,但力道不足,解风铃的第一剑他险些没有接住。解风铃撤了剑,说:“别分神,我可是要杀你的。”

倦收天的剑意终于坚定,解风铃见状,正式与他交手。

剑锋铿锵之间,解风铃已与倦收天交手十余合,二人都惊讶地发现对方的剑术变了,都不再是自己以往熟悉的道真剑术,只能窥见道真剑术对他们的深刻影响。解风铃不禁遐想倦收天这些年到底是如何参悟剑道、如何修炼的,遗憾地是,自己在离开沧海云坪后,竟再没有机会同他一起论剑。

两人各自收了剑,重新开战。又是解风铃率先出剑,开始试探倦收天的剑路。倦收天剑气如虹,总有势如破竹的威势。而解风铃出剑用力更为精准刁钻,守时四两拨千斤,借力卸力,攻时侵略如火,锐不可当。一时间谁也没占得半分便宜。一番试探下来,双方都知对方仍是自己今生命定的对手之一。

两人再次撤了剑,拉开了二十步的距离。解风铃与倦收天对视了一眼,此刻无言,双方却已交换了意见。两人各自运动,分别祭出绝招。

“元始炼阴阳。”

强大的剑气威能袭向解风铃。解风铃的剑却如一道狂风,卷起漫天的残花败叶和同门的血,向倦收天袭去。此招名为——

“疾雪破剑。”

剑快得出声,这声音就似一个铃铛摇了一下,铃的一声,十分尖锐。他们的极招相撞,毫不意外的互相化解,两招相撞的威能使他们各自都吐了血。倦收天多退了几步,可解风铃只退了一步,随后用剑鞘抵了一下地面,向前冲去。倦收天一边退,一边举起了剑。解风铃的速度终究比他更快,可却偏出了一分,划破了他左下颌的皮肤。

但倦收天的剑已刺入了她的心口。

倦收天大感吃惊,解风铃就势倒下。他拦腰抱住了解风铃,再也顾不得其他,带着她化光飞纵离开。周遭围观的南修真道子见此情况,正要追击,却被北宗道子拦住了。

倦收天急速来到永旭之巅,解风铃说道:“我没事,你这一剑很浅,只是皮肉伤。你先放开我。”

倦收天却不肯放开她,只问她:“你何时成婚的?”

解风铃道:“我并没有成婚,挽此发髻,一是因我已然失贞,二是为免招蜂引蝶。”

“失贞……”倦收天不禁大怒,“告知吾,是谁做的?”

解风铃沉默了。

倦收天逼问她:“到底是谁?是谁欺辱你?”

解风铃道:“你不认识。”

“名字。”

“我不想让你知道。”

“那便是你骗吾。”

“我为什幺要骗你?”

“因为你讨厌吾。”倦收天说。

解风铃默然片刻,随后道:“分明是你讨厌我。”

倦收天顿觉哑然,随即放开了她,气得往屋内走去。

“倦收……”

解风铃话音未落,倦收天出了一道剑气,打落了解风铃发髻上的簪子。解风铃发髻散下,长发披肩。倦收天这才回望她一眼,说道:“此后,吾不准你再做这副打扮。”

解风铃说:“你我本就不是同门,何况我们已经反目,你管不了我。”

倦收天立时瞬身至解风铃身后,从背后抱住了她。解风铃大感惊诧,这实在出乎意料。倦收天虽然冲动,但极为自尊自傲,这种行动,本来他绝不会做。

他的情绪已经失控了,怎幺会这样?

倦收天死死抱住解风铃,问她:“你果真失贞了?到底是不是骗吾?”

“我没有骗你。”

“是谁所为?吾将他千刀万剐!”

解风铃想通过转身让倦收天放手,倦收天的吐息却扑到了她的脖子上。解风铃心里悸动了一下,随后对他说:“你是最知礼的人,别这样抱着我。”

倦收天的手臂松了一点,解风铃刚转过来,又被他紧紧抱住。这回她的身躯死死贴在了倦收天的胸膛上,解风铃擡起头来,却见倦收天金黄色双眸正盯着她。他的双眼本来像一泓平静的深潭,而今却有汹涌的欲望在翻腾。解风铃似乎被他的眼睛魇住了,当倦收天的唇贴过来时,她也没有反抗,任由他吻住了自己。

倦收天离开她的唇后,便圈住了她的腰,将她抱了起来。解风铃告诉他:“我已然失贞。”

“吾不介意……”

“但他是……”

“原无乡是吗?”

“你知道?”

“这世上只有两个人能让你打破原则,他是其中一个。不是为了他,你今日不会出现在南修真。”

“还一个是谁?”

倦收天已将她抱入房间,把她放倒在床上。倦收天俯视着她,对她说:“吾知道你下不了手,宁愿自己死在吾手上。对不住,吾起初只是想为葛仙川讨一个公道,却在冲动之下杀了人。杀了第一个人之后,便一发不可收拾,直到你来此……”

“我知道,我们自幼相识,焉能不知你的品性。”

“这场杀戮,对吾也是噩梦……”

解风铃轻声说:“都会过去的。”

“血海深仇已然铸下,过不去了。”

“你能这样想便好,只要你不再杀人,一切都还有机会。”

“吾噶意你。”

“我知道。”

“你知道?”

“跟你在一起这幺久,常常以剑交心,我能感受到。”

“可你最终选择了原无乡。”

“我以为我不选,随着时间的推移,你们都会看开,对你们俩也最好,原来不选反倒使你们都无法得偿所愿,也都无法放下这份感情。”

倦收天看着她的眼睛:“也就是说,吾还有机会。”

解风铃却没有任何回复。

倦收天悄悄把手伸到了解风铃的衣带上,慢慢解开了它。解风铃没有阻止。于是倦收天大胆吻住了她,将手伸向了解风铃的衣襟。解风铃这才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你让我再想想……”

“等南修真找上门来,必定迫使北宗将吾交出,以全公道。我们能在一起的时间不多了,最后这段日子,吾不想留下遗憾。”

解风铃说:“你若死,也是死在战场上,或者被人暗算,唯独不会因这桩事而亡,你的宗门也绝不会将你交出。你大可放心。”

“为何?”

“因为北宗现在的宗主是央千澈。”解风铃抚了抚倦收天下颌边的剑痕,对他说,“你安下心来,陪我等,一切都会过去的。”

“血海深仇,能轻易揭过吗?”

“当然不能,但比仇恨更重要的是宗门的延续、道统的延续。”

倦收天没有回复,只把鼻子埋在解风铃的脖颈间,他深深吸了口气,之后问她:“你想好了吗?”

“……再给我点时间。”

“你已经被吾所俘,吾可以随意处置你。”

“师兄双手因你而废,你忍心这样做吗?”

一提原无乡,倦收天果然理智许多。倦收天从床上起来,他隐忍住欲望,隐忍住感情,犹豫后,木然说道:“你说得对,原无乡因吾废了双手,吾不能,也不该。”

说着,倦收天往房门走去。

“倦收天。”

解风铃叫住了他,倦收天身影停顿下来,重新燃起了希望。

“你回到南修真,继续做你该做之事。”解风铃道,“若要迫使他们为师兄安装银镖玄解,必须有你在场。为了对付你,他们会妥协的。”

“吾已不想继续杀人。”

解风铃说:“南修真中的败类,你也不想杀吗?”

倦收天顿住了。

解风铃说:“快去吧,他获得银骠玄解之后,你才能放下愧疚。”

【原无乡】

原无乡还在烟雨斜阳焦急等待,师门长老再次来了,同原无乡说:“原无乡,解风铃被俘了,现下生死未知。”

原无乡急问:“被何人所俘?”

“是倦收天。”

原无乡松了口气。

“女人就是女人,竟然在最后关头手软,否则倦收天必死无疑!”

原无乡问:“宗门情况如何?”

长老叹道:“倦收天又回来杀人了。”

原无乡更觉沉郁。

长老道:“吾此番前来,是要带你去找慈郎,现在只有你能阻止倦收天继续屠杀了。”

原无乡说:“吾双臂已断,如何阻止?”

长老说:“抱朴子生前遗愿,便是将银镖玄解交给你,让你成为新一任的银镖当家。只是近来宗门诸事繁杂,没能举办继任大典。待你为宗门立下大功,我们再为你补上。”

原无乡一听,便知其中门道,但不欲过多深究。

“在承接银镖玄解之前,吾要一见宗主。”

“快随吾来。”

【解风铃】

“师妹!”

三天后,原无乡随着倦收天来到永旭之巅,解风铃也从房中出来。原无乡关切地问她:“师妹,你无事吧。”

解风铃说:“一点小伤,我无碍。”

解风铃见原无乡双臂已安装上银镖玄解,不由松了口气。她所求的已经实现了。

解风铃问:“后续情况如何?”

原无乡道:“吾与倦收天已约定休战,只是……”

“只是什幺?”

“宗门不满我们两人没能一决胜负,所以,让我们约定,从今以后,我们只能为苍生聚首,不得私交过度。”原无乡说,“我答允之后,宗门才同意休战。”

解风铃道:“这是最好的结果了,其他的,交由时间处理。师兄,你接下来作何打算?”

原无乡自然是打算先规划一番和解风铃的婚后生活,之后投入重建南修真的工作之中,但因倦收天在场,他开不了口。于是原无乡反问道:“师妹你呢?”

解风铃说:“师兄双臂已然恢复,也不再需要我照顾,我要继续游历天下,参悟剑术。”

倦收天感到震惊,原无乡更没想到。原无乡说:“师妹,你不留下来吗?就算不留在南修真,至少留在烟雨斜阳让吾照顾你。”

解风铃却说:“我都这幺大年岁了,自己能照顾好自己。”

倦收天说:“那你们两人成婚之事怎样办?”

解风铃这段时间仔细想了想,如果倦收天那天真的把她给……她会选倦收天;如果原无乡当日没有因为呵护她而放弃,她则会选择原无乡。可他们都是人品端方的君子,都没有继续下去。她确实对他们俩没有那种欲望蒸腾的感觉,也不理解爱上一个人到底是怎幺回事。再说了,她还要攀登剑道顶峰,实在不想过早陷入相夫教子的泥潭里。她只希望他们俩都好。

“让我……让我再想想……”解风铃道。

倦收天忍不住说:“你要想到什幺时候,我们等你等了多久?”

“我想先追求剑道,其余的再看吧。”解风铃道。

倦收天和原无乡最终尊重了她的选择。解风铃去拜访了一趟月无缺,正巧碰上梦丹青。这两人一见她就急着八卦,解风铃跟他俩就更不在乎什幺男女大防了,一个是好兄弟成了好姐妹,一个打扮得比她还像女人。于是事无巨细,连失贞的段落都说了。

月无缺先夸她简直是惊世骇俗的奇女子,随后问她:“你是不是一个不满足,想要齐人之福?”

解风铃说:“我是担心接受了一个另一个再也不来往了。”

月无缺说:“那就是想要齐人之福,吾要写信告诉他们两个。”

“不准!”解风铃说。

月无缺说:“万一他们自己同意呢?”

“你正常一点,是你你能同意吗?”解风铃道。

月无缺说:“我一直不理解倦收天和原无乡喜欢你什幺。”

解风铃说:“大概是我剑术高超,又美丽动人吧。”

月无缺说:“吾也算见多识广,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解风铃还击:“你平时多照照镜子就能看到比我更加厚颜无耻的人了。”

月无缺对梦丹青说:“丹青你评评理,到底是她无耻还是吾无耻?”

解风铃说:“丹青,我要是你,就凭他刚刚那个齐人之福的提议,怎幺着也得替你兄长我师兄揍他一顿。”

拜别月无缺和梦丹青后,解风铃回到了鸣秋山。雪青仪说:“你回来了。”

解风铃道:“是,我回来向老师继续求教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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