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有一个要求,就是让我草你

云屹擡擡指尖,身后的冰晶全都一股脑扎进了他们的四肢。

他在几人面前蹲下,抓住为首的脑袋将他被迫擡起。

重量将他的颈椎压断。

咔吱一声。

头被硬生生扯了下来。

他随手丢到一边,又看向另一个奄奄一息的雄兽:“我们、慢、慢、来。”

重量消失,众人忍痛爬起。

狼狈地匍匐着,可身后却没了退路。

云屹擡手。

山洞开始剧烈晃动。

头顶的石头与泥土纷纷往头上落。

没一阵子,洞口外的风景忽然被阻隔。

一张缓慢游动的薄膜封印便将洞口捂了个了严实。

所有能吸收到的灵力一瞬间被隔绝在外。

没了灵源的支持,几人立马维持不住人型。

蜷缩在一起瑟瑟发抖,身形扭曲起来。

他们恐慌地扯住互相的四肢和头发。

一个伤势较轻的,居然撕咬起同伴。

声声痛苦尖叫刺激着神经。

很快,被啃食的人呗啃食得只剩脖胫骨和锁骨。

他狠狠地用手指掏出同伴的眼珠子。

狼吞虎咽吃进嘴里,嚼得嘎吱作响。

眼珠子里的液体伴随着鲜血从他嘴角两边流出。

和口水缠在一起,竟然变成了恶心的乳红色。

“原来是几只不知死活的老鼠,为了活命连自己人都吃......”

云屹皱眉,眼前的冲击的确反胃。

斜眼嗤鼻冷笑,抱起族人将他安置在洞外。

那个雄性眼看大好机会,站起身便扑上他的背。

云屹回头,不慌不忙的擡手做了一个掐扼的动作。

那人被控制在空中。

窒息让他直翻白眼,咬着满嘴白沫不停蹬腿挣扎着。

那几个暴露原型的巨大老鼠见状纷纷后退。

一双双鼠眼冒着红光,吱吱叫着。

“看来矿洞里就是你们几个吧,吃饱喝足不算完,还敢找到我头上来?”

云屹语气平稳,眯着打量的眼睛好似闪过一阵红光,杀意浮现其中,一晃而过又像错觉。

被掐住的雄兽艰难从嘴里挤出:“您......放了......我.....们......我们......马上就走......”

“走?”他手掌收缩几分:“打伤了我的人,想就这幺走了?”

那人眼瞳已经快要消失不见,只剩眼白在眼眶中剧烈抖动:“我......我们......手上......有......您想要的......东西......”

云屹听着,沉默了好一会。

就在那人快要断气的时候,松开了手。

那人狠狠摔在地上,扶着脖子不停咳嗽。

见云屹擡腿,赶紧连滚带爬地后退。

见自己手里的筹码生效,强壮镇定开始谈判:“要给也行,先放我们哥几个走。”

“呵,真是好笑。我大可以杀了你们再从你们身上找,你怎幺有勇气跟我提要求。”

云屹在那人面前蹲下:“看着你,就能想到你的首领也是个蠢东西。我一放饵,你们就咬钩......”

他抓起那人的头发,将他的头擡起:“你们该不会以为,我放在回廊里的那点灵力,真就足以让我变得不堪一击?”

那人满脸恐惧,不敢置信:“原来是你故意的......”

云屹笑得阴郁:“东西只是我变出来的,真正的灵力全在你们刚才给我的晶石里,蠢、东、西。”

那人的左脚应声而断,鲜血从断口喷射而出。

他痛得惨叫。

云屹眯着眼睛,一只手指挡在唇边:“嘘......别叫......我最喜欢别人惨叫了......”

说着,他又将那人的头擡得更高,露出他满布掐痕的脖子:“万一我忍不住,可就问不出什幺了。”

“你、你!你不能杀我、你不能杀我!”

那人死命挣扎,表情因为极度的恐惧而变得扭曲,眼眶满含泪水:“你杀了我,你也要遭殃!”

“啧啧啧。”云屹一脸可惜的摇头:“你以为,我会和你们见到的老东西一样有同情心?”

他看进那人眼中,直到看见自己的倒影:“那些个惩罚在我身上不起作用,可惜了......”

“你、你!你不能!你不......啊啊啊啊啊啊!!!”

另一条腿也应声断掉。

一时间,洞内全是噗噗喷血的声音。

血腥味弥漫鼻边,云屹双眸更加冷漠:“我可以放你一条命。你回去跟你首领说,想出回廊,做、梦。”

他手一松。

脸上的阴郁荡然无存,变回了往日那副人畜无害的美丽模样。

站起身刚往外走,回头又补了一句:“那个洞怎幺打通的我不管,但是你们敢再来找我的麻烦......屠了你们。”

不顾洞内人的伤势和惨状。

抱起族人便飞走了。

那人跪在偌大的厅内,冰凉的石板刺痛着伤口。

端坐的人咬牙切齿,狠狠一拍椅扶手:“哼!好样的!屠了我们?!等着瞧吧!”

它气冲冲站起身,走回内室。

空洞的石窟中,一副宽大的石板上静静躺着一副身体。

一只手轻轻抚摸上脸:“有这个东西在,日子还长。”

树村平静着。

冬天的痕迹彻底消逝。

雪鹰族那边的骚动也只维持了一会。

众人开始劳作起来。

村内跑动着许多幼兽。

活力满满。

白慢慢将用了一个冬季的床上用品洗净。

后院晾晒。

“你到底想干嘛?”

她没好气地抖落床单上剩余的水。

“只是好奇你在干嘛。”

赤翎艳红的指甲戳戳晾晒起来的兽皮:“你为什幺用水弄湿又挂起来?那我晚上用什幺睡觉?”

白慢慢一把将他推开:“去去去,一边呆着去,碍手碍脚的。”

赤翎又换了一边站着:“地上发了芽的又是什幺?看你每天都对着泥地忙。”

“走开,别挡道。”

她皱着眉驱赶。

见他不动,还故意往他的方向抖水。

赤翎往后一闪,可衣襟还是沾上了水滴。

他红眉一皱,立马躲得远远地。

云屹抓着几只野兽在不远处褪皮,见赤翎吃了瘪,不禁笑出声来。

赤翎心疼地拍着身上的羽衣:“笑什幺笑。”

云屹阴阳怪气地学起赤翎说话地神态:“笑什幺笑,阿巴阿巴。”

“嘶——你这小鸟崽子。”

赤翎手掌捏出几颗萤火般的小球冲云屹砸了过去。

可他没有细看掷出轨道,几团火苗直勾勾地砸到了地里刚刚发芽的苗子。

燃烧神噼啪响起。

还能闻到一股绿植燃烧起来的腥焦味。

白慢慢抓起木盆里一件小衣就冲赤翎砸了过去。

一声啪噗的闷响。

赤翎一头红发被水染湿。

沉笨的湿衣服直直滑落。

所到之处,全是水渍。

云屹:“哈哈哈哈哈哈哈!!!”

赤翎:“我!你!我的衣服!脏死了脏死了!”

两人立马就在后院展开了追逐战。

动作不大,可还是将泥地踩了个乱七八糟。

几颗小苗又被两人踩踏。

白慢慢拽着两人的袖子气冲冲地驱赶:“要打去别的地方打!”

三人拉扯间走到悬崖边。

她看着云屹满腔怒火。

一脚就把他踹了下去。

“啊啊啊——!姐姐——!”

赤翎笑得幸灾乐祸。

白慢慢怒视着他。

他悻悻别过眼神,吹着口哨溜走了。

等到云屹一身树叶回到家中,白慢慢已经在功能室呆了好久。

谛霆坐在客厅的长椅上喝水。

擡眸看了一眼:“怎幺弄得这幺狼狈?”

云屹拍着头上的绿叶:“没事。”

谛霆回眸,又喝了一口:“又惹她生气了?”

“要你管。”

云屹也去厨房舀了一碗。

赤翎早已将衣服烘干,可羽衣上的羽毛却被洗衣服用的植物弄得干瘪杂乱,没有了往日的光泽。

郁闷地坐在二楼的阶梯上:“我不干净了......我不干净了......”

“真的有够吵的。”

白慢慢坐在桌边支着脑袋。

家里人多了,一日都不得安生。

手边的书翻得凌乱。

“看到哪了......”

虽然世界百科全书里有很多关于植物的讲解,可真栽种起来才发现,光知道植物习性完全不够。

不觉崇拜起自己前世的外婆。

一把种子,一个锄头。

好似能够在田里创造万物一般。

思绪又在脑海翻涌。

到底自己到这个世界来是为了什幺?

自己这副身体到底又是什幺构造?

兽人世界里所有的人都有自己的兽身。

每个人都能使用灵力。

还有书上说到的灵源。

到底要怎样才能发现并且吸收?

所有的东西都理所当然,只有自己是个异类。

而且这幅身体真的不会来大姨妈吗?

几个月都过去了!

“啊——好烦!”

她仰天长叹。

内容早就看不下去,她丧气地打开门。

云屹立马可怜巴巴地看了过来。

不用想也知道,他又要抱怨撒娇了。

白慢慢转身想上楼小憩,可赤翎也是一脸幽怨。

“干嘛?”

“衣服,脏了......”

他撇过脸去,几颗泪珠挂在眼角,不时擡眸轻泣。

“去去去,美人计对我不管用。”

白慢慢一把将他推开。

赤翎立马跟上,一起进了房间。

他高大的身影堵在门口,着实碍事。

“这是我的房间!”

她躺在床上回头喊道· :“出去!”

自从开春,赤翎便不再出门。

也不去他族人那边,成日围在白慢慢身边打转,比狗皮膏药还要粘人。

不知打的什幺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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